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娟英+陶濤+黃麗珍


【摘要】 目的:探究陰道三維與二維超聲檢查對剖宮產術后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的診斷價值。方法:選取2014年4月-2016年12月在本院門診診治的剖宮產術后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患者43例作為觀察對象,對其均采用陰道三維超聲與陰道二維超聲作相應疾病診斷,并于超聲檢查結束1個月后對患者均實施宮腔鏡檢查,觀察并分析兩種檢查方式的診斷結果。結果:陰道三維超聲在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輕型、中型、重型的陽性率分別為90.48%、93.75%、100%;陰道二維超聲的輕型、中型、重型診斷陽性率分別為57.14%、62.50%、83.33%,可見三維超聲其輕型、中型的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診斷陽性率均明顯高于二維超聲,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與宮腔鏡結果對比,陰道三維超聲的診斷準確率為88.37%,高于二維超聲的62.79%,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在針對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使用陰道三維超聲時,可獲得優于陰道二維超聲的診斷效果,且檢查圖像質量佳、檢查費用低、診斷準確率高,說明其檢查方式在臨床上具有較高的推廣應用價值。
【關鍵詞】 陰道三維超聲; 陰道二維超聲; 剖宮產; 子宮憩室; 診斷
Transvaginal Three-dimensional and Two-dimensional Ultrasound Examination in the Diagnosis of Uterine Incision Scar Diverticulum after Cesarean Section/LEI Juan-ying,TAO Tao,HUANG Li-zhen.//Medical Innovation of China,2017,14(09):077-080
【Abstract】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transvaginal three-dimensional and two-dimensional ultrasound examination in the diagnosis of uterine incision scar diverticulum after cesarean section.Method:43 patients in our hospital from April 2014 to December 2016 during outpatient treatment after cesarean section uterine incision scar diverticulum were selected as observation objects,all patients were diagnosed with the disease by transvaginal three-dimensional ultrasound and two-dimensional ultrasound,hysteroscopy was performed in 1 month after the end of ultrasonography,the diagnostic results of the two methods were observed and analyzed.Result:The transvaginal three-dimensional ultrasonography of uterine incision scar diverticulum in light,medium and heavy positive rates were 90.48%,93.75%,100%,transvaginal two-dimensional ultrasound diagnosis of light,medium and heavy positive rate were 57.14%,62.50%,83.33%,transvaginal three-dimensional ultrasound the visible light and medium uterine incision scar diverticulum the positive rate of diagnosis were higher than transvaginal two-dimensional ultrasound,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P<0.05).Compared with the results of hysteroscopy,transvaginal three-dimensional ultrasound diagnostic accuracy rate was 88.37%,which higher than 62.79% in transvaginal two-dimensional ultrasound,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P<0.05).Conclusion:In the uterine incision scar diverticulum using transvaginal three-dimensional ultrasonography,the diagnostic effect of ultrasound is superior to that of two-dimensional ultrasound,moreover,the image quality is good,the inspection cost is low,and the diagnostic accuracy is high,which shows that the examination method has a high popularization and application value in clinic.
