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鳳
(四川師范大學 四川 成都 610066)
淺析人文紀錄片故事化敘事的策略
鄭曉鳳
(四川師范大學 四川 成都 610066)
隨著各種節目形式的日漸豐富,紀錄片在媒體更替的時代也悄然發生著改變,創作者越來越注重紀錄片背后的意義表達,人文紀錄片由原本的記錄功能,逐漸發展為闡釋、教育、引導,本文從人文紀錄片的人物選擇、影像呈現及結構等方面進行探究。
人物;故事化;敘事;結構;影像意義
真實性是紀錄片拍攝的第一要義,他與以虛構為特征的電影、小說等藝術形式不同,要求必須真實地反映現實生活,通過影像直觀反映客觀世界。隨著人類文化意識的覺醒,人們逐漸認識到單純的記錄是觀察式影像語言的危機。人們開始深入到影像背后,去挖掘闡述對象的內涵、意蘊以及文化價值,從而使影像實現了文化傳遞、溝通的功能。這就需要創作者人為干涉記錄過程,通過前期尋找個性、鮮活的人物,不斷挖掘可呈現延伸意義的影像,以及多樣化的敘事策略,重構客觀存在。
想要講好故事,首先要關注故事的主體,即人。不管在紀錄片、專題片還是在電影中,只要有故事,必定有事件,事件中必涉及到人物,而紀錄片所反映的事件往往是出于一定的社會背景和社會關系中的,因此作為社會角色的人便成為導演關注的焦點,紀錄片中的不同人物,反映了這個社會的特征,以及人物與環境、社會之間的關系。人是社會關系的總和,紀錄片中人物的呈現也是社會關系的呈現,朋友,師徒,親友,尊卑等級等都可以通過影像折射出來,使得影像的語言意義自然而然處于一種社會語境中。所以說,紀錄片應當從人的角度出發,選擇好人物,才能挖掘好故事。
客觀真實記錄是紀錄片的生命,通過影像我們可以直觀理解創作者想要表達的主題。例如在《最后的山神》中,一群從樹林中打獵回來的老人的遠景,展現出一望無際的山林,緊接著近景是樹上的山神,將油抹在山神的嘴上,然后是老人磕頭祭拜的鏡頭,這一系列的影像意義是告訴觀眾,當地的獵人是如何祭拜山神的。但在這些表面意義的呈現中,創作者其實想要表達的是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處,人對自然的尊重、敬畏。因此,故事化的敘事方式還應考慮到影像背后的意義。
人文類紀錄片的價值不僅在于記錄人與人,人與社會之間的故事,更重要的是能夠體現社會意義。例如紀錄片《沙與海》,通過記錄沙漠中劉峰遠一家和孤島中劉丕成一家,從他們對自然,對家人,對生存的思考中,表達著他們對生活的渴望與無奈,同時他們也成為眾多勞動人民的縮影。《舌尖上的中國》通過講述一道道美食背后的故事,展現了當下中國社會的冷暖人生。
紀錄片是一門視聽的藝術,由于宗旨不同,其影像帶給人們的震撼不同于電影等藝術形式,因此紀錄片影像的內涵意義還需要有效的畫面來呈現,這就需要創作者不斷思考,探究影像的意義。
在電影或小說中,創作者可依據自己的想法進行結構組織和表達,在紀錄片中也是如此。紀錄片也同樣可以平鋪直敘,或者打亂敘事次序,或者平行敘事。風格化的敘事方式增添了紀錄片的故事性和趣味性。例如在《幼兒園》中,以雙線結構展開敘事,一方面,導演側重于對孩子們生活細節的記錄;另一方面,側重于訪談。這種內涵故事性的敘事方式反而更加吸引觀眾。
在一部完整的紀錄片中,不同的內容和故事,都具有不同的引導故事形成的原始因素,這些因素往往隱藏于內容之中,同時也引導著紀錄片內容的構成形式。例如《壁畫后面的故事》《沙與海》《陰陽》中,影片往往會暗含兩條甚至多條敘事線索,每一條敘事線索一方面出于客觀的觀察;另一方面是創作者想要闡釋的社會意義、道德關懷等意識形態。《沙與海》這部片子在敘事結構上的作用就非常明顯,用兩家人的故事作為線索,其意義就很明顯了,這種對比的結構讓內容本身的含義更加具有張力。所以說,紀錄片要在好的敘事結構上尋找更多的沖突矛盾,增加故事內涵。
紀錄片的作用不僅僅是記錄,還在于講故事,并通過影像來延伸其意義,在影像的敘述之中彰顯紀錄片的藝術價值。隨著多種媒體形式的崛起,紀錄片的創作風格也會越來越豐富,這就要求我們在紀錄片的創作過程中不斷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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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曉鳳,女,四川師范大學影視與傳媒學院2015級碩士研究生。
J952
A
1007-0125(2017)09-013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