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輝+王太祥
摘要:新疆生產建設兵團(以下簡稱“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加快兵團農業戰略性結構調整、優化農業要素配置效率、實現農產品有效供給、挖掘農民增收潛力的重要選擇。本研究從技術學意義出發,測度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及要素貢獻,理清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關注焦點與基本趨向,以確定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要素結構與實踐路徑。研究結果表明:兵團農業發展變化與農業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的波動特征相吻合,當前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波動上升,但農業技術效率增進不足且階段性下降,兵團農業發展整體效能弱化;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應穩步提升農業技術水平、加快改進農業技術效率,持續優化農業全要素生產率。因此,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應加快推進生產要素結構調整、生產經營主體結構調整、現代農業產業結構調整與農業體制機制結構調整,以實現兵團農業的環境適應性、供給有效性與發展持續性。
關鍵詞: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農業全要素生產率;農業技術效率;有效供給;實踐路徑
中圖分類號: F320.2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1002-1302(2017)19-0053-05
收稿日期:2017-09-19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編號:71663043、71563040);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社科青年項目(編號:16QN05);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第60批面上一等資助項目(編號:2016M600828);石河子大學農林經濟管理博士后科研流動站資助項目。
作者簡介:張朝輝(1988—),男,河南商丘人,博士,在站博士后,主要從事農業經濟理論與政策方面的研究。E-mail:zzh545675656@163.com。 農業是國民經濟發展、社會和諧安定、人類生存延續的物質生產部門與關鍵基礎產業,且農業的產品貢獻、要素貢獻、市場貢獻與外匯貢獻等在不同歷史時期與經濟發展階段呈現動態差異特征[1]。近來年,由于農業資源配置扭曲、農業市場機制弱化、農業市場投資放緩[2]、農業生態狀況惡化、農產品供給效率低下、農產品供需結構失衡、農產品國內外價格倒掛、農民增收潛力不足等突出問題[3],我國農業發展形成階段性供過于求與供給不足并存的供給側結構性矛盾。為適應經濟發展新常態、破解農業供求結構矛盾、增強農產品競爭優勢、提升農民多元增收能力,《關于深入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培育農業農村發展新動能的若干意見》(2017年中央“一號文件”)、《關于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實施意見》等全面布局我國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推進農業戰略性結構調整。農業供給側是涉及產品生成、要素供給、制度安排的多元素與多組合的關聯性系統結構[4];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于實現農產品有效供給、優化農業要素配置效率、加快農業制度變遷,通過構建農業市場經濟供給體系、完善農業調控體制、改革農業經營機制、調整農業生產結構、搜尋農業發展關鍵路徑、理順農業主體生產經營行為等[5-6],加快推進我國農業供給結構的有序變化與持續演進。
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確保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的持續增長、農業產出貢獻的有序增強[7];通過農業技術進步與技術效率提升,解決資源利用效率弱化、農業面源污染與農產品供給質量低下等問題;通過農業產業體系優化、生產體系規制與經營體系創新,解決農產品競爭優勢不足、產業結構布局扭曲、主體經營潛能不高、市場風險防控能力低下等問題;通過主體、產品、資金、信息、技術與制度等要素重組配置,改造傳統農業發展格局、完善農業基礎設施、調整農業發展制度、重構農業治理框架、增強農業產業融合度,以確保農產品有效供給、提升農產品供給質量、增強農業要素配置效率、提高農民收入水平。現代農業是新疆生產建設兵團(以下簡稱“兵團”)的支柱產業與優勢產業,農業良種化、機械化、信息化與規模化水平高,高效節水、精準農業等科技創新能力顯著,農業綜合生產能力不斷增強、農業物質裝備水平持續提升、農業科技推廣服務體系日趨完善;但畜牧業短板效應突出、農業產業結構失衡、農產品有效供給不足、農業產業化能力弱化、農產品競爭優勢不足、農業經營體制機制失宜、團場職工整體素質低下等極大地抑制了兵團農業現代化與高效化發展,極大地弱化了兵團農業的社會經濟貢獻。在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整體部署下,如何保障農產品有效供給、調整農業產業結構、增強產品供給質量、促進產業融合發展,如何優化要素配置效率與治理結構、提升農業供給側經營水平、完善農業相關制度、增強農業全要素生產率,這是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基本邏輯,也是兵團農業健康、有序、穩固、高效發展的重要保障。
