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加酸雨酸度和硫氮比對麻櫟林細根生長的影響*

趙文瑞 劉 鑫 張金池 王 玲 謝德晉 袁穎丹 王金平 王鷹翔

(南京林業大學 江蘇省水土保持與生態修復重點實驗室 南方現代林業協同創新中心 南京 21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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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酸雨酸度和硫氮比對麻櫟林細根生長的影響*

趙文瑞 劉 鑫 張金池 王 玲 謝德晉 袁穎丹 王金平 王鷹翔

(南京林業大學 江蘇省水土保持與生態修復重點實驗室 南方現代林業協同創新中心 南京 210037)

【目的】 探究野外林地環境下不同類型酸雨對麻櫟細根的影響，為研究酸雨污染類型轉變對林業生態系統的影響和林業經營管理及可持續發展提供理論依據。 【方法】 隨機在麻櫟林中距樹干1.0 m處選取120個長2 m、寬0.6 m的樣方，其0～20 cm表層土壤的pH為4.25，交換性Al3+和H+含量為4.90和0.30 cmol·kg-1。按照摩爾物質量比配置5∶1、1∶1和1∶5共3種硫氮比酸溶液，均于野外用山間溪水稀釋成pH為4.5、3.5和2.5共3種梯度的酸溶液，用來模擬不同類型酸雨。將南京地區2002—2013年月均降雨量的2/3設定為年總添加酸雨量，根據月均降雨量比例得出每月噴施量。2015年3月—2016年2月，將酸溶液每月分2次噴施于相應樣方中(每次噴施一半，不遮擋自然降雨)。每3個月取1次樣，每次共選取30個樣方(每個樣方在1次取樣后將被廢棄)。用土鉆鉆取0～20 cm土柱，挑出直徑<2 mm的麻櫟根，測定各項指標。 【結果】 在添加酸雨pH為4.5時，細根生物量增加、活根比例上升、長度密度增加、根尖數量增加、平均根徑減小、周轉速率加快；在添加酸雨pH小于4.5時，細根總生物量降低、活根比例下降、長度密度減小、根尖數量降低、平均根徑增大、周轉速率降低；酸雨pH和硫氮比對細根的影響存在顯著交互效應，隨著pH降低，不同硫氮比處理間差異逐漸減小；同酸度不同硫氮比酸處理下細根生物量、活根比例、根長密度、根尖密度、周轉速率均表現為5∶1>1∶1>1∶5，平均根徑表現為5∶1<1∶1<1∶5；細根總生物量、根長密度、根尖密度對酸雨響應強度表現為夏季>春季>秋季>冬季，細根平均根徑對酸雨響應強度表現為冬季、春季>秋季、夏季，細根活根比例季節差異不明顯?！窘Y論】 細根對酸雨的響應強度隨季節的變化而變化，隨著酸雨pH降低，酸雨對細根生長的影響表現為先促進后抑制，酸雨對細根生長的影響主要作用于小徑級根(一、二級根)。酸雨pH和硫氮比對細根的影響存在交互作用，隨著pH降低，酸雨硫氮比的影響逐漸減弱。氮的酸化脅迫效應強于硫，酸雨硫氮比降低，即氮增加不利于細根的生長。

麻櫟林； 酸雨； 硫氮比； pH； 細根生長

隨著人口和經濟的快速增長，酸雨已經成為一個全球性環境問題(張治軍， 2006； Vanetal.， 1988)。我國是繼歐洲、美國之后世界上第三大酸雨區，大約40%的國土遭受酸雨危害。20世紀80～90年代，我國酸雨類型基本上以硫氮比大于3的硫酸型酸雨為主，由于控制和減輕SO2排放和能源結構政策調整，酸雨中硫含量逐漸降低，但隨著機動車數量快速增長，酸雨中氮含量逐漸增加，致使酸雨中的硫酸根與硝酸根摩爾物質量比值SO42-/NO3-逐漸降低。未來，我國的酸雨污染將會向低硫氮比、低pH類型酸雨轉變(向仁軍， 2012； 張新民等， 2010)，這種變化將嚴重影響目前脆弱的生態系統，增加生態系統風險。

