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創建連接式學習空間探究

陳乙南

[摘 要]連接式學習倡導將學習者的興趣、伙伴交往與他們在學業、公益或事業等領域的成就相連接，并利用社交和數字媒體使這種互動的學習形式更有效率，更加普及。美國的公共圖書館和其他的文化和教育機構已經為青少年建立起許多連接式學習的空間，促進他們的動手實踐性學習，培養他們的批判性思維和創造力，深受廣大青少年的歡迎。美國的成功經驗可以成為我國的素質教育和圖書館服務的借鑒。

[關鍵詞]連接式學習；圖書館；學習空間；YOUmedia

[中圖分類號]G252[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5-6041（2017）03-0001-05

1 連接式學習概念的產生和發展

“連接式學習”這一術語，從20世紀90年代起開始出現在美國的學術研究中。起初，這一術語是指實地調查或實習這樣的實踐教育，強調環境對個人知識發展的重要性，與“在環境中學習”是相同的概念。社會交往對學習成果的重要性，也是早期連接式學習研究的主題之一[1]。

進入21世紀的信息時代，連接式學習開始在學術出版物中指基于項目的、網絡化的、社會化的、信息時代的學習。近年來，學術界和教育界進一步明確了連接式學習的概念，認為連接式學習應該是一種把個人興趣、伙伴交往與個人在學業、公益或事業等領域的成就相連接的學習，它具有平等、共同參與和與社會相連接的核心價值觀[1]。

2 連接式學習的原則

2.1 連接式學習的三個基本原則

連接式學習理念認為，最具有韌性、適應性和效率的學習往往是既含有個人興趣又有社會支持的學習。而且青少年在以下條件下學習狀態最佳：他們對正在學習的內容感興趣；他們有伙伴和導師分享這些興趣，他們的學習可以帶來機會和社會認可[2—3]。基于這些理念，美國學術界和教育界總結了連接式學習的三個基本原則。

（1）興趣驅動——興趣為獲得知識和專業技能提供動力。連接式學習把在社會環境中發展興趣和愛好看做是學習的基本要素。

（2）同伴互助——連接式學習提倡共同參與和互動。在與伙伴和朋友每天的交流中，年輕人無拘無束地互相貢獻、分享和反饋，這樣的伙伴文化為學習活動增添強大動力和吸引力。

（3）學業導向——連接式學習認識到學業成功對知識增長的重要性，并把它看做是通往職業和事業機遇的途徑。當年輕人的學業和受教育機構與他們的興趣追求、伙伴文化和社區連接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的學習潛力就會得到極大的發揮[2—3]。

2.2 連接式學習環境的設計原則

在信息科技飛速發展、網絡媒體應用已經大眾化的今天，學術界和教育界期望網絡媒體的先進技術能夠與連接式學習緊密結合，讓這種學習模式更易實現，更有效率。連接式學習的主要倡導者之一，加州大學文化人類學教授伊藤瑞子認為，今天的青少年學會了很多的媒體技術和社交技能，如制作網頁、編輯和發布照片等，成為數字化時代的全面參與者，但他們對技術的掌握和運用往往僅止于此，還沒有與自己的學業成就很好地連接起來[4]。為了達到這一目的，她和其他研究者總結和提出了連接式學習環境的設計原則。

（1）共同的目的——連接式學習的環境是為有著共同興趣和共同目標的學習者而營造的。今天的社交媒體和網絡社區為此提供了絕好的條件，能夠把年輕人和他們的伙伴以及關心他們的成人、教師和家長連接在一起，大家專注于共同感興趣的學習和研究活動。這時，同伴互助帶來的學習動力、集體的智慧、代際間相互學習的潛力都會得以展現。

（2）以制作類活動為中心——連接式學習環境是圍繞著動手制作類活動（hands-on production）而設計的[5—6]，為學習者提供制作類活動的工具和機會。連接式學習強調動手實踐性學習（hands-on learning）的重要性[7—8]，高度重視青少年在積極創造、制作、試驗或設計等動手實踐活動中的學習，因為這些活動能夠培養終身學習和對今后的工作和社會環境有益的能力和性格[2—3]。