1 材料與方法
1.1 兵團農業概況
兵團是國家糧食高產創建集中示范區、全國最大的機采棉種植基地、農業機械化推廣基地、節水灌溉與現代農業示范基地。2016年,兵團全年生產總值達2 134.33億元,增速91%;三次產業增加值占比分別為21.9%、45.2%與329%,三次產業對區域經濟貢獻率分別為14.5%、54.1%與34.1%,第一產業的經濟貢獻能力持續穩定,第二產業的經濟拉動能力快速提升,第三產業的經濟促動能力有序凸顯。2016年,兵團農作物播種面積137.22萬hm2,同比增長14%,其中糧食面積占比24.17%、棉花面積占比45.26%、油料面積占比4.70%、甜菜面積占比1.78%、蔬菜面積占比6.56%;兵團年末牲畜存欄763.85萬頭,同比下降1.0%,年內牲畜出欄量832.82萬頭,畜禽良種推廣覆蓋率達75.0%;全年水果產量365萬t,同比增長4.6%,其中紅棗產量占比45.87%、葡萄產量占比21.96%、香梨產量占比9.68%、蘋果產量占比15.15%;年核桃產量2.64萬t;兵團年末實有灌溉面積122.79萬hm2,其中高新節水灌溉面積占比8240%;農業種采收綜合機械化率達93.2%、畜牧養殖綜合機械化率達68.0%、養殖業糞污資源化利用率達68.0%,農林牧漁業固定資產投資同比增長19.8%。但主要農產品出口總額同比降低明顯,其中番茄醬出口降低21.4%、鮮果與干果出口降低25.2%、蔬菜出口降低22.9%、紗線等紡織制品出口降低13.7%。近年來,兵團糧食、棉花等主要農產品穩步增長,畜禽養殖規模化與標準化程度不斷提升,農業產業結構調整步伐持續加快,農業產業經營水平有序增強,農田生態治理能力顯著提高,農業基礎設施全面完善,農業新型生產經營主體培育有效推進,團場農牧民增收潛力合理挖掘,初步形成了現代種植業、畜牧養殖業、果蔬園藝業的農業發展布局,農業現代化指數達到80%。endprint
“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精準扶貧工程的深入推進、對口援疆工作力度的持續加大、金融杠桿支農效應的不斷強化、兵團管理體制改革的多元探索、農業科學技術的創新推廣等,為兵團農業現代化發展提供了政策、資金、制度與技術支持。但棉花等主要農產品供給結構失衡、紅棗等特色林果產業化水平低下、畜禽養殖規模化與高效化發展滯后、農業生產成本持續提升、農業要素市場配置機制弱化、農業經營體制機制創新能力不足,極大地限制了兵團農業可持續發展活力、降低了兵團農產品的市場競爭優勢。根據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頂層設計,兵團確定了“穩糧、優棉、精果、強畜”的農業結構調整方針,將構筑現代農業產業體系、生產體系與經營體系的發展框架,搭建政府調控、市場主導、行業協調、農業主體響應的農業治理結構,以全面提升農業供給側生產要素的配置效率與產出率[5]。
1.2 研究方法
中國農業發展變化與農業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的波動特征相吻合[8],勞動力、土地、資本、創新等要素組合優化配置是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發力點,是激發農業經濟發展新動能的重點[9]。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于調整農業供給側資源要素配置、提升農業供給質量與供給效率,提高農產品品質、優化農業產業結構、提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2]。全要素生產率(TFP)是反映區域經濟發展質量與增長效用的關鍵指標,是制定與評估長期可持續增長政策的信息基礎。全要素生產率主要來源于技術進步、生產創新、組織創新、制度優化與專業化生產;在規模報酬不變假設下分解為技術效率增進指數(Ech)與技術進步指數(Tch),在規模報酬可變假設下技術效率增進指數可分解為純技術效率(Pech)與規模效率(Sech),以解構分析農業全要素增長率及其變化趨向[10]。本研究應用DEA-Malmquist非參數法測度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解析兵團農業經濟增長的主要源泉、探尋區域農業經濟演化的一般規律,凸顯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客觀需求,為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實踐路徑搜尋提供理論支撐與實踐依據。
為深入剖析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的經濟意涵,本研究擬通過分解協方差確定技術效率增進指數與技術進步指數的貢獻度[11]:
1.3 數據來源與變量
本研究使用了2001—2015年兵團13個師(建工師除外)農業投入與產出數據,相關基礎數據來源于《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統計年鑒》。基于DEA-Malmquist非參數法的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測度中,產出變量Y選取單位土地投入下的農林牧漁業總產值(1990年不變價,萬元);投入變量X1年末實有農林牧漁業從業人員(人),X2有效灌溉面積(×103 hm2),X3農業機械總動力(kW),X4農用化肥施用量(t)、以折純法計算。
