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笠文,程宏偉,彭 茜
(四川大學商學院,四川 成都610064)
礦業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有效性研究
鐘笠文,程宏偉,彭 茜
(四川大學商學院,四川 成都610064)
針對環境信息披露與環保治理效果脫節的問題,從信息規范性、決策有用性和治理有效性三個層級建立了環境信息披露有效性概念框架。以生態環境改善為最終目標,構建環境信息披露有效性評價體系,確定多級賦值與加權匯總相結合的評分模式。以中國A股礦業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統計發現多數礦業公司的有效性得分處于低分段,通過獨立報告披露環境信息的比例偏低,對資源使用及環境污染類生態信息披露不足,存在選擇性披露提升環保形象的正面信息,忽略了負面信息的行為。研究結果表明,當前我國礦業企業整體環境信息披露有效性偏低,企業披露的環境信息無法反映生態改善效果,企業仍然存在不披露或模糊披露的現象。
礦業企業;環境信息;有效性
企業環境信息評價框架大致可分為自我構建、標準參照和標準改進三種。最早進行自我構建并得到廣泛認可的是Wiseman[1],他提出將環境信息分為經濟因素、法律訴訟、緩解污染和其他四個方面的18項指標進行評價研究。之后,Hughes 等[2]、Aerts 等[3]眾多學者都沿用了該框架。此外,鑒于當前許多國際企業為了更有效地踐行環境責任,都會選擇按照GRI標準或《環境報告指南》等國際權威組織發布的指南性文件進行披露,學術界便衍生出以這類權威標準作為參照的評價方式,如 Morhardt等[4],Skouloudis 等[5],Rupley等[6],Oates、Moradimotlagh[7]。中國也不乏這種參照式評價研究,如畢茜等[8]、李強和馮波[9],但參照物一般是《上市公司環境的信息披露指南(征求意見稿)》等簡單框架,導致評價結果不夠準確,難以體現企業間的大量細節差異。
標準改進的主要代表是Clarkson等[10]建立的環境信息評價框架,它是在GRI標準的基礎上改進發展而來的,與早期Wiseman框架的主要不同之處在于明確了企業環境信息披露應以其實際環保貢獻為目的,因此加入了能源耗用量、溫室氣體排放量等各種環境指標,這樣能全面反映企業環境行為,有效地助力生態環境的改善。
目前針對中國企業環境信息披露水平的評價,多數以信息規范性為主要評價標準,對治理有效性這一最終目的把握不足,易造成評價框架普遍較簡單、信息需求覆蓋不全面等問題,難以反映真實的披露情況。當前礦山污染是我國生態治理的當務之急,引發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但相關的環境信息披露研究少,且在評價科學性、樣本時效性、全面性等方面存在缺陷。因此,本文通過綜合比較國內外體系的優劣勢、制度背景、行業特性等因素,以建立起更加合理的環境信息評價體系。
設立環境信息披露制度的目的是為了讓外界了解企業真實的資源消耗、環境污染與生態保護狀況,從而對企業環境行為形成有力約束,最終達到改善環境的目的。有效的環境信息應有助于所有信息閱讀者據此判斷企業實際履行環境責任的情況,因此企業環境信息是對真實環保效果的反映,直接決定了信息的有效性水平。環境信息披露有效性是指綜合考慮信息規范性、決策有用性和治理有效性三層級要求的情況下,企業所披露信息對生態改善的真實效用水平。
