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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敦煌看絲綢之路上的吐蕃元素

2017-04-11 01:28:52張延清
社會科學家 2017年11期
關鍵詞:敦煌

張延清

(四川大學 中國藏學研究院,四川 成都 610044)

興起于雅隆河谷的吐蕃王朝,在容納了周邊諸小邦、進而征服蘇毗和象雄部族后,勢力大振,走上了擴張的征程,攻滅吐谷渾,稱雄于青藏高原,與大食、唐王朝在絲綢之路上展開了競爭和較量,并一度控制絲綢之路達百年之久,為絲路文明的建構和傳播做出了歷史性貢獻。期間,吐蕃政權也從這條東西方黃金通道引進先進文明,使封閉的青藏高原緊跟世界文明的節拍。本文將以敦煌為中心,從文獻和考古資料出發,探討絲綢之路上的吐蕃元素。

一、吐蕃對絲綢之路的控制

吐蕃勢力進入西域始自松贊干布收服蘇毗、攻滅象雄。蘇毗(孫波)部族本在藏北與新疆昆侖山和阿爾金山之間游牧,驍勇善戰,是一個強悍的游牧部落。蘇毗游牧民經常從昆侖山北下塔里木盆地,不斷與于闐、鄯善等綠洲王國的居民發生沖突。松贊干布收服蘇毗后,吐蕃勢力從東線在蘇毗人的引領下,進入塔里木盆地南緣。象雄與塔里木盆地南緣的絲路南道相連接,翻過喀剌昆侖山即可到達于闐。近年在象雄古國阿里的考古發掘證明,早在漢晉時期,作為絲綢之路上的重鎮和節點,象雄通過絲綢之路與中原、波斯、印度等地有了物質交流和文化交往。[1]松贊干布于公元644年征服象雄后,在西線與西域諸國有了直接往來。由此看來,吐蕃勢力早在七世紀四十年代即已從東、西兩線進入了西域,活躍在了絲綢之路上。

唐太宗貞觀二十一年(公元647年)唐發動對龜茲戰爭,《資治通鑒》記載:

龜茲王伐疊卒,弟訶黎布失畢立,浸失臣禮,侵漁鄰國。上怒,戊寅,詔使持節·昆丘道行軍大總管·左驍衛大將軍阿史那社爾、副大總管·右驍衛大將軍契苾何力、安西都護郭孝恪等將兵擊之,仍命鐵勒十三州、突厥、吐蕃、吐谷渾連兵進討。[2]

從“仍命鐵勒十三州、突厥、吐蕃、吐谷渾連兵進討”句分析,這次征討已不是吐蕃首次出兵西域了。《冊府元龜》卷九八五外臣部征討四收有《貞觀二十一年十二月伐龜茲詔》,記載了此次征伐:

又遣吐蕃君長,逾玄菟而北臨;步遙酋渠,絕昌海而西鶩…[3]

“步遙”是鮮卑族首飾,借指吐谷渾。王小甫從“北臨”、“西鶩”等字句的分析和對史料的篩查后,認為此次征戰吐蕃“只能是從其西北越于闐南山進入西域”[4],“吐谷渾出兵西域由東往西”[4],筆者贊同此觀點。當時唐蕃聯姻,雙方關系正處于最好時期,唐朝軍力強盛,吐蕃是應唐朝請求出兵,只不過當此時吐蕃在西域的力量有限,顯不出其影響來。

吐蕃勢力進入西域后,積極尋找聯合力量,與西突厥弩失畢部往來密切,逐漸壯大,與唐軍時有沖突。顯慶四年(659)十一月左右,阿史那賀魯部的阿悉結闕俟斤都曼聯合疏勒、朱俱波、渴盤陀三國反,擊破于闐。與都曼同時叛亂的還有弓月部,這次叛亂被唐將蘇定方討平。《通鑒》記載:

西突厥興昔亡可汗之世,諸部離散,弓月及阿悉吉皆叛。(胡注:阿悉吉即阿悉結,弩失畢五俟斤之一也。)蘇定方之西討也,擒阿悉吉以歸。[5]

蘇定方討俟斤都曼,攻下疏勒,獻俘于東都:

顯慶五年正月,左驍騎大將軍蘇定方討思結厥俟斤都曼,獻俘于東都。[6]