2 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要素解構
本研究應用DEAP 2.1軟件,在規模報酬不變假設下測算2001—2015年兵團農業發展的Malmquist指數,測度不同時期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TFP),農業技術效率增進指數(Ech)、農業技術進步指數(Tch)及其貢獻度,顯現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迫切性與必要性,確定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關鍵要素。
2.1 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演化趨向
2001—2015年,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波動提升,農業技術進步成為農業全要素生產率增強的重要動力,農業技術效率改善程度不斷放緩,并極大地抑制了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的持續優化。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演化呈現階段性差異(表1),具體為:“十五”期間,兵團農業TFP平均增長率為14.2%(TFP=1.142),農業Ech平均增長率為1.0%(Ech=1010),農業Tch平均增長率為13.1%(Tch=1.131)。2001—2005年,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呈現顯著增長效應,農業技術效率指數與農業技術進步指數增進并存;且農業技術進步較快,主導著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的穩步增長。“十一五”期間,兵團農業TFP平均增長率為2.4%(TFP=1024),農業Ech平均增長率為-0.6%(Ech=0.994),農業Tch平均增長率為3.2%(Tch=1.032)。2006—2010年,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周期性波動提升,且增長速率放緩;農業技術效率長期處于低水平增長,農業技術效率指數與農業技術進步指數出現不同程度背離,共同抑制了兵團全要素生產率的快速提升。“十二五”期間,兵團農業TFP平均增長率為11.5%(TFP=1.115),農業Ech平均增長率為-1.1%(Ech=0.989),農業Tch平均增長率為13.0%(Tch=1130)。2011—2015年,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再次呈現快速發展趨勢,農業技術效率的增長速率遠滯后于農業技術進步,農業技術進步成為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的主要源泉。
2.2 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的貢獻度分解
農業技術效率與農業技術進步是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的關鍵構成要素,Ech指數與Tch指數的值差與動力差異共同決定了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的演化趨向。根據式(1)與式(2),測算了農業技術效率變動與農業技術進步對農業全要素生產的解釋度與貢獻度(表1)。2001—2015年3個時期,農業技術效率對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變化的貢獻度分別為48.97%、49.69%與39.88%,農業技術進步的貢獻度分別為51.47%、54.55%與59.46%。從整體上看,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是由農業技術效率增進與農業技術進步共同決定的,且農業技術進步對農業全要素生產率變化的解釋度不斷提升。
2.3 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農業全要素生產率變化
生態環境壓力的緊迫性、經濟資源的稀缺性、技術貢獻的滯后性、生產要素的有限性等決定了農業生產要素投入難以無限擴張。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提升應主要依靠農業技術進步、要素配置效率、農業經營體制與農業產業市場機制等,而不再單純地依靠土地、資本與勞動力等傳統要素投入。兵團農業技術效率與農業技術進步共同決定了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的波動上升格局,但農業技術效率增進指數與貢獻度不斷降低,緩滯了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的提升趨向,這也為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奠定了關注重點。endprint