【Key words】 Transvaginal three-dimensional ultrasound; Transvaginal two-dimensional ultrasound; Cesarean section; Uterine diverticula; Diagnosis
First-authors address:The Peoples Hospital in Baiyun District of Guangzhou,Guangzhou 510500,China
doi:10.3969/j.issn.1674-4985.2017.09.022
子宮瘢痕處憩室作為一種發生于剖宮產術后的中遠期常見并發癥,其主要是由于剖宮產后子宮切口未能良好地愈合,致使相應切口位置出現凹陷而形成的[1]。近年來,隨著人們生育理念出現變化,選擇剖宮產的產婦數量在不斷增加,這直接影響了子宮瘢痕處憩室的發生概率也在隨之增加。而其并發癥不僅會導致患者出現經期異常、經期腹痛、陰道點滴出血等臨床癥狀,還有可能會導致患者出現憩室妊娠、宮環嵌頓、子宮破裂等嚴重不良后果[2-3]。因此,探究針對此疾病的高效診治手段已然逐漸成為了臨床上廣泛關注的研究課題。超聲檢查是婦產科疾病診斷中常使用的檢查手段,其在針對剖宮產術后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應用中可發揮較良好的應用價值[4]。本次研究通過觀察于本院接受陰道三維與二維超聲的部分剖宮產術后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患者的相關診斷資料,旨在探究相應檢查方式的臨床應用價值,現報告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4年4月-2016年12月本院門診診治的43例剖宮產術后疑似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患者。納入標準:(1)臨床表現為經期異常、經期腹痛,部分患者伴有陰道淋漓不盡出血等臨床癥狀[5];(2)前次生產采取剖宮產者;(3)對本次研究自愿簽署知情同意書者。排除標準:(1)拒絕配合研究過程者。患者最低年齡為23歲,最高年齡為45歲,平均(31.84±4.11)歲;29例出現陰道異常出血癥狀,14例未出現陰道異常出血癥狀;剖宮產術切口:12例為縱切,31例為子宮下段橫切。所有患者在接受剖宮產術前月經正常,不存在陰道異常出血情況,剖宮產術后所有患者月經出現異常,部分患者經期存在嚴重腹痛、陰道出現淋漓不盡出血情況,剖宮產術后相關臨床癥狀發生時間最短為術后9個月,最長時間為術后5年,平均(16.81±3.21)個月。
1.2 方法 對所有患者均實施陰道二維超聲與陰道三維超聲檢查。檢查前要求患者排空膀胱,在檢查人員的指導下仰臥躺于檢查床上,取截石位,然后將耦合劑涂抹于超聲檢查儀的探頭上,并使用無菌安全套將探頭套上,將探頭頻率參數設置為8 MHz。經患者陰道置入檢查儀探頭,對患者盆腔臟器作常規二維超聲掃描,確定無子宮內膜息肉、肌瘤等其他疾病特征后,對患者子宮下段峽部瘢痕處作重點觀察,主要包括憩室形態、相關肌層與漿膜是否存在積液、異常回聲等情況。并對憩室范圍與深度進行掃描與記錄,分析剖宮產切口影像回聲結構,二維超聲檢查完成后,將檢查模式調整為三維超聲,掃描的旋轉角度設置為180°,掃描過程中利用平移或旋轉圖像的方式來獲取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的清晰掃描圖像,相應掃描結果獲取不清晰時可選擇進行復查[6]。所有患者經超聲檢查結束1個月后再接受宮腔鏡作準確疾病診斷。
1.3 憩室類型 剖宮產術后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類型可分為輕型、中型、重型,根據患者臨床癥狀、憩室大小等情況來進行分型。輕型:患者經期腹痛、陰道出血等臨床癥狀不明顯,憩室范圍較小,在檢查過程中時隱時現;中型:患者有經期異常情況出現,經期腹痛、陰道出血等臨床癥狀較明顯,憩室范圍略大,檢查結果顯示其仍處于子宮前壁漿膜層內;重型:患者經期異常、經期腹痛、陰道淋漓不盡出血等臨床癥狀較顯著,憩室明顯較大,檢查結果顯示其突向膀胱[7-8]。影像檢查結果符合上述標準即可視為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陽性,陽性率=檢出陽性例數/總例數×100%。
1.4 觀察指標 觀察兩種超聲檢查方式對輕型、中型、中型子宮瘢痕處憩室的陽性率,并結合宮腔鏡診斷結果分析兩種超聲檢查方式的診斷準確率。
1.5 統計學處理 本次研究選專業軟件SPSS 22.0對記錄數據實施統計學分析,計量資料用(x±s)表示,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率(%)表示,比較采用 字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患者分型情況 經宮腔鏡檢查確診后可知,43例剖宮產術后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患者中有21例為輕型,16例為中型,6例為重型。
