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學習共同體研究綜述

摘 要：從現有研究來看，關于社區學習共同體的研究已經歷時十年，主要集中在概念與特征、意義與價值等五個方面的研究。在未來，研究的趨勢與重點是：社區學習共同體存在的問題與瓶頸；政府如何在社區學習共同體的培育中發揮作用；社區學習共同體培育與構建的多樣化及差異化；社區學習共同體的資源如何整合等。《教育部等七部門關于推進學習型城市建設的意見》中“鼓勵發展民間學習共同體”和教育部等九部門出臺的文件《關于進一步推進社區教育發展的意見》中“建設學習型組織和學習共同體”等政策，將開啟社區學習共同體理論與實踐研究的新境界。

關鍵詞：社區學習共同體；成人共同學習；研究綜述

作者簡介：李品（1979-），男，湖南湘潭人，杭州市成人教育研究室教研員，研究方向為成人教育，社區教育。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項目“社區學習共同體生命價值與成長機理研究”（編號：BKA140033），主持人：汪國新。

中圖分類號：G72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7518（2016）36-0056-05

一、研究緣起及現實意義

進入21世紀，居民在社區范圍內以自發形成學習共同體的這一方式來開展學習活動，已成為我國社區中逐漸興起的一種現象。由于社區學習共同體加入門檻低，學習內容契合居民需求，學習形式靈活自由，具有極強的草根性與親民性，吸引了眾多居民踴躍參與。在北京、上海、深圳、杭州等大中城市，這種學習共同體根植于社區，迅速發展，數量激增，展現出盎然生機與蓬勃生命力。以杭州為例，據杭州市2014年的調查，杭州各類社區學習共同體遍布城鄉，總數已達4500余個。社區學習共同體的廣泛興起引起諸多成人教育研究者的興趣，并進入研究者們的視野，成為成人教育研究者聚焦的新課題，大量的理論研究及實踐研究也相應產生。

社區學習共同體的出現是對終身學習理念在學習實踐上的生動詮釋。它為民眾的自發學習開辟了一條新途徑。研究社區學習共同體，實質上是對如何實現成人學習方式革新的一種探索。深入剖析成人以自我組織式的共同學習來滿足自身學習需求的這一現實現象，可以為成人自我學習的有效性提高找到最佳路徑。由于社區學習共同體實現了民眾的共同學習，激發出成人前所未有的學習活力與學習主動性，對其深入研究無疑也有助于提高社區學習共同體培育的針對性，為這種新的成人學習方式的推廣與普及提供借鑒，不僅如此，這一研究也將豐富我國終身教育的理論內涵，對城市學習氛圍的營造、學習型社會、學習型社區的構建等方面的探尋都具有實踐意義。

二、國外研究

國外并沒有社區學習共同體，但有一種與社區學習共同體極為相似的非正規成人學習形式，即學習圈。學習圈始于美國，卻在瑞典得以發展和興盛。依據瑞典政府所發布的成人教育文告的界定，學習圈是“一群朋友，根據事先預定的題目或議題，共同進行一種有方法、有組織的學習。”[1]它是由政府支持但是由非政府組織運作的一種非正規大眾成人教育的實踐形式，從1902年產生至今，瑞典學習圈已有上百年歷史，且仍活躍于今天瑞典人的生活中。瑞典九百萬人口中，每年就有150萬人次參加學習圈。瑞典的奧斯卡·奧爾森是研究瑞典學習圈的最早的學者。他創立了瑞典的第一個學習圈組織。他認為，學習圈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討論問題和學科知識的小圈子”[2]。在《學習圈具有什么特征》一文中，奧爾森是這樣描述學習圈的特征：

“學習并不需要太多費用，人人都能參與”

“它是民眾自主的學習，學習者是自愿參加”

“學習發生在小團隊里”

“學習應是采用簡單易行、靈活的方式”

“學習是通過閱讀、交流和討論來進行，無需依賴教師”

“學習主題由參加者們自己決定，并與生活實際問題的解決、技能的學習密切相關。”

“學習過程有辯論、討論，會經歷一個共有和同一的過程。”

“參與者都是平等的，人人都有機會表達自我”[3]。

奧爾森對學習圈特征的概括，體現出學習圈是一種親民、自由、靈活、低成本且注重學習者之間交流和互動的成人共同學習形式。這與我國的社區學習共同體有諸多相似之處。當代，托瑞·波爾森一直致力于本國學習圈的研究。他撰寫了《瑞典“學習圈”》《瑞典學習圈——學習協會的作用和挑戰》《瑞典的學習圈與非政府組織》《百年學習圈——瑞典如何成為“學習圈式的民主制”》《瑞典的學習圈化一種有效的學習方法和社會變革方式》《瑞典人的“學習型社區”——自由成人教育和“學習圈”》等系列文章，并積極向國外介紹和推廣瑞典的學習圈。瑞典的其他學者也分別從不同角度對學習圈開展研究。如Bild，Herry撰寫的《學習圈——人民創造的教育》）；Torstensson，Magnus的《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瑞典的大眾成人教育——從社會問題轉向教育問題》；Larsson，Stafan的《影響學習圈的七個民主因素》；Brattset，H的《學習圈的特征是什么》）；Blid，H的《學習圈的學習與運作》），等等[4]。