農業技術效率有效增進、農業技術進步水平穩步提升是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演變的關鍵動力,也是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突破方向。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應持續提升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科學配置農業生產經營要素、合理增強農業有效供給[7]。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應立足于不斷穩固農業技術進步態勢、持續提升農業技術效率,有效推進兵團農業現代化建設與可持續發展。即通過農業生產技術創新、農業技術推廣擴散、農業經營體制改進、農業產業化水平提升、農村土地與農村金融制度優化、農工整體素質增強、要素配置效率提升、農業經營主體培育等,形成完善高效的農業產業體系、生產體系與經營體系,以有序提升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9]。因此,從技術學意義來看,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應著力于農業技術效率與農業技術進步的耦合效用,重點關注農業技術效率的緩滯增長趨向,通過技術進步、組織創新、政策導向與市場環境優化等提升農業全要素生產率,通過農業要素結構、主體結構、產業結構與制度結構調整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以期持續提升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加快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步伐,全面提升兵團農業供給體系的質量與效率。
3 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實踐路徑
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核心是提升農業全要素生產率[12];通過傳統生產要素結構調整、生產經營主體結構調整、現代農業產業結構調整、農業體制機制結構調整等,以不斷穩固農業技術進步能力、不斷提升農業技術效率,持續有效推進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
3.1 傳統生產要素結構調整
土地、勞動力、資本等傳統生產要素,是農業可持續發展的根本力量,是技術、組織、制度與創新要素優化配置的基礎。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應立足于土地、勞動力、資本等傳統要素的結構調整,加快推進高標準農田建設、團場職工素質提升與農田生態要素投入,為兵團現代農業生產體系、農業產業體系與農業經營體系培育提供物質基礎。
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應持續推進集中連片、林網配套、設施完善、高效節水、設施完善、生態良好的高標準農田建設,使之適應于兵團現代農業生產經營的根本要求,并多渠道開展土壤鹽堿化與荒漠化綜合防治,以全面夯實兵團農業綜合生產能力;應加快推進“科技之冬”等農牧團場職工的冬季全員與職業技能培訓,加快招錄團場新職工步伐,切實增強職工的生產技能與綜合素質,有效提升職工自我發展能力、生產經營能力與農業投資能力等;應加快轉變“要素擴張”的經營模式與“產出總量”的管理偏好,通過可降解地膜技術研發推廣、殘膜回收機械研制等治理農田白色污染,通過測土配方施肥技術推廣、水肥一體化技術應用等提升化肥利用率,通過生物防治、低毒農藥利用等提升農產品品質,通過農機農藝融合、耕種收集成配套、農用機械合作經營等深入推進農業機械化建設,有效提升農業勞動生產率。即通過農田基礎設施建設、高標準農田建設、人力資本優化、要素供給質量提升等,提升傳統生產要素配置效率,為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提升奠定基本動力。
3.2 生產經營主體結構調整
農業生產經營主體結構調整是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內容,是推動農業規模化生產、集約化管理、現代化運營的有效補充,是提升人力資源數量質量、增強農業技術推廣效率、健全現代農業產業體系的重要途徑,是推動行政主導利益聯結機制根本性轉變的重要舉措,為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提升奠定組織主體保障。
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應加快形成集規模化、專業化、組織化、集約化、標準化為一體的新型農業生產經營主體,為農業經濟發展提供新動能[13]。兵團應積極推進棉業、果業、肉業與乳業集團等企業集團建設,加快培育農產品生產供應、初加工與精深加工的農業經營主體構架,促進兵團農業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應加快培育一批經營規模大、輻射效用高、產業基礎牢、帶動能力強、品牌效益顯著的農工合作社,推動畜禽養殖、果蔬園藝、設施農業、農機服務、農產品加工的多元合作經營,全面強化農工合作社的技術共享、信息交流、價格平臺與風險抵御機制,全面增強農工合作社的產加銷一體化水平,為農業適度規模經營提供主體支撐[14];應持續加大兵團家庭農場與專業大戶的金融支持與政策支持,并增強其與農工合作社、農業企業集團的融合發展,形成生產經營主體的多元利益聯結機制[15]。
3.3 現代農業產業結構調整