規范性是保障信息有效性的基礎與前提。本文從傳統的會計信息質量要求出發,結合環境信息自身特性與使用者的實際需求,除了基本的相關性、可比性、可理解性等要求外,還總結出合規性、準確性和時間性三方面的內容。其中,合規性主要是指企業披露的環境信息應當符合國家的政策法規,這是信息披露的基本要求。準確性方面,企業在信息表達上可選擇定性或定量兩類方式,定性信息由于易受用詞、語境等因素的影響,意思表達往往不及定量信息客觀準確,同時后者更利于企業間信息的橫向比較,定量信息越多,環境信息有效性越高。時間性方面,環境污染與保護都屬于長期過程,企業披露的環境信息除了描述現狀外,還應回顧歷史以反映變化趨勢,更需要展望未來傳遞環保的決心,因此時間覆蓋范圍越廣的環境信息,其有效性越高。
決策有用性是環境信息披露的初級目標。投資者與債權人等經濟利益相關方是利用企業環境信息進行決策的主要人群。這部分人看重公司治理背景以及企業已發生或即將發生的環保類支出和經濟效益,用以判斷企業的發展潛力、評估市場價值與未來風險。對這類決策性信息需求的滿足,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環境信息整體的有效性水平。
治理有效性是環境信息披露的終極目標,也是社會公眾與政府管理者等生態共同體的關注焦點。該部分信息主要通過直接的環境數據與間接的經濟數據體現,以便直觀反映企業造成的環境污染與達到的環保效果。相關信息的披露情況是企業環境信息披露能否達到預期效果的決定性因素。
目前國際主流環境信息披露體系有《GRI Standards(2016年)》與《環境報告指南(2012年)》,它們均是以環境、經濟、社會“三重底線”理論為出發點,將環境問題立足于經濟、社會的大背景下,所要求的指標內容詳細、數量眾多,分別包含216、318項指標,基本滿足了規范性、決策有用性和治理有效性三層級目的。國內的《企業環境行為評價技術指南》(南京大學環境學院)和《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指南(征求意見稿)》則主要考慮企業在污染物排放處置、環境違規、排污費繳納等日常經營中的合規情況,但兩者出發點有所不同,前者以政府管理的視角,側重信息規范性,包含21項指標;后者以上市公司利益相關者的角度提出披露要求,具備一定的決策有用性,包含37項指標。《企業環境報告書編制導則》雖然提出了較詳細的披露體系,總計包括93項指標,但它主要是將環境信息作為宣傳企業形象的載體,重點關注了企業為改善環境、履行社會責任所做的貢獻,對負面信息有所忽略,因此同樣不能客觀地體現企業對生態環境的實際改善效果。結合中國現有環境信息評價體系對治理有效性關注不足、定量信息不足、缺乏行業特有指標等問題,本文構建了適用于中國礦業企業的環境信息披露框架。
本文構建了以“一目標、三相關、三層級”為核心原則的礦業企業環境信息披露理論框架,即環境信息披露體系是以平衡企業社會、經濟、政治三方面主要利益相關者權益作為前提,以生態環境改善作為最終目標,綜合考慮規范性、決策有用性和治理有效性三層級信息要求,反映環境、社會、經濟之間協調共生關系的指標體系。
指標構成主要以企業經營活動流程為主線,從環保背景、資源使用、環境污染、環保提升工作四大環節入手,采取了定性語言、實物量指標、貨幣量指標相結合的信息表述方式,將企業披露的環境信息分為環保背景、資源投入、生產制造和環保提升四大板塊,經過層層劃分出四級指標體系,共計145項指標見表1。
目前評價環境信息披露質量的方法主要有語義分析法、狹義內容分析法和賦值法。語義分析法旨在根據人的感覺和聯想來研究事物或概念在各個被評價維度上的強度,較依賴對信息中特征詞的篩選統計。Freedman、Buhr[11]等學者認為,不同于對特征詞的過分關注,內容分析法能從全面的角度對其進行分析。這一方法最初主要是對信息存在性的探討,隨后鑒于日趨多元化的信息在價值、合理性方面差異擴大,為滿足越來越高的評價需求,Aerts等、Brammer、Pavelin[12]等開始將信息的準確性、披露程度等屬性納入評價標準,獲得較廣泛的認可。