從研究文獻來看，瑞典學者對學習圈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學習圈的發展歷史、意義與作用、特征、現狀學習圈的意義和作用研究、學習圈的特點、學習圈與瑞典民主的關系、學習圈的運作方式等幾大方面，成果比較豐富，研究較為成熟、系統化，但缺少創新性的研究，重復研究較多。美國也有一些學者聚焦學習圈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本國學習圈的構建上，研究缺乏系統性。事實上，近幾年國內關于瑞典學習圈的研究也在不斷增多，我國學者們也期望通過介紹和研究瑞典學習圈，能促進我國成人教育與世界成人教育的接軌，探尋適合我國國情的大眾化的非正規的成人學習方式。

三、國內研究

在維普資訊中文期刊服務平臺，以“社區學習共同體”為題名或關鍵詞進行高級搜索發現，與社區學習共同體有關的文章有34篇（如圖1所示），其中，最早一篇出現在2006年，之后四年發文量為4篇，從2012年開始，發文量顯著增多，到2014年、2015年各達到9篇的高峰量。

從維普網統計的發文量及曲線圖來看，有關社區學習共同體的文章雖然總量不多，但從無到有，從少到多，總體呈波動式的增長態勢。通過對研究文獻的閱讀，筆者發現，國內關于社區學習共同體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五大方面：

（一）概念與特征的研究

早在2006年，就有學者提出在社區里建構學習共同體。但最先將“社區”與“學習共同體”兩個詞融合在一起作為一個整體概念提出的是汪國新。2007年汪國新實地調研杭州江干區西湖區等地民間學習型團隊后萌發要研究和培育社區成人學習共同體的想法。2008年杭州市規劃課題《社區成人學習共同體的培育研究》立項，社區學習共同體理論與實踐研究進入實質階段。在2009年召開的全國社區教育青年創新論壇上，汪國新作主旨發言《社區學習共同體培育實踐研究》評介了培育“社區成人學習共同體”的進展情況，當時已有較完整的認識和發展目標，2010年汪國新發表了題為《基于“社區學習共同體”的學習——一種新的成人學習方式》的文章，“社區學習共同體”這一概念首次在期刊上發表。他認為，社區學習共同體是“在社區內任何一個普通成員，基于共同的興趣、愛好及學習需求，在平等、互助的原則下，通過社團形式進行學習的一種學習組織。它最根本的特點是將學習巧妙地鑲嵌于社團組織中，同步進行，自主互助，合作分享。”[5]隨著研究的深入，汪國新對社區學習共同體的概念不斷進行豐富和完善，2012年，他對“社區學習共同體”予以重新界定，即“社區內的居民，基于共同的興趣、愛好及學習需求，在平等、互助的原則下，通過心靈契約的形式自發構成的非正式學習團體。”[6]這一概念較之前一概念注重突出社區學習共同體的自發性和內在凝聚力。2014年，汪國新在接受《中國成人教育》雜志主編專訪時又再次深化了這一概念，提出社區學習共同體與“學習型社團”或“學習型團隊”在內涵上有本質的區別，它是由城鄉社區居民以實現自身生命價值為根本目的，以享受共同學習過程為出發點而自愿結成的相對穩定的學習群體。其特點是，學習者的學習是把學習本身作為目的，是一種真正體現人的“本質意志”的學習[7]。這一概念的內涵更為豐富，它囊括了社區學習共同體的組建目的、組成方式以及根本屬性等要素，高度強調了社區學習共同體在人的生命價值的成長與發展上所起到的積極作用，從真正意義上觸摸到了社區學習共同體這一概念的內核。就目前來看，汪國新對社區學習共同體概念的界定被學術界廣為認同，被引量很高。隨著研究的深入，到2015年，社區學習共同體又有新的發展，汪國新提出“社區學習共同體是生活在社區中的居民因共同學習而結成的能實現人的生命成長和建立守望相助關系的群體。”[8]

（二）意義與價值的研究

在這一問題的研究上，學者們的觀點歸納起來有四個方面：一是社區學習共同體促成社區成員學習方式的革新。二是社區學習共同體實現了民眾的共同學習，它的存在能在滿足居民學習需求的同時也豐富居民的精神生活，是成人學習的有效方式之一，能有力推進學習型社區的構建、學習型城市的構建。三是社區學習共同體有助于形成社區居民之間信任、守望相助的人際關系，營造出溫情的社區環境，增強民眾對社區的認同感和歸屬感，是對現代城市社區如何建立精神家園問題的直接回應。四是社區學習共同體為實現居民幸福感和歸屬感找到了一條極佳途徑，是城市幸福指數的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

