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nie+Hu
不裝
對于現在的鄭愷來說,他的生活其實特別簡單,就是三件事:吃飽、穿暖、沒閑著。
平時的他絕不是電視節目里那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競技欲望的人,外放的情緒收束進了身體里,眼神中不見半點焦急的影子,說話不徐不疾,氣定神閑般的,是一種底氣,也是一種態度——不裝。
身為一個演員,他從不把演技用在扮演自己這件事情上。所以同他對話,很容易看到他的真實,總是思考之后選擇最直接的表達,有時候說的自己都聽不懂了,甚至還會停下來說:“你等一下我這么說好像不對,我組織一下語言啊……”他不害怕露出自己性格里略顯遲鈍的一面。
“沒必要”,他說。說話的姿勢也是最舒適的微微向前傾著,沒有正襟危坐,談話內容也是全然的敞開著的,遇到覺得不認同的也不和你繞彎子,簡單干脆地搖頭說不,但偶爾也會被自己的耿直搞得很無語,隨即便是自嘲似的笑了笑,不帶一點點做作的真實。
其實幾年之前他這一份真實顯現得更甚,白羊座天生的不轉彎作風讓他沒少在公眾面前直接暴露著自己最全然的情感,但公眾人物和各種傳播通道本就會把一些事情放大,真性情到暴脾氣,都在看客的一念之間。
即使是在那些最風口浪尖的時候,他也沒想著要全副武裝自己,還是“該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現在的他看起來“收”起了一些,收的那一部分去哪兒了呢,全在戲里。
在即將和大家見面的新電影《降魔傳》中,他就飾演了一個不拘泥于清規戒律的出家人,邋遢瀟灑幽默有大義,是一把屠龍好手,王晶式的幽默貫穿始終,離經叛道上又加了一點招人喜歡的機敏,一邊要完成各種招式夸張的武打動作,一邊還要把嚴肅包裹在笑里對外出擊,這顯然是他之前從未嘗試過的角色,“角色有搞笑的成分有夸張的成分,還有現代的臺詞,是一個學習,我從來沒有演過這樣的喜劇角色。”
他現在幾乎在嘗試著各種各樣風格的角色,和上面的角色不同,他在張藝謀導演的新片《影》中,從曝光的資料來看,人物角色顯然沉郁得多。這是繼他在上一部張導的電影《長城》中客串出演之后,他們的第二次合作。
“我們開玩笑說這一場戲的臺詞多過整部《長城》里的臺詞。”他照例熟絡地開起了自己的玩笑,想起來還是一副恍如昨日歷歷在目的樣子,畢竟拍攝真的太苦了。
整部電影拍攝時間長條件艱苦,且每個人都在努力地更貼近人物,同組的鄧超就是他眼看著一路這么瘦下去的,他的毛筆字也是從一頁兩頁練到了幾沓十幾沓,明明都是一些個很小的細節但就是沒有人愿意放過,甚至沒想過要放過。
他記得特別清楚的是有一場戲,重拍了三次,是在整個制作周期中重拍了三次,不同的臺詞調度,燈光攝影的位置都不同。“在別的劇組才沒有這個機會讓你反復的推敲去聊這個話應該怎么說呢。”說起來還帶著點得了這段經歷之后的小得意。
當時在現場的狀態好像又讓他回到了上學的時候在戲劇學院排話劇的那種感覺,幾個人,幾張紙,一整夜可能就為了一場戲死磕,那時對演戲的最本質的沖動和誠意,他太記得了。
“我覺得很過癮,這部電影給演員發揮的空間很大,基本上這個戲大部分的核心內容在于演員的表演上,它比較會去規避一些商業大片或者原作的鏡頭感,所以會更加集中在演員的表演上。”他用快速又上揚的語調說著,“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對演員來說。所以也很感謝張導把這個機會給到演員,去發揮到戲劇方面的最大化最好的效果。”他總算一口氣說完,聽得旁人也感染上了他的這份喜悅。
不慌
聊著聊著就說到了當初他自己剛畢業出道那會兒去片場試戲時候的事情,從那年人群中渺小的—點自己,到成為現在坐在跟前和你笑著聊起這段往事的大人,粗算十年有余,大大小小的角色無數。所以當人們終于與他相遇在《致青春》里,一邊紀念著逝去的青春一邊心疼著許開陽的時候,他也在角色里紀念著自己的青春,不過是那些在片場奮斗磨礪的青春。
他稱那段時間叫做累積的時間,“很多戲都是經驗的累積,直到累積到現在能夠在劇組里面比較自如的運用一些曾經的經驗,學到的東西,臺詞的處理方式等等,比較專業的部分肯定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有的。這些靠的都是以前的累積才得來的。”
“你不害怕被人遺忘嗎?”