表1 中國礦業企業環境信息披露有效性評價體系

(續表1)

(續表1)
相比之下,拋開語義操縱與篇幅假象的賦值法能客觀地反映企業環境信息披露的實際有效性。王建明[13]、Zeng 等[14]通過分配披露指標權重并對貨幣與非貨幣信息分別賦值來確定企業環境信息披露指數;沈洪濤等[15]從顯著性、量化性、時間性三個維度賦值評價生態信息披露質量。
為了更加全面地反映披露環境信息的質量,我們選擇采取多級賦值與加權匯總相結合的評分模式。其中,針對各單項指標,從全面性和時間性兩個方面進行綜合打分。在全面性方面,若企業披露該項信息賦值1分,未披露則賦值0分;在時間性方面,主要關注信息的縱向延續性,對企業反映現狀的信息賦值0分,在歷史絕對值信息或相對變化的信息賦值1分,未來目標信息同樣賦值1分。在權重確定方面,考慮到我國礦業企業發布的環境類報告總體不多,研究樣本整體偏少,因此采用層次分析法進行賦權,最后通過加權匯總得到最終有效性得分。考慮到以1為總權數的賦權方式使各報告有效性的分值均偏小,不便于觀察描述,因此我們將各分值均放大100倍處理,以便于后續研究的觀測分析。
根據證監會《2016年3季度上市公司行業分類結果》,本文選取2007—2015年度采礦業、制造業中涉及礦山經營行為的所有A股上市企業作為研究樣本。在獲得106家上市公司的非平衡面板數據的基礎上,剔除部分企業在樣本期間未上市或停止上市的年份,最終共獲得848個觀測值。研究涉及的社會責任報告、可持續發展報告和環境報告,主要從巨潮資訊網、企業可持續發展報告資源中心網站和企業官方網站獲得,所有環境數據均通過手工搜集,確保了信息的可靠性和完整性。
圖1表明,自深交所2006年首次發布《上市公司社會責任指引》以來,中國礦業企業通過社會責任報告等方式公開披露環境信息的比例基本上呈現逐年上升的趨勢,其中2008年和2011年度披露的比例漲幅較大,這分別得益于深交所《上市公司社會責任指引》和中國環保部《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指南(征求意見稿)》的頒布對未披露信息的企業起到了促進鞭策作用。同時,從披露趨勢圖中可見(圖1),目前我國礦業企業整體的信息披露比例仍然不到1/2,且披露比例的上升趨勢自2012年開始趨于平穩。這反映出2015年頒布的新《環保法》未能促進礦業企業關注環境信息的披露問題。

圖1 2007—2015年我國礦業企業環境信息披露趨勢
從信息可靠性來看,環境信息的披露目的主要在于滿足環境利益相關方對企業的環保訴求,信息內容的真實有效性至關重要,外部第三方機構的審驗工作無疑有助于提高信息的可信度,增強有效性。但從本文的統計結果來看,當前我國礦業企業的報告審驗工作仍非常落后,審驗數量最多時僅有3家,且近年來還在不斷減少。雖然在實行社會責任報告的最初幾年,我國礦業企業披露的比例經歷了一段快速增長的時期,但總體上披露水平仍然不高,且近年來趨于平穩(圖1)。同時,缺少外部獨立機構審驗工作對信息可靠性的合理保證,這種現象從側面表明礦業企業環境信息的宏觀有效性仍不足。
企業披露的環境信息應能基本反映行業整體的生態保護狀況。通過對歷年礦山環境資料的整理,我們將當年已恢復治理面積除以累計占用損壞土地面積得到的礦山環境治理效率數據,再結合企業環境信息披露比例趨勢線繪制了圖2。根據圖2中的趨勢,企業披露數量占比與實際治理效率并未體現出變化的一致性,說明當前企業所披露的環境信息未能真實地反映生態改善效果,信息有效性水平不高。

圖2 2007—2015年度中國礦山治理效率與環境信息披露數量趨勢
通過對所有觀測樣本進行單獨評分(圖3)表明,雖然中國礦業上市公司環境類報告發布的比例在快速上升,在披露數量方面有所改善,但報告的整體平均質量并未得到顯著提高,處于上下波動中,基本維持在12—15分,這與我國長期較低的礦山環境治理效率相契合。