2.2 兩種檢查方式的陽性率比較 陰道二維超聲的檢查陽性率為62.79%,明顯低于三維超聲的93.02%,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陰道二維超聲的輕型、中型檢查陽性率分別為57.14%和62.50%,均低于陰道三維超聲的90.48%和93.75%,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而陰道二維與三維超聲的憩室重型陽性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2.3 兩種檢查方式的診斷準確率比較 陰道三維超聲的診斷準確率為88.37%,高于陰道二維超聲的62.79%,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字2=7.62,P<0.05),見表2。
3 討論
剖宮產作為一種針對高危妊娠或難產等情況可發揮良好解決作用的醫療技術,在現階段人們生育觀念逐漸發生轉變的影響下,產婦選擇剖宮產的概率可見也在逐漸提高,這也導致了由剖宮產引發的各項并發癥發生概率在不斷增加[9-10]。由于剖宮產實際上屬于一種有創手術,在手術過程中容易對產婦的子宮及鄰近組織造成損傷,從而引發子宮破裂、胎盤植入、切口瘢痕等并發癥[11]。而相關研究表明,近年來接受剖宮產的產婦術后出現陰道淋漓不盡出血、經期異常、盆腔疼痛等臨床癥狀的概率有明顯增加,經分析后可知這類癥狀多是由剖宮產術后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所引起[12]。此疾病主要是由于剖宮產后手術切口未能良好愈合而引起的,手術縫合用線、切口位置、術后護理等因素都有可能導致相關憩室的形成[13]。對此疾病作針對性治療時,準確診斷是治療開展的重要基礎,這就對高效的疾病診斷方法提出了較高的要求。
目前,臨床上針對剖宮產術后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多采用超聲檢查、核磁共振檢查、宮腔鏡檢查等方式來作相應疾病診斷[14]。而在實際應用過程中,核磁共振檢查雖然可獲取清晰度較高的檢查影像,并能準確了解憩室的大小、深度等相關信息,但由于核磁共振無法觀察病灶的任意切面,因而可能無法準確掌握憩室的最薄肌層等信息[15]。加之此項檢查方式價格較為昂貴,所以在臨床上應用仍較難被多數患者所接受。宮腔鏡在應用中可發揮良好的特異性與敏感性,但由于其屬于一種有創檢查,且檢查費用較為昂貴,因此在臨床推廣應用中難以被廣大患者接受[16]。超聲檢查作為一種利用人體對超聲波反射作用來獲取相關圖像信息的診斷方式,其在實際應用中具備無創、操作簡單、圖像清晰、費用較低等優點,因而在臨床推廣應用中已然被多數患者所接受[17]。對剖宮產術后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行陰道超聲時,由于設備探頭可直接經患者陰道對子宮及周圍組織進行掃描,以此有效地消除了經腹超聲掃描時易受腸道氣體干擾、脂肪層干擾等情況,從而顯著地降低了相關檢查的漏診率與誤診率[18]。本次研究中使用了陰道二維超聲與陰道三維超聲對本院部分剖宮產術后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作檢查診斷。可見在陰道二維超聲應用時僅可獲取患者子宮矢狀面與冠狀面的影像,因而在針對輕型與中型的相關憩室診斷時陽性率明顯不高,而在針對憩室較大的重型情況時,則可獲得較高的陽性檢出率[19],這對于疾病診斷而言是遠遠不夠的。陰道三維超聲在使用時,通過借助計算機對掃描圖像進行三維重建,可全方位地觀察并掌握患者體內病灶的具體位置、大小、結構、肌層厚度等信息[20]。
本研究結果顯示,陰道三維超聲在剖宮產術后子宮切口瘢痕處憩室輕型、中型的診斷陽性率均明顯高于陰道二維超聲,三維超聲的診斷準確率也明顯優于二維超聲,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而兩種檢查方式的憩室重型檢查陽性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這表明三維超聲在應用中可發揮較高的應用價值。
綜上所述,應用陰道三維超聲在針對剖宮產術后子宮瘢痕處憩室作診斷時可發揮優于陰道二維超聲的診斷效果,能夠有效檢出疾病的早期階段,以為治療爭取更寶貴的時間,在臨床上值得積極推廣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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