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曉南 程 炯 王 瑾
廣州市快速城市化區的水塘景觀變化及其影響因素
◎ 劉曉南 程 炯 王 瑾
城市水塘是珠江三角洲地區常見及分布廣泛、且起著極其重要環境與生態作用的城市景觀。近20年來廣州市的城市水塘因城市快速發展、人類密集活動而大量縮小或消失。本研究以廣州市天河區為研究區,解譯、比對1995年和2013年兩期遙感影像的水塘,用景觀生態學方法探討城市化過程下水塘變化及其影響因素。結果表明:(1)城市水塘數量和面積分別減少了41%和34%,較大面積水塘因數量減少和面積縮減轉變為較小面積水塘;(2)五種景觀指數的數值變化表明水塘呈小聚集、大離散變化趨勢,其幾何形狀趨于簡單及規整。水塘變化劇烈程度自南向北減緩,其變化與趨勢和天河區城市化過程與方向一致;(3)消減水塘集中分布在海拔40m以下、距離最近道路1km以內、中、低城市建筑密度和人口密度小于8000人/km2的區域。其消減比例隨海拔升高而減小,隨其到最近道路距離的增加而減小,隨人口密度增大而增加。地形、路網和交通、城市建設、人口增長是天河區城市水體變化的影響因素。
城市水塘 快速城市化 影響因素 廣州市
城市水塘景觀是珠江三角洲地區一種常見的、分布廣泛的城市景觀。它是地表養分污染的關鍵匯區[1],又是緩解城市熱島效應的冷島景觀[2-6],也是緩解城市內澇的有效海綿體[7],在城市中起著極其重要的環境、生態作用[8]。城市水塘景觀很少被當做單獨一種景觀研究,更多地被當做城市水體景觀的一部分進行土地利用/土地覆被變化和水體景觀演變的研究[9-11],或進行城市水體演變的環境、生態效應和影響因素的探討[12-17]。這些研究表明隨著人類社會和經濟的發展,人口急劇膨脹,并不斷向城市集中,形成了快速城市化過程。與此同時,人為因素極大地擾動了水體,建設用地侵占、水資源消耗過度導致水體減小、甚至消失。然而與大型的城市湖泊、水庫、河流水體景觀被持續關注研究不同,小型的城市水塘景觀的研究鮮有關注[5,18-19]。由于水塘景觀很常見因此更容易被忽略[20],而且已經大量消失,Williams等(2010)的研究發現在英國過去的150年里半數的水塘已消失[21],Hassall(2014)的研究發現在瑞典1914—1970年間55%的水塘已消失,在荷蘭1900—1989年間90%的水塘已消失,在巴西1905—2005年間90%的水塘已消失[22]。Downing(2010)的研究表明,與已被深度研究的大型湖泊相比,小型湖、塘對生態系統、全球環境的作用更加重要[23]。因此,在城市水塘的環境生態價值不被重視、但又非常重要的現況下,去了解水塘在城市化過程中的變化及影響因素是非常必要的,也是進行城市規劃、環境、生態等研究的前期科學工作。
近20年來,在人口高度密集、城市快速發展的過程中,廣州市天河區的城市水塘被大量地人為破碎化或消融化,其數量與形態特征、景觀特征的變化將導致城市生態、環境的變化。本研究運用景觀生態學方法進行天河區城市水塘變化研究,以求達到以下研究目的:(1)探討快速城市化區的城市水塘在數量、面積、形狀特征和空間布局的變化;(2)分析導致城市水塘的影響因素。
(一)研究區域概況
