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魯妙語

東海縣和平路小學 魯蕾

才女魯妙語

東海縣和平路小學 魯蕾

小編心語

一壇醇香濃郁的好酒要被放進深穹中幾十年，經過歲月的沉淀，時間的洗禮才會清新可口。一杯香茗，只有靜靜地去品味，一點一滴才會滋潤你的心房，才能把一絲淡雅融進你的心田。

題記：在冷冷的時間長河里，誰欠我一個溫暖的擁抱？為什么春天的太陽，曬不化我心里的冰雪？

1

魯妙語自打出道以來，一直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似乎整個麻雀學堂都容不下她這只大鳥似的。整天挓挲著翅膀亂撲騰，樓上樓下地亂竄，與艾尚的愛情也是大張旗鼓轟轟烈烈，弄得人盡皆知。就連老師也會拿他們開玩笑，她的“名言”是愛了就愛了，算了就算了。艾尚這個平凡的乖男生，整天被她纏得焦頭爛額。

自習課上，她會大聲地吆喝道：“艾尚，給我倒杯水，我渴了。”

艾尚經常會很為難，他小聲地祈求：“姑奶奶你小點聲啊，這是自習課，我還是紀律委員呢？”魯妙語又會更大聲地說：“啊，mygod,那我不喝了。”

說完就氣呼呼地開始收拾她的桌洞了，一會是文具盒啪嗒掉地上，弄得班里人心跳加速，又一會書本排山倒海地灑落一地，她又會大呼小叫地喊：“艾尚，幫幫忙啦。”

艾尚稍有遲疑，魯妙語就展示她的河東獅吼功，弄得班里人人側目，他只好灰溜溜地執行任務。

艾尚都納悶了，自己怎么會中邪似的在乎她的一顰一笑呢。用他的兄弟蔣吉的話說：“痛苦和快樂是一對孿生姐妹，你小子有福啊。”

可是這幾天，魯妙語蔫頭耷腦像只瘟雞似的，頗不合群。沒有她的大呼小叫，嘰喳班里安靜得讓人不適應。自習課的時候，她竟然提著小凳子躲到教室的西北角看書了。

據知情人透露，魯妙語中了“情花之毒”。

哎，可憐！小小年紀就為“情”所困。據她的“狗仔隊”爆料，這段被“情”所傷的日子，真是天塌地陷一般，讓人沒有個活路。“在冷冷的時間長河里，誰欠我一個溫暖的擁抱？為什么春天的太陽，曬不化我心里的冰雪？”怪不得呢，這么晴朗朗的大太陽卻曬不到她的小臉上呢，原來是“內傷”啊。

要說艾尚這個人，在局外人看來也沒啥稀奇的，尤其是他那長相，掉進人堆里你不花點時間絕對不可能找著。單眼皮小眼睛，絕對不是少男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甚至連黑馬都不是。就這么一個“人物”，卻讓嘰喳班貌美如花，學富五車的才女——魯妙語愛得死去活來。據知情人透露，魯妙語之所以會一眼從人堆里扒拉出艾尚，都是因為他那天穿著一雙“媽媽做的千層底”——黑布鞋。當這個驚天的謎底一揭開，嘰喳班一時間里很多穿著“阿迪、耐克、李寧”的小帥哥們，紛紛去找尋千層底的黑布鞋了。

幸福總是那么短暫，原本這對文理搭配，天作之合的小情侶，正被緋聞折騰的鼻青眼腫。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刮起的歪風，傳說艾尚喜歡隔壁班丁冬冬了。這丁冬冬也太殘忍了，橫刀奪愛，還講不講理啊。上個茅坑都講究個先來后到的，更何況“愛情”這比天還大的事情呢。

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八卦。

八卦中的主角，正經受著太上老君文武火的烘烤。

沉默了這么久，魯妙語終于受不了了，她大叫一聲：“分手！”然后就像孫猴子跳出八卦爐似的，弄得驚天地泣鬼神。可是她畢竟是個弱弱的小女子，而且還是個情感豐富的小女子，身邊的寶貝就這樣硬生生地被別人奪去，從此他的一顰一笑都與自己無關了，更可悲的是再也沒有理由看到那雙手了，一想到這里，魯妙語就痛不欲生。那雙小得容不下一個腳趾頭的小紅布鞋，那細細密密的針眼，看得她直掉眼淚。

魯妙語掉進了傷心太平洋，整天泡著苦咸的的淚水浴，人都瘦成了干棗核了。

日子像老牛拉破車一樣，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魯妙語經常發呆，上課也走神了。有一次，老師點名提問她，等了許久都沒有反應，艾尚扯了扯她的衣服，她氣惱地說：“干嘛呀！”當她意識到有老師的時候，竟然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肆無忌憚的。