可是時隔不久,弓月聯合吐蕃,復又攻克疏勒:

弓月南結吐蕃,北招咽面,共攻疏勒,降之。[5]

吐蕃與弓月聯兵攻下疏勒后,向東發展,策動龜茲反叛,唐朝于龍朔二年(662)命蘇海政為旭海道總管討伐龜茲,并讓興昔亡、繼往絕兩可汗引兵一起進攻。而在這一行動中,因繼往絕可汗阿史那步真與興昔亡可汗阿史那彌射有怨,向蘇海政誣告說“彌射謀反,請誅之。”[7]蘇海政不予考察,斬彌射并殺其部下,結果又引起了西突厥鼠尼施、拔塞干兩部反叛。蘇海政與步真引兵討平了這兩部。但在平叛后軍回疏勒之南時,卻遇上了“弓月部復引吐蕃之眾來,欲與唐兵戰”[7],而蘇海政以“師老不敢戰,以軍資賂吐蕃,約和而還。”[7]由于這次冤殺彌射,西突厥部落貳心于唐。不久,步真死,“十姓無主,有阿史那都支及李遮匐收其馀眾附于吐蕃。”[7]自此之后,西突厥的部眾大多已投依吐蕃了。

以上吐蕃在絲綢之路上的早期活動都是跨阿克賽欽荒漠、北上于闐的西線。吐蕃在西線與唐朝交鋒的同時,東線也是頻頻出兵,東線的開拓始于攻滅吐谷渾。

唐高宗永徽元年(650年),松贊干布去世后,因其子貢松公贊先亡,吐蕃王位由其孫芒松芒贊繼承;因年幼,政權仍由大相祿東贊繼續攝理,掌管吐蕃軍政事務。在祿東贊的治理下,吐蕃經濟得到了長足發展,軍事實力不斷增強。由此,在吐蕃全境安定,軍事、經濟力量不斷增強的條件下,祿東贊帶領吐蕃,開始了對吐谷渾的征服。

顯慶五年(660年),吐蕃大相祿東贊命其子欽陵率兵攻打吐谷渾。663年,祿東贊依靠投奔吐蕃之吐谷渾大臣素和貴,親自率兵大舉進攻吐谷渾,吐谷渾內部產生分裂,親蕃勢力抬頭[8],外無援兵,國破,諾曷缽攜弘化公主及數千帳逃至涼州。至此,吐谷渾名存實亡。征服吐谷渾后,吐蕃打通了通過柴達木盆地北上且末,聯結絲綢之路的又一條通道。

吐蕃統治者一方面強化對吐谷渾舊地的統治,另方面繼續其進攻的勢頭。進攻矛頭指向了西域城邦。吐蕃大論祿東贊于667年患病去世,他的兒子欽陵接替他的角色,于668年率兵屯兵且末,修建城池,咸亨元年(670),吐蕃聯合于闐、突厥勢力,攻陷安西四鎮:

咸亨元年,入殘羈縻十八州,率于闐取龜茲撥換城,于是安西四鎮并廢。[8]

咸亨元年后,唐朝將安西都護府從龜茲撤回到了西州,但唐、蕃在西域的較量并沒有停止。垂拱二年(686),武則天平定徐敬業之亂(684)后,為了安定人心,下令拔棄安西四鎮,顯示其“務在仁不在廣,務在養不在殺,將以此息邊鄙,休甲兵,行乎三皇五帝之事者也”[9],由此四鎮盡入吐蕃之手,“其后吐蕃果驕,大入西域,焉耆以西所在城堡無不降下。遂長驅東向,逾高昌壁,歷車師庭,侵常樂縣界,斷莫賀延磧以臨我墩煌。”[10],引起唐廷朝野震動。盡管唐朝于692年派王孝杰收回四鎮,并以漢兵三萬鎮守,加強了唐朝在西域的軍事存在,結束了與吐蕃反復爭奪四鎮的局面,但吐蕃勢力并未退出絲路沿線,北進線路從于闐南山道改為勃律道,繞道蔥嶺進入西域,與唐朝在西域摩擦不斷。[4]

