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議布魯貝克學術自由觀

龔雪

摘 要：《高等教育哲學》是西方第一部以高等教育哲學為書名的專著，是作者在五十余年的工作經驗基礎上對高等教育的許多問題進行哲學思考的結晶，文章主要是圍繞該書“學術自由”一章進行分析，對布魯貝克教授在學術自由問題上的觀點談談筆者的一些感想。

關鍵詞：學術自由；布魯貝克；《高等教育哲學》

一、布魯貝克學術自由觀探討的主要問題

布魯克在第三章“學術自由”中論述極其豐富，引用了大量的文獻和他人的觀點，筆者依據原文的邏輯框架，結合自身閱讀的感受展開進一步的分析。

（1）政治和宗教傳統。在探討了世俗的高等學府內運用學術自由的問題之后，布魯貝克又提出了作為教會所屬的學院和大學學術自由的問題。他認為，如果宗教信仰妨礙一個學者追求真理到他所能到達的任何地方，如果他們用神學枷鎖束縛了學術思想，即使很松，那他們也是在這個范圍內侵犯了學者王國的自治權。如果牧師想成為學者，他們就必須擁有學者的傳統的學術自由。

（2）學生和學術自由。學術自由的問題不僅僅屬于教師的范疇，布魯貝克認為學生的學術自由與保證教授的學術自由利害攸關。他引用了德國大學的例子，德國大學在學生和教授關于學術自由的問題做了很好的區分即“學習自由”和“教學自由”， 前者與學生有關：選擇學什么（選修課程）的自由，決定什么時間學和怎樣學的自由，以及形成自己思想的自由。后者與教授有關：選擇授課科目的自由，選擇研究項目的自由，得出自己關于真理結論的自由。

（3）公民自由。在探討了教師的學術自由問題后，布魯貝克提出，在追求真理的不懈努力中，教授不僅擁有學術自由，還有公民自由這個武器。在任何情況下，教授既是公民又是學者，那么應該如何適時區分他作為公民自由還是學術自由的權利？布魯貝克作出了這樣的解釋：“一般來說，當他們在專業領域內演說或寫作時，他們應該援引學術自由；當他們發表的意見不屬于他們的‘講座范圍時，他們應該援引公民自由。”

二、布魯貝克論述中不足之處

在“學術自由”的論述中，從學術自由合理性的三個支點，到學術自由的限度，到學術自由與政治、宗教的關系，再到學術自由與學生學習自由、公民自由的聯系與區別，布魯貝克旁征博引，大量引用了別人的觀點，將一個鮮活的“學術自由世界”展現在讀者的面前，為研究者提供了廣闊的研究學術自由的框架，其影響力是空前的。然而，即使是布魯貝克的論述，依然有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

（1）引用太多，分析太少。布魯貝克在論述“學術自由”的概念時，大量引用別人的觀點，資料非常詳盡，卻很少做進一步的分析，讀起來讓人覺得邏輯銜接有些混亂，語言似乎有堆砌之感，不知道是否是西方學術界成文的習慣。

（2）“學術自由”的概念并不明確。全文始終沒有給“學術自由”下一個明確的定義，沒有進行基本的界定。同樣，在學術自由應該有的限度問題上，布魯貝克也沒有給出明確的界定，正如布魯貝克引用別人的觀點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大概最好的辦法是在資料來源問題上讓學者質問學者，而不是讓政府通過傳訊來查問他們”。

（3）全文有些缺乏邏輯聯系。筆者認為文中的六個標題之間的邏輯關系并不十分清晰，“學術自由的合理性”與“學術自由的限度”是一個層面，幾乎可以概括研究學術自由所應當涉及的最基本內容，構成較完整的兩極；“自由和高等教育的政治化”與“政治和宗教傳統”是講學術自由的影響因素；而“學生和學術自由”與“公民自由”基本上是講學生學習自由、公民自由與學術自由的聯系與區別。這三對標題看不出是很明確的并列或遞進關系，因此也很難回答是否可以再加入別的標題或者減少其中的一個或幾個，標題間沒有必要的聯系，就會增加很多隨意性、偶然性，整個框架的說服力就會減弱。

綜上所述，是筆者在閱讀布魯貝克《高等教育哲學》關于“學術自由”觀點的一些感悟。正所謂“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書只有多讀多想，才能真正理解文章的要義。所以也許是本人閱讀的還不夠深入或者學術功底比較淺，還不能完全理解作者的深意。

參考文獻：

[1]陳何芳.布魯貝克的學術自由觀述評[J].設計藝術研究，2003（5）.

[2]（美）布魯貝克.高等教育哲學[M].鄭繼偉，譯.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