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醒著

葉偉俊

（一）

高空僭越，逾越身心的縱身踐踏在深洞，悶悶的呼吸了一口氣，從空曠的原野，在四周森林片刻的剪影里，尋找到了臨界的優越感和恐懼感，在漆黑黝黑的白晝間，視乎早已經入夜的空洞，空洞在對比和攀爬的相反方向，在忽隱忽現的那一剎那成為了現實的斡旋，在呼吸急湍與屏蔽間沉默和猶豫不由自主的估量著寒顫和抖動的身軀。

高度在下降的過程中，跨界的那一剎開始就已經進入了深躬和淺表的過渡階段，它在魅惑和狐魅間狐疑著角度俯瞰的高度，只是在高度的對流中，平躺了許多的誘惑和迷惑，不惑之域在高空剪影的閃爍顯得尤為忠懇和橫善；它在承諾和應允的空間里回憶著重量的記憶，在對抗著氣旋的風蝕和侵略，在被受和飽受之間去喚醒和更深沉的回憶，忽遠忽近、忽明忽暗，仿佛在探究似的去追尋些屬于自己當年，但又不屬于自己的憶思，畢竟在高度的安慰和在高度的身勢決定了高度的代價。

它在一定高度的時候曾經想如何將曾經未敢想象的事情，但又不能完成的事情，現在能在屬于自己范疇內能力解決的事情，慢慢的嘗試著開始去解決那些未果齟齬，因果間的間歇視乎并不是如此的清晰和模糊，只是在道聽途說和親眼目睹的距離在猙獰著生活的縮影，在下降的一定高度，去觀看和詫異著生活的鬼魅。順應了自然的環境的曼妙，附和邏輯和非理性色彩在高空的真空，是另一種鏡域，在這種境遇里，在逐步的過渡過程中，會多了一份的任性，和少了一份的私心，這份私心屬于在黑暗的光韻中清新，哪怕黑暗。

在堤缺的高度，下降的速度視乎沒有了對抗的增大而減少，只是在加快的步伐當中，看到了漆黑的節奏，然而這種節奏是沉穩和肆無忌憚的，它在下降的過程里腹黑了屬于速讀的加速度，在溫度和濕度的控制和反控制的前提下，實施著讓生活節奏更甚的生活片刻，片段；在組合和分吟間大聲大喊的和輕聲細語的述說著反復和無常，在偶爾的放縱間，在規律性的放肆間，釋放著或釋懷著屬于內心深處的欲望和空洞說，它沒有高度高空的線性色澤，沒有一定高度的醞釀和融智，它擁有了堤缺高度的成熟和蓄獵。沒有饑餓的泛黃，沒有貧困的柵欄，只有對客觀的環境的深究和洞悉，慢慢的學會著沉著。

驚醒了，一身冷汗。

（二）

高度的踐踏不會因為堤缺的高度而感到呼嘯，只是在尋找和尋覓間，在深闕和淺殫間嘗試著去適應和滲透，甚至再次的進入堤缺之余。

它的匱乏不是單純的為了參照而顯得由衷，它是一種常規和異度的深靈探眷，在下降的深加速的過程中，不難發現呼嘯而疾馳的不僅僅是聲音和氣流了，或許還有對探洞的渴望和訴求，還有那疾馳而過的匆匆，翻開了那筆記的眷念，一幕幕的呈現在輕狂和年少間的選擇，沒有更理智的選擇，只有在選擇間的定向，在定向里的單一，單一化并不是結果，而是在結果生花前的絢爛過程。

當你進入缺韻的高度，你會嘗試著去發現生活的冒失會如探底似的在深洞中回望著、艱難跋涉的回眸著那已經遠離的洞口，視乎只是一個小小的光點，但卻在這巨型的篇幅中，找到了自己身段的、屬于自己的身位所屬的價值，它在降落的過程中看到了心缺的提傲，在傲慢和謙虛間、在謹慎和側旋間去選擇著。光陰似箭的虛擬視乎在疾馳的下降過程變得真實著，時間其實并不長，只是在黑與白之間，寬闊和狹小之間，發現了探底的模糊奧秘，發現了屬于生活的原性規律；歲月如初的飛馳會在高度的下降過程里變得微妙，既然想加快速度的張力，又想放慢速度在張力下的速讀。究竟是什么在作祟，是因為白天黑暗、白晝夜短、白長晝短。它在軌跡的流向上，下降了高度的時間差，下降了生活的紅塵客棧。哪怕驛站驛路梨花。

方向性的高度會肆虐著你的表層，這個表層是和速讀、重量成正對比的，它在向缺的高度起著不可磨滅的作用和發揮著煙肆蔑虐的價值，在風華的茂年，在沉默的羔羊和迅猛的野獸間，它更更像一頭馴鹿，亂撞、奔跑、盛卻；不斷的在從不厭倦、從不服輸、從不氣餒，在輕狂和挑幸間多了一份的執著、沉著、冷靜，但卻慌慌。在慌忙和手足無措間，會多了一絲的權衡，在選擇間多了一絲的淡靜和從容。沒有缺失，沒有變通，只是在憤怒和覬覦間，看到了深洞的眷顧和念想。它在深洞中越發黑暗，視乎找不到原有的光源了，回頭視乎都已經難以追尋了。

驚醒了，汗如揮淚。

（三）

高度的印跡沒有勾勒出軌跡的尋根，在曲線的基礎上符合客觀規律的自上而下，由外及內。它的向心高度是在地心引力和阻力間進行著非公平的下降式的交易，交易的過程，由面及里、由透及暗、由明及淵；承諾的高度和架設的高度會在相對穩定的狀態下呈現出幽暗的高度，畢竟此時此刻的高度已經離亦地面或亦水面的深淵秘井里已經是最近的了，嘗試著去尋找初始的高度，但卻一望無忌的去摸索尋求光源的根跡。事實上的經過的時間只是在仿佛短暫，卻又漫長的歲月里。

擁合的高度是無情的，在無情的萌動、萌芽里，學會著萌動著生機、萌動著有情；所謂情竇初開的歲月，痕跡烙印的火紅，人跡的向往和偏差，軌跡的落入和偏離，都視乎在掌心里的逾越、歡吟，暢快淋漓的淵潭，嗅到了青苔的潮濕和苔腥，鋪面的是一股充滿提醒和簇擁的味道，隨深速度的降臨和糾結。它閉目閱讀著身軀的無忌，在叛逆和忘卻間審時周圍，哪怕黑暗和浸潤。色澤已經不是在擁合高度的唯一高度，而是對初始狀態的奠定和加工打磨。軀干的立位始終在匍匐著高度的變遷，在不斷的依賴著高度的變遷和對抗的變遷，仿佛有種迷戀高空的感覺，又仿佛有些遺憾在快落地的腳踏實地，兩者在高度的迥異間開始矛盾，開始嘗試著矛盾。

落地瞬間是朦朧的，高度的差異性開始在柔軟和侵寧間逐漸的適應，嘗試著撐開雙眼，淚滴卻不由自主的側落，在不自覺的述說著高度差，視乎并沒有遺憾的在沉默和閱讀著人生。

醒了，睡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