老師讓林蔚然把她勸回辦公室里，中斷的課堂才得以繼續。

誰知道下午老班的英明決策，魯妙語立即像打了雞血似的，容光煥發起來。

2

話說，這天下午，魯妙語坐在教室里望著窗外發呆，忽然聽到有人喊：“妙語，班主任找你！”陶巧巧走進教室沖魯妙語說道。

“找我？”魯妙語心中一驚，心想：“是為那晚逃課的事情嗎？”

她忐忑不安地走進班主任的辦公室。

頭低著站在班主任面前，沒等到那疾風暴雨似的訓斥的出現，卻聽到班主任笑著對她說：“魯妙語啊，你口才不錯，這次你就和艾尚一起參加這次學校舉辦的演講比賽吧！”

“啊？”

魯妙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聽錯了。

“怎么了？你不愿意嗎？”班主任有點意外地問道。

“噢，我愿意！我太愿意！謝謝老師抬舉，我一定不負眾望，拿個大獎回來。”魯妙語喜上眉梢地說。

這時的魯妙語又還陽了。她一蹦一跳地回到教室里，林蔚然有點酸酸地問道：“有什么喜事啊？把你得瑟的，還能找著家門嗎？”

魯妙語斜了一眼林蔚然，帶著故弄玄虛的神情說：“秘密。”

林蔚然有些惱了，生氣地說：“不說就算。”然后趴在桌子上寫數學題，可是她現在一點也不在狀態。心里想：“以前班主任找她，從來都沒有什么好事，而這次——妙語竟然高興成那個死樣子，唉！”

林蔚然的心里被無數個問號填滿了，又聽見魯妙語在班里大呼小叫：“艾尚，班主任有請。”

林蔚然非常納悶地看著魯妙語，到底是什么樣的好事，讓這個瘋丫頭如此得意忘形啊？這些天一直和艾尚鬧別扭，在宿舍里哭得死去活來的，今天怎么又像個沒事人似的和人家說話？

艾尚疑惑地看看魯妙語，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心里想：“她這些天視我如空氣，這去辦公室一會兒的功夫，怎么就變這樣啦，有陰謀？”

魯妙語看艾尚在座位上不動彈，很不屑地說：“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反正我把話帶到了，愛去不去，不去拉倒，各位可要給我作證啊。”

艾尚見魯妙語說得有點嚴重了，就猶猶豫豫地往辦公室去，班主任把參加演講比賽的事情說了，艾尚也很高興。他喜滋滋地回來了，一進教室，他笑容滿面地看看魯妙語，嘰喳班里的同學看著他的表情，都傻掉了。

蔣吉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們倆，哦，是不是，是班主任同意你倆談戀愛？”

“啊？”眾人一陣驚呼。

鮑大嘴若有所悟地說道：“怪不得呢。”

艾尚搖搖頭，一句話也沒說，回到座位，蔣吉立即伸出肥胖的手說：“拿來。”

艾尚百思不得其解：“拿什么啊？”

“糖啊，喜糖啊。”

“喜你個頭啊！”

“小氣。”蔣吉嘆了口氣說道。

林蔚然心里一下子明朗起來。

陶巧巧也來打趣魯妙語，魯妙語心煩地說：“你們干嘛啊，哪有嘛！”

此時魯妙語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魯妙語只好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發誓：“絕對不是你們想得這樣啦。”

她著急地向艾尚求救：“你替人家說句話啊，冤枉死了。”

艾尚說：“我說什么啊？不就是參加個演講比賽嗎？至于嗎？”

“演講比賽？”林蔚然心里一驚，“什么時候的事情啊？你和妙語參加？”

魯妙語復活了，她覺得生活又有了希望。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人還記得她，她有優點讓人記住。

這節自習課就這樣喧鬧著，這時艾尚的緋聞女友，丁冬冬來到嘰喳班門口，她探了探頭，對著艾尚拋了個媚眼，然后冷冷地說：“魯妙語，你們班語文老師找你！”

看到她，魯妙語的心里，像打翻了千年的老醋壇子一樣，她氣鼓鼓地看看艾尚，那眼神仿佛是兩枚小手榴彈，艾尚被炸得灰頭土臉的。

魯妙語恨恨地走出教室，看都沒看丁冬冬一眼。丁冬冬說：“哎，你很沒有禮貌啊。”

魯妙語沒理睬她，徑直往辦公室走。那步伐雄赳赳氣昂昂的，像是要抗戰一般。

辦公室里，語文老師拿著一份作文，滿臉春風地看著她的得意弟子說：“妙語，你這次參加學校的演講比賽，要好好努力，爭取拿個一等獎！我給你準備了一篇稿子，你看看。”

回到教室里，魯妙語大大咧咧地走到艾尚的跟前，說：“我賞給你的，看看吧。”

艾尚一看是演講稿心里樂開了花，說：“我正愁怎么寫呢？謝謝啊。”

