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媒如何成了造謠“慣犯”

霍建崗

日本媒體近日推出“中方要求美軍罷免日裔美國太平洋司令部司令哈里斯”的“重磅”報道，結果被證明是謠言。其實，這已不是日媒在涉華報道中第一次造謠，它們曾在去年謊報中國將退出《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也曾捏造過中國海監船機關槍瞄準日本漁船等假新聞，可以說是“累犯”。

日媒的涉華謠言與不實報道已不能用“偶然失誤”來解釋。錯誤百出而不加反省，實際上反映了日媒對華心態的變化以及新聞操守的劣化。究其原因，大致可從以下方面解釋。

首先，謠言增多是為取悅對中國不友好的日本政府。日本媒體自詡“第四權力”，常以“獨立報道”自夸。但對日媒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其與權力關系之深超出想象。大報、電視臺受“記者俱樂部”體制控制，唯政府之命是從。因近年來日本政府將中國視為安全上的“假想敵”，因此日本媒體的涉華報道完全按此邏輯編排，一些右翼媒體為了取悅政府甚至枉顧事實，甘愿成為政府部門釋放假消息的工具。比如2014年日媒炒作中國軍艦火控雷達照射日本護衛艦的假消息，其間與日本防衛省相互配合的痕跡就很明顯。

其次，滿足讀者的“惡趣味”，故意妖魔化中國。被日本政府當做對華輿論戰工具的通常都是有資格進入“記者俱樂部”的大媒體，其他不少周刊、小報根本登不上那種“大雅之堂”，但很多時候，它們在涉華報道上的“作為”卻一點都不輸于大媒體。經過政府與大媒體多年“教育”，日本民眾對華已有諸多誤解。這些周刊、小報利用這種社會環境，迎合部分民眾錯誤的“中國觀”，比大媒體走得更遠，常用驚悚的標題和夸張的語言，將明顯捏造的“中國報道”傳播給日本受眾，比如日本某周刊雜志竟稱“5萬名中國間諜潛伏日本”，這種不實信息進一步毒化了日本社會的“中國觀”，破壞中日關系基礎。

第三，蓄意造謠是日媒“找茬”心態的必然結果。冷戰后，日媒對華態度發生顛覆性變化，在意識形態上從相對客觀變成敵視中國，而隨著中日國力對比逆轉，“找茬中國”的心理越來越明顯。它們有時傾向于根據主觀想象預設立場，然后尋找能夠“佐證”自身立場的材料，即便那些材料看上去根本靠不住，它們也寧愿當真的去報道。日媒報道中一些涉及中國民族問題的假新聞，就可以從這個角度進行解釋。

第四，與目前日媒涉華部門新聞從業者的水平也有很大關系。日媒對華態度的整體改變也導致相關部門媒體人的素質下降以及行為方式的改變。對他們而言，進行涉華報道時，客觀和專業性遠不如“站穩立場”重要，只有對中國持批評態度才是“政治正確”。在這種背景下，他們制造涉華假新聞的“違法成本”極低，非但不會被自己人追究甚至還會獲得嘉獎，相比而言，如果制造日本國內的假新聞，則肯定會被撻伐甚至因此丟掉飯碗。2002年所謂日本駐沈陽總領館被闖館事件，本是日媒與“國際人權組織”合謀制造的一起事件，而該日媒拍攝的影像卻被日本新聞協會評為“最佳作品”。“制假者”不受懲罰反受獎勵，自然不會吸取教訓，反而會在制假道路上越走越遠，日美報道中的涉華謠言和假新聞也就不可避免地層出不窮了。

日媒在涉華報道中成為造謠“慣犯”，無疑損害了日本輿論界甚至整個社會的公信力和操守。相信世界其他地方的媒體同仁和普通受眾，以后在看到日媒報道時都會多個心眼，以免在不經意間成為造謠者的幫兇。▲

（作者是中國現代國際關系研究院日本所副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