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海勇
(深圳市第二人民醫院內分泌科,廣東 深圳 518035)
甲狀腺乳頭狀癌屬于臨床上較常見的甲狀腺惡性腫瘤,其發病比率也較大。目前比較標準的檢測方法是通過HE染色進行病理學上的檢查[1],雖然此方法并無困難之處,但是若標準的制片不夠理想,就會對形態學的診斷帶來一定程度的風險,往往造成病情的延誤和漏診。同時,很多的慢性炎癥容易導致惡性腫瘤的進一步發生和發展,臨床上存在嚴重的橋本甲狀腺炎合并甲狀腺乳頭狀癌的現象,且該現象有逐年升高的趨勢[2]。我們運用免疫組織化學檢測的方式研究HBME-1、VEGF和Galectin-3等三種甲狀腺腫瘤標記物在良性乳頭狀增生及甲狀腺乳頭狀癌中的表達,探討該標記物在橋本甲狀腺炎及甲狀腺乳頭狀癌中的臨床應用意義。
本研究選擇我院病理科于2015-03—2016-01間收治的進行手術治療的患者的甲狀腺腫瘤標本82例,其中女性患者有53例,男性患者29例,年齡在17~71歲,平均年齡為39.8歲。將標本分為2組,其中甲狀腺乳頭狀癌組有42例;良性乳頭狀增生組有40例。病理診斷標準參考WHO甲狀腺腫瘤的分類標準。先將標本用10%的中性福爾馬林溶液進行固定,然后取材通過脫水處理,用石蠟包埋,進行切片,厚度5 μm。
對HBME-1、VEGF和Galectin-3等三種腫瘤標記物進行免疫組織化學染色,其中HBME-1和Galectin-3用酸值6.0的檸檬酸修復液進行修復,VEGF用酸值9.0的EDTA修復液進行修復。用已知的陽性制片作陽性對照,用一抗作陰性對照。
若在細胞質或細胞膜上看到有棕黃色的顆粒分布,則判定結果為陽性。細胞的陽性判斷通過半定量法:無黃色顆粒分布則為陰性,著色細胞數量<30%則為“+”,著色細胞數量為30%~60%則為“++”,著色細胞數量>60%則為“+++”。

各種單項標記物在甲狀腺乳頭狀癌和橋本甲狀腺炎中的表達的狀況,見表1。
通過觀察可知,HBME-1的免疫組化染色在甲狀腺乳頭狀癌中大多為中度以上的強陽性表達,其陽性率為95.24%;在良性乳頭狀增生中,HBME-1的免疫組化染色大多為陰性。HBME-1的免疫組化染色的陽性率在甲狀腺乳頭狀癌和良性乳頭狀增生之間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VEGF的免疫組化染色在甲狀腺乳頭狀癌中陽性表達率為90.48%;在良性乳頭狀增生中陽性表達率則為10.00%,沒有1例為強陽性的表達。VEGF的免疫組化染色的陽性率在甲狀腺乳頭狀癌和良性乳頭狀增生之間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Galectin-3的免疫組化染色在甲狀腺乳頭狀癌中陽性例數為35例,表達率為83.33%;在良性乳頭狀增生中陽性的表達率則為17.50%,大多為中等或者弱陽性。Galectin-3的免疫組化染色的陽性率在甲狀腺乳頭狀癌和良性乳頭狀增生之間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HBME-1、VEGF和Galectin-3等在甲狀腺乳頭狀癌和良性乳頭狀增生中的表達情況
將三種腫瘤標記物不同組合后進行檢測分析發現,在40例良性乳頭狀增生切片中,有27例(67.50%)三種標記物同時有陰性表達,只有5例(12.50%)出現了兩種標記物的同時表達,沒有1例出現三種標記物的同時表達;在42例甲狀腺乳頭狀癌切片中,兩種標記物同時表達的出現例數為41例,概率為97.62%,且標記物呈中度以上的強陽性表達;有32例(76.19%)三種標記物同時陽性表達。三種不同的標記物在聯合檢測后,其陽性預測值和陰性預測值分別為99.9%和80.2%。見表2。

表2 HBME-1、VEGF和Galectin-3等不同組合在甲狀腺乳頭狀癌和良性乳頭狀增生中的表達情況