魯妙語不屑地說：“那你就好好背吧，反正我是不會和你們千篇一律的。”

艾尚受寵若驚地說：“是啊，你是咱們班的大才女啊，寫個稿子還不是小菜一碟。”

魯妙語不再理睬艾尚，回到座位，她陷入了沉思，準備自己動手寫一篇演講稿，給人們來一個震撼的，可是她冥思苦想了半天，靈感就是不來，兩節課下去了還一點頭緒沒有。

魯妙語的心情亂糟糟的，眼看著演講的日子就要到了，時間不多，她還一個字也沒有寫，看看艾尚已經在用功地背了。

魯妙語越是著急，就越寫不出來，她看艾尚越來越不順眼，說：“艾尚，你能不能不在教室里煽情，你知道什么是演講嗎？”

艾尚的聲音小了下去，他知道魯妙語的“更年期癥”又發作了。

半夜里，魯妙語靈感大發，她急乎乎地找手電筒，她要把靈感逮住。所以深夜寂靜的101宿舍，回響著魯妙語奮筆疾書的沙沙聲。

第二天早上，她的氣色很好，她對自己的稿子很滿意，語文課時，她和老師請假，說要好好練練。語文老師也準許了。魯妙語在操場上，大呼小叫地煽情了一番，對下午的比賽很自信，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出奇制勝。

到了下午,馬上就要比賽了。魯妙語熬了一夜，終于到了要上場的那一刻了！可是……這個時候的魯妙語竟然緊張了，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會緊張成這樣子，汗水從腦門上嘩嘩淌下來。看到那黑壓壓的人頭，魯妙語感覺呼吸困難，腦袋一片空白，腿肚子都轉筋了。那一刻，她恨不能時空倒流。這短暫的幾秒鐘，魯妙語感覺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她只好灰溜溜地從口袋里掏出揉皺了的稿子，漫不經心的讀起來。

比賽結果可想而知，魯妙語拿了個“第一”——倒數的。艾尚倒是超常發揮了，拿了個二等獎。魯妙語真的好難過，站在臺上的艾尚是那么光彩照人，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朝氣。艾尚的旁邊還站著傳說中的“那個她”，魯妙語看著他們，心里酸酸的。祝賀的掌聲響起來，那一刻，魯妙語的心碎了。她的眼睛濕潤了，艾尚真的不再是自己的了。

3

魯妙語這次可真是丟大了，如果沒有領獎這個環節，她肯定是泣不成聲了。但是她站在領獎臺上，還是將眼淚憋回去，她的心空了，手里拿著一張寫著“參與獎”的紙，被風吹得嘩啦啦地響。“參與獎”看似榮譽，其實和恥辱是一樣的。艾尚坐在臺下，看著故作平靜的魯妙語，他懂了，看似堅強的女孩，也有脆弱的時候，這時他多想安慰她啊。可是他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也許初一結束了，一切就都結束了吧。魯妙語在艾尚的心里，曾經如同春花一般絢爛地開過，但是春花只是屬于春天的，艾尚心里的四季只有這一季陪她走過。

又是回家的日子，艾尚和她相遇在十字路口。

魯妙語說：“最后一次帶我到你家好嗎？”

艾尚面露難色，老媽的話又在耳邊轟隆隆地作響了，他低著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們從談戀愛開始到現在，魯妙語就纏著去艾尚家五次了，弄得艾尚被他老媽狂轟亂炸好幾次，清規戒律列了好幾張紙。

魯妙語冷笑著說：“艾尚，你們是不是把我想歪了呢？”

艾尚抬起頭看著悲傷的魯妙語，她的臉上有淚水滑落，艾尚想那一定是冰涼的。魯妙語的聲音像凜冽的寒風鉆進艾尚的心里，“其實每次去你家，我是看你媽媽的，我只是為看看那雙做“千層底”的手，你們憑什么這么看我？你知道嗎?我多想讓那雙手抱抱自己啊，就像小時候在媽媽的懷里一樣……你們都不懂我，沒有人懂我！”

魯妙語哭跑開了。

艾尚在后面追，他滿懷愧疚地說：“妙語，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帶你去我家，走，我們現在就走。”

“你不懂我，你們都不懂我！”

夕陽的余暉錯亂地隨著她遠去的影子晃動，魯妙語像一個受傷的天使一樣……

4

這個周末魯妙語過得很郁悶，她的腦袋里反反復復地閃現那天演講的情景，一看到妹妹魯妙音就來煩，因為魯妙音的得了第一名，她多么希望那個得第一名的人是自己啊，雖然妹妹和自己長得一樣。

魯妙音處處讓著姐姐，任憑她大呼小叫，莫名其妙地亂發脾氣。

就連奶奶都看不慣魯妙語的行為了，周日晚上她又賭氣不吃飯了，奶奶氣呼呼地說：“妙音，我們吃，吃完就刷鍋。”