（三）內部要素研究

社區學習共同體吸引社區居民踴躍參加的內在魅力在哪里？促使社區學習共同體形成和持久存在的要素有哪些？這也是研究者們關注和試圖探尋、解答的問題。項秉建和汪國新認為，社區學習共同體的構成依賴于兩大基石，即本質意志和共同學習。社區學習共同體的學習是“基于人的本質意志的以心靈為起點的學習，即不為世俗功利羈絆的學習”這種學習“體現在人的生命狀態轉變和內尊嚴（源自生命本原）的實現上。”它“視學習過程為享受，過程愈長愈幸福。”社區學習共同體成員積極學習的態度源于五大因素：共同興趣的空間；滿足自我實現和互利共生的需求；平等、鼓勵、互為師生的群體環境的影響；溫暖、舒適的情緒性體驗；主動介入的方式[9]。在對社區學習共同體內生發展規律問題的探尋上，汪國新與孫艷雷提出，“成員即資源，這是社區學習共同體持續發展的關鍵。”首先，社區學習共同體的成員本身就是一種重要的學習資源，他們大多是有一定生活工作經驗的成年人，已經積累了豐富的社會經驗及各種專業知識，形成了獨特而又富有實踐價值的個人知識；其次，成員能帶來資源，“社區學習共同體可以通過成員來獲取自身發展所需要的重要資源，特別是一些外在的場地、設施、設備、師資等資源。”再次，成員生成資源。它表現在“社區學習共同體活動過程中知識的生成上。”[10]鄭清清通過對本地社區學習共同體的研究，歸納出社區學習共同體應具備的三大要素，即一種學習的共同價值觀、一套完善的互動學習機制、一種激勵機制[11]。

（四）構建與培育的研究

汪國新和余錦霞指出：“處于成長期的社區學習共同體，需要利用現有資源，構建服務體系，促進社區教育四級網絡與社區學習共同體間的協同發展，培育社區學習共同體成長生態，更好地養護社區學習共同體，使其自由成長。”[12]陸韻也從生態學的視角來探索社區學習共同體的構建，提出要孕育社區學習共同的生成環境，營造終身學習氛圍，開拓民眾互動場所，豐富社區資源信息，促進共同體成員互動共生，并且挖掘社區共同體的文化內涵，為之提供專業輔導與技術支持，規范社區學習共同體運行方式[13]。同樣是教育生態學的視角，孫佩琴則提出，要“創建團隊文化，培育團隊核心，控制團隊容量，推進團隊合作。”[14]梅文靜從社區治理的角度提出，通過豐富課程開發主體、調查學習傾向、拓展學習經費等方面來優化社區學習共同體的構建路徑[15]。汪國新對這一問題的研究既有理論上的提升，又有具體實踐上的建議。在他看來，構建社區學習共同體要注重“形成平民學習的共同愿景，挖掘共同體本身蘊含的文化，開展體驗式的互動活動，在運行方式上對現有的群眾性草根社團植入契約和行為規范。同時把數字化網絡學習共同體與傳統學習共同進行融合，產生更加豐富多樣的社區學習共同體。”在營造平民自主學習氛圍上，可以通過“評選和表彰示范性學習共同體，經常性地開展學習成果展示活動，進行核心成員培訓，認證獎勵等方式來進行”[16]。

國內學者在開展理論研究的同時，也試圖通過具體的實踐案例研究，來探索社區學習共同體是如何運行與培育的。王建軍撰文詳細呈現了廣州陳田花園廣場舞學習共同體的培育實踐。李斗石在考察了杭州市的社區學習共同體后，通過《杭州市構建社區學習圈的政策與實踐——以西湖區社區學院為例》一文，概括出杭州社區學習共同體的四大特點，即學習主體是社區居民、學習客體是活的知識、學習方式簡單、評價機制開放。鄭清清從南京華僑路街道社區學習共同體的實踐出發，提出促進團隊整體學習力的增長、培養共同學習的核心力量，構建互動共享的學習模式三個方面的培育策略[17]。

在對研究文獻進行整理的過程中，筆者還發現一些介紹國內社區學習共同體會議的會議綜述，展示社區學習共同體的發展動向，介紹與會專家、學者的相關言論與觀點，并予以梳理和評論。如2012年、2013年社區學習共同體的全國性專題會議兩次在杭州召開后，關于這兩次會議的會議綜述也陸續被發表。《是愿景更是抓手——我們一起關注社區學習共同體》、《基于社區回歸學習——“社區學習共同體的培育”專題研討會在杭州舉行》、《讓“學習”成為一件開心的事兒——眾議社區學習共同體的培育》、《共同學習讓生活更美好——社區學習共同體專題高級研討會在杭州舉行》等文章詳盡呈現了社區學習共同體的研討過程中專家、學者思想碰撞的盛況。