醫生在進行甲狀腺病變的診斷時,常會發現某些不典型的病例[3],如甲狀腺腺瘤等形成的伴乳狀增生,會干擾研究者的視線,形成混淆。多數醫學生提出采用免疫組化方法對甲狀腺乳頭狀癌及橋本甲狀腺炎的診斷會起到輔助作用[4],該方法已取得成效。但是對于使用何種標記物以及是否聯合使用標記物,一直眾說紛紜[5]。本研究通過用HBME-1、VEGF和Galectin-3等三種腫瘤標記物的檢測,探討其在甲狀腺乳頭狀癌和橋本甲狀腺炎的診斷和鑒別中的臨床價值。
Galectin-3屬于植物血凝素家族的β半乳糖的結合蛋白,有利于血管的生成,促進各種免疫調節,炎癥的反應,并能夠阻止腫瘤細胞的凋亡。在本次研究中,Galectin-3的免疫組化染色在甲狀腺乳頭狀癌中陽性的例數為35例,表達率為83.33%;在良性乳頭狀增生中陽性表達率則為17.50%,大多為中等或者弱陽性。Galectin-3的免疫組化染色的陽性率在甲狀腺乳頭狀癌和良性乳頭狀增生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這表明Galectin-3的表達情況可以給甲狀腺乳頭狀癌及橋本甲狀腺炎的診斷提供良好的參考價值。
HBME-1即人的骨髓內皮細胞標志物,屬于間皮瘤的相關抗體,在其間多呈強陽性表達。HBME-1參與腫瘤血管的形成、血管的生長和轉移等過程。通過觀察可知,HBME-1的免疫組化染色在甲狀腺乳頭狀癌中大多為中度以上的強陽性表達,其陽性率為95.24%;良性乳頭狀增生中,HBME-1的免疫組化染色大多為陰性。HBME-1的免疫組化染色的陽性率在甲狀腺乳頭狀癌和良性乳頭狀增生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這提示HBME-1的檢測有利于鑒別甲狀腺的良性以及惡性的乳頭狀增生性病變。所以,當甲狀腺結節的診斷面臨困境時就可以提出將其作為一個重要的參考指標,若HBME-1在細胞膜上表達呈強陽性,則應該細致閱片從而排除惡變的可能性。
VEGF是具有高度特異性的有絲分裂素,可以有力地加強血管生成,屬于血管生成因子[6]。目前臨床認為VEGF參與了甲狀腺癌的生長和轉移,在甲狀腺癌的發展中具有極其重要的作用[7]。本研究中,VEGF的免疫組化染色在甲狀腺乳頭狀癌中陽性表達率為90.48%;在良性乳頭狀增生中陽性表達率則為10.00%,沒有1例為強陽性的表達。VEGF的免疫組化染色的陽性率在甲狀腺乳頭狀癌和良性乳頭狀增生之間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梢姡琕EGF的高表達是一種疾病活躍的典型標志,其表達的水平越高,惡性程度也就越高。VEGF可以作為甲狀腺良性病變和惡性病變的鑒別診斷手段之一。將三種腫瘤標記物不同組合后進行檢測分析發現,聯合應用三種腫瘤標記物具有相較于兩種聯用或者單個應用更高的特異性。
綜上所述,采用三種腫瘤標記物同時表達作為惡性標準,其準確度最高,對于橋本甲狀腺炎和甲狀腺乳頭狀癌的臨床診治具有更高的應用價值。
[1] 孫輝,劉曉莉.甲狀腺癌規范化診治理念更新及其意義[J].中國實用外科雜志,2015,1(2):72-75.
[2] 王波,趙文新.甲狀腺癌靶向治療進展[J].中國實用外科雜志,2015,6(7):674-678.
[3] 羅勝蘭,俞敏,龔巍巍.甲狀腺癌的流行現況及其危險因素[J].中國預防醫學雜志,2013,4(5):317-322.
[4] 阿勒哈,孟慶彬,于健春,等.甲狀腺癌分子發病機制研究進展[J].中國醫學科學院學報,2013,4(8):382-385.
[5] 張清華,王瑞華,卓宜盟.甲狀腺癌的診斷治療[J].中國普通外科雜志,2010,11(6):1169-1172.
[6] 李京佳,林相國,許濤,等.VEGF家族及其在腫瘤生長中作用的研究[J].現代生物醫學進展,2012,4(7):777-779,701.
[7] 吳胤瑛,李恩孝.VEGF在惡性腫瘤中的研究進展[J].現代腫瘤醫學,2005,5(4):725-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