吃完飯后，魯妙音在奶奶屋里寫作業。魯妙語則把自己扔在床上，兩頓沒吃沒喝，到了半夜她餓得實在受不了了，就偷偷地跑道廚房里弄吃的，可是她唯一會的只有炒雞蛋。她在廚房地叮叮當當地忙活著，魯妙音和奶奶聽到了動靜，都小聲地笑了起來。

星期一早上，魯妙語沒有理妹妹，自己一個人騎車上學校去。看著魯妙語遠去的背影，魯妙音和奶奶無奈地搖搖頭，奶奶打抱不平地說：“自己沒得獎怨誰？”魯妙音安慰奶奶說：“大姐心情不好也很正常的，你不知道站在講臺上，那么多人嚇死了，講不出來難受死了。”

奶奶拉過魯妙音的手說：“還是俺家妙音懂事，也不知道那死丫頭帶沒帶錢，這星期你多帶幾塊吧。”魯妙音忙說：“不用，我省著花就是了。”

奶奶嘆了口氣，說：“你爸有福氣了，有你這么個懂事的好孩子。哎……你媽她……”

魯妙音推車子走出了家門，奶奶就站在門口望著，一直到看不見妙音的身影才回屋里，繼續她孤獨的生活。

上午第四節體育課，林蔚然對正在寫小說的魯妙語說道：“妙語，我們上體育課去。”魯妙語停止寫作，簡單收拾了一下課桌就和她一起下樓了。

“喲，嘰喳班的大才女啊！。”

“哈哈……”

意味深長的笑聲，在她們的身后偷襲過來。

她們轉過頭，看見艾尚的緋聞女友正和一個女生用嘲笑的眼神看著她們。

“她就是才女啊？那個什么學堂里的女一號？” 一個女生詫異地問丁冬冬。

丁冬冬故意大聲地說道：“是啊，很有才的哦，那次演講比賽的‘第一名’啊！” 魯妙語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她氣呼呼地追上丁冬冬她們：“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那天在臺上鬼喊兩句讓人作嘔的詩句就了不起了？”魯妙語像一只好斗的公雞，拉足了架勢準備投入戰斗。

丁冬冬沒想到魯妙語會回擊，她覺得魯妙音好欺負，沒想到魯妙語卻是個火爆脾氣。她只是聽聞魯妙語的才氣，卻沒有見識到她的脾氣。

魯妙語咬牙切齒地說：“你以為我會忍氣吞聲？告訴你我不是妙音，你想欺負就欺負，我勸你好自為之，我忍你已經很久了。”

說完她拉著林蔚然扭頭就走，丁冬冬看她們走了，又肆無忌憚地對身邊的女生說：“潑婦一樣的人也敢出來寫小說，真懷疑幼稚園的小朋友愛不愛看呢。還想發表做白夢吧。哈哈……”

魯妙語走出幾步又折回來說，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你說夠了沒有？你可以罵我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們的小說。”

魯妙語撇下林蔚然跑開了，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錯啊！上帝，你憑什么這樣對我？你憑什么奪走最愛我的人，你知道嗎？我受夠了。誰能給我一個溫暖的懷抱，讓我疲憊的心靈歇一歇？”

林蔚然追過來想安慰魯妙語，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魯妙語帶著眼淚苦笑著問：“如果我伸開手掌會不會出現希望？” 她伸開手掌對著陽光，任憑淚水無聲地滑落。

上課的鈴聲響了，林蔚然去上課了。她說：“我給你請假吧。”

魯妙語開始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春天變得迷茫，以至于絕望。沒有人能明白她的哭泣，亦如不懂她的微笑。

時光如沙漏一般從指尖緩緩流逝，那些泛著腐爛氣息的回憶，飄蕩在這個春日的校園。

她努力收集那些溫暖的畫面，用幸福的詞語去記述這些追夢的日子。然而一切都是徒勞，那些閃耀著冰冷光芒的畫面，卻像冰冷的枷鎖，纏繞著她。魯妙語嘗試著遺忘，或者說一直都在遺忘，把那些發生過的和未發生的事情都格式化在記憶之外的時間。

沒有不變的人，沒有不變的事。魯妙語獨自在柳蔭下的那條小路，灌木叢里開滿了白色的小花。遠處陽光下，她的同學正在玩得熱火朝天，沖天的叫喊聲里藏著青春的氣息，她卻躲在樹陰下自卑地苦惱著。

“當所有的人都離我遠去的時候，我還有什么呢?還會有什么呢?這個世界上誰欠我一個擁抱，上帝，是你嗎？

那雙紅布鞋里曾經幸福的小腳丫，已經漸漸長大。可是那雙巧手卻再也不會抱著我了……

媽媽你在哪里？如果你回來，我會做個乖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