（五）基于網絡的虛擬化社區學習共同體研究

隨著電腦、手機以及互聯網網絡的普及，有部分研究者也開始關注線上的網絡虛擬化社區學習共同體。楊麗娜等研究者運用協同過濾原理來思考社區網絡學習共同體的動態構建[18]。齊香香等人對虛擬學習社區中的學習共同體的特征、構成要素、形成條件、建構過程以及這種學習共同體維持發展的因素進行探索[19]。

四、未來研究趨勢和重點

目前已有的研究中，關于社區學習共同體的概念、特征及其意義、價值、內部要素等方面的研究已較為成熟，且在這一研究領域內已基本達成共識，但從長遠來看，許多內容仍有待拓展和深入：

（一）社區學習共同體存在的問題與瓶頸研究

目前的社區學習共同體研究較為側重概念、價值、培育等方面的研究，對社區學習共同體開展學習活動時存在的問題、發展過程中遇到的瓶頸、培育過程中需要的引導等問題的研究尚不夠深入。事實上，社區學習共同體在實踐中遇到的各種問題已逐漸凸顯，如場地問題、專業指導問題、參與人員的人數控制問題，等等。開展這些問題的研究，探索解決途徑，對社區學習共同體的可持續發展意義重大。

（二）政府如何在社區學習共同體的培育中發揮作用

2014年8月，《教育部等七部門關于推進學習型城市建設的意見》中明確提出，“鼓勵發展民間學習共同體”。2016年由教育部等九部門出臺的文件《關于進一步推進社區教育發展的意見》中，把學習共同體培育與學習型組織建并列提出，這是一項重大的創舉，必將在中國成人教育與社區教育發展史上留下深刻印跡，對我國和諧社會建設和學習型城市建設將產生重大深遠影響。兩個文件的出臺，標志著民間學習共同體被正式納入政策文件，獲得政府認可和鼓勵，社區學習共同體開啟自下而上的推動模式。然而，頂層設計還僅僅剛剛開始，在學習型城市建設的宏大框架中，要確保社區學習共同體這種民間非政府、非盈利的組織的生命力與可持續發展，需要政府的支持與介入。但政府以怎樣的形式予以支持，通過什么方式介入，作出怎樣的引導，社區學習共同體應當由誰主力推進，各部門權責如何劃分，怎樣將政府的需求和社區居民的學習需求有效結合起來等系列問題都有待深入探討和研究。

（三）社區學習共同體培育與構建的多樣化及差異化

從當前實踐來看，社區學習共同體的參與者多為本地社區居民，學習內容以藝術、文化、休閑和健身為主。農民工、殘障人員、下崗人員等弱勢人群的參與度較低，符合這類居民學習需求的社區學習共同體亟待培育和構建。因此，如何實現社區學習共同體培育和構建的多樣化，提高這類人群的參與率，使他們通過社區學習共同體這種學習方式改變生存發展的命運，提高生活質量，這是今后研究者們有待重點關注的課題，同時，不同城市、不同地區地域特點、文化內涵、居民需求、參與積極性等都各有不同，因此，不同城市、地區的社區學習共同體在構建與培育上也有所差異，在未來實踐研究中找尋、分析這種差異，因地制宜，提高社區學習共同體培育和構建的針對性，無疑有助于社區學習共同體的進一步普及和推廣。

（四）社區學習共同體的資源如何整合

資源在社區學習共同體的發展中起著重要的作用。從實踐來看，社區學習共同體的資源獲得絕大部分來自于自身內部，如活動經費由成員眾籌，場地由成員自己尋找，見縫插針。有少量資源也會來源于社區的外部提供，如社區活動中心的教室、設施設備，指導專家的聘請等。可以說，社區學習共同體的資源較為有限，僅憑自身內部解決遠遠不夠。同時，解決資源短缺問題又非一蹴而就。因此，尋找資源整合、高效利用的有效途徑，也會是社區學習共同體的未來研究中不可缺少的一項課題。

（五）如何實現社區學習共同體的線上與線下的共建

互聯網時代，手機、電腦的普及和APP等軟件的大量開發，使成人的學習更具便捷性。成人共同學習時的互動不僅能在線下實現，同樣也能在線上實現。當前社區學習共同體以老年人參與居多，線下的共同學習是其主要的學習方式。但今后，隨著社區居民中中青年人群的不斷加入，成人學習方式的與時俱進，線上資源的利用會將逐漸增多，因此，實現社區學習共同體的線上與線下的結合，也會成為未來社區學習共同體研究中的一個重要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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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王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