廣州市(112.95°—114.05°E, 22.43°—23.93°N)地處中國大陸南方,廣東省的中南部,珠江三角洲的北緣。瀕臨南海,海洋性氣候顯著,年均氣溫為21.5~22.2℃,年均降水量約為1700mm,年降水日數約150天。天河區地貌由北向南傾斜,形成三級地勢階梯區(圖1)。北部為海拔約220~400m的低山丘陵區;中部為海拔約30~50m的臺地區;南部為海拔約1.5~2.0m的沖積平原區。降水自北部山區匯集形成溪流流向南部珠江,于臺地和沖積平原區形成多個湖、塘。天河區為廣州市中心區的核心區,2012年下轄21個行政街道,行政區域總面積約137.38km2,占廣州市總面積的1.8%。全區常住人口144.66萬人。2012年,天河區全年地區生產總值(GDP)2394.81億元,比上年增長11.1%,總量連續六年位居全市各區之首。
(二)城市水塘定義和其景觀指數計算
本研究選用對城市化過程響應較快的城市水塘為研究對象,現今學術研究界對其仍無確切定義或慣用定義。國際濕地公約對水塘的定義為≤8hm2的水體,英國水塘保護組織定義為1m2~20000m2且全年有4個月及以上時間有水的水體[24],DeMeester等(2005)定義為≤50000m2的永久或暫時儲水的人工或自然水體[25]。基于上述水塘定義和本研究遙感數據像元大小,確定本研究的城市水塘定義為位于城區中100m2~50000m2的常年有水的封閉水體。
為進一步探求水塘的空間格局變化,以天河區最南邊界點為起點,向北每4km設置一條樣區邊界,到天河區最北邊界點為終點,共將天河區南北等距離劃分為H1-H4四個研究樣區(圖2),各樣區南北距離為4km(H4約為4.3km),并計算各樣區內的景觀指數。水塘景觀指數以Fragstats計算,選取斑塊類型面積(CA)、斑塊個數(NP)、斑塊密度(PD)、平均最鄰近距離(ENN-MN)、平均斑塊形狀(SHAPEMN)5個景觀指數來探究城市水塘的變化。
(三)數據源與水體解譯
本研究分別采用Landsat 5 TM遙感影像(行列號:P122 N44,時相:1995/12/30)和Landsat 8 TIRS遙感影像(行列號:P122 N44,時相:2013/12/31)為數據源。參照谷歌地圖、土地利用現狀數據(2014年),結合相應地學知識,對2013年影像進行面向對象分類和目視解譯,得到2013年城市水塘數據,其數據總體精度為98.87%,Kappa系數為0.94。以逆時相順序對比1995年影像,在2013年數據基礎上逐圖斑判斷并勾繪1995年影像的變化區域,同時標注變化前后的地類信息,獲得前后兩期水塘數據(圖2)。
(一)城市水塘的時間變化特征
20年間天河區城市水塘的數量、面積和容積均在減少。2013年數量由1995年的134個減少至89個,面積由1995年的177.44km2減少至104.87km2,其數量和面積的消減比例分別為41%和34%。以面積≤1hm2、1~2hm2、2~5hm2的分區統計各區間內水塘的數量及面積(表1),發現≤1hm2的水塘面積和數量分別減少13.82hm2和14個,1~2hm2區間的水塘面積和數量分別減少24.81hm2和18個,2~5hm2區間的水塘面積和數量分別減少34.24hm2和13個。若以城市水塘可容納水深平均為1m計算,可知水體容積減少了約7550.4m3,相當于縮減了整個天河區1小時暴雨(100mm/d)的容納量。結果表明數量、面積和容積的消減比例隨區間水塘面積的減小而下降,即≤1hm2區間水塘的消減比例在增加,而1-5hm2區間水塘的消減比例在減少。城市水塘數量和面積減少趨勢與葉長盛等(2013)及張真等(2014)研究所得珠江三角洲各城市的基塘、坑塘的變化趨勢大致相同,為了滿足城市擴張需要,水塘數量和面積一直減少[26-27]。水塘轉變的土地利用主要流向為建設用地,本研究中有53%的水塘面積轉變為建設用地。天河區除了少量因公用設施、住宅小區等需求而新建的人工水塘外,城市水塘經歷著“較大面積水塘因侵占而持續數量減少,面積縮減轉變為較小面積水塘,造成離散分布”的面積與數量不斷減少的變化過程。