細根生長是森林生態系統地下生態過程的關鍵環節，對碳和養分循環發揮著重要作用。目前，國內外研究主要集中在硫氮比大于3的硫酸型酸雨上，酸雨類型較為單一，雖然關于酸雨對細根生長的研究已有不少，但是酸雨處理對象主要以農作物、幼苗和室內棚栽苗為主(童貫和等， 2005； 張艷荷， 2009； 姚芳芳， 2016； Dahlgrenetal.， 1991)，缺乏對環境復雜的森林生態系統中林木細根生長的研究，對不同硫氮比酸雨條件下林木細根生長的研究更是鮮有報道。麻櫟(Quercusacutissima)樹形高大，實用價值高，在我國分布廣泛，資源相當豐富。本研究以長三角地區成熟麻櫟人工純林為對象，通過野外人為添加不同硫氮比、不同pH酸雨，探究不同類型酸雨條件下林木細根生長變化特征規律，以期為研究酸雨污染類型轉變對森林生態系統的影響和林業經營管理提供理論依據。

1 研究區概況

研究區位于南京市城郊的國營東善橋林場銅山分場(118°50′—118°52′E，31°35′—31°39′N)，屬北亞熱帶季風區，年均氣溫15.1 ℃，全年無霜期229天，年均日照時數2 199 h，年均降水量1 117.29 mm(2002—2013年)。土壤類型為黃棕壤，地形以丘陵為主，海拔38～388 m。林分類型以杉木(Cunninghamialanceolata)、麻櫟、馬尾松(Pinusmassoniana)和毛竹(Phyllostachysedulis)人工林為主。

以48年生的麻櫟人工純林為研究對象，該林分海拔311 m，坡度18°，坡向東北，上坡坡位，排水良好，無水澇， 2015-03—2016-02試驗期間該區域大氣降水化學特征為： pH6.22、SO42-含量0.050 7 mol·L-1、NO3-含量0.011 0 mol·L-1、硫氮比4.61。試驗期間降水量累計為1 779.6 mm，穿透雨量累計為1 538.8 mm。林分無任何施肥和撫育措施，生長整齊，密度425株·hm-2，平均樹高13.8 m，平均胸徑25.8 cm，平均冠幅5.7 m，郁閉度0.81。林冠層下混生少量毛竹，林下草本層以蕨類為主。該林分腐殖質層厚度為1 cm，0～20 cm土層土壤pH為4.25，交換性Al3+含量為4.90 cmol·kg-1，交換性H+含量為0.30 cmol·kg-1(均值)。

2 研究方法

2.1 樣點設置與取樣 2015年3月,隨機在麻櫟林中距樹干1.0 m處選取120個2 m長、0.6 m寬的樣方，每個處理3個隨機重復樣方。為避免徑流干擾，各樣方水平間隔至少2 m以上，上下間隔至少5 m以上，且在每個樣方樹木上方1 m位置用PVC板進行隔擋，PVC板插入地表20 cm，地上部分高出地表5 cm。2015年3月—2016年2月，每月于7日和21日左右時間，將酸溶液分2次噴施于相應樣方中(每次噴施一半，不遮擋自然降雨)。于每個季節末(5月、8月、11月和2月)取樣，取樣時間為當季最后1次噴施酸溶液后1周，每個季度共選取30個樣方，每個樣方在1次取樣后將被廢棄。取樣時采用直徑5 cm土鉆在樣方鉆取9個0～20 cm的土柱，用鑷子挑出直徑<2 mm的麻櫟細根，帶回實驗室快速沖洗干凈，用根系分析儀WinRhizo測定其長度、根尖數量、平均根徑。用TTC染色法結合肉眼觀測區分出活根和死根，70 ℃下烘干至恒質量，用精密天平稱其干質量，測定生物量。根據取樣面積體積計算細根各項指標： 根長密度(m·m-2)、根尖密度(個·m-2)、平均根徑(mm)、活根比例(%)。

B=M/(πr2)。

式中：B為細根生物量(g·m-2)；M為細根干質量(g)；r為土鉆半徑。

活根比例(%)為活根干質量/細根總干質量。

采用積分法計算細根周轉速率：

T=BNPP/M，BNPP=∑ΔM。

式中：T為細根周轉速率(a-1)(張小全等， 2000)；Δ為相鄰2次采樣得到的細根生物量之差的絕對值； 將每次計算得的地下凈初級生產力相加得到該年的BNPP(kg·hm-2·a-1)。

