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眼
阿爾法狗之后,“小冰”來了
“我負了愛我自己的生物/我卻溫了你的眼睛/我生了時代的心/我將說出我的眼淚/無限一切的生物/也沒望見來復蘇的大地/世界悲劇的角色/那時候的人們。”你能猜出這首詩歌并非出自人類之手嗎?這篇名為《世界悲劇的角色》的詩歌乃人工智能“小冰”所“寫”,前不久,它還出版了一部詩集《陽光失了玻璃窗》。
近年來,人工智能技術日新月異,在許多領域攻城略地——人工智能可以對人的意識、思維信息過程進行模擬,它在精密計算和邏輯推理上的能力和潛力遠超人類,因此,阿爾法狗可以在圍棋比賽中打敗柯潔,將來的公路上或許會充斥著無人駕駛車。然而,詩歌并不是單純的意象的羅列堆砌,并不需要訴諸數學公式和算法等。冷冰冰的機器人在需要感情澆灌的藝術創作領域真的能披荊斬棘,攻無不克嗎?
其實,比較一下AI和人類的詩作,答案顯而易見。在大多數偉大詩人的作品中,你可以感觸到其中蘊含的或苦難迷茫憂傷或溫情歡欣鼓舞,意象中包涵著復雜的歷史社會因素。而“小冰”的詩作,或許在意象上可以唯美動人,但總體偏向混亂和無序,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假面美人。所以詩人歐陽江河直言,偉大的詩歌是對文明、世界觀、生命等命題的求索,但人工智能沒有對生命的感受……小冰的詩歌“不是人話,沒人味”。
因此“小冰”會寫詩,人類完全無需焦慮。在需要靈感頓悟的詩歌界,“小冰”充其量只能是一個習作者,而不是優秀的創作者。然而,人類也不能因此沾沾自喜,固步自封。“小冰”有多努力你知道嗎?為了寫詩,“小冰”將上世紀20年代以來519位詩人的詩歌看了個遍,反復閱讀超過1萬次。人工智能正在積極地汲取人類的優秀文化知識,反過來,人類是否也應該虛心學習人工智能掌握的技巧和形式呢?比如,當你好不容易寫出一篇文章后,可能會被專門研究海明威作品的人工智能痛斥:“你的句子太啰嗦,被動語態太多”。或許,這才是我們對待人工智能的正確態度。
——本刊記者胡小麗
縮讀互動
清涼殿主:又到了“出門五分鐘,流汗兩小時”的三伏天,能在這種天氣讓我出門的絕對是真愛!暢談君;是啊,公司冷氣效果拔群,已經成為暢談君每天在單位勤奮工作甚至跪求加班的原動力了,現在暢談君恨不得每天朝六晚九,只為不離開生命之源——空調的懷抱。
亞特蘭蒂斯·暢談君,老實說,你老了以后會跳廣場舞嗎?
暢談君:只是不知道我們這一代老了以后還有沒有“廣場”呢,彼時廣場舞的社交屬性也許會交給VR、AR或者其他什么來承擔,大家通過虛擬空間來跳舞;而運動屬性也許是交給什么機器,來使人又輕松又便捷地鍛煉身體?這就是生逢此世的好處了,時代變化、科技進步是我們無法目測的。
鑒清:一年又過半了,要說今年以來最熱網絡詞語,非“尬”莫屬,尬聊、尬舞、尬唱……人們常常脫口而出就是“我尷尬癌都犯了”,儼然進入了“全民尷尬時代”,暢談君,難道我們真的這么容易尷尬嗎?
暢談君:“尬”,和當初“暈”“無語”“呵呵”等一脈相承,尷尬不能言,呵呵以蔽之。“尬”,調侃中帶著自嘲,自嘲中透著玩味,玩味中又有無語,無語中還有點尷尬,尷尬中卻飽含幽默。看似—種情緒,實則含蘊深長。怪不得已經有人迫不及待要給它戴上“尬文化”的帽子了,可以說和“喪文化”并列近年網絡文化“兩朵奇葩”。無論是“尬”,還是“喪”,都透露了網絡文化已不再如傳統上被鄙薄的那樣“貧乏空虛”,現實生活展現人們的“精神”,網絡生活則容納了當代人的“情緒”,兩者同樣值得重視。
石小宇:情商低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暢談君:小編前些天加了二十年前初中同學群,進群后發現林育委員成了群里的焦點,很多同學都直接喊他“領導”,而他好像也很享受這個稱呼。我有點看不慣就說:“在單位是領導,在家里是領導,在群里都是同學。”被我這么—說,同學群突然冷場了,正當我想著如何打破尷尬局面時,發現自己已經被移出該群……
阿沐:為什么當看到好照片時,大家通常的反應是“真不錯,你用的是什么相機”;而當看到效果一般的照片時,則往往笑話拍攝者水平很低?
暢談君;大家都習慣性地將自己的成功歸因于自身,失敗歸因于環境;而將他人的成功歸因于環境,失敗歸因于其自身。
蘿卜干:上理工科的我經常抱著一些文史哲方面的書在讀,算不算在浪費時間?
暢談君:如果把看書的好習慣都算浪費時間的話,浪費就浪費吧。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