圖2 天河區城市水塘分布及研究樣區劃分

表1 城市水塘各面積區間的數量及面積
(二)城市水塘的空間變化特征
CA表示天河區的水塘總面積,PD表示單位面積內水塘的斑塊數目,反映景觀的破碎化程度,指數值越大表示密度越大、斑塊越小,則破碎化程度越高。從表2可見近20年來CA和PD的指數值均減小,表明水塘總面積在減少,空間破碎化程度也在降低。ENN-MN表示每個水塘與其最鄰近水塘距離的總和除以斑塊總數,反映水塘斑塊離散程度,數值越大表示水塘間距離越遠,分布較離散。其指數值在研究期末增大,表明各水塘間的平均距離增加,空間上的離散分布程度增大。因此近20年的城市化過程并非造成天河區城市水塘破碎化,反而是因為原本破碎密集分布的水塘中,有連片的水塘消失了而出現了小聚集、大離散的變化趨勢。從圖2可清晰看出小聚集、大離散的分布現象,1995年天河區的水塘較集中分布在西北部、中部及東南部,其他區域則零星分布;2013年水塘只集中分布在西北部,呈小聚集化,原集中分布的中部及東南部的水塘經過消減而呈零星分布,呈大離散化。SHAPE-MN為反映斑塊形狀變化的景觀指數,其指數值在2013年減小,表明水塘的幾何形狀變得簡單,即自然邊界經人為擾動趨于變為簡單規整的方形。把本研究所得城市水塘的景觀指數值與楊國清(2006)研究所得的廣州市土地利用格局指數值進行對比,發現斑塊密度變化是相反的,形狀指數是一致的[28]。說明城市化過程下,天河區城市水塘斑塊形狀復雜程度與其他景觀一樣呈現“持續降低、趨于簡單”的變化趨勢,而空間分布則與其他景觀不同,呈現“破碎化程度降低、小聚集、大離散”的變化趨勢。
城市水塘在各樣區內的變化與整個天河區的變化大致相同,但個別指數的變化不同。從表3可見,PD數值在樣區H1— H3表現出與天河區一致的在減小,且變化的劇烈程度為H1(-159%)>H2(-97%)>H3(-19),表明水塘的聚集化程度越往南越劇烈。而H4的數值在增大,表明該樣區的水塘呈破碎化變化。近20年四個樣區的ENN-MN指數值均增大,表明各水體間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遠,離散分布程度增加。其中以H1樣區變化最為劇烈,2013年為1995年的4.6倍,表明該樣區的水塘被侵占而迅速消減。從SHAPE-MN的指數值減小變化可見H1、H2、H4樣區內的水塘受人類活動影響較大,其形狀變得規整化,其中以H1樣區的變化最為劇烈。H3樣區的SHAPE-MN指數值稍增大,推測原因為該樣區存在多個城市森林公園、主題游樂場和科學園區,在建設與改造過程中以接近自然形態去改造水塘使其形狀趨于復雜化。