公元755年,唐朝暴發“安史之亂”,為了平叛,唐朝急調河西、隴右以及安西、北庭各節度使統率各自守塞兵馬東赴勤王,唐政府制令中有此記載:“壬辰,上下制欲親征,其朔方、河西、隴右兵留守城堡之外,皆赴行營,令節度使自將之;期二十日畢集。”[11]經過八年的交戰,唐朝最終在回紇出兵幫助下,才平息了叛亂,但唐朝從此由盛轉衰,國勢江河日下,一蹶不振。

唐軍全力平叛,吐蕃乘虛而入,于763年攻入唐都長安,立唐故邠王守禮孫承宏為帝,大掠而還。吐蕃軍隊西撤后,順勢占領河西及西域諸州城,“764年占涼州,766年占甘州,776年占瓜州,786年占沙州,781年占伊州,791年占西州,790年占庭州。”[12]由此,吐蕃又將高原絲綢之路與河西走廊連成一體,絲綢之路盡在吐蕃管控之下。吐蕃的武力大大擴張,東與唐朝相接,大體上以隴山為界,北接回紇,西連大食,南并南詔,吐蕃王朝臻于全盛。

二、從藏經洞文獻看藏語在絲綢之路上的傳播

在吐蕃管控之下,藏語和漢語一道,成為絲綢之路的官方語言。吐蕃占領敦煌后,取消了私塾,私塾的功能代由寺院完成,寺院由此專門成立了寺學,用來培養藏、漢雙語人才。吐蕃敦煌當局響應本土的興佛政策,樹起了弘佛大旗,藏漢兩文的佛經抄寫成了興佛的重要舉措。而吐蕃僧團普及藏文的重要手段之一就是號召敦煌各部族,特別是作為寺戶充入寺院的粟特人進入抄經坊,加入抄經生行列,抄寫佛經。

吐蕃王廷對佛經抄寫極為重視,吐蕃重臣、缽闡布貝吉云丹、娘定埃增以及吐蕃王妃等曾親赴敦煌組織并親自參與佛經抄寫。[13]敦煌所抄佛經中最精美者,當屬《十萬般若波羅蜜多經》,其中供王室供奉的被稱為“喇蚌經”,至今西藏的個別寺院中仍然供奉著從敦煌流向吐蕃王廷的《十萬般若波羅蜜多經》。西藏大學圖書館西熱桑布先生在做西藏山南卓卡寺經卷的古籍編目工作中意外發現了敦煌抄經。筆者根據西熱桑布提供的經卷圖片,經過比對,驚奇地發現西藏山南卓卡寺所藏“喇蚌”經的抄、校經人與藏經洞出土《十萬般若波羅蜜多經》抄、校經人竟然是同一批人![14]

身兼宗教和政務大權于一身的吐蕃僧相缽闡布貝吉云丹于822年主持完成唐蕃會盟后,又不畏路途艱險于公元826年前后與定埃增一道遠赴敦煌,一來處理吐蕃在西域的重大政治、軍事事務,二來弘揚佛法、廣傳釋教。藏經洞出土大量敦煌文獻,特別是藏文《大般若經》的抄、校經題記真實地記錄了貝吉云丹和定埃增親赴敦煌指導并親自參加抄經事業的歷史事實。甘肅省敦煌市博物館藏Db.t.0397號藏文《大般若經》抄經母本的抄、校經題記如下:

譯文:康國根抄,拉贊校,定埃增校,貝吉扎校,端貢校。

譯文:這本范本是由王星星抄、校并審定的,由多杰校定。

國內敦煌古藏文文獻中,缽闡布貝吉云丹的校經題記共有36件,其中Db.t.0315號是《十萬般若波羅蜜多經》第一卷第三至五品經文,其中第四品抄、校經題記如下:

譯文:馬猴猴抄,格歷校,云丹二校,江江三校,貝吉仲瑪四校。

國外法藏敦煌古藏文文獻中,法藏P.t.1329《十萬般若波羅蜜多經》抄、校經題記如下:

譯文:宋野歷抄,格歷校,云丹二校,江江三校,瓊歷校。

在敦煌古藏文佛經中還出現了吐蕃贊普墀祖德贊的妃子貝吉昂楚的校經題記,這說明同去敦煌組織并親自參加佛經抄寫的除了兩位缽闡布,還有吐蕃王妃隨行①有關缽闡布親赴河西頒賜藏文《大般若經》的歷史,請參看黃文煥:《河西吐蕃文書中的“缽闡布”》,《中國民族古文字研究》,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4年,第222-236頁。。如法藏P.t.1452-21號《十萬般若波羅蜜多經》抄、校經題記如下:

譯文:史子恒抄,貝吉仲瑪校,蔣歷弩悉二校,昂楚三校。

國內藏經洞古藏文文獻中,敦煌研究院藏DY.t.121的《般若心經》是由貝吉昂楚親自校對過的佛經文獻(圖1)。

抄經團隊中,還有一大批漢文抄經生,他們也跟藏文抄經生一樣從事著同樣的工作。部分抄寫漢文經卷的抄經生熟練地掌握了漢、藏兩文。如北圖7572(河33)號《金有陀羅尼經》的抄經人是張金金(圖2),他用漢、藏兩文署名:

漢文題記:張金金

譯文:張金金抄。

從題記看出,藏文運筆熟練,字跡流暢,不像是初學者的筆跡。還有些漢文經卷中,抄經生干脆只用藏語署名,如北圖7985號《佛說無量壽宗要經》的抄經人只用藏文署名:

譯文:張寺加抄。

法藏P.2685“沙州善護遂恩兄弟分家契”,屬敦煌契約文書,此寫本有多個題名,其中末尾題名為“兄索神神”,此處索神神用藏漢雙語題名,說明,索神神雙語兼通。唐人在契約文書中漢語簽名后附上了藏語簽名,足見當時藏文在各種文書中已被廣泛應用。

圖1 敦煌研究院藏DY·t.121的《般若心經》上有貝吉昂楚署名的校經題記(敦煌研究院供圖)左圖

圖2 北圖藏北7573(海62)中抄經生的雙語簽名(采自黃永武主編:《敦煌寶藏》第107冊,第26頁)右圖

近七百人的吐蕃敦煌抄經團隊中,既有吐蕃僧相、王妃等權貴,也有普通百姓的積極參與;既有名僧毗盧遮那、法成等親自參與校對佛經,更多的是普通僧眾的辛勤勞動。寫經生民族成分多樣,幾乎涵蓋了當時敦煌的各個民族,顯示出信眾的廣泛性。在總人數為675人的抄經團隊中,唐人、吐蕃人、粟特人分別占總人數的比例為48%、40%、8%,其他民族人占4%。[15]在吐蕃的長期統治下,吐蕃化趨勢在抄經生姓名上有所體現,有些抄經生一人多名就是顯著例子。

于闐地處塔里木盆地南沿,東通且末、鄯善,西通莎車、疏勒,占據絲綢之路要沖,也是吐蕃北上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吐蕃著力經營于闐,并在流經于闐北上的玉河邊的麻札塔格山駐軍,以保障于闐與龜茲的道路暢通。藏文在于闐是通用語言。藏經洞出土古藏文文獻法藏P.t.960《于闐教法史》內容豐富繁雜,包括于闐建國傳說、于闐的守護神名號、眾菩薩名號、于闐佛寺、佛法傳入于闐及滅沒經過等,而這份文書是由一位通曉漢、藏語言的于闐人所寫。教法史中講到于闐第一個獲得阿羅漢果位者被稱作“指正路者”,于闐語作“莫古德舒()”,P.t.960正是一位于闐莫古德舒(指正路者)摘錄《日藏經》、《月藏經》、《不空羂索經》的內容并重新翻譯、集成。

藏經洞出土法藏P.t.1003“伊州李僧政華爾丹致沙州李僧政文書”是吐蕃管控之下,伊州和沙州之間的往來藏文書信,伊州李僧政華爾丹捎書給沙州李僧政大人,并隨信捎去上好的抄經紙張和其它物品。兩位僧政均為李姓,可能為于闐人,因為于闐人深受吐蕃影響,藏文在于闐是通用文字,而且伊州李姓僧政取藏語名“華爾丹()”,可見其久已吐蕃化,與吐蕃人無異。

