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素萍 周邦
關鍵詞:留守經歷;大學生;心理健康;心理韌性;主觀幸福感
摘要:探討心理韌性在有留守經歷的大學生心理健康與主觀幸福感之間所起的中介作用,可為提升這類大學生主觀幸福感提供參考依據。采用癥狀自評量表、心理韌性量表和主觀幸福感量表,對福建某高等院校有留守經歷大學生235人和無留守經歷大學生300人的心理健康水平、心理韌性水平和主觀幸福感狀況進行評定,發現:相比無留守經歷的大學生,有留守經歷大學生的心理健康水平、總體主觀幸福感水平較低:心理韌性在心理健康和主觀幸福感之間起到部分中介的作用,即大學生心理健康會通過心理韌性這個中介變量間接影響其主觀幸福感。因此,高校可以通過系統的心理韌性干預,挖掘他們自身內部的積極保護性因素,進而提高他們的總體主觀幸福感。
中圖分類號:G449;B84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9-4474(2017)01-0072-07
一、引言
有留守經歷的大學生是指在兒童期或青少年時期曾經有過留守經歷的大學生。這些大學生在他們成長過程中,由于父母雙方或任何一方離開生源地,他們被留在生源地至少半年,由父親或母親單獨照顧或托付給長輩等他人撫養、照顧和管理。由于我國經濟的不發達以及經濟發展區域的不平衡性,造成我國社會獨有的現象——大量經濟欠發達地區人員為了增加家庭的經濟收入,單方或雙方均外出務工,留下年幼的孩子在家,從而導致了留守兒童的出現。留守兒童是一類需要社會各界予以關注的特殊群體,據2014年全國婦聯調查結果顯示,中國留守兒童共有6102.55萬人,約占全國兒童總人數的21.88%,也就是說每五個兒童中就有一個是留守兒童。這些孩子年齡普遍為3~16歲,他們正處于成長發育的關鍵時期,迫切需要監護人的關注引導,但留守兒童面臨的現實是從小與父母聚少離多,在他們成長的關鍵時刻父母監護的角色是缺失的,如果得不到正確的引導,他們很容易有各種成長困惑。再加上中國傳統文化一般壓抑情感表達,親子間普遍缺乏溝通,隔代教育又弊端明顯,這樣一來,特殊的家庭環境和文化背景就使得留守兒童產生心理問題的不良態勢趨于加劇。
大量對留守兒童的研究也證實,留守兒童相對于非留守兒童,罹患心理問題的可能性更高,主要包括人際關系和自信心等方面。研究表明留守兒童的人際關系會更差一些,自信心也顯著低于非留守兒童。而留守兒童與有留守經歷大學生是一種接續性關系,留守經歷導致的負性情緒和低自尊可能會使留守兒童的心理問題在成年后更加突出。相當一部分有留守經歷的大學生存在性格過于內向、敏感脆弱、情感淡漠、自我評價較低、自尊低、人際關系不暢等心理問題,抑郁焦慮水平也比沒有留守經歷的大學生更高。雖然也有少量的有留守經歷的大學生在父母離家打工期間反而變得更加自立、自強,但總體上留守的弊大于利。留守經歷確實會影響這類大學生的心理健康,具體作用機制、影響因素等還需要更多的研究來證明。
隨著近幾年積極心理學的盛行,越來越多的研究開始關注主觀幸福感(subiective well-being)。主觀幸福感與心理健康水平息息相關,主觀幸福感主要由高水平的積極情緒、低水平的消極情緒以及高生活滿意度這三個部分組成。主觀幸福感的核心是積極情緒,表示一種愉快的心情;生活滿意度則包含了一定的認知成分,沒有很強調愉快的心情這一方面。目前已有很多關于大學生心理健康與主觀幸福感的研究,均顯示兩者之間關系密切,尤其是主觀幸福感的消極情緒維度與心理健康的關系更密切,有研究發現消極情感與心理健康呈顯著負相關,即主觀幸福感里的消極情感評分越高,心理健康水平越低。但關于心理健康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機制,學者們持有不同的觀點,有學者認為心理健康直接影響主觀幸福感,也有學者認為心理健康除了對主觀幸福感有直接的影響外,還能通過其他因素,如社會支持、個性特征等中介變量間接影響主觀幸福感。
心理韌性(Resilience)中文譯法包括:心理韌性、心理彈性、心理承受力、抗逆力、復原力等,有研究者認為心理韌性是指保證個體能適應不良環境的動態過程,也有研究者認為是個體面對危險時仍能適應的現象,或能承受高水平壓力仍盡可能少地表現不良行為的能力,是能對心理健康起保護作用的一個因素。目前越來越多的研究發現,兒童即使在存在諸多風險因素的情況下,如果能使用積極的應對方式,也可以使自己得到較好的發展,而且這些危險因素不僅沒有損害和影響到兒童正常的心理功能,相反其功能和適應水平甚至超出正常兒童的功能或適應水平,而這其中很重要的保護因素就是良好的心理韌性。關于心理健康和心理韌性關系的研究發現,心理韌性與心理健康呈正相關:心理韌性和幸福感的研究也表明兩者之間呈顯著正相關,但心理韌性與抑郁、焦慮等消極心境呈負相關。韓黎和李茂發的研究也發現,良好心理韌性的形成可減少農村大學生抑郁的發生,心理韌性水平越高的個體越能樂觀看待自我,其幸福感水平也越高。