表2 城市水塘的景觀指數值

表3 各樣區城市水塘的景觀指數變化
景觀指數值的變化表明,位于H1樣區的水塘變化最為劇烈,該區為天河區最南端在廣園快速路和珠江之間的區域,西側與廣州市老中心區(越秀區)相鄰,是天河區最先發展、受城市化過程影響最強的區域。由于H1、H2樣區的城市化時間最久,因此水塘已連片消失,獨留某些區域的水塘(如城中村的風水塘),所以表現出小聚集的現象。H3和H4樣區的水塘變化最為緩慢,該樣區為天河區北部的丘陵山地區,距離老中心區最遠,是城市發展較慢、受城市化過程影響較弱的區域。H4樣區的水塘在近20年里,部分由較大面積縮減為較小面積的一個或多個水塘,因此表現出破碎化的現象。
(三)水塘變化的影響因素
1.地形因素。1995年的城市水塘多為天然形成的積水洼地,或由天然水體經人為改造形成具有硬質水岸的人工水體。對比1995年和2013年兩期解譯數據,判斷得到水塘的轉變情況。從表4可見,1995年水塘主要分布在天河區的丘陵山地周邊40m海拔高程以下的區域,其中在10~30m區間分布最多,占當期水塘總量的62.7%。到2013年40m海拔高程以下區域的水塘大量消減,其中以10~20m高程區間的水塘數量消減最多,其次為20~30m和0~10m區間。40m海拔高程以下的區域,水塘消減比例隨海拔升高而減小。理想的城市建設布局會選擇海拔稍高且地形平坦的地形,因平坦的地形可降低城市建設的工程成本,且海拔稍高有利于排水和減少自然災害損毀。吳大放(2015)對廣州市1996—2012年的土地利用變化及驅動力研究顯示,西北和東南是廣州市城市擴張的主要方向,天河區即位于城市擴張的東南方向上,其建設用地多分布在海拔較低、地形較平坦的區域[29]。因此在海拔越低、地形越平坦的區域,城市建設活動越密集、人口密度越大、土地利用密度越大,其間分布的水塘越容易受到侵占而消減,致使消減比例越大。
2.路網和交通因素。將研究期內消減和存留的城市水塘與其周邊道路(四級以上道路,2011年線劃數據)相疊加。依據城市路網對土地利用影響主要范圍在1000m以內的研究結果[30-31],按水塘到最近道路距離≤100m、250m、500m、≥1000m劃分距離區間,統計各區間內水塘研究期內的數量增減變化。從表5可見,水塘消減比例隨其到最近道路距離增加而減小,即越接近主要道路的水塘越容易被侵占而消減。這種變化與前人對廣州市的研究是大致相同的[32-33],交通及路網的發展與延伸直接關系到城市發展和擴張方向。主要有兩種表現:(1)城市擴張至原城市邊緣區,人口與經濟活動的活躍度提高,交通需求、通勤壓力的增加,導致道路的拓寬、延伸和新建,城市建設逐漸填充沿交通軸線走廊空間的空閑用地;(2)政策引導城市新區域開發,通過道路延伸和新建以提高道路通達性,刺激公建用地、居住用地和工業用地的增長,推動交通沿線的土地利用開發與再開發。兩種表現均會提高人類活動密度,便需要更多的建設用地為人類的生產生活提供必需的城市承載功能,因此城市功能相對較弱的城市水塘就被優先侵占了。

表4 各高程區間的城市水塘數量變化
3.城市建設因素。將研究期內消減和存留的城市水塘與天河區建筑密度(2011年500m柵格數據)相疊加,得到各建筑密度區間的水塘變化情況。從表6可見,近20年分布在建筑低密度區的水塘消減最多,水塘數量隨建筑密度增大而下降,即低密度區(≤12.5%)>中密度區(12.5~30.0%)>高密度區(≥30.0%)。而水塘消減比例則表現為“中密度區>高密度區>低密度區”的變化趨勢。低密度區的消減水塘集中于天河區中部的科韻路與五山路、環城高速與廣園快速路間的高校區,和東部科學城科技園區,這兩個區域均具有建筑密度較低但建設范圍較大的特征,水塘會被優先侵占而消減數量最大。中密度區的水塘在研究期初總量較多,該區亦是開發建設的主要區域,水塘消減比例因此最高。高密度區因其最先開發建設導致研究期初水塘總量不多,但近20年里仍被進一步侵占而表現出消減比例較高。低密度區是開發建設較后的區域,將圖3與圖1對比可見該區多為丘陵區,水塘總量最多,但因地形、距市中心等因素制約開發建設較晚而消減比例最低。
4.人口增長因素。利用天河區第六次(2010年)全國人口普查數據與廣州市第二次(2009年)全國土地調查的街道面積數據,計算天河區各街道的人口密度,并與研究期內消減和存留的水塘相疊加,得到各人口密度區間的水塘變化情況。從表7可見,在人口密度2000~8000人/km2的區間,水塘消減數量最多,其次為人口密度12000人/km2的區間。而水塘消減比例則隨人口密度增大而增加,高人口密度街道均位于H1和H2樣區,中、低人口密度街道主要位于H3和H4樣區,水塘變化劇烈程度減緩的梯度方向與人口密度遞減的梯度方向大致相同。圖4可見人口密度≥4000人/km2的區間位于天河區南部的平坦區域,是城市擴張的主軸線,也是路網密度和建筑密度較高的區域。