吐蕃管控下的絲綢之路沿線,均有佛寺。法藏P.t.1653-1《十萬般若波羅蜜多經》背面有一則有關貝吉云丹負責吐蕃在河西宗教事務的珍貴記載,是敦煌吐蕃僧人確吉郭甲寫給吐蕃僧相、缽闡布貝吉云丹的信,這位確吉廓甲()原來是涼州僧團的上座,不知何故,被寺院主持逐出,遂不得已到敦煌,他覺得委屈,想重新恢復他上座的職位,并給缽闡布上書請求,卻遭到了缽闡布的拒絕。看來這位涼州僧團前任上座在涼州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過錯,失去了缽闡布對他的信任,重返上座職位的希望落空。

九世紀中葉,吐蕃崩潰,張議潮于848年率眾將吐蕃敦煌節兒逐走,宣告吐蕃統治敦煌的結束。然而吐蕃在絲綢之路的深遠影響卻并沒有就此消失,直到十世紀中葉、十一世紀初,敦煌歸義軍政府仍然在使用藏文。藏經洞出土的五份文獻 P.t.1120V、P.t.984C、P.t.1284Ⅱ、P.t.1284Ⅲ、P.t.1106V、《鋼和泰藏卷》是曹氏歸義軍政府與于闐的官方信函,均為藏文,因為在當時,藏文是兩地的通用文字。其中P.t.984C中沙州曹令公上稟圣神君主于闐王,P.t.1106V是于闐王寫給曹令公的信,自稱長兄天子,而稱曹令公為“幼弟”。

法藏P.T.1189《肅州府主司徒致河西節度天大王書狀》,是曹氏歸義軍政權管轄下的肅州地方長官司徒向歸義軍節度使曹議金的上呈書狀,言及歸義軍轄境內人員在肅州地區偷盜被擒,打算遣使送回一事,時間是十世紀上半葉,可見歸義軍與其管轄下的東線肅州之間的往來書信直至十世紀中葉,仍然使用藏文。

三、莫高窟中的吐蕃元素

(一)莫高窟中贊普位次的變遷

莫高窟第158窟被稱為涅槃窟,俗稱臥佛洞。此窟規模宏大,主室為長方形盝形頂,形似一口大棺。窟室后半部設長方形佛涅槃臺,上塑大型涅槃佛一身,是中唐彩塑的杰作。南壁繪十大弟子舉哀圖,西壁繪天龍八部、梵釋天人,北壁繪各國王子舉哀圖,東壁門上畫如意輪觀音經變一鋪,門南為思益梵天請問經變一鋪,門北繪金光明最勝王經變一鋪,東壁門南、北經變畫下方為屏風畫,繪制經變諸品情節。

158窟甬道北壁畫供養比丘三身、吐蕃裝供養像一身,其中西向第二身題名:“大番管內三學法師持缽僧宜……”從題記就可看出顯著的時代特點。158窟北壁為各國王子舉哀圖(圖3),排在最前面的是吐蕃贊普①吐蕃贊普頭部畫面已損毀,現依據伯希和所拍黑白圖片述說。,時代特征明顯,是洞窟斷代的重要依據之一。贊普由兩位侍者相扶,上身略微前傾,滿面愁容,悲不自勝。而贊普右側侍者頭頂有一方題記,為藏文“贊普()”二字。排在贊普后方、與贊普并列者為中原帝王,也由兩位侍從扶持,一臉哀容。

158窟贊普與中原帝王的頭光,帶有明顯的吐蕃元素。由于吐蕃贊普墀松德贊在文治武功方面取得的顯著成就,唐蕃清水會盟劃定疆界后,也即公元783年后,在瓊結橋頭碑中,墀松德贊被全體吐蕃臣民尊稱為“菩薩贊普”,為其摩崖刻石、樹立記功碑,而且將墀松德贊贊普的形象勒石稱頌,接受臣民的膜拜;這種風氣也波及到了吐蕃統治下的宗教圣地敦煌,進而包括吐蕃僧侶在內的敦煌教團,將墀松德贊的形象也繪于洞窟中,增加洞窟中的吐蕃元素,彰顯吐蕃王庭對佛教的尊崇,進而贏得吐蕃王庭對敦煌的持續關注和支持。[16]