農業產業結構調整是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核心內容,是轉變紅棗等特色農產品盲目規模化擴張、棉花等優勢農產品低端無效供給、深加工中高端優質農產品供給不足、農業休閑觀光等農業新業態培育滯后的根本途徑,是漸向推動農業高效、綠色、集約、融合發展的重要抓手,是確保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穩固提升的產業基礎[16]。
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應立足于形成產業鏈條完整、產業功能多樣、鏈網利益聯結緊密、產業業態豐富、組織化優勢顯著的現代農業產業發展格局;應落實“藏糧于地、藏糧于技”的戰略,穩固推進小麥主產區與水稻主產區重點團場基礎設施建設,穩固兵團糧食生產能力;應以機采棉新品種選育、棉花機采質量提升、深化棉花目標價格補貼制度改革為重點,強化政府適度干預與市場自發引導的協調關系,擺脫成本與效益、產量與質量的困局,建構棉花品種繁育、種植機采、加工銷售、紡織生產與產品銷售的協同體系,全面提升兵團棉花的市場競爭力與影響力;應推動兵團特色林果業由規模化擴張向內涵式增長的轉變,不斷延伸特色林果產業鏈、持續推進特色林果品牌建設、加快果品種植結構優化,有序完善特色林果市場體系、技術推廣體系、信息服務體系、質量監測與質量認證體系;應充分發揮兵團耕地面積大、生產能力強、飼草成本低的顯著優勢,加快肉羊、肉牛、奶業等畜牧業的規模化發展布局,不斷延伸畜牧養殖產業鏈網,提升畜牧產品技術增值能力。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應力足于實現農業產業由生產主導型向消費需求型、數量規模擴張型向質量效益增進型、原料輸出或初加工型向精深加工型轉變,由低水平供需平衡向高水平供需平衡、低端產品過剩供給向高端優質產品有效供給轉變[17];應從農業產業種植環節、加工環節、銷售環節綜合施策,加快現代農業與互聯網的深度融合,全面推進兵團現代農業產業結構調整與農業產業布局優化,有效實施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endprint
3.4 農業體制機制結構調整
農業體制機制結構調整是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關鍵保障,為農業產業結構升級、農業科技進步、農業信息化建設、農業生產要素配置、農業生產經營主體培育等提供了強勁動力,是兵團農業傳統生產要素結構調整、生產經營主體結構調整、現代農業產業結構調整的必要要素,為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提升奠定了制度保障。
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應根據《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進一步推進農墾改革發展的意見》(2015)的整體部署,“農場企業化、墾區集團化、股權多元化”的根本要求,推進兵團農業經營管理體制改革,探索建立政府干預、市場主導、行業協調、主體參與的農業供給側治理框架[5],以適應兵團社會經濟發展、農業現代化建設的基本需要;應探索建立行業協會協調、企業集團創新、農工合作社引導、家庭農場與專業大戶推廣的農業科技研發推廣體系,形成兵—師—團三級農業技術推廣組織體系,有序提升技術推廣效率、資源利用效率與勞動生產率;應重點推進農業金融支持制度、農地有序流轉制度改革,強化生產要素供給的市場化導向,全面提升農業供給側配置效率與配置能力;應持續完善兵團農業產業產能控制、供給調整、主體培育、質量監測、信息服務、品牌增值、惠農補貼、價格支持與銷售促進的體制機制,推動農業公共資源的合理流動,矯正農業生產要素配置扭曲,消除農業發展的體制機制障礙,形成符合消費需求、競爭態勢、技術水平、外部環境的農業供給側制度框架,以全面增進兵團農業現代化整體水平與質量效益[18]。
4 結論
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一項涉及多要素、多主體、多領域的復合系統,通過要素配置優化、技術進步、制度調整、主體培育等,不斷提升農產品供給質量與供給效率、不斷優化農業產業發展格局與競爭優勢、不斷完善農業生產經營體制機制,確保口糧絕對安全、農產品質量安全、農田生態環境安全與現代農業產業安全,以實現農業現代化、市場化、產業化、高效化與持續化發展。本研究從技術學意義出發,開展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路徑研究,結果表明:第一,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波動上升,農業技術進步水平與貢獻度不斷增強,但農業技術效率增進程度不斷弱化,凸顯了兵團農業資源配置失衡、市場開拓不足、農產品有效供給低下、農業經營體制機制失宜等突出問題。第二,農業技術水平穩步提升、農業技術效率有效增進是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持續優化的關鍵動力,也是兵團農業供給側改革的重要方向。第三,兵團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應從要素組合、主體培育、產品生成、制度安排等方面,加快推進傳統生產要素結構、生產經營主體結構、現代農業產業與農業體制機制結構調整,建立健全兵團現代農業產業體系、生產體系與經營體系,全面提升兵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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