圖3 2007—2015年度中國礦業企業環境信息披露平均有效性趨勢

圖4 2008年與2015年度中國礦業企業環境類報告得分分布情況
從時間趨勢來看,采礦業有效性得分的最大值在2007—2011年提高較快,而制造業則一直在上下波動中,說明在開始鼓勵企業披露社會責任報告的最初幾年,采礦業表現相對制造業更積極。造成此種現象的主要原因可能在于外界普遍認為采礦業相較于制造業的環境影響更嚴重,因此往往將前者作為更重要的監督對象,這無疑給采礦業上市公司帶來更大壓力,激發出更強的披露動機。而由于信息披露中模仿行為的存在,隨著帶頭企業披露環境信息水平的提高,會相應帶動其他企業披露更有效的信息,從而使行業的平均水平有所改善。
通過圖4比較2008年和2015年度我國礦業企業環境類報告得分數據發現,各分數段的企業數量均有較大增長,這主要是由于近年來外部的環保壓力加劇,迫使更多企業披露環境信息;其中,1—10分段的數量增幅最大,另外還新增了41—50分段的企業。但大多數的報告得分仍集中在低分數段,總體分布構成并未發生根本轉變,反映出當前大多數礦業企業存在不披露或模糊披露現象。
雖然我國礦業企業上市公司整體的環境信息披露水平變動不明顯,但個體的披露水平可能因行業性質、地域的不同而有所區別,本文利用描述性統計分別從行業以及地域兩個角度對樣本進行比較分析。為了綜合反映整體情況,該部分描述性統計包含2007—2015年已上市而未發布環境類報告的企業樣本。
行業角度:本文的研究是基于我國所有涉及礦山經營的上市公司進行的,由于業務構成的不同,樣本公司在證監會發布的行業分類中被歸為采礦業或制造業,相應的監管條件也有所差異。當我們在表2中將樣本拆分為采礦業與制造業分開觀察時,可以看到采礦業的信息有效性得分平均值高于制造業,值域范圍與標準差大于后者,說明采礦業分類中的礦業企業整體的環境信息披露水平優于制造業,但企業間的有效性差異更顯著。

表2 環境信息披露有效性的描述性統計(按行業劃分)
地域角度:由表3可見,東部地區的環境信息披露有效性均值最高,且呈逐年上升趨勢;中部地區次之,平均有效性自2010年后大致持平;西部地區平均分最低,但保持了波動上升的趨勢。再從我國地域發展情況來看,早期的開放政策造就了相對最發達的東部地區、中部次發達、西部欠發達。這種經濟水平的高低分化,直接影響了政府政策制定與人民生活方面的關注重點,率先發展起來的地區無疑有更多的時間與精力考慮生態環境等更高層次的追求,而這種追求會在個人、企業、政府等方方面面都體現出來,最終導致不同地域的礦業企業環境信息披露有效性存在差距。但另一方面我們也應注意到,近幾年西部與中、東部地區的披露水平差異正在快速縮小,特別是西部地區的分數最大值,已超過中部地區,平均分值也在靠近。

表3 環境信息披露有效性的描述性統計(按地域劃分)
為針對性地反映環境信息有效性水平,該部分數據剔除了2007—2015年間未發布環境類報告的企業,最終樣本企業數量51家。
總體趨勢分析:為了盡可能全面地覆蓋礦業企業生產經營全過程,我們設計的一級指標體系分為環保背景、資源使用、環境污染、環保提升階段四大類。根據圖5的統計,從一級指標的構成來看,總體上礦業企業對生產輸出端的環境影響信息披露相對較充分,平均分數維持在7—8分,這主要得益于目前政府部門對企業廢物排放方面的重點監督。

圖5 2007—2015年度環境信息一級指標構成變化趨勢
鑒于我國有關管理部門并未明確規定應當披露的污染物類別,大部分企業都會選擇性披露自身排放達標或減排成果明顯的數據,回避排放表現差的數據。生態破壞的另一途徑是對自然資源的消耗。該類信息的披露得分雖然一直位列第二位,但自2007—2015年以來整體呈現下降趨勢。礦業企業長期以極低的成本獲得豐富的礦產資源,這無疑是對生態資源的掠奪。因此,企業披露的資源耗用信息成為外界監督企業合理性的重要依據,相應信息的披露不足將嚴重影響最終的有效性水平。
描述性統計分析:為了進一步探究樣本企業對各類別指標的披露傾向性,我們以一級指標為基礎進行了描述性統計,在不考慮一級權重的情況下重新計算各項分數,按照內容種類分別予以分析,其中各類別理論滿分為100。