（3）開放式網絡——連接式學習環境被設計成連接起教育機構、家庭和社區的學習網絡，并且連接起在線的網絡平臺，使得學習者在所有的環境下都能夠得到支持和促進，從而獲得最佳的學習成就[2—3，7]。

3 圖書館創建連接式學習空間的方法——以YOUmedia為例

2013年，伊藤瑞子領導的研究機構——連接式學習研究網絡發布報告，總結了美國連接式學習的研究和實踐成果，介紹了國內的一些連接式學習空間。這些學習空間開展的活動內容包括：某些藝術和公益方面的學習活動，與學校課程相關的體育運動，以及數學、國際象棋、機器人競賽、網頁或媒體制作等興趣驅動的學業課程等等。其中的YOUmedia是圖書館創建連接式學習空間的范例[9]66。

伊藤教授在介紹YOUMedia時強調指出，圖書館的使命是為自主學習營造環境，它可以在連接式學習中發揮核心作用。圖書館可以依靠自身條件為青少年提供發展個人興趣的學習空間，并且引導他們把自己的興趣與學業和事業成就相連接，這種核心作用在YOUMedia學習空間得到了充分體現[4]。

3.1 YOUMedia空間體現了連接式學習的基本原則

YOUMedia是專門為青少年設計的學習空間，它建立在美國各地的圖書館、博物館和校外活動場所。其中位于芝加哥市中心的哈羅德·華盛頓中心圖書館的YOUMedia空間是最早建立、比較完善的旗艦項目。該項目建于2009年，面積500多平方米，由麥克阿瑟基金會資助，芝加哥公共圖書館與美國青年數字化網絡合作建設，是以提高青少年的數字媒體制作技能、提升青少年的媒體素養為主要目標的學習空間，它體現著連接式學習的基本原則。

3.1.1 興趣驅動。YOUMedia的活動項目主要集中在數字媒體領域，內容包括音視頻制作、攝影、朗誦解說、視頻游戲設計、創意寫作、平面藝術設計和3D打印等等[10]。選擇這些專業是為了直接吸引青少年的多樣化的興趣。空間聘請這些領域的專家或藝術家做他們的導師。導師、圖書館館員和空間的領導者對年輕人的需求和倡議都高度重視，及時回應和調整活動內容。例如，在注意到一群年輕的游戲玩家對評論游戲感興趣，有媒體制作專長的館員就創建了播客平臺，供他們交流見解和分享作品[9]66。endprint

3.1.2 同伴互助。該空間有組織的學習活動主要集中在媒體制作的專門區域。同時還有很大一部分區域是自由的活動空間，歡迎所有的青少年將自己的朋友和多樣化興趣帶入這個區域，在任何一個下午，和朋友們一起坐在沙發上聊天、吃東西，或者隨意玩玩視頻游戲，看看其他伙伴在用技術和工具做什么。這里為還未入門的孩子營造一種輕松隨意的氛圍，有利于他們受到伙伴的影響而產生積極的聯想和新的興趣[4]。在這個區域里也安排有負責照看的成年人，保護孩子們免受不良影響。該空間還有一個在線社交網絡iRemix，年輕人可以在這個平臺上分享他們的作品，與伙伴和導師交流思想[9]66。

總的說來，該空間支持友好互助的伙伴文化，青少年們普遍感覺在這里與在學校和社區里的體驗不大一樣，更能找到志趣相同的伙伴[10][11]31。

3.1.3 學業導向。YOUMedia的導師們有著豐富的經驗，他們在活動中努力擴展學生們的視野，經常從外界請來其他專家和行家到YOUMedia現場展示和講解。并在集體參與的項目和各種比賽中全力支持年輕人，引導學生們積極參與社會實踐。比如，在導師的指導下，YOUMedia的學生們通過赫芬頓郵報網站為該報青少年部寫稿，還為Lady Gaga的“Born This Way基金會”做設計[9]67。

雖然許多年輕人追求如嘻哈和視頻游戲這樣的興趣領域，但只有一部分人能夠把這些興趣與學業成就和職業機遇相連接。導師作為榜樣角色，不僅全力支持學生們的學業進步，還為他們的職業前途提供指導，引導他們在自己的興趣和能力領域追求遠大的事業抱負[11]30。

