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柯瑞爾特(美)孫寶成
我在報紙上看到,我們在進口數以百萬噸的石油。有多少油呢?我暗自思忖。于是,我給我的專家朋友打電話。
“一噸有多少桶?”我詢問。“總噸還是凈噸?”他說。“我不知道。”我說。
“公噸、常衡噸,還是金衡噸?”他問。
“拉倒吧。”我說,“別炫耀了。我只想知道一噸有多少桶。”
“那好。”他說,“看來咱們最好還是從頭說起。你說的這一桶能裝多少加侖?”
“那有什么區別嗎?”我問,“一桶裝多少加侖?”
他說:“要是葡萄酒或者啤酒,31加侖。如果是水就是31.5加侖,包括雨水,除了……”
“桶里裝油。”我說。
“成品油還是原油?”他問。“原油。”我說。
“哪一種加侖?”他問。
“你說是哪一種加侖?”我喊道。
“美國標準還是英國標準?”他問。“加侖,加侖,那種你加到車里的!”我說。
“英制加侖與我們不同。”他耐心地說,“也就是說,溫度在華氏62度,氣壓計在30英寸,10英制磅的蒸餾水體積。公制就簡單多了,在真空的橙紅色線下763.73波長……”
我打斷了他。“拉倒吧。”我說,“我只是想弄清楚我們進口了多少油。”
“哦。”他回答我說,“大量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