縱觀以往研究成果,個體的心理健康水平對心理韌性及幸福感狀況均有影響,而心理韌性也能影響個體的主觀幸福感,這表明心理韌性很可能在心理健康與主觀幸福感之間發揮中介作用。但到目前為止,國內僅有3篇文獻探討這三者的關系,而且研究對象也沒有涉及有留守經歷大學生這一群體,所以本文以有留守經歷大學生為被試來探討主觀幸福感與心理健康、心理韌性三者之間的關系,以促進我們理解影響有留守經歷大學生主觀幸福感的因素,進而為提升他們的幸福感、促進他們心理健康發展提供相應的理論支撐。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對象
研究對象為福建省某高校的大一學生,采用整體隨機抽樣法選取樣本,然后以不同專業的新生班級為單位進行團體施測。施測時使用統一指導語,介紹測試目的和填答要求,現場收回問卷。本研究共發放874份問卷,剔除69份無效問卷,共回收805份有效問卷,有效回收率為92.11%。同時通過家庭基本情況問卷篩選出有留守經歷的大學生235名,其中男132名,女103名,年齡在17~23歲之間,平均年齡19.65±1.02歲。在無留守經歷大學生中隨機選取300人作為對照樣本,男169名,女131名,年齡在18~23歲之間,平均年齡19.62±0.90歲。
(二)研究工具
1.癥狀自評量表(Symptom Check list 90,SCL-90)
癥狀自評量表(SCL-90)經常與大學生人格問卷(UPI)一起作為測量大學生心理健康狀況的最主要工具,被廣泛應用于大學生心理健康的篩查。SCL-90由90個項目組成,分為10個因子,分別為軀體化、強迫、人際關系敏感、抑郁、焦慮、敵對、恐怖、偏執、精神病性等9個癥狀因子和1個其他因子。采用1~5級的李克特量表評分方法,從1到5分別代表“無癥狀”“輕度”“中度”“偏重”“嚴重”。被試在該量表上得分越低,表明個體的心理健康水平越高,任一因子分大于2分可考慮篩選陽性。本研究中SCL-90在統計時的計分參照反向計分方法,用6減去被試在該量表上所有題項的得分均值作為個體心理健康水平的得分,即被試在該量表上得分越高,表明個體的心理健康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該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系數Cronbach α=0.973,效度好。
2.心理韌性量表(Resilience Scale)
心理韌性量表(Resilience Scale)由Wagnild和Young編制,信效度高,應用廣泛,可作為兒童青少年心理彈性的評估工具。其中文漢化版由范方修訂,包括25個項目,分為個人勝任力因子(personal competence)和自我悅納因子(acceptanceof self and life)兩個維度。量表采用李克特7點計分法,從1~7代表從“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被試在其得分上越高表示心理韌性水平越好。本研究中該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系數Cronbach α=0.879,效度較好。
3.主觀幸福感量表(Subiective Well-BeingScale)
本研究采用美國伊利諾伊大學Diener等人編制的主觀幸福感量表,Diener等人對包括中國在內的55國被試進行的研究表明該量表具有較高的信效度。該量表由生活滿意度量表(SWLS)、積極情感量表(PAS)和消極情感量表(NAS)3個分量表組成。其中生活滿意度量表包括5個項目,采用1~7級的李克特量表評分方法,即從“強烈反對”到“極力贊成”分別計1~7分,得分越高表明生活滿意度越高。積極情感和消極情感各10個項目,采用1~5級的李克特量表評分方法,即從“根本沒有”到“所有時間”分別計1~5分,得分越高表明相對應的情感體驗越強。本次測量中,3個因子的內部一致性系數依次為0.768、0.822、0.809。
(三)統計分析
采用SPSS 20.0對所搜集的數據進行描述性統計、相關性分析、回歸分析、t檢驗等。
三、研究結果
(一)留守經歷對大學生心理健康、心理韌性和主觀幸福感的影響