一位年輕人說：“如果沒有YOUMedia導師的指引，我就不會把握住上大學的機會。我要去藝術學院學習音頻制作，而在八個月前我還沒有想到過音頻制作。”

另一位女孩也談到她經常向YOUMedia的導師請教，一起討論她的未來規劃，以及諸如大學論文和畢業舞會等事情，“他們教我如何讓我的大學論文更棒。比如，幫我找出什么地方應該刪去，還應加進去什么內容，為我提供資料，等等”[9]67。

一位叫Black的少年，在導師的指導幫助下，在YOUMedia創建了一間叫做YouFilm的電影工作室，吸收了13位青少年加入，也歡迎其他的青少年來這里了解和體驗電影制作。在年底舉行的YouFilm成果展示會上，Black深情地對大家說：“YOUMedia啟發我跳出框框思考。在知道YOUMedia之前，我計劃高中畢業后做一名警察，只是想有份工作。在來到YOUMedia之后，我決心要成為一名電影制作人，并選擇哥倫比亞公司作為我的職業目標。是YOUMedia給了我前進的方向。”[9]72

3.2 YOUMedia空間體現的連接式學習的設計原則

3.2.1 共同的目的。YOUMedia是把有著共同興趣和目標的青少年吸引到一起進行互助合作的學習空間。在YOUMedia，所有的興趣區域都定期開展集體參與的實踐活動項目[12]，由師生共同來參加。其中有持續進行的視頻游戲播客和游戲圖書館博客，有每周一次的名為Lyricist Loft的朗誦和媒體作品展示會。YOUMedia還出版名為YOULit的文學雜志和唱片，青少年音樂藝術家和平面設計師在這里合作發表作品。導師還支持青少年參加兩年一度的“一本書，一個芝加哥”活動和大滿貫詩歌比賽等社會活動。YOUMedia的青少年也參與政治活動，例如當市政府提議削減公共圖書館的預算時，他們共同提出反對意見[9]67，[11]29。

所有這些活動項目都是年輕人和成年人在一起，以促進他們正在從事的學習和研究為共同目的，齊心協力來完成的。集體的社會實踐活動能夠充分發揮同伴互助、團隊合作的精神，培養青少年的批判性思維和創造力，推動連接式學習的成果。

3.2.2 以制作類活動為中心。在YOUMedia，所有有導師指導的活動都面向媒體制作和表演展示。對于來到空間看看玩玩的青少年，他們參加這些活動的機會總是很多的。與制作技能相關的工作室在整個空間內發布廣告。YOUMedia的導師和集體參與的項目都創造機會來展示年輕人的成就，導師在iRemix網絡平臺定期介紹好作品，并在物理空間的顯著位置予以展示。YOUMedia空間配備用于媒體制作、展示和交流的工具和設備，這包括網上指導和交流平臺，以及隨時可用的數字媒體設備，如錄音室、電子樂器、數碼相機和有制作軟件的電腦等等[9]68，[10]。

YOUMedia的活動內容以制作類的學習活動為主，這是為了培養新經濟社會所需求的高層次技能，也是由興趣學習的實踐性特點所決定的，由于有了興趣的原動力，這種培養專業技能的學習活動便更有主動性，更有效率。

3.2.3 開放式網絡。YOUMedia開設在公共圖書館就意味著它以信息開放作為自己的宗旨。空間內的所有學習和實踐活動，都可以讓隨意來看看玩玩的參與者觀看。在圖書館外，iRemix社交網絡幫助年輕人在家里和學校與YOUMedia的伙伴和導師保持聯系。該在線網站除了展示青少年和導師的作品，還利用Facebook和Tumblr等媒體平臺來擴大空間內各活動項目的知名度。集體參與的項目也利用網上發布的機會擴大影響力。比如，YOULit雜志就獲得了巨大的網頁瀏覽量，有了越來越大的全國讀者群[9]68，[10]。