表5 各最近道路距離區間的城市水塘數量變化

表6 各建筑密度區間的城市水塘數量變化

表7 各人口密度區間的城市水塘數量變化

圖3 研究區城市水塘演變與建筑密度的空間分布

圖4 研究區城市水塘演變與人口密度的空間分布
在城市化、土地利用/覆被變化、景觀生態的研究中,城市水塘只作為水域、坑塘水面或水體的其中一種組合類型來研究,很少作為研究對象探求其變化特征及影響因素。前人研究表明與大型水體相比,水塘對生態系統和環境有更重要的作用,且本研究結果亦顯示水塘部分變化趨勢與整體水體景觀變化存在不同之處,因此對城市水塘變化研究是非常必要和重要的。
珠江三角洲城市群遍布水塘,在劇烈的城市化過程下被人為化地侵占而消減或縮小。通過遙感影像提取天河區近20年來的城市水塘景觀,對比分析在不同城市化強度下水塘的時間和空間格局變化的規律,并在此基礎上探討水塘變化的影響因素。發現在時間格局上,天河區城市水塘數量、面積分別減少了45個和72.57hm2,且表現為面積大的水塘因數量減少和面積縮減而變成面積小的水塘這一特征。在空間格局上,城市水塘變化呈現小聚集和大離散的趨勢,且水塘幾何形狀趨于簡單和規整。水塘變化劇烈程度自南向北逐步減緩,其演變特征與趨勢和天河區城市化過程與方向一致。
通過分別對地形因素、路網和交通因素、城市建設因素和人口增長因素4個影響水塘景觀變化因素的分析,發現水塘的消減數量隨城市建筑密度增加而減小,其消減比例隨海拔升高而減小,隨其到最近道路距離的增加而減小,隨人口密度增大而增加。天河區南部海拔較低、地形平坦,且與廣州市中心區的越秀區接壤,自西向東的城市發展與擴張,影響城市路網與交通的延伸與增密,吸引人口聚集和活動密度的提高,導致建設用地數量增加與密度提高,致使其中的城市水塘最先受侵占而消減,消減比例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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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riation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Urban Ponds in Guangzhou’s Rapid Urbanization Zone
Liu Xiaonan, Cheng Jiong, Wang Jin
Urban ponds are commonly seen and widely distributed natural landscape in Pearl River Delta, which are important to the urban environment and ecology. Due to the rapid urbanization and intensive human activity, a great number of urban ponds in central Guangzhou have been shrinking or replaced in the past two decades. Take Guangzhou’s Tianhe district where the city’s CBD is located for example. The remote sensing images (1995 and 2013) were interpreted and compared to find out the variations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urban ponds under urbanization by landscape ecology methods. Results show that: (1) From 1995 to 2013,the quantities and areas of urban ponds were decreased by 41% and 34% respectively. (2) The variations of five landscape indices show that the urban ponds tended to be aggregative and dispersive, and the geometry of urban ponds tends to be simpler. The severe variations of urban ponds were mitigating from southern to northern Guangzhou, the same as those of urbanization trends. (3) The disappeared urban ponds were mainly in the regions that were under 40 m above sea level, and the distance to the closest road was within 1 km, the building density was middle or low, and the population density was less than 8000 per km2. The percentage of disappeared urban ponds was decreasing with increasing elevation, increasing distance to the closest road, and increasing population density. The elevation, road network, urban construction and the population growth are the mai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urban ponds variation in Tianhe district.
urban ponds; urbanization; influencing factors; Guangzhou
X826
10.3969/j.issn.1674-7178.2017.03.005
劉曉南,博士,廣東省生態環境技術研究所廣東省農業環境綜合治理重點實驗室助理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區域環境生態遙感與GIS應用、土壤地理學。程炯,博士,廣東省生態環境技術研究所廣東省農業環境綜合治理重點實驗室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環境生態、耕地質量建設與土地資源可持續利用。王瑾(通訊作者):碩士,廣東省生態環境技術研究所廣東省農業環境綜合治理重點實驗室工程師,主要研究方向為景觀生態、區域環境生態遙感與GIS應用。
(責任編輯:李鈞)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快速城市化區域水體景觀格局變化及其冷島效應研究”(41201543);廣東省科技創新平臺項目“農業面源污染綜合生態防控創新能力建設”(2015B070701017);廣東省科學院創新平臺建設專項(2016GDASPT-0105);廣東省水利廳科技創新項目“流溪河流域農業種植系統面源污染生態控制技術集成與示范”(201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