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在南海的小動作沒停過

司鎮濤

自“南海仲裁案”鬧劇發生后，南海形勢進一步復雜化，但在中國及相關國家的努力下，近兩年有了明顯的緩和。在此情形下，作為重要當事方的越南為維護國內經濟發展和國家安全大局，也降低了在南海問題上的調門。然而，近日外媒報道，越占南沙群島西礁地區出現包括疑似干船塢在內的新設施，這表明，越南在希望維持南海穩定的同時并未真正減少在南海的侵權活動。從近年來的情況看，越南在南海問題上主要采取了以下舉措：

一是推進島礁建設。其實，越南在南沙島礁上的基建遠不止前面提及的西礁，相關資料顯示，僅2016年越南就在其所占的10座島礁上進行了“改造和填充”。由于財力和技術方面的原因，甚至不少工程是靠人力來進行的，因而西方媒體總是說越在南沙島礁上的建設規模“很小”，但越南“螞蟻搬家”式的島礁建設從長遠看仍能不斷增強其對南沙島礁的控制和擴張能力。除擴大島礁外，越還在所占島礁大力建設和完善學校、醫院、賓館、水產品加工廠等基礎設施，以改善生活和工作條件，穩定和增加移民，從而強化島礁控制。

二是強化海域控制。今年6月，越南在萬安灘勘探活動一度給中越關系帶來麻煩，這不過是越在南海影響較大的一次動作。近兩年來，越南一直以經營或管轄“專屬經濟區”和“傳統漁場”為由，以漁業、科考、資源開發在前，海警、漁政、海上搜救等保障在后，持續、頻繁地赴西沙和南沙海域活動。值得憂慮的是，越南的活動還具有很強的對抗性，如今年5月，中國進入南海伏季休漁期，越政府卻在當月發文鼓勵漁民赴南海作業，而據西沙對面的越南廣義省的資料，僅2017年就有25艘漁船與中國發生沖突。

三是營造內外聲勢。在國內，除通過展覽、宣講和課堂教育等在普通民眾中強化“主權”意識外，越還通過研討、旅游、捐贈、組團慰問、赴島采訪調研等活動提高國內各界“維護主權”的參與度。通過這些舉措，越始終保持了南海問題在國內的熱度，“凝聚了民心”“展示了越南的決心和意志”。

對外，越始終沒有放松宣傳力度，“遵守國際法，維護航行自由”成為越領導人在幾乎所有重要外事場合的必談內容，官員、學者利用各種場合積極宣揚本國立場，宗教人士赴國外舉行南沙海戰陣亡官兵的超度儀式，甚至學術機構還將關于南海的研討會開到了拉丁美洲等。這一切都是為了樹立越在南海問題上“弱小”且“和平、理性”的形象，爭取國際上的同情、理解和支持。

四是謀求“隊友”合作。越南多次公開表示，歡迎美日印澳等域外國家在南海發揮“建設性作用”，并在這些國家與中國出現矛盾時明顯傾向于它們，以期在南海問題上獲得這些國家的支持和援助。越南還加強了與日本、韓國、印尼、菲律賓和馬來西亞等與中國有海洋糾紛的國家之間的海上合作，加強了與有關國家在官員互訪和培訓、聯合演練、執法經驗交流等方面的海上合作。

五是加強軍事準備。越南積極推進海空軍建設的消息近年來屢見于報端，筆者在此不贅述，只想強調一點，即越以南海為指向的軍事現代化，其主要目的仍在于“防御”，在于打造有效威懾，防止海上爭端危及其在南海的既得利益甚至本土安全。但從另一面看，軍事上“守勢”的加強無疑將增強其在南海政治、外交、行政和民事方面的“攻勢”。▲

（作者是中國東南亞研究會常務理事、越南問題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