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哲
人工智能秘書Amy
前不久,美國硅谷的一家新創公司推出了一款人工智能秘書產品。這款產品的目標不僅要讓人工智能深度融入工作流程之中,而且要打算讓其隱身,讓用戶感覺不到人工智能的存在。不少公司排隊等待內測,而且有幾家公司已經開始使用該公司的產品——人工智能秘書Amy。
人工智能助手Amy是這樣使用的;只要在發送郵件時選擇抄送Amy,它就能根據雙方通信內容和日程幫你安排見面或者會議,整個過程非常人性化。難怪使用一段時間后,公司里的部分員工仍然不知情,誤以為Amy是一個現實中善解人意的女孩,節日的時候還有員工給Amy送了鮮花和蛋糕。
教育聯想
美國的商務人士特別習慣使用郵件的方式進行溝通協作。據統計,大部分美國商業人士每天花費在收發郵件上的時間是1~2個小時。在中國就不是如此了,中國人目前更習慣用社交軟件進行溝通,其次才是郵件。因而,我們可以看到這家人工智能公司從郵件入手,讓一個原本天馬行空的想法——智能秘書,變得可以操作,可以不斷優化。這個人工智能秘書將語義識別、了解雙方需求、匹配事件與時間、根據一定流程安排新事件等一系列可操作的流程進行算法優化,并且初步形成了類似于人的智能水平。那么,未來會有人工智能助教嗎?如果有,它就可以幫助教師排課,安排開會時間,甚至協助教師回答學生問題。如果我們真的按照這個思路去梳理,這種可能性正在增加。
在流程上,人與人工智能正在相互融合,各自負責擅長的那一部分。
自創曲目的程序
人類引以為傲的充滿無限情感和創造力的音樂領域也面臨人工智能的挑戰。David Cope是美國加州大學圣克魯茲分校的音樂學教授,也是古典音樂界極具爭議的人物。David寫了一個計算機程序,能夠譜出協奏曲、合唱曲、交響樂和歌劇。他寫出的第一個程序名為EMI(Experiments in Musical Intelligence,音樂智能的實驗),專門模仿巴赫的風格。雖然他寫這一程序花了七年,但EMI研制成功之后,短短一天就譜出5000首巴赫風格的贊美詩。他挑出幾個篇章,安排了一次現場音樂演奏。演出激動人心,觀眾反應強烈,忍不住興奮之情,談論著這些音樂如何碰觸到他們的內心深處。而觀眾并不知道作曲者是EMI而非巴赫,而等到真相揭開,有些人氣得一語不發,也有人甚至認為David不可理喻。
教育聯想
如果未來有一天,我們在自認為充滿靈性的藝術創作上也開始聆聽機器創作的作品,那將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況呢?或許還有人反駁說,這種創作的曲目沒有情感,沒有意識。然而,正如計算機科學之父圖靈所說:“當人們無法區分,就不可以強加區別!”
去年人工智能AlphaGo戰勝了人類頂級圍棋棋手,一些頂級圍棋棋手宣稱:“僅憑人類自己研究如何精進棋藝,對圍棋本身已經意義不大,我們需要和人工智能合作,探索我們尚未發現的圍棋奧秘。”在合作上,人與人工智能不再是誰附屬誰,甚至誰也無法完全知曉對方如何理解與解決問題,但是卻能夠進一步地協作。然而,這種協作又應怎樣在教育中散發開來呢?
為“笑”買單的個性化劇場
有這樣一個喜劇劇場,生意越來越差,再加上劇場要雇用檢票員也是一筆不小的成本。劇場決定重新設計,經過半年的規劃,劇場取消了檢票人員,進入劇場采取自助刷卡的模式。而在觀眾觀看喜劇的同時,每一個觀影者都被人工智能的人臉識別系統捕捉計算。笑一次,觀眾必須付1美元,封頂100美元。
劇場大獲成功,觀眾為個性化買單,看完喜劇后還可以分享自己的觀影表情視頻到社交平臺。喜劇演員演得格外賣力,包袱設計一個接一個,而原來的檢票人員被公司調到新成立的數據分析部門,分析觀影表情與劇情設置關系,了解人們為什么哈哈大笑,分析包袱成功率的影響因素,而后將分析結果反饋給演員和劇場。
教育聯想
恐怕沒有太多人愿意承認,我們的教育培養了大量的人才,最后去當“檢票員”。但是,過去工業時代的社會需求就是如此,甚至教育也在配合著這種需求,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的確培養了大批流水線上的工人,或者說有一大批人才必須要從事流水線上的工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但是,時代正在改變,正如那個劇場的改變一樣,檢票員需要學習,需要角色轉化,變成專業且充滿創意的研究人員。如果這個轉變可以順利實現,那我們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當更加仔細地思考后,我們就會發現人工智能真的取代某個工作職能并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而是需要3~5年,甚至10~15年的慢慢演變,這雖然比過往技術變革都快,但是依舊留給了我們學習的時間與教育的契機。
人工智能似乎也正在給我們一個與“過去繁瑣的流程化工作部分”說再見的機會,給我們一個與“孤立地依靠人類智能去解決問題的思維模式”說再見的轉機,我們需要去創新、去協作、去挑戰那些我們尚未涉足的領地、去感受、去敬畏、去專研那些我們好奇卻被束縛的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