通過對有留守經歷的大學生與無留守經歷的大學生的心理健康狀況、心理韌性水平和主觀幸福感狀況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發現:有留守經歷和無留守經歷大學生在心理健康總均分上的差異達至0顯著((4.18±0.46)vs.(4.65±0.45),p=0.05),且軀體化因子上的差異也達到顯著((1.58±0.47)vs.(1.50±0.43),p<0.05):留守經歷組與無留守經歷組的心理韌性及其各維度之間則不存在顯著差異(p>0.05):留守經歷組的生活滿意度顯著低于無留守經歷組((3.80±1.12)vs.(4.07±1.10),p<0.01):留守經歷組總體主觀幸福感均分顯著低于無留守經歷組((4.44±1.87)vs.(4.78±1.94),p<0.05)(見表1)。
(二)有留守經歷的大學生心理健康、心理韌性和主觀幸福感的相關性分析
表2結果顯示,對于有留守經歷大學生來說,心理健康水平與心理韌性總均分及其各維度,以及與主觀幸福感總均分及其生活滿意度、積極情感兩個維度都呈正相關(r值分別為0.29~0.51,p值均<0.001),與消極情感維度呈負相關(r=-0.53,p<0.001)。心理韌性及其各維度與主觀幸福感總均分及其生活滿意度、積極情感維度呈正相關(r值分別為0.37~0.97,p值均<0.001),與消極情感維度呈負相關(r值分別為0.26~-0.31,p值均<0.001)。這表明心理健康水平越高,心理韌性水平越高,主觀幸福感水平也越高。
(三)有留守經歷的大學生的心理韌性在心理健康與主觀幸福感間的中介調節效應
由上文可知有留守經歷大學生心理健康、主觀幸福感與心理韌性存在顯著相關,符合作中介變量分析的條件。下面采用溫忠麟等人提出的逐步檢驗法,檢驗心理韌性在有留守經歷大學生心理健康與總體主觀幸福感間的中介作用。
第一步:以主觀幸福感為因變量,有留守經歷大學生心理健康為自變量,回歸系數具有顯著性;第二步:以心理韌性為因變量,有留守經歷大學生心理健康為自變量時,回歸系數具有顯著性;
第三步:以主觀幸福感為因變量,有留守經歷大學生心理健康和心理韌性都為自變量,有留守經歷大學生心理健康和心理韌性的回歸系數均具有顯著性。
結果顯示,有留守經歷大學生心理健康對主觀幸福感(B=O.51,t=9.11,p<0.001)、心理韌性(β=0.33,t=5.32,p<0.001)均有預測作用。當在它們中間加入中介變量心理韌性之后,心理健康對主觀幸福感的預測作用下降,但仍然顯著(β=0.37,f=7.04,p<0.001);心理韌性也能預測主觀幸福感(β=0.44,t=8.44,p<0.001),符合部分中介效應的判斷標準。總效應為0.51,中介效應之后的直接效應為0.37,中介效應(間接效應)為0.33×0.44=0.1452,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比值為0.33×0.44÷0.51=0.28,具體見表3。以有留守經歷大學生心理健康狀況、主觀幸福感水平和心理韌性構建的部分中介模型如圖1所示。
由于大學生心理健康及心理韌性得分均為連續變量,因此進行層次的回歸分析確定心理韌性是否同時存在調節效應。首先對自變量心理健康(x)和調節變量心理韌性(M)去中心化,接著以主觀幸福感均分(Y)為因變量先對心理健康和心理韌性做回歸分析,判定系數R2為0.452,然后對心理健康,心理韌性及心理健康和心理韌性的乘積做回歸分析,判定系數R2為0.454,△R2為0.002,差異不顯著(p=0.15),所以心理韌性調節效應不顯著,具體分析結果見表4。
四、討論
本研究發現,對整體樣本而言,有留守經歷大學生的心理健康水平、主觀幸福感水平均低于無留守經歷大學生。而在有留守經歷大學生中,心理健康水平、主觀幸福感及心理韌性三者兩兩顯著相關,且回歸分析表明心理健康水平可以顯著正向預測這個群體的主觀幸福感,而心理韌性在這個過程中起部分中介作用,調節效應不顯著,即心理健康可以通過影響有留守經歷大學生的心理韌性水平影響他們的主觀幸福感。
本研究發現,有留守經歷大學生的心理健康水平、主觀幸福感水平均低于無留守經歷大學生,這與王玉花、周春燕等研究者的研究結果一致”,說明留守經歷確實會對大學生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SCL-90軀體因子分在有無留守經歷大學生之間存在顯著差異,反映有留守經歷大學生確實存在一些主觀的身體不適:而有留守經歷大學生強迫因子得分和人際關系敏感因子得分雖然與無留守經歷大學生無顯著差異,但是均大于2,說明有留守經歷大學生在人際交往中可能有很強的自卑感,所以更傾向于嚴格要求自己,因此校方應該多關注這部分大學生的軀體不適、強迫及人際問題方面的情況。