借助于現代技術，YOUMedia的開放網絡，隨時隨地給予學習者以支持和幫助，進一步提高了其在全國的影響力，必將幫助更多人獲得學習成果。

YOUMedia的成功實踐也給了我們這樣的啟示：連接式學習的六項原則是相互包容、相輔相成的，是相互聯系、比較完整的統一體。

3.3 發展與挑戰

隨著YOUMedia的不斷發展，它的努力得到了美國各地的教育工作者、青少年、媒體以及國際上的關注，美國其他的圖書館、博物館和社區也在開始發展YOUMedia模式的數字媒體中心。2010年9月，麥克阿瑟基金會與美國博物館和圖書館服務協會宣布了一項合作計劃，近期將在全國各地建立30座YOUMedia中心。如今，在田納西、明尼蘇達、俄亥俄等地的很多公共圖書館都已獲得這項資助而建立了這樣的學習實驗室[5，10]。田納西州納什維爾市圖書館館長愛麗絲·阿德勒說：“我們要為青少年提供探索學習和數字媒體學習的空間，他們在家里或學校里缺少這樣的機會。在暑假期間，孩子們有了更多的空閑時間，對校外學習空間也就有了更大的需求，因此學習實驗室里總是全天滿員。通過提供這樣的空間，我們把更多的人吸引到了圖書館里來。”[10]芝加哥公共圖書館也在其他12個分館開設了YOUMedia中心，在校外時間接待中學年齡段的青少年，雖然這些實驗室缺乏專門的空間，導師在現場的時間也較少，但由于它們位于居民區內，能夠為住地離市中心較遠的低齡孩子服務[9]68。endprint

隨著YOUMedia發展勢頭不斷擴大，其將面臨的挑戰是：在堅持YOUMedia的關鍵理念和文化的同時，還要適應不同機構、青少年人群和社區各自獨特的需求。

4 思考與啟示

4.1 圖書館營造的連接式學習空間是興趣學習的空間

心理學的研究表明，興趣是人對客體的特殊的認識傾向，它引導人們去積極認識某種事物并從事這方面的實踐活動，為人們的認識和實踐活動提供著持久的動力。它在實踐和認識活動中產生，也隨著實踐和認識活動的變化而變化[13]523。教育學和心理學的研究也一再表明，青少年由于對科技、藝術、文學或體育運動等事物感興趣，就會認真研究這些事物，積極從事這方面的活動，從而獲得比一般人更多的這方面的知識和能力，這對青少年的學習、生活以及未來的職業方向，都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13]530。因此，教育機構應當非常重視青少年的興趣培養，把它看作素質教育的重要一環[9]4。圖書館為青少年創建連接式學習空間，就是為他們培養和發展興趣提供新的實踐活動的空間；為他們從自身興趣出發學習知識、鉆研技術開辟新天地；為他們在校外自主學習創造新環境。這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彌補正規學校教育存在的不足，也為圖書館自身發展開辟新的領域、新的空間。

4.2 圖書館營造的連接式學習空間是培養創造才能的空間

圖書館營造的連接式學習空間可以讓更多的青少年共享，充分體現圖書館平等享有的核心價值觀。它以制作類活動為中心，并為之提供工具、設備和導師指導，讓低收入家庭的青少年也能用上現代技術工具，學習到高層次的制作技術，為縮小數字鴻溝做出努力。空間還注意照顧不同層次的青少年，青少年既可以在這里做做，玩玩，熟悉制作工具，培養興趣；又可以在導師的指導下，有組織地學習和參加社會實踐，培養協作配合的精神，逐步掌握新經濟時代所需要的專業技能。因而圖書館所創建的連接式學習空間能夠成為青少年學習成長、培養創造力的搖籃。

由供人們借閱和閱讀圖書的場所向為人們提供學習和實踐的活動空間轉變，圖書館的功能正悄然發生著變化，這是公共圖書館發展的方向和必然要求。這種發展趨勢客觀上要求圖書館館員拓展自己的業務能力，成為信息技術和數字媒體技術的行家。在這種學習空間中讀者的身份也將發生著變化，他們不僅僅是資源的利用者，也是資源和內容的創造者，這無論是對公共圖書館的自身發展，還是對整個社會的發展與創新都有積極意義。

