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號是西洋管樂器的一種,屬于中音樂器。聲音柔美,渾厚且又有很強的感染力。由于圓號自身的聲音特點,它在交響樂隊中像一座橋梁,把音高、音色不同的各種樂器,巧妙而又圓滑地融合在一起。
在交響樂隊中,圓號分為四個聲部,每個聲部都有各自的任務。一聲部音區較高,經常會有solo,也通常被作為聲部首席,帶領圓號聲部共同協作演奏。對于第一聲部的演奏者來說,對音準的把握,樂曲速度、節奏都要有非常好的控制力,對樂曲風格及不同時期作品的音色變化要有很強的鑒別力。對于指揮的意圖要有很快的反應力。在個人演奏技術方面也要有能夠駕馭工作曲目的能力。二聲部屬于中音聲部,起到連接一聲部,三聲部和四聲部的作用。作為中音區和聲聲部,第二圓號要有很強的靈活性,這種靈活性不僅體現在音準、音量及音色上的隨機調整,還表現為在與一聲部旋律的配合上,要隨時把握好音樂的旋律性。在音樂的表現上緊密的貼合住一聲部的音樂感覺。三聲部的音域跟一聲部有相似,雖然旋律沒有一聲部那樣頻繁,但在四聲部圓號中處于高音聲部位置。常常跟第四聲部有和聲旋律的配合。第四圓號是低聲部,時常會有低音譜號記譜,作為聲部和弦的根音,他的音準極為重要。第四圓號演奏員,不僅要有很好的個人低音演奏技術,同時要兼具敏銳的和聲聽辨能力,這里所說的和聲聽辨能力是指與樂隊其他聲部的和聲音響配合的絕對準確音高的能力。倘若樂對因為溫度及場地等原因,在演奏過程中音高整體發生變化,那么,作為根音聲部要協同一聲部將整個圓號聲部的音高調整到與樂隊音準一致的狀態。
圓號作為銅管樂器,由于它圓潤、渾厚的中聲部音色特質,使得它與銅管聲部、木管聲部都能夠完美地融合到一起。在交響樂隊中,圓號聲部就像是一座橋梁,起到了架起銅木管聲部與弦樂隊之間的作用。圓號與弦樂的組合在巴洛克時期的一些作品也很常見,如:海頓、莫扎特等,都會把弦樂及圓號作為一個小型樂隊來演奏室內樂。圓號可以像銅管樂器一樣發出金屬聲音,在近現代作品中,圓號的音色被發揮到了極致。它可以做出反差很大的力度、速度、音色及音量。比如在馬勒第一交響曲“巨人”中,圓號的音色得到了充分的發揮。在第一樂章中圓號的旋律溫婉優美,待到后面圓號與所有銅管奏出氣勢恢宏的號角般的旋律,全曲最高潮,無比震撼。
在勃拉姆斯的作品中,圓號的音色古典且又富有力量。其中不乏浪漫時期風格的優美旋律。莫扎特的作品是古典時期的典范,聲音柔美,時而輕快時而哀怨,柔板樂章也是突出旋律性。圓號的音色對于這類古典作品也是能夠輕松駕馭的。貝多芬雖是古典作曲家,但在他的作品中音樂個性鮮明,有時會蘊含憤怒的力量,且這種力量在古典時期是有分寸的,并不同于浪漫時期和現代作品。而圓號本身的銅管樂器聲音特點,恰好能將這類作品拿捏得恰到好處。
圓號在交響樂隊中的角色,多數是扮演節奏型的角色。尤其是在奧地利作曲家約翰·施特勞斯家族的作品中,后半拍的節奏型居多。這就考驗圓號演奏者的節奏感及音樂感了。在快速音樂作品的后半拍節奏中,稍有一點點的遲疑,就會將整個樂隊的節奏毀掉。所以,按照音樂旋律的速度感,嚴謹的吹奏所有節奏型,為旋律聲部的發揮做到很好的鋪墊。
圓號在樂隊中織體性的旋律很多,或者可以說是和聲鋪墊。在交響曲中,大篇幅的和聲織體是推動整部作品情緒變換的重要角色。和聲的變化通常意味著旋律的轉變、情緒的轉變。同樣的旋律,不同的織體,表達的曲意也就完全不同了。在一些作品中,有時旋律正在進行,但和聲突然發生轉變,這就預示著下一個主題的到來。在四聲部圓號中,第一圓號作為solo聲部出現在樂曲中的次數會相對多一些。在柴可夫斯基第五交響曲的第二樂章中,第一圓號的一段優美旋律是整個樂章的靈魂。這段旋律哀傷且使人動容,表現了作曲家惆悵且又多情的思緒。也是樂隊困難片段之一。在馬勒第四交響曲三樂章中,圓號與木管聲部的旋律交錯形成了一段極其華麗的片段。歡快典雅的旋律用木管與圓號搭配,從音色的配合上相得益彰。在交響樂隊中圓號與木管聲部的合作是非常多的,古典作品中更加常見。海頓時期的作品圓號與木管聲部的合作更像是小型的室內樂演奏。即便是在近現代的作品中,作曲家也很青睞圓號與木管的組合。
圓號與銅管樂器共同協作的旋律可以說是數不勝數。無論是從古典作品還是到現代作品,我們都能夠聽到大銅管聲部那恢宏有氣勢的旋律,其中也不乏柔美動聽的美妙旋律。圓號作為銅管聲部唯一的中音樂器,在連接高低音銅管樂器時起到了圓滑過渡的橋梁作用。
在交響樂隊中,圓號聲部由于自身圓潤、柔美、渾厚的中音區音色,使得它在交響樂隊中擔當了連接管樂與弦樂聲音融合的角色。圓號也是銅管聲部中最難演奏以及出現錯誤率最高的樂器。這就對每一位樂隊圓號演奏員提出了很高的技術要求。在日常的排練演出之余,圓號四聲部應該經常在一起磨合重奏作品,這樣才能夠進一步提高四聲部的協作能力,在交響樂隊的排練及演出中,能夠游刃有余地駕馭所有音樂作品。
(作者單位:河北交響樂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