2.2 添加酸雨設置 按照摩爾物質量比配置5∶1、1∶1和1∶5共3種硫氮比酸溶液，于野外用流動的山間防火池水(pH6.6，一些元素含量為:鎘0.001 mg·L-1、鉻0.027 mg·L-1、銅0.005 mg·L-1、鐵0.483 mg·L-1、汞0.020 mg·L-1、鋅0.082 mg·L-1)稀釋成pH為4.5、3.5和2.5共3種梯度的酸溶液，作為添加酸雨溶液，共9個處理： 硫氮比為5∶1，pH為4.5(H1)； 硫氮比為5∶1，pH為3.5(H2)； 硫氮比為5∶1，pH為2.5(H3)； 硫氮比為1∶1，pH為4.5(M1)； 硫氮比為1∶1，pH為3.5(M2)； 硫氮比為1∶1，pH為2.5(M3)； 硫氮比為1∶5，pH為4.5(L1)； 硫氮比為1∶5，pH為3.5(L2)； 硫氮比為1∶5，pH為2.5(L3)。對照處理為添加對應量的防火池水。將南京地區2002—2013年月均降雨量的2/3設定為年總添加酸雨量，約占全年降水量的5.56%(表1)(張勇等， 2011； Chenetal.， 2015)，然后根據月均降雨量比折算出每個月噴施量。

表1 南京市月均降雨量及添加酸雨量Tab.1 The mean monthly rainfall of Nanjing and added acid rain

2.3 數據處理 應用Excel軟件對數據進行基本處理，SPSS22.0軟件進行方差分析，求得差異顯著程度和因子交互作用顯著性，并建立回歸模型，采用Oringin9.0軟件完成作圖。

3 結果與分析

3.1 酸雨對細根生物量的影響 由圖1可知，添加酸雨pH從6.6(CK)到2.5，四季細根生物量均隨pH減小呈先增加后減少的變化趨勢。pH=4.5時，所有處理大于對照； pH<4.5時，所有處理均小于對照。各季節不同pH酸雨下細根生物量表現為4.5>CK(6.6)>3.5>2.5，同季節同酸度不同硫氮比酸處理間細根生物量存在明顯差異，且其差異隨酸雨pH降低逐漸減小。春、夏、秋、冬四季H1相比對照分別增加了28.351、45.922、22.961和15.618 g·m-2，L3相比對照生物量分別降低了53.476、97.954、36.500和32.001 g·m-2。不同季節細根生物量對酸雨的響應強度不同，夏季酸處理后的細根生物量變化幅度以及3種硫氮比酸處理間差異均為1年中最大，冬季相反，為最小，細根生物量對酸雨的響應強度表現為夏季>春季>秋季>冬季。由此可知，隨著pH降低，降雨對細根生物量的影響表現為先促進后抑制； 促進效應時，硫氮比越高，促進作用越強； 抑制效應時，硫氮比越低，抑制作用越強。

圖1 添加酸雨對細根生物量的影響Fig.1 The influence of added acid rain on the fine root biomass不同小寫字母表示在相同pH條件下不同硫氮比酸雨處理間的差異性顯著(P<0.05)。*和**分別表示各處理與對照差異顯著(P<0.05)和極顯著(P<0.01)。下同。Different lowercase letters said in the same pH-value conditions of sulfur and nitrogen than differences between acid rain treatment significantly(P<0.05). * and **, respectively, which indicated that the treatments and the control significant differences(P<0.05)and highly significant(P<0.01).The same below.

3.2 酸雨對細根活根比例的影響 與細根生物量相似，四季細根活根比例均隨酸雨pH降低而呈先升后降的變化趨勢(圖2)。酸雨pH=4.5時，所有處理活根比例均大于對照(pH=6.6)；pH<4.5時，所有處理活根均小于對照。同酸度下3種硫氮比酸處理間細根活根比例表現為5∶1>1∶1>1∶5，3種硫氮比酸處理間差異隨pH減小而逐漸減小，與生物量不同的是細根活根比例對酸雨的響應的季節差異不明顯。由此可知，酸雨會改變細根活根比例，促進效應時，硫氮比越高活根比例上升越多； 抑制效應時，硫氮比越低活根比例下降越多。