他搖搖頭說;“現在的時代很決,但戲就應該是一件很慢的事情。”
“張藝謀那樣的導演磨一部戲要兩三年,其實從戲的角度是很正常的,只不過是因為別的東西快了。這就是為什么大家說一直看你在屏幕上活躍,卻沒有看到特別好特別精彩的東西出來,但這個東西本身就是要靠時間的積累的。不像電視節目今天錄明天就播。”
常年在電視鏡頭下自由切換,他顯然已經摸到了要門。綜藝鏡頭里的夸張和充沛,影視鏡頭里的細膩和描摹,前者靠直覺,后者靠經驗,“不必要按照有些觀眾的節奏去逼自己,總之一定要讓自己是保持平和,不要慌。”
“那么按照你心里的節奏,接下來自己應該去做些什么呢?”
“也沒有刻意安排。”依然是碰著鼻子笑笑,“但是我一直都是有電影情節的,我很少看劇,看電影比較多。我覺得電影濃縮就是精華,它把內容經過了反復的刪減,從四個小時到三個小時到一個半小時的精華部分才能融入到電影里。”
他對待電影幾乎是一種虔誠的態度,“如果接下來能自己做的話肯定會按照自己的興趣和審美做一些不同的作品。不一定是文藝,也可能會商業化,但它的類型,表現手段,或者美術攝影燈光等等,操作層面上會有些不太一樣。”總結了一陣,他沉默著思考了一番,帶著一種真的把自己扔到了那個場景里一般地認真思考,回過神之后,還是嘖了一下嘴,說了一聲:“還不夠。”
“我覺得現在累積的經驗還不夠,還需要再去各種戲里琢磨一遍才行。”他身上帶著一股最赤忱的韌勁,凡是都要自己親自去體驗了之后,才肯就著一路的那些磕磕巴巴或是得心應手細細品味著,即使已經細細回溯數次了,他還是愿意繼續下去,就像當初一個人抱著個人資料去試戲時候的感覺一樣,熱血不減。
不變
CHIC:現在在工作上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鄭愷:現在更想去追求一些藝術上的高度,如果有機會希望可以參與一些獎項吧,可能是我目前的目標。
CHIC:你覺得自己可以成功的秘訣是什么?
鄭愷:我覺得我是個工作狂,相信天道酬勤,勤勞的人幾率會高一點。
CHIC:常常看到你在微博上發健身打卡的照片,是特別喜歡健身嗎?
鄭愷:行業里很多演員其實都健身,我的朋友圈就像健身房一樣,都會曬自己健身的照片,錄跑男的時候也會和劇組的大家一起運動的。也是一種對待工作的一種態度吧。
CHIC:演戲和做綜藝哪一個更累?
鄭愷:對我來說綜藝更累一點,綜藝得動腦子去想,很多任務什么的得費腦筋,演戲是我們老本行,更想要去鉆研。
CHIC:和曉玥一起錄制了綜藝節目《我們相愛吧》,你覺得比起和兄弟團的成員們一起錄制綜藝,兩邊哪一個更輕松?
鄭愷:都不輕松。雖然跟曉玥一起更多的像是旅游,但是工作還是有工作的狀態,并不是真的就簡簡單單去旅行放松。
CHIC:平時和女友也會一起出去旅行嗎?
鄭愷:有時間就會去。我們今年已經去了北海道、馬爾代夫、日本、泰國,有些也是算工作,但也算是彌補了平時不能常見面的一些時間了。
CHIC:之前幫女友曉玥錄的美妝視頻解說很逗,怎么想到做這個的?
鄭愷:主要就是好玩。她會關注一些國外博主的流行趨勢,據說這個在國外還挺火的,有次她就說你幫我錄個旁白吧,我就錄了。平時我倆還挺逗的,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