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來西亞檳城邂逅街頭壁畫

本報記者　楊迅

在馬來西亞西北部的檳城，能看到許多獨特的風景。完整保留的古跡使檳城首府喬治市于2008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城市。除了古跡，檳城還有一景，它們隱藏在尋常巷陌中，如同檳城的一張名片，返璞歸真，韻味悠長，任憑時光洗禮，依舊妙趣橫生，這就是壁畫。

壁畫記錄往昔時光

檳城風光秀麗，古跡眾多，有“印度洋綠寶石”之稱。檳城壁畫的一大特點是與人們的日常生活緊密結合，場景溫馨。

“姐弟同騎”是檳城知名度最高的壁畫之一，畫面上，姐弟倆騎一輛單車，雖然夠不到腳踏板，但卻玩得不亦樂乎。坐在車后的弟弟緊緊抱住姐姐，閉著眼睛張大嘴巴吶喊，害怕又興奮，兩人在一起顯得天真爛漫，格外親密，讓人們體會到姐弟之間濃郁的親情和簡單的快樂。

還有一幅小男孩騎摩托車的壁畫也很有趣味，有人稱其為“追風少年”。原本的壁畫只有少年騎車的圖像，后來有人畫上了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恐龍，目露兇光，翹著長尾巴，好像在追趕往后望的小男孩。畫家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畫恐龍的人很有創意，在恐龍身后又加了一個小孩，用繩索拴住恐龍。妙趣橫生的畫面，讓人們感受到藝術家與受眾之間智慧靈性的互動。令人遺憾的是，由于承載壁畫的墻壁日漸斑駁，恐龍已不太看得出原來的模樣了。

檳城壁畫的另一大特點是因地制宜，與周邊的設施巧妙結合，構成一幅新的圖景。例如，在名香泰餅家附近的墻上，畫著姐弟倆從窗戶柵欄中伸出手來，想要拿窗外包子的場景，令人忍俊不禁。又比如，在一幅名為“功夫女孩”的壁畫上，小女孩雙手分別撐在兩扇窗戶上，似乎化身為身懷絕技的大力士，讓人驚嘆女孩體內蘊藏的磅礴力量。

此外，檳城還有鐵塑壁畫，往往是通過漫畫的方式來訴說老街的坊間傳奇或市民生活。每幅鐵塑漫畫都反映了一個故事，有的漫畫都會附一些英文說明。但多數游客都只是到處尋找拍攝這些壁畫，并不會去深究壁畫的意思。如果把鐵塑漫畫和當中的故事聯想在一起，腦海中就容易浮現出栩栩如生的畫面，加深對當地傳統文化的了解。漫步在檳城街頭，只要做有心人，總會在不經意間獲得有趣的發現，古樸的檳城由此更加平添了幾分趣味。

與大街小巷融為一體

據介紹，檳城的經典壁畫，相當一部分是由立陶宛的藝術家爾納斯為檳城節慶而創作。爾納斯走進檳城的大街小巷，將民眾的日常生活拍下，再畫成壁畫，隨即受到好評。檳城壁畫多數以真人真事為素材，部分還與自行車、秋千等實物相結合，營造出3D效果，栩栩如生的畫面，傳遞出濃濃的生活氣息和鄉情。

在壁畫熱潮的帶領下，一些當地畫家也參與進來。這些壁畫為當地古色古香的街道更添悠閑的藝術氣息，成為檳城最新的旅游景點。目前檳城的壁畫大致可分為兩類：第一類是壁畫與自行車、摩托車等特定裝置結合，如“姐弟同騎”和“追風少年”；第二類是巨幅壁畫，如“功夫女孩”等。檳城的壁畫主題多樣，將藝術和旅游完美結合，已經與大街小巷融為一體，為古老的檳城增加了新的活力，也讓人由衷稱贊藝術家的想象力與創造力。

尋找壁畫成為游客新體驗

如今，壁畫已成為檳城的一張名片。隨著檳城壁畫的聲名遠揚，很多其他國家的畫家來到檳城，進行創作或者仿作。越來越多的人也競相來到檳城觀賞壁畫。檳城壁畫上的經典圖案也被廣泛添加到當地的紀念品中，例如明信片、冰箱貼等，備受游客青睞。

對于感興趣的游客來說，尋找并拍攝壁畫是一件饒有興趣的事情。壁畫分布在檳城各個角落，如果時間充裕，慢慢走，細細看，在某個轉角就可能會遇到驚喜。無論是烈日當空的白天，還是月光皎潔的晚上，都能在街頭發現尋找這些壁畫的游客，找到目標后，游客們會欣喜地競相與壁畫合影留念，很多人樂于模仿壁畫中人物的表情和動作，試圖以自己的方式還原當時的場景。一些有名的壁畫前，游客們排著長隊等待拍照的情景時常可見。《環球時報》記者在檳城時，就體驗了這樣的場景。排隊與壁畫合照的人，不僅不會覺得疲憊，臉上還會露出驚喜的神情。此外，檳城一些早期的壁畫，如今已經開始脫落，或變得模糊，當然也有一些新的壁畫陸續出現。隔一段時間來檳城，就有可能看到新的壁畫，收獲不一樣的驚喜。

爾納斯曾表示，其實每個人都是藝術家，當他們在街頭看到壁畫的時候，都能夠以自己的方式進行詮釋，完成了藝術的二次創作。檳城壁畫如同老電影，也像留聲機，在紛繁嘈雜的時代，讓游客靜下心來細細品味，同時也傳遞著感動心靈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