3.3 細根生物量與酸雨酸度、硫氮比的關系 以細根生物量為因變量，以酸雨pH、硫氮比為自變量，進行多元回歸分析，建立麻櫟林各季節0～20 cm土層細根生物量與酸雨pH和硫氮比之間的回歸模型(表2)。由表2可知，各模型的決定系數均大于0.9，F顯著性統計量均小于0.05，說明模型擬合情況非常好，擬合度很高。交互項(X1X2)的系數均達到顯著水平(P<0.05)，說明酸雨pH和硫氮比存在顯著交互效應； 四季X1系數顯著性均大于X2，說明pH對細根生物量的影響大于硫氮比對細根生物量的影響。通過該模型可對不同酸雨條件下麻櫟林木細根生物量進行初步預測，為研究不同酸雨條件下細根生長動態提供理論依據。

3.4 酸雨對細根根長密度的影響 由圖3可知，細根根長密度隨著酸雨pH降低先增加后減小。pH=4.5時，所有處理均大于對照(pH=6.6)； pH<4.5時，夏季L2大于對照，但差異性不顯著(P>0.05)，其他處理均小于對照； 同季節不同酸度酸雨下細根根長密度表現為4.5>CK(6.6)>3.5>2.5。同季節同酸度下，3種硫氮比酸處理的根長密度表現為5∶1>1∶1>1∶5。根長密度變化量比較大，春、夏、秋、冬H1根長密度相比對照分別增加了 282.65、987.59、 206.44和155.41 m·m-2，L3相比對照分別降低了454.56、952.47、327.74和237.39 m·m-2，說明根長密度對酸雨的響應比較大。根長密度對酸雨的響應強度表現為夏季>春季>秋季>冬季。

圖2 添加酸雨對細根活根比例的影響Fig.2 The influence of added acid rain on fine root living root ratio

表2 不同季節細根生物量與酸雨酸度和硫氮比多元線性回歸模型①Tab.2 Total fine root biomass of the acidity of acid rain and sulfur nitrogen than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model

①Y為細根生物量(g·m-2)，X1為添加酸雨pH值，X2為添加酸雨硫氮比，樣品數為9。Yis fine root biomass (g·m-2)，X1is the pH-value of added acid rain,X2for sulfur nitrogen ratioof add acid rain，the sample number is 9.

圖3 添加酸雨對細根根長密度的影響Fig.3 The influence of added acid rain on the fine root length density

3.5 酸雨對細根根尖密度的影響 由圖4可知，各季節細根根尖密度隨著酸雨pH的降低先增加后減小。pH=4.5時，各硫氮比處理根尖密度均高于對照(pH=6.6)；pH<4.5時，各硫氮比處理根尖密度均小于對照。同季節同酸度下3種硫氮比處理間差異明顯，表現為5∶1>1∶1>1∶5，同酸度不同硫氮比酸處理間差異隨pH降低而逐漸減小。根尖密度變化量同樣非常大，春、夏、秋、冬H1相比對照根尖密度分別增加了37 943、295 731、51 694和23 428 個·m-2， L3相比對照根尖密度分別降低了63 747、237 136、66 548和38 027 個·m-2，說明根尖對酸雨的響應非常大。細根根尖密度對酸雨的響應強度表現為夏季>春季>秋季>冬季。由此可知，酸雨會改變細根根尖密度，促進效應時，硫氮比越高根尖密度增加越多，抑制效應時，硫氮比越低根尖密度下降越多。

圖4 添加酸雨對細根根尖密度的影響Fig.4 The influence of added acid rain on fine root tip density

3.6 酸雨對細根平均根徑的影響 由圖5可知，酸雨處理下細根平均根徑表現出與生物量相反的變化規律。隨著酸雨pH降低，細根平均根徑表現為先減小后增大。秋季pH=4.5時，L1大于對照(pH=6.6)，其他處理均小于對照；pH<4.5時，所有處理均大于對照。同季節細根平均根徑表現為4.5秋季、夏季。由此可知。酸雨可以使細根平均根徑發生變化，促進效應時，硫氮比越高平均根徑越?。灰种菩獣r，硫氮比越低平均根徑越大。

圖5 添加酸雨對細根平均根徑的影響Fig.5 The influence of added acid rain on fine root average diameter

