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秉輝
《大眾醫學》,大眾的醫學,以普及醫學知識為己任的一本雜志。
我,一名醫生,覺得應該將醫學知識普及給人民大眾的醫生。
于是,這兩者就有了認識上的一致、行為上的默契、合作上的愉快。
《大眾醫學》創刊近70年。70年前的中國正處在風云變幻的時代,一些醫學前輩抱著科學救國、開啟民智的理想,在艱苦的條件下創辦了這本雜志,用以提高民眾科學思想、普及民眾醫學知識。新中國成立后,政府接辦,雜志亦獲新生。
余生也晚,直至20世紀70年代后期,工作、生活稍微安定,我才開始投入到醫學科普工作中。我查閱了一些當時能得到的國內外文獻,撰寫了一篇介紹胸腺的文獻綜述,投給某醫學參考雜志,不料竟石沉大海,催問后得到回信:因辦公地點搬遷,文稿遺失,抱歉云云。當時并無電腦,文稿皆為手寫,又無復印保存之法,雖然遺憾,但考慮到社會大環境,各行各業百廢待興,想必是忙中出錯,也就只好算了。不過,幸虧還有點讀書卡片,心有不甘,翻出看看,又寫成了一篇科普文章,名曰“奇妙的胸腺”,寄給復刊不久的《大眾醫學》雜志。承蒙編輯同志慧眼賞識,刊于《大眾醫學》1979年10月,這是我與《大眾醫學》結緣之始。
自那之后,我寫的科普文章便以《大眾醫學》雜志為主要投稿方向,而《大眾醫學》的編輯大約也發現我是一名積極的作者,或許覺得所寫內容尚屬可靠,文字亦還通順,于是便也樂于采用。一個愿寫,一個愿用,我與《大眾醫學》就是這個關系:緣分。
在《大眾醫學》編輯的鼓舞下,我寫的醫學科普文章越來越多,也逐步深入到這個領域之中。后來,我自己也成了醫學科普雜志的主編,曾長期主編中華醫學會唯一的醫學科普雜志《健康世界》,以及中山醫院主辦的一本內刊《健康促進》,因此,我十分關注我國醫學科普雜志的現狀。我估計,世界上沒有哪個國家有我國這么多的醫學科普雜志,這些醫學科普雜志從總體上講是好的,但是,在市場經濟大潮的沖擊下,確也良莠不齊。比如,有些醫學科普雜志會刊登非法藥品廣告,或宣傳“保健品能治病”,將一些并無科學根據的民間療法作為“瑰寶”宣傳,或將一些不健康的內容標以“性知識”普及等。《大眾醫學》雜志卻嚴守底線、不違初衷,堅持普及科學知識、促進民眾健康。在這方面,我以為,《大眾醫學》在我國的醫學科普雜志中是一面光輝的旗幟。
《大眾醫學》能有今日之成就,與主辦單位的正確領導、編輯部同仁本身的科學素養、作者群的努力與讀者的支持分不開。如今,我國經濟發展,民眾文化水平提高,醫學科普雜志也必將面臨更高的要求、更大的發展。創刊近70年的《大眾醫學》雜志必能精益求精,繼續引領我國醫學科普雜志事業的發展,這便是我衷心的希望!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