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 靜
(西北政法大學 陜西 西安 7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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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爾式的反思
——《第一哲學沉思錄》
吳 靜
(西北政法大學 陜西 西安 710000)
馬克思說,“任何真正的哲學總是其所處時代的精華”,這一命題不僅說明了馬克思主義所特指的意義,同時深刻的揭示了任何一種思想和理論與其所處時代的深刻聯系。而要了解某種思想和理論,我們總離不開構成這種理論體系和擁有這種想法的個人。因此,要了解笛卡爾的思想,我們必須對其所處的時代有一定的了解。
笛卡爾作為歐洲近代哲學的創始人,其所處的時代是關鍵的。十七世紀的西歐正處于封建社會制度開始崩潰,而新興的資本主義社會制度正在萌芽的時代,而近代科學也在逐步興起,天啟神學已經解釋不了自然科學的成果,壟斷整個中世紀的思想經院哲學已經成為令人厭倦的東西。雖然,那時候的歐洲還處于封建統治,經院哲學依然控制著哲學思想,但是自然科學已經初步掙脫了宗教的束縛,開始構造出簡單的機器,從而進一步摧毀經院哲學和中世紀的統治,謀求資本主義進一步發展。
經濟和自然科學的發展集中的影響著人與自然的關系。在中世紀生產力落后的情況下,宗教神學統治著人們的思想,人們認為自然界、物質世界、可感世界是惡的根源。并將人以靈魂和肉體分為精神世界和物質世界,兩個世界善惡有別,人們應該禁錮自己的肉體感受和欲望。但到了笛卡爾之后的近代,隨著生產力和經濟的發展,人們對自然的認識逐漸加深,開始利用并企圖征服自然,這時候人與自然的關系人的靈魂和肉體,從有差別變成了對立。究其根源,還是為了謀求資本主義發展,自然不再是人們畏懼或者厭惡的對象,而是認識和征服的對象。與這一切新興事物的發展相關的是,人們開始尋求符合資本主義發展的意識相態和道德標準以及責任。
在西方哲學學術史上,笛卡爾不僅是作為歐洲近代哲學史創始人出現的,同時他是作為與培根、霍布斯、洛克、巴克萊、休謨為代表的英國經驗主義相對的,與斯賓諾莎、萊布尼茨為代表的大陸理性主義為伍的一位哲學家出現的,他們就關于認識的問題形成這兩大流派。這兩個學派始終相互對立、相互影響,并就認識問題展開了論戰,《第一哲學沉思錄》就是被認為打開雙方論戰的第一把鑰匙。這本書在整個哲學史直至現代西方哲學的意義是深遠的。
在《第一哲學沉思錄》笛卡爾系統的論述了他用以構造自己哲學理論的邏輯結構。從思想脈絡上看:他從普遍懷疑開始,并借普遍懷疑的方法,得到他認為無可懷疑的第一原理,即“我思故我在”;進而,從“我”心中有一個最圓滿的存在的觀念推出上帝必然存在;最后,又從上帝真實無欺,給我們的認識能力不會欺騙我們,推出我們清楚理會到的客觀世界或物質實體必然存在。
懷疑,是笛卡爾哲學的開始,這涉及懷疑的內容、方式、目的和意義。在笛卡爾的思想中哪些是可以懷疑的?他在開篇就說的很清楚:自他出生那天開始一切信以為真的見解。為什么呢,因為他認為它們并非確定不疑,而要建立可靠的科學基礎,就必須對這些哪怕擁有一絲不確定的常識或者見解作出這樣的清算。懷疑什么呢?我認為結合笛卡爾所處的背景和曾經有過教會學習的經歷來看,他指的是經驗哲學所帶給他的熏陶,也就是他歷來信以為真的見解。另外根據原文,他對夢里夢外人們意識的對比,可以看出,他懷疑感性認識,他認為感官是會騙人的,而我們總是通過感覺得到認識,那么這種認識是必須值得懷疑的。至于笛卡爾關于懷疑的方式和目的、意義這就必須結合其之后的幾個沉思。在笛卡爾的整個著作中,我們不難發現他是極力肯定理性認識的,在他確定哪些是懷疑的內容的同時,認為像算學和幾何學時不可以懷疑的,因為它們是由理性之光得來,十分清楚和分明。再看其真理的標準,他認為是清楚明白的觀念,就是說只有清楚明白的觀念才是可靠的,而回到他懷疑的理由,不正是為了建立清楚明白的科學基礎嗎?由此看出,笛卡爾所謂的懷疑是要經過理性的批判,建立可靠的觀念。然而,這只是一個懷疑的一個標準和小部分目標,笛卡爾更重要的目標是要建立其自己的哲學體系,譬如:在他后幾個沉思,他先是確立了我思故我在的原則,也就是確定了精神實體的尋在,又確定了上帝,最后還有物質實體的存在。
另外,笛卡爾所謂的懷疑并非是否定,懷疑不確定的常識,不等于否定其真實性,而是給其以理性的考察而達到清晰明白無可懷疑的認識。盡管從其著作懷疑的結果來看,笛卡爾從一開始懷疑的東西在其一系列的論證后被確定了下來,這似乎很造作,但這種懷疑構成笛卡爾哲學的特色,我認為它的意義是超過了僅僅在笛卡爾哲學內部的意義。
我們再看看,笛卡爾我思故我在這一著名的命題。因為翻譯的問題,學者對這個命題總是充滿了爭議。也不乏有學者直接因此給笛卡爾以唯心主義這樣的標簽而加以批判。俞宣孟在《本體論研究》一書表示,這一命題在證明上帝存在之前應是這樣的:我思故我是,我是表示我是一個思維的東西。而在證明上帝存在證明之后應該是:我思故我在,這里的我在是作為一種具有廣延的肉身的存在。因為在笛卡爾思想中,精神的本質屬性在于思想,而思想是沒有廣延的存在,廣延是物質實體的根本屬性,兩者之間不會相互作用。趙敦華認為,我思故我在,這一命題:我思是思想活動,一切意識活動,但沒有內容的純粹活動。故事表示本質和實體之間的必然聯系。從兩位學者的解釋和笛卡爾原著的結構來看,我認為這一命題無論是以思想確定存在,還是其他的解釋,我認為他的目的在于強調我思的重要性,即笛卡爾的批判性懷疑和反思性的沉思,審查思想的內容,審查思想這一活動本身。
吳靜(1992—),女,漢族,陜西延安人,哲學碩士,西北政法大學馬克思主義哲學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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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7)07-000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