3.7 酸雨對細根周轉速率的影響 細根周轉在森林生態系統碳平衡和養分循環過程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pH=4.5時，3種硫氮比酸處理細根周轉速率均大于對照(pH=6.6)； pH<4.5時，3種硫氮比酸處理細根周轉速率均小于對照。在pH為3.5時周轉速率降低幅度比較小，在pH為2.5時周轉速率降低幅度比較大，降低幅度接近50%。同酸度不同硫氮比酸雨處理間表現為5∶1>1∶1>1∶5。由此可知，酸雨可以改變細根周轉速率；促進效應時，加快細根周轉速率，抑制效應時，降低細根周轉速率。

圖6 添加酸雨對細根周轉速率的影響Fig.6 The influence of added acid rain on fine root turnover rate

4 討論

研究中，高pH酸雨促進細根生長，這是由于弱酸環境造成被土壤固定的養分離子部分釋放，以及酸雨提供的S、N養分增加，而細根對養分又具有覓食反應(王強， 2009； 王政權等， 2008)，同時酸雨刺激部分酶、微生物活性，從而表現出促進效應。通過對土壤酸性磷酸酶活性測定發現，當添加酸雨pH為4.5時，土壤酸性磷酸酶活性達到最大值，此后隨著添加酸雨pH降低而持續降低。在添加酸雨pH較低時抑制細根生長，這應該是由于pH過低時土壤環境惡化并超出根系所承受的毒害離子濃度變異范圍，再加上養分的大量流失和失衡，從而對細根生長產生脅迫效應(Huangetal.， 1992)。根系處于不斷的自身調節當中，促進細根生長的生態學意義在于吸收更多的養分，抑制細根生長的生態學意義在于減少對養分的吸收，從而減小酸雨對自身的脅迫。因此細根對酸雨出現不同的響應，也可能是植物自身的一種反應機制。

相同處理下，根尖密度和根長密度變化數量值非常大，而生物量變化數量值卻相對很小，同時平均根徑表現出與其他指標相反的變化規律，可推斷： 酸雨對細根的影響效應主要在小徑級(一、二級根)細根上，對高徑級根(三、四、五級根)影響不顯著。高pH時，刺激小徑級細根大量生長，造成平均根徑表觀上減小，低pH時，極小徑級細根生長受到抑制，留下較大徑級細根，造成平均根徑表觀上增大。這與Eissenstant(1992)和Yanai等(1995)的理論分析結果是一致的，其通過理論分析認為最高效的用于維持的根是最細的一級根，于立忠等(2007)在對日本落葉松(Larixkaempferi)細根形態特征研究中也發現類似的規律。這主要是由于位于根系統遠端的小直徑細根的主要功能則是從異質性的土壤中獲取必要的資源，其對水分、養分的有效性變化而做出形態和生理的反應最敏感，而高徑級根則主要是養分和水分的運輸功能，其對資源環境變化的敏感程度相對較弱。不同季節細根對酸雨的響應強度不同，應該與其氣溫、酶活性、降水量以及響應酸含量有關。

不同硫氮比酸雨對細根的影響存在明顯的差異。促進效應時，酸雨硫氮比越高，促進效應越強； 抑制效應時，硫氮比越低，抑制效應越強。在酸雨pH較高時，不同硫氮比處理間差異比較大，隨著pH降低，不同硫氮比處理間差異逐漸減小，說明隨著pH降低，酸雨硫氮比對細根的影響力逐漸減弱。

5 結論

細根對酸雨的響應強度隨季節的變化而變化，隨著酸雨pH降低，酸雨對細根生長的影響表現為先促進后抑制。促進生長表現為細根總生物量增加、活根比例上升、根長、根尖密度上升、平均根徑減小、細根周轉加快，抑制生長表現為細根總生物量降低、活根比例下降、根長密度減小、根尖密度下降、平均根徑增加、細根周轉降低。氮的酸化脅迫效應強于硫,酸雨中硫氮比的降低，即氮的增加不利于細根的生長。酸雨對細根生長的影響主要作用于低級根(一、二級根)。酸雨pH和硫氮比對細根的影響存在顯著交互效應，隨著pH的降低，酸雨硫氮比對細根的影響逐漸減弱。

