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月
摘要:語言是我們人類掌握的一項技能,它始終伴隨著我們成長,能夠反映我們的精神、思想、情感以及感官感受。
關鍵詞:中國 古代詩學 語言觀
中圖分類號:I207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5349(2017)05-0079-02
在我國的古代詩學中,對詩歌語言的探索是有著很悠久的歷史和傳統的,很多評論家都會根據當時現實的創作環境來對詩歌做一番評價與分析,有著很細致的刻畫和深刻的見解。尤其是在對一些具體詩歌的剖析上,有卓越的見解,讓讀者閱讀了以后能夠有所領悟,從而體驗詩歌中的美。本文主要探討中國古代詩學中蘊含的語言觀。
羅素曾經說過,語言與其他帶有神秘性質的事物一樣,譬如閃電、血液之類,在人們能夠把思想記錄下來的時候,人們就始終用一種迷信的眼光來看待它。相較于人類的其他活動,不管什么都不能脫離語言而存在,尤其是人類的哲學思想、美學智慧或者是理性思考之類,語言是人們能夠將文化和精神進行生產、實踐的前提和條件。那么語言與世界的本質、性質、意義以及道德和心靈之間有什么關系?語言和人類的思想是否具有同一性?語言能不能做到自給自足?是怎樣通過語言的結構來推演世界的結構變化?語言本身的意義和描述的對象之間有怎樣的聯系?語言是僅具有工具性還是也有本體性的特征?在我國的古代詩學研究中,學者對于語言有著自成一體的獨特見解與理論,因為他們是參照了語言的形上思考和詩性的,此外他們還能夠將西方的語言觀與中國的語言觀進行比較。在研究古代詩學方面,要對主題做系統的分析和升華,這樣不但能夠增強人們對中國詩歌藝術思維的理解程度,還能夠讓象征著古代詩歌表意的整體理論都變得開闊與鮮明。
在對古代詩學中蘊含的語言觀以及其本質特征進行分析和探討前,要明確好其存在的背景理論,因為它將有可能使人們的理論避免空洞,從而將哲學抽象陷入到真實的歷史困境中去。由于有了對語言的探索,才使得很多形式的表現方式以及具體理論能夠去把握語言的真實存在,那么這樣才會使有真正意義的表述活動及理論理解有了一個開端。雖然墨家和名家對于中國古代的語言觀有著很卓越的貢獻,但實則他們的理論卻在古代的審美體驗及人們的智慧與思考方面有很小的影響,由此就出現了三類各不相同的對于語言觀的思考方式、興趣及差別在中國古代美學及詩學方面產生的影響。然而儒家則不同,其本質是處于社會的本體論下的,道家的語言觀則是包括在宇宙自然本體論及自我心性本體論之中的。
大家都知道,人文思想是中國古代詩學中以中國的傳統文化為前提和基礎的,它彰顯著鮮明的民族特性,那就是要關注人的存在,尤其是關注人的精神需求;要學會尊重人,特別是要把人類看成是精神寄托的一個載體。譬如拳文就是從文學中的作品論、創作論以及拳質論等角度出發,剖析了它們之間的相互關系與連帶的思想理論,尤其是“仁”“義”“理”“德”等思想觀念,深度分析了在中國古代詩學中所涵蓋的人文思想精神及中國文化的傳統價值。在中國古代詩學中,有很多的理論都是有著原創意味的,在儒家語言中體現得最為鮮明,儒學就是純正的人學體驗,它所提倡的是要保障好宗法社會中的社會秩序及人文秩序。每個人與社會之間的關系和秩序都是要經過調解的,這也是人學的宗旨和原則。個體與社會秩序之間的關系和思考對于儒家的語言觀和理論是有著一定的影響的:那就是個人的思想道德修養及對語言的運用與實踐對于儒家成員來說都是具有生命存在的意義的。在處理倫理秩序與社會上的沖突和矛盾時,一些正向的理論會將儒家引向語言的絕對主義方向上去,然而這就在一定程度上偏離了情感和想象等在規則系統之內的闡述活動及有效描述。因為過于注重要將個人的思想道德修養歸入到社會群眾的倫理秩序中去,因而儒家對于個人語言的運用及思考方面就展現出了極其濃厚的興趣。換句話說,儒家更關注語用學方向,而非是研究語言的形體或者意義。譬如,孔子就從應用語言的角度提出了在“慎言”及“辭達”上的運用要求。子說,“辭達而已矣”,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運用語言一定要符合表達的意思。