4.3 圖書館應多方尋求支持，共同創建連接式學習空間

連接式學習空間是信息化時代涌現出的新生事物，從服務到設施都與傳統圖書館有著巨大差別，圖書館要創建這種興趣學習和制作活動的空間，單靠自身的力量是很難完成的，需要有雄厚的資金和技術力量做后盾，因而需要廣泛尋求合作伙伴。YOUMedia項目成功的背后就有著美國著名慈善機構麥克阿瑟基金會持續的鼎力資助，有芝加哥公共圖書館和美國博物館和圖書館服務協會的大力支持。芝加哥市政府也在2014年投入50萬美元，擴大芝加哥公共圖書館的YOUmedia數字技能項目[14]90。在學術方面，大學教授組成的研究團隊為YOUMedia做理論指導。在技術方面，美國數字青少年網絡組織為YOUMedia提供技術支持，并為之提供導師。

我國的圖書館要創建這種興趣學習和動手實踐的空間，可以借鑒美國公共圖書館的成功經驗。在資金支持方面，首先要爭取政府主管部門的財政支持，還可以聯合社會公益組織、企業家或有影響力的社會熱心人士，通過贊助、眾籌等多種途徑為學習空間獲得持續的資金支持。在教學方面，圖書館可與本地的各級學校、科研機構、所在社區進行橫向聯合，尋求各方專家的指導，從中為學習空間聘請高水平的導師，共建學習社區。在技術方面，建造連接式學習的物理的和虛擬的空間都需要依靠專業的技術公司或團隊來完成，要進行前期縝密地論證，精心設計和施工，并對相關館員做好技術應用的培訓。

4.4 圖書館應以用戶需求為導向，走漸進式可持續的連接式學習空間發展之路

連接式的興趣學習空間是利用網絡和數字媒體技術營造的學習環境，其學習理念、活動內容和技術環境無疑會受到在信息化時代成長起來的青少年群體的喜愛和熱捧。但作為一種新生事物，用戶自然需要有一個逐步認識和接受的過程。圖書館創建的連接式學習空間可以根據青少年需求的發展，逐步開展更多的活動項目。YOUMedia就是隨著參加者的數量和需求的逐漸增多，逐步增加其活動項目的，由起初的音頻制作、網頁設計、平面設計，逐步增加了視頻制作、編程和3D打印等活動項目。

YOUMedia的經驗還表明，圖書館的連接式學習空間可以通過學員共同參加的各種對外展示活動，以及在物理和虛擬空間展示師生的作品等方式，來讓更多的青少年了解學習空間，擴大空間的知名度和影響力，從而吸引更多的青少年參加。在此基礎上，不斷了解分析他們的需求，根據他們的需求不斷充實、改進和增加學習活動的內容，從而實現學習空間的不斷發展。

圖書館創建的連接式學習空間是一種新生事物，在創建之初一切從零開始，因而在基礎設施的設計建設和硬件與軟件的配置上，既要切合當前的資金和技術能力，又要為以后的長遠發展打好堅實基礎，走持續發展之路。

圖書館為青少年營造的連接式的興趣學習空間不同于傳統圖書館的靜悄悄的閱讀空間，而是一種交流討論、講解演示、練習操作、游戲玩耍等親身實踐活動的空間，因而應當被營造成一種寬敞明亮、動靜皆宜、布局經常變化的公共活動空間。芝加哥的YOUmedia旗艦項目就是利用哈羅德·華盛頓圖書館中心一樓的倉庫，引入專業團隊設計改造而成的數字多媒體活動空間[14]93。此外，這種學習空間還應當與傳統的閱讀空間適當隔離，并且有成人和顏悅色的耐心管理，以盡量避免喧鬧聲干擾到圖書館的其他區域，從而保證它與傳統的圖書館空間和諧共生，共同發展。

5 結 語

人們積極地從事自己感興趣的活動，這種活動傾向叫做愛好[13]525。2016年教師節期間，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素質教育是教育的核心，教育要著力培養學生的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他鼓勵中學生把科學愛好和科學實踐從中學到大學連貫起來，不斷取得更多成果[15]。總書記的一席話道出了興趣愛好與不斷實踐相結合的重要性。社會是最大的學校，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培養青少年在科技、文學、藝術、體育、公益活動等方面的興趣，單靠學校一方面的努力是不夠的，需要全社會來重視和支持，為他們營造出興趣活動的空間和環境。在我國，青少年的校外興趣活動場所還遠不如社區文娛活動中心那樣普及，美國營造連接式學習空間的經驗，可以成為我國素質教育和圖書館青少年服務的一個借鑒。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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