屏風畫的出現及流行,是吐蕃統治時期敦煌壁畫的一大特點。上引158窟東壁門南、北兩側的思益梵天請問經及金光明最勝王經變下方出現的屏風畫,開啟了敦煌壁畫題材的吐蕃風格;而且遍觀吐蕃期洞窟,四壁下方幾乎均繪有屏風畫。樊錦詩先生對吐蕃洞窟做了深入分析后,認為吐蕃洞窟中“屏風畫的盛行使洞窟更富于生活氣息,更加世俗化”[17]。屏風畫的出現,使經變內容更加形象、易懂,便于廣大普通百姓理解、記憶,增加佛傳故事傳播的廣度。

敦煌壁畫中的《維摩詰經變》,其依據是鳩摩羅什所譯《維摩詰所說經》。《維摩詰經變》,多以《問疾》為表現中心,圍繞“問疾”而概括其他諸品的相關內容,使畫面形象生動、情節豐富,構圖飽滿。作為絲綢之路民族大家庭的一員,早在吐蕃管控敦煌之前,作為活躍在絲綢之路上的新興勢力,吐蕃人的形象就已繪制在了維摩詰經變中,莫高窟103窟東壁門南的各國王子聽法圖中,就已出現了疑似吐蕃贊普的形象,只不過此時的贊普,只是作為普通的一員,列于西域各國王子中間,與門北的中原帝王相對,顯示不出他的特殊性。

到了吐蕃統治敦煌時期,作為絲綢之路的最高統治者,贊普在維摩詰經變中的位次發生了變化,如莫高窟第159窟東壁門南贊普禮佛圖(圖4),贊普位列西域眾王子之前,為了與門北的中原帝王對等,贊普身邊有了侍衛和僚屬前呼后擁,威嚴肅穆,是對現實生活的真實反映。

圖3 158窟北壁為各國王子舉哀圖(采自伯希和圖錄)左圖

圖4 窟第159窟東壁門南贊普禮佛圖(采自《中國石窟敦煌莫高窟(4)》)右圖

等到吐蕃王朝崩潰,吐蕃勢力撤出西域時,吐蕃管控絲綢之路已過一個世紀,作為絲路大家庭的一員,當此時,吐蕃人已散居于絲路沿線。經過一百多年的文化交流和民族融合,吐蕃元素已是多彩絲路上的重要底色,難以抹去。所以,在率眾趕走吐蕃節兒、成立歸義軍政權后,藏文的通行和吐蕃元素的存在是不容忽視的客觀存在。莫高窟第156窟“張議潮統軍出行圖”中,載歌載舞的隊列之中,仍然出現了草原民族吐蕃人的身影(圖5)。

吐蕃勢力撤出絲綢之路后,晚唐敦煌維摩詰經變中贊普位次與中唐吐蕃時代形成鮮明對比,如吐蕃占領敦煌前一樣,重又回歸于聽法的諸王隊列中,諸如莫高窟第85窟中,贊普位列西域諸王子之中,沒有了儀仗和隨從,只是諸王中的普通一員(圖6)。此時僅距推翻吐蕃統治十余年,歸義軍政權在逐漸回歸理性。而在莫高窟第9窟的維摩詰經變中,贊普處在了較顯眼的位置,而且身后有手捧供寶的帶刀護衛相隨,顯得與眾不同。更特別之處在于,維摩詰上方繪有一“微型維摩詰經變”,其中的方便品中再次出現了吐蕃管控敦煌時期維摩詰經變中的藝術式樣。微型經變中的吐蕃贊普有侍衛簇擁,依仗與中唐洞窟,如360窟中的式樣如出一轍,不同之處在于身后沒有了西域諸王形象,一窟之中兩次出現贊普形象,而且贊普依仗與中唐并無分別,令人深思,這一方面是對過去歷史的真實反映之外,另一方面也許跟供養人的身世及主張有很大關系。

圖5 莫高窟第156窟“張議潮統軍出行圖”局部(采自《中國石窟敦煌莫高窟(4)》)左圖

圖6 莫高窟晚唐第85窟東壁維摩詰經變·諸王聽法圖局部(《敦煌石窟藝術第85窟》)右圖

(二)洞窟中的吐蕃裝供養人

絲綢之路在吐蕃管控下,從服飾、語言等方面實施了系統的民族同化政策,加速了民族融合的進程,《新唐書》記載:

州人皆胡服臣虜,每歲時祀父祖,衣中國之服,號慟而藏之。[18]

