陳甬軍
“一帶一路”已成為中國與世界各國一起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基礎平臺。

2017年11月8日浙江義烏西站海關工作人員對通過中歐班列進口的貨物實施查驗義新歐鐵路線全長13052公里。中歐班列集聚了浙、滬、粵、皖等8省市貨源,向歐洲出口近2000種“中國制造”商品。
“一帶一路”建設在繼續前進:
中俄亞馬爾天然氣項目投產,為開拓北極絲路航道創造條件;斯里蘭卡漢班托塔港交付中國招商局特許經營99年;“中巴經濟走廊”的首個大型火力電站卡西姆電廠投產發電;日本各界人士呼吁政府參加“一帶一路”;英國渣打銀行給予“一帶一路”建設項目正面評價;歐洲各國進一步加深與“一帶一路”的合作。
這些都說明,“一帶一路”推進有關各國實現發展合作,并已成為中國與世界各國一起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基礎平臺。
怎樣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可以從十九大報告里對“一帶一路”新的定位來尋找。
十九大報告里對“一帶一路”的定位意義深遠。第一是從建設現代經濟體系的角度,提出要以“一帶一路”建設為重點,加強創新能力開發合作,形成陸海內外聯動,東西雙向互濟的開放格局。第二是從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角度,提出促進“一帶一路”的國際合作。這兩條定位反映了“一帶一路”與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兩者之間的聯系:中國通過“一帶一路”扮演好引領全球化的角色,促進世界和平發展。
理解這一點,就可以從新的角度認識“一帶一路”的意義與作用——國際合作項目。2016年“七一”講話中,習近平總書記就提出:在“一帶一路”等重大國際合作項目中創造更全面、更深入、更多元的對外開放格局。今年9月3日在廈門舉辦的金磚國家工商論壇開幕式上,習近平又講到:“一帶一路”不是地緣政治,而是務實的合作平臺;“一帶一路”也不是對外援助計劃,而是共商共建共贏的發展倡議。
既然不是對外援助計劃,自然就是國際合作項目。它也可以理解為一個特殊的商業合作模式。
中國經濟的供給要素有三種:
第一,產能。中國是工業門類最齊全的國家。鋼鐵、建材、水泥生產能力等現在有富余,但這并不全是落后產能。總體上生產技術還是很先進的,一旦有了需求的訂單,鋼廠等馬上就能開動起來。
第二,中國的高中端技術。以動車、高鐵為代表,還有港口、核電站、橋梁、高速公路的建設技術在全世界領先。這個領先不僅體現在速度快、質量好,還表現為價格便宜、性價比高。
第三,中國的外匯儲備最高時達4萬億,現在有3萬多億。
基礎設施是一個國家走向現代化,實現長久發展的不可缺少的條件。中國逐步完成了這個建設過程,現在很多發展中國家重走中國的這條道路來實現現代化,所以迫切需要進行基礎設施建設。
中國有三樣要素可以供給,而發展中國家又有基礎設施建設的需求。所以把供給和需求結合起來,形成國際合作商業模式,“一帶一路”倡議由此而生。
“一帶一路”還可以解決中國區域發展的東西不平衡問題。過去西部大開發、中部崛起、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三大戰略就是要解決東西部發展的差距問題。雖然取得了一定的進展,但是問題還沒有得到根本解決。“一帶一路”則把西部地區推向了對外開放的前沿。
在國際上,“一帶一路”對實現世界經濟再平衡也有重大作用。世界經濟現在是3%左右的增長,今后要恢復到4%以上,就有八千萬至一萬億美元總缺口需要填補。有缺口就意味著真實需求不足,生產能力閑置。假設今后“一帶一路”每年有400億美元的投資,按照投資乘數1:5計算,就意味著創造了約2000億美元的需求,創造了全世界需求缺口的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這將大力助推世界經濟的再平衡。
“一帶一路”還將推動全球治理結構的改革和中國話語權的提升。過去形成的全球治理規則很難一下子改變,如果“一帶一路”先后有上百個項目進行建設,就會改變由生產力決定的經濟基礎。而在經濟基礎調整之后,全球治理結構的上層建筑必然要隨之改變。
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為世界提供中國智慧、中國方案,是由實質性的行動來支撐的。正因為如此,“一帶一路”是關系到中國發展和對外開放的頂層設計的宏偉愿景,又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大國崛起的和平模式。這個內外聯動性質,決定了它更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