在主觀幸福感量表的生活滿意度的維度上,有留守經歷大學生顯著低于無留守經歷大學生。這可能是兩方面原因造成的,一方面由于有留守經歷大學生在兒童期或青少年階段缺少父母陪伴、照料和支持,與父母溝通少,難以建立穩定的感情聯結,導致他們安全感缺失,甚至會造成他們與其他人之間的人際關系不暢,這意味著有留守經歷大學生如果遇到一些應激生活事件,他們的社會支持會很薄弱;另一方面,由于他們在這一階段的主要照料者多為父母一方或者爺爺、奶奶上一輩或者其他親屬,這些人精力有限,基本上只能滿足他們的基本生活需要,而較少關注他們的心理需要和教育需要。可能是以上種種原因共同作用造成了有留守經歷大學生總體的生活滿意度顯著低于無留守經歷大學生,進而讓他們較多地體驗到抑郁、焦慮、敵對、低落等負性情緒。
在主觀幸福感的積極情感和消極情感維度上,有留守經歷大學生則與無留守經歷大學生沒有顯著差別。這與很多因素有關:被試樣本的來源、年段、性別、專業、父母外出務工類型(雙方外出、母親外出、父親外出)、回家頻率、照看方式以及父母出去務工離家時孩子的年齡等因素都會影響有留守經歷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未來研究可以增加收集這些方面的信息來觀察控制這些變量的影響因素,以進一步研究主觀幸福感的積極情感維度和消極情感維度在這兩類大學生群體中是否會有差異。
本研究還發現對于有留守經歷大學生而言,心理健康能顯著影響主觀幸福感,而心理韌性在這個影響過程中起部分中介作用。心理健康傳達了個體的心理效能狀態和心理發展水平,因此,較低的心理健康水平可能會導致個體感受到較少的生活滿意度和幸福感。心理韌性作為個人內在的心理能力或人格屬性,在壓力、逆境等消極生活事件的情況下,對維持個體良好適應能力,在使個體具有較多的積極情感和較少的消極情感、更好的人際適應和更好的生活滿意度方面具有積極促進作用。因此,在相同的成長情境下,心理韌性可能會使不同個體體驗到的主觀幸福感水平存在差異,也就是說對有留守經歷的大學生來說,心理調節能力在心理健康和主觀幸福感之間可能發揮著緩沖作用。因此針對有留守經歷的群體進行心理干預,可以通過系統的心理韌性干預,挖掘他們自身內部的積極保護性因素。蔣玉紅等人的研究中將留守兒童發展的生態系統分為家庭子系統、兒童子系統和家庭外子系統,并提出觀點認為留守兒童發展過程即是這3個子系統之間相互作用、動態適應過程。心理彈性理論也認為,影響兒童心理復原力的因素可分為內部結構因素和外部結構因素兩個方面,即內部結構的人格特質和外部結構的社會支持,它們是決定兒童心理發展的關鍵性因素。綜合本次的研究和蔣玉紅等人的生態系統論、心理彈性理論,可以推斷,更多的社會支持可以提高有留守經歷大學生的心理彈性,這些社會支持也是提升他們主觀幸福感的至關重要的外部保護因素。當然,干預方面除了家人的支持之外,學校、同伴還有社會可以通過給予這類大學生更多的關愛和支持,指導他們運用更積極的方式去尋求幫助和解決問題,指導他們提升心理韌性進而提高他們的主觀幸福感。
但心理健康與主觀幸福感之間的關系是復雜的,除了前期研究發現的社會支持、個性特點及本研究中發現的心理韌性因素會影響兩者間的關系外,諸如教養方式(尤其是其中的父親情感溫暖維度)也會同時影響留守兒童的心理健康和主觀幸福感,因此今后的研究也可以嘗試從其他變量入手進一步探討心理健康與主觀幸福感間的關系,為留守學生心理健康干預提供理論支持,更好地發展干預措施。
此外,本研究的對象局限在大一學生,而大學生在大學的不同階段可能會有不同的表現,這有待今后進一步擴大樣本范圍進行研究。另外諸如性別、父母外出等情況也會影響有留守經歷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這些變量均沒有收集參與統計,控制變量較少是本文的一個局限。在未來的研究中,可以增強對被試樣本的來源、年段、性別、專業、父母外出務工類型(雙方外出、母親外出、父親外出)、回家頻率、照看方式以及父母出去務工離家時孩子的年齡等變量影響的探討,進一步研究主觀幸福感的積極情感維度和消極情感維度在這兩類大學生群體中是否會有差異。本文另一個局限還在于樣本取樣來自同一所大學,雖然研究抽樣過程隨機,但是樣本的代表性以及結果的普遍性可能需要進一步研究加以證明,但不可否認本研究開創性地發現了心理韌性對心理健康和主觀幸福感的中介作用,為有留守經歷大學生的心理健康干預提供了一些新的見解。
(責任編輯:陳艷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