對于語用學的研究使得后世儒家詩學的研究者不贊同虛妄的語言或是華偽之文,強調文章一定要符合實情,這樣文質一致的真實性具有好的影響。然而,大部分后世的儒生對于《詩經》等藝術典范都有著文本上的誤讀,這樣就很容易將語用研究過渡到僅是用來闡述的歷史產物上去,這也是在歷史運動中認識的盲目性體現。
那么語言作為一種工具呢?中國古代詩學中蘊含的語言觀是以語言和意義為主題的,這樣就使得語言的共時性和歷時性的統一結構達成了邏輯上的一致。共時性在邏輯和結構上可以分成四類:第一個就是在語言和道的角度上來討論文藝的本原問題,也就是本體論;第二個是在語言和道的關系角度來剖析構成作品的藝術論,也就是審美建構論;第三個就是在語言和象的關系角度解析存在于語言層面的藝術表現悖論。而歷時性在結構上的審美則分成三類:第一個就是要在語言和象的關系上關注在生命與符號上的領悟;而語言和氣之間的關系則關注最終境界的達成。共時性一般是在詩學上進行的,而歷時性則更傾向于哲學色彩和美學色彩。在藝術的表現和實踐階段,語言符號就是運用的基本手段,因而它要與藝術實踐及具體的生產過程達成一致。語言和古代的三大審美觀念是有著密切的聯系的,其中包括語言的象論審美觀、氣論審美觀和道論審美觀,語言其最本質體驗就是在這三種觀念基礎上而形成的審美體驗,每一層都是經過逐步深入才得以展開和呈現的。
要能夠把對言意關系的分析和對歷時性結構的討論從第二部分中分割出來,言意關系實則包含的是在詩學和語言上的悖論以及歷時性結構所帶來的在古代詩學語言上最本質的體驗感受,這也是我們能夠有效把握古代詩學語言觀本質的重要部分,若是將這個與第一部分,也就是語言所具有的工具性特點結合起來,就會發現古代語言觀的本質實際上就分成三個部分:工具性的語言功能論,悖論性的語言特征論,體驗性的語言本質論。語言是事物可以隱匿起來的一個獨特場所,它可以將人們隱藏起來的事物重新呈現在人們的眼前,但它并不是毫無底線的,“道”就是其所謂的底線。要重視言意悖論,因為其是用主體的意象來構建的,它最關注的就是人的感官和道義在逐漸深入的審美體驗中來看清語言觀最本質的體驗,這就體現出中國古代詩學中蘊含的語言觀是有著濃厚的人文色彩的。它也從側面反映著一定的人本主義,而這一點也恰恰就是中國詩學語言觀與西方詩學語言觀的最大差別,因為西方詩學的語言觀往往具有強烈的科學主義與邏輯主義。
總的來說,我國古代詩歌中的語言是有著在語種上的特殊性和局限性的,其最本質的意義就是一種極為個性化的體現。它在詞語的結構上是有很大的延展性的,其印跡是可以有多重的變化的,它可以在固定的時間內具有空間上的伸縮性。詩中蘊含的韻律,體現出了自然的外在于心靈上的內在的相互貫通。
中國古代文學是經過了時間考驗的一個漫長過程。它不僅與中國深遠的歷史和文化一脈相承,還具有鮮明的民族特性與時代的傳承意義。它一面以漢民族文化與文學為主體,另一方面又匯集了其他少數民族的文化與文學,呈現出了內容豐富的中國古代文學。不管是中國古代的詩歌還是其他的散文、小說等形式都是能追溯其源頭和歷史的。另外還展現著在內容與形式的創新與發展中,日漸完善。每一種形式的革新都是一部發展史,都體現著其背后所呈現出來的歷史與文化的淵博,都彰顯著以中國古代文學為寄托的、在中國古代文學上所蘊含的、在文字上呈現出來的張力與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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