總之，酸雨pH和硫氮比的降低均會對細根產生不利影響，導致植物退化甚至大面積死亡。隨著植物地下部分生物量減少，地上部分也會隨之減少，造成植物碳儲存降低，將對全球土壤碳儲存產生重大影響。因此應加大對氮排放的控制，控制酸雨硫氮比的降低，削弱酸雨污染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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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于靜嫻)

Effects of Different Acidities and Sulfur to Nitrogen Ratios of Added Acid Rain on the Growth of Fine Roots ofQuercusacutissima

Zhao Wenrui Liu Xin Zhang Jinchi Wang Ling Xie Dejin Yuan Yingdan Wang Jinping Wang Yingxiang

(NanjingForestryUniversityKeyLaboratoryofSoilandWaterConservationandEcologicalRestorationinJiangsuProvinceCollaborativeInnovationCenterofSustainableForestryinSouthernChinaofJiangsuProvinceNanjing210037)

【Objective】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types of acid rain on the fine roots ofQuercusacutissimawere studied to provide a theoretical basis for studying the impacts of the pollution by acid rain on forest ecosystem and forest management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Method】A total of 120 sample plots in a size of 2 m by 0.6 m were selected randomly 1.0 m away from the trunks ofQ.acutissimatrees, the pH of the 0-20 cm surface soil was 4.25, exchangeable Al3+and H+contents were 4.90 and 0.30 cmol·kg-1. Three types of acid solutions at 5∶1, 1∶1 ,and 1∶5 of sulfur to nitrogen ratios were prepared according to the molar mass ratio, and diluted into a gradient of three pH of 4.5, 3.5 and 2.5 in the field with the water from mountain stream, which will be used to simulate different types of acid rain. 2/3 of the monthly average rainfall in the 2002—2003 period in Nanjing was set as the total annual addition of acid rain, and then the monthly spraying amount of the acid solution was obtained according to the monthly rainfall ratio. From March 2015 to February 2016, the acid solutions were sprayed twice a month in the corresponding sample plots (half of the total each spray, not block the natural rainfall). Soil samples were collected every three months, 30 sample plots were sampled each time (sample plots were discarded after sample collection). Samples of 0-20 cm soil column were taken with soil drill, and roots ofQ.acutissimawith diameters < 2 mm were picked out and measured for all traits.【Result】When the pH of added acid rain was 4.5, the biomass of fine roots increased, the proportion of living roots increased, the length density increased, the number of root tips increased, the average root diameter decreased and the turnover rate accelerated. When the pH of acid rain was less than 4.5, the total biomass of fine root decreased, the proportion of living roots decreased, the length density decreased, the number of root tips decreased, the average root diameter increased, and the turnover rate decreased.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pH and sulfur to nitrogen ratio on the effect of acid rain on fine roots. With the decrease of pH, the difference of different sulfur to nitrogen ratio treatments decreased gradually. The root biomass, root length, root density, root tip density and turnover rate were 5∶1 > 1∶1 > 1∶5 and the average root diameter were 5∶1 < 1∶1 < 1∶5 with the same acidity and different sulfur to nitrogen ratio treatments. The extents of responses of total root biomass, root length density, root tip density to acid rain were in the order: summer > spring > autumn > winter. The extents of responses of the average root diameter of the fine roots to acid rain were in the order: winter, spring > autumn, summer, 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mong seasons in the proportion of fine roots to living roots ratio. 【Conclusion】The response of fine roots to acid rain varied among the seasons, with the decrease of pH of acid rain, the effect of acid rain on the growth of fine roots showed promotion first followed by suppression. The effect of acid rain on the growth of fine roots was mainly limited to the very small diameter roots (first and second order roots). Interaction was found between the impacts of pH of the acid rain and the sulfur to nitrogen ratio on fine roots, with the decrease of pH, the effect of sulfur to nitrogen ratio of acid rain gradually decreased. The acidification stress of N was stronger than S, with the decrease of sulfur to nitrogen ratio of acid rain, i.e. the increase of nitrogen, was not favorable to the growth of fine roots.

Quercusacutissimastand； acid rain； sulfur and nitrogen ratio； pH-value； fine root growth

10.11707/j.1001-7488.20170418

2016-03-14；

2017-02-22。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31470709)； 國家科技計劃項目(2015BAD07B0405)； 江蘇省優勢學科(PAPD)。

S719

A

1001-7488(2017)04-0158-08

* 張金池為通訊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