表4 環境信息內容構成的描述性統計
表4的結果顯示,以定性指標為主的環保背景類信息的最大分值與均值都遠高于其他三類,說明樣本企業對自身環保背景的信息披露相對較充分。其次是資源使用與環境污染類的信息,樣本企業對兩者的披露程度大致相當,平均分值都遠低于環保背景類信息,同時前者的歷年最大分值普遍高于后者,該現象表明礦業企業總體上對生態直接相關信息的披露程度并不高。最后是環保提升類信息,相對較低的分值說明當前礦業企業的環保工作仍以合法性目的為主,額外的社會貢獻普遍偏低。
明細項趨勢分析:對產出階段的環境信息進行細分見圖6。我們發現樣本企業整體對廢水及廢氣的排放信息最為關注,雖然較大部分企業自2008年首次披露環境類報告后對該方面信息有所懈怠,但近兩年相關情況有所好轉。在樣本企業中,有關礦產企業對礦山環境變化與治理的信息披露水平一直較低,在2015年甚至出現小幅下降,整體趨勢與近年來礦山環境的破壞情況比較一致。礦山作為礦產行業經營行為的重要影響因素,相關環境信息若不能被全面及時地傳達出來,將損害利益相關者的切身利益,甚至嚴重污染當地的生態環境。

圖6 2007—2015年度環境污染類信息內容構成變化趨勢
樣本企業環境信息披露有效性偏低的原因主要在于對資源使用及環境污染類直接生態信息的披露不足。這可能是由于在缺乏明確披露框架要求的情況下,大多數企業為避免客觀性與直觀性信息帶來更嚴苛的環境監管,只選擇性地披露能提升環保形象的正面信息,忽略其他相對負面的信息。此外,在環境污染信息中企業對礦山環境變化與治理情況的披露少,也是造成目前礦產行業整體環境信息披露有效性不足的一大因素。
本文通過構建環境信息披露有效性概念框架,建立適用于中國礦業企業的環境信息披露有效性評價體系,以A股礦業上市公司發布的所有獨立報告為研究樣本,綜合分析當前礦產行業內的整體披露情況,發現我國礦業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沒能反映生態改善效果,披露有效性顯著不足,選擇性披露行為長期存在。因此,要解決這些問題需要國家、地方政府、企業和民眾的通力合作,以政策作指引,以政府為主導,企業行動,民眾監督,這才能提升我國礦產行業環境信息披露的有效性,具實全面地反映礦業企業的環境行為,改善生態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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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Effectiveness of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of Mining Companies
ZHONG Li- wen,CHENG Hong- wei,PENG Xi
(Business School,Sichuan University,Chengdu 610064,China)
In view of the disconnection of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and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effect,this paper established the concept framework of environmental disclosure validity from the three aspects of information normality,decision- making usefulness and governance effectiveness,and constructed the evaluation system of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efficiency with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mprovement as the ultimate goal,and determined the multi- level assignment and weighted aggregation combined with the scoring model.Based on the research results of China A-share mining listed companies,it was found that most mining companies had low scores,and the proportion of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through independent report was low,and there was a lack of ecologic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of resource use and environmental pollution,disclosing positive information to enhance the image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and avoiding of the phenomenon of negative information existed.The research showed that the current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of the mining enterprises was low,and the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ed by the enterprises could not reflect the ecological improvement effect,and there still were phenomena of nondisclosure or obscured disclosure.
mining companies;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effectiveness
F407;X822.5
A
1005-8141(2017)11-1340-07
10.3969/j.issn.1005-8141.2017.11.011
2017-09-04;
2017-10-21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生態成本補償與資源型企業稅負公允性研究”(編號:14BJY025)。
鐘笠文(1991-),女,四川省成都人,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財務管理。
程宏偉(1970-),男,山西省垣曲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財務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