莫高窟供養人畫像是歷代洞窟主要的社會世俗內容,是學界研究洞窟的主要內容之一。吐蕃風俗的普及和推行,使得敦煌唐人也著吐蕃裝。吐蕃統治時期敦煌壁畫供養人畫像也有了相應的變化,典型洞窟如158、359、220、225等窟內吐蕃裝供養像大量出現,極具時代特征,跟歷史記載相吻合。藝術與現實生活的密切關系在敦煌壁畫中得到了充分體現。

莫高窟第220窟甬道南壁龕內西壁繪有一對男女蕃裝供養人和一漢裝年輕女性供養人,分列于紅色榜書牌左右的兩邊(圖7)。此窟為敦煌世家大族翟家窟,一直由翟氏家族人保護。紅色發愿文榜牌上面沒有書寫痕跡,可能當時沒有書寫文字記錄,榜牘右邊的一對蕃裝男女很可能是夫婦,而榜牌左邊的漢裝年輕女性可能是他們的女兒。

圖7 莫高窟第220窟吐蕃裝供養人像(采自《敦煌佛教藝術》)左圖

圖8 莫高窟第225窟吐蕃裝供養人像(采自《中國敦煌壁畫全集7敦煌中唐》)右圖

莫高窟第225窟的王沙奴供養像(圖8)。但從其姓名來看,他不是吐蕃人,而是漢人。由于吐蕃的長期統治,加之統治者的政策所影響,敦煌正在走向吐蕃化,此供養人姓名上看屬唐人,服飾為吐蕃裝,已是吐蕃化的漢人,表明絲綢之路上的民族融合深入到了包括服飾在內的各個方面。

第359窟為一小型洞窟,方形主室,供養人畫像主要位于洞窟四壁下層一圈,以西壁龕下中間供器為中心,分屬男女兩個群體,前后依次排列,一直到甬道門口,這樣就以洞窟主尊與甬道為中軸線,整體形成南北兩個供養群像,其中北側為男像,南側為女像。就供養人畫像資料,“莫高窟第359窟是出現最多的洞窟,也是吐蕃裝供養像最集中的洞窟,同時還是洞窟供養像最為完整的洞窟”[19]。20多身男性供養人中,除少數幾位著僧裝外,大部分都著吐蕃裝,而女身供養人均著唐裝。從供養題記看,為石姓粟特人的功德窟。當然蕃裝人物,基本都是石姓粟特人。反映出吐蕃占領時期,以中原文化為主體,以吐蕃元素和異域元素為輔助的時代特點。

目前學界普遍認為榆林窟是中唐吐蕃統治時期的洞窟,除了古藏文題記外,另一主要依據就是洞窟壁畫彌勒經變畫中出現的吐蕃裝人物(圖9)。仔細觀察,新婚夫婦均著吐蕃裝,坐在席上的貴客著吐蕃裝,而侍女著漢裝。在這幅彌勒變中,其余生活場景如“樹上生衣”、“路不拾遺”等畫面人物均著漢裝。而畫面中的建筑為漢式建筑。這是吐蕃占領時期唐蕃民族融合、文化交流的現實反映。

(三)來自吐蕃的藝術元素

近年來,在青藏高原東麓一線的弧形邊緣地帶,陸續發現和公布了一批吐蕃時期摩崖石刻,如西藏昌都察雅縣、芒康縣、青海玉樹公主廟石刻群等,摩崖題刻中均出現了大日如來和八大菩薩造像,是吐蕃時期高原絲綢之路和和沙漠絲綢之路沿線非常流行的佛教造像題材。

最新發現的西藏芒康大日如來、八大菩薩摩崖造像位于西藏自治區昌都市芒康縣嘎托鎮巴拉村孜許組拉旺通(),芒康縣縣政府所在地嘎托鎮以南38公里處,造像為1鋪9尊,均為在崖壁上減地高浮雕刻畫身體輪廓,陰線及減地淺浮雕刻畫細部。崖壁正中為大日如來,跏趺坐于蓮花雙獅座上方;左右兩側各4尊菩薩立像,上下兩排各2尊,每尊菩薩身體右側(以觀者之左右而言)各陰線刻其藏文名號(僅左上1尊藏文名號刻于其身體左側)。

