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千 盛道利 莫強安
(1,2.廣西大學新聞傳播學院 廣西 南寧 530000;3.廣西百色農業學校 廣西 百色 533000)
人類學紀錄片中“本土”與“外化”之間的轉換與意義
張 千1盛道利2莫強安3
(1,2.廣西大學新聞傳播學院 廣西 南寧 530000;3.廣西百色農業學校 廣西 百色 533000)
人類學紀錄片不僅能更好的記錄與傳承文化,而且還能促進不同文化之間的交流。當前我國紀錄片發展追求內容和主題的深化、表現手法多樣化的目標之際,人類學紀錄片為我們展示了一個新的天地。那么我們該如何最大化的實現其文化功能就是目前我們所要解決的問題。
人類學紀錄片;本土;外化;文化
隨著社會的發展現如今已有很多文化現象都發生了演化和變遷,有些已消失在人們的視野當中。近幾十年來很多優秀的紀錄片創作者,出于文化保護的目的,開始用攝影機和攝像機拍攝出很多優秀的民族人類學紀錄片。雖然這些民族題材的影視作品向我們展開了一幅充滿濃郁地域色彩的生活畫卷,但是在拍攝紀錄片中我們難免會陷入“本土”與“外化”之間角色轉換的尷尬境地。如何使紀錄片帶著當地居民的血液來真實的向世界傳達特色文化是我們當下需要正視的問題。
“人類學紀錄片”包括兩個方面的內容——人類學和紀錄片,但是人類學紀錄片它既不等于人類學的傳統文字表達方式,也不等同于我們日常熟悉的紀錄片,它包含內容和形式上的兩種差異。就紀錄片的內容而言,人類學紀錄片所展示的影片內容是理性的,它屬學術成果因而在這個意義上,它與人類學的書面著作大致等同而與一般紀錄片卻有所差異。
從紀錄片的表達形式來看,人類學紀錄片則又是有著強烈視覺沖擊的影視畫面,它與人類學書面著作的表述方式完全不同,但卻與一般紀錄片相同。由此可以說,人類學紀錄片是科學內容與藝術形式的完善結合,其紀錄片是外在的表現形式,而人類學是內在的表述內容。因而是人類學家研究成果的產物,也是紀錄片中的一類特殊類型。
在拍攝人類學紀錄片時,一直飽受爭議的話題是拍攝實踐中的“虛構”與“真實”問題,也就是拍攝者“本土”與“外化”視角的轉化問題。
現如今的很多紀錄片拍攝者并不是當地土著居民,他們大多來自外地為了“搶救文化”而進行實地拍攝。但這就會遇到一個問題——作為外來人的拍攝者,在拍攝實踐中該如何做到用本土視角去清晰、客觀的呈現文化現象?真實的文化景象是我所拍出來的樣子嗎?這就需要拍攝者能具有“本土”思維多與當地居民溝通交流,讓自己盡快融入陌生的文化圈中。拍攝者亦需要運用自己外來者身份去思索,作為異族人對此類文化的了解程度以及作為外來人的我想知道了解些什么?哪些場景畫面能達到警示和教育的目的?唯有在“本土”與“外化”之間不斷的進行位移才能最大限度的實現人類學紀錄片的功能。
以記錄大片《藏北人家》為例,1990年的《藏北人家》是四川臺和西藏臺合拍的系列片《西藏》中的一集,記錄的是生活在藏北草原的牧民措達一家一天的生活。“措達家有老人和孩子,還有將近兩百只綿羊和山羊,四十多頭牦牛和一匹馬,在藏北屬中等水平,他們長年生活在海拔四千七百米的納木錯湖畔,男子出外放牧,女子在家忙碌”。[1]該片在一天內,拍攝措達的放牧生活及牧民們獨特的飲食起居、婚姻祭神等表現藏人的日常生活特點和豁達開朗的性格特征。
王海兵并不是有著深厚文化底蘊的人類學家,他在拍攝《藏北人家》的時候并未研究過專門的書籍,他僅僅是本真的記錄在“本土”與“外化”之間不斷轉換角色從而使其具有強烈的人類學意味。《藏北人家》只是記錄了一種邊緣文明形態下的普通人家生活。滯后的文明形態因其獨特的地理環境保持了文明的原生性,真實記錄了其獨特的生存方式。這種真實再現的手法讓我們對藏北高原的文化風俗有了更直觀的感受。
《藏北人家》的本意在于通過紀錄向人們展現人類文明狀態的演進中的過去時,使其具有厚重的審美感。藏北高原高寒缺氧自然條件極為惡劣。選擇這平均海拔幾千米以上的高原作為自己的生存之地,他們的生存方式在外人看來原始而又艱難。它讓處于這一文明形態之外的人們,從措達一家的生存狀況中或許更能體會到關于生命的本質意義。
人類學紀錄片具體的作用埃米莉·德·布里加德在他的“影視人類學史”中列出3條:“1.當事件過于復雜,速度過快或太小,以至于人用肉眼或文字書寫無法把握的時候,它們作為記錄事件的工具而存在。2.由于人們的很多行為即將消逝,或者理論所涉及的事物已不復存在的時侯,它作為一種為了后代進行搶救性記錄的方式而存在。3.用于共時性跨文化的對比和歷史性的文化變遷研究。”[2]
首先,當人類學家所研究的對象使用常規記錄方式或觀察方式無法把握時,它是人類學家輔助記錄的工具,例如對于民間舞蹈和巫術等的記錄。其次,人類學紀錄片也作為搶救人類文化的工具而存在,許多大量傳統文化形式來不及保存下來更來不及仔細研究便消失了。這種緊迫的形勢給人類學紀錄片帶來了發展轉機。因為形勢緊迫,許多從前不關注甚至不愿意使用影視手段進行人類學研究的學者,也注意到影視手段具有許多為傳統研究手段所不具備的長處:它能夠在比傳統的筆錄方式短得多的時間內收集到比筆錄多得多的原始資料,而且這樣的資料生動、形象,真實可信并且可以重復放映,反復觀察研究。
在中國少數民族文化的傳播中,人類學紀錄片已經并將繼續扮演極為重要的角色。通過電視媒體宣傳、網絡視頻點播、參與國際賽事等傳播途徑讓中國少數民族文化為更多的觀眾所熟知,這種“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作用和效果是其他傳播形式所難以達到的。如何創作出兼具藝術價值和學術價值的人類學紀錄片,也是值得影視制作人員和研究人員思考的一個問題。
[1] [美]保羅·霍金斯主編:《影視人類學原理》[J],伊利諾斯州熒加哥阿爾丹出版公司,1975年.
[2] 張江華、李德君等著《影視人類學概論》[M],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0年.
張千(1995.4-),女,漢族,湖南臨澧人,廣西大學新聞傳播學院研究生,研究方向:報刊業務;盛道利(1993.6-),男,漢族,河南信陽人,廣西大學新聞傳播學院研究生,研究方向:媒介經營管理;莫強安,男,漢族,廣西賀州人,本科,廣西百色農業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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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7)08-009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