從芒康縣北上,西藏昌都察雅縣境內的仁達摩崖造像,與上述芒康發現的吐蕃時期摩崖造像,沿橫斷山脈一線從南至北分布,在地理位置上非常接近。仁達摩崖造像主要的考古遺存包括造像與藏文題記兩部分。仁達摩崖造像的題材為大日如來佛像及八大弟子(八大菩薩)、二飛天等。①有關此處考古遺跡,參見霍巍《青藏高原東麓吐蕃時期佛教摩崖造像的發現與研究》,《考古學報》2011年第3期,第353-384頁。在這組造像邊,還鐫刻有藏、漢文摩崖題記,根據藏文題記,將此摩崖石刻的年代斷定在804年。②有關此摩崖題刻的年代,參見席琳張建林夏格旺堆《西藏察雅縣丹瑪札摩崖造像考古調查簡報》,《考古與文物,2014年第6期,第7-14、52頁;謝繼勝《川青藏交界地區藏傳摩崖石刻造像與題記分析——兼論吐蕃時期大日如來與八大菩薩造像淵源》,《中國藏學》2009年第1期,第123-141頁;霍巍《青藏高原東麓吐蕃時期佛教摩崖造像的發現與研究》,《考古學報》2011年第3期,第 353-384 頁。

圖9 榆林窟25窟彌勒經變中的婚嫁圖(采自《中國石窟·安西榆林窟》)左圖

圖10 甘表交接地帶扁都口益西央造刻題記(筆者拍攝)右圖

從西藏察雅繼續北上,在青海玉樹結古鎮公主廟、勒巴溝石刻群中,公主廟的大日如來與八大菩薩造像,與上述西藏芒康、察雅的大日如來與八大菩薩造像,無論從題材還是風格上都十分接近,根據察雅與公主廟造刻題記看,這兩處摩崖題刻為吐蕃高僧益西央帶領下的同一批工匠所為。而芒康造像與公主廟造像相較,八大菩薩的名稱和在石刻中的位置都高度一致,根據殘缺的題記,應該是由益西央團隊所為。[20]益西央的名字還出現在了今甘、青交接的扁都口,扁都口摩崖造像為一佛兩菩薩,造刻題記明確記載是由益西央監制(圖10)。沿著益西央團隊的造刻軌跡,高原絲綢之路與沙漠絲綢之路在張掖匯合,北上來到了敦煌,將來自吐蕃本土的大日如來與八大菩薩題材和波羅藝術風格帶到了敦煌,有了榆林第25窟的大日如來與八大菩薩。

敦煌榆林窟中唐第25窟主室正壁(即東壁)盧舍那佛及八大菩薩曼荼羅已殘,陜西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教授沙武田根據華爾納、謝稚柳、羅寄梅以及《安西萬佛峽石窟志》的記載,特別是羅寄梅所拍的珍貴照片,拼接了完整的“大日如來及八大菩薩”像(圖11),并對八大菩薩在畫面中的具體位置一一進行了考證和還原。

圖11 榆林窟第25窟大日如來及八大菩薩拼接圖(沙武田供圖)

青海玉樹公主廟及西藏芒康的“大日如來和八大菩薩”與榆林窟相較,除了排列位置略有差異外,八菩薩名號完全相同。主尊同為“工”字形佛座,榆林窟主尊題名為“清靜法身盧那舍佛”,“盧那舍佛”應為“盧舍那佛”之誤。而公主廟主尊為“”,即大日如來。佛有三身,分別是:法身毗盧遮那佛、報身盧舍那佛和化身釋迦牟尼佛。盧舍那佛應為報身,而不是法身;而佛的法身應為毗盧遮那佛,也即大日如來佛。由此推斷,榆林窟主尊“清靜法身盧那舍佛”應為“清靜法身毗盧遮那佛”之誤。結合題記中將“盧舍那佛”誤寫為“盧那舍佛”來看,作為來自吐蕃的新的佛菩薩組合,敦煌當地畫工理解有誤,才會出現法身和報身的錯位,因此,榆林窟和公主廟兩地一佛八菩薩中的主尊也應同為大日如來佛。

榆林窟第25窟壁畫內容,首先,大日如來與八大菩薩曼荼羅,從其獨特的造像題材與風格特征來看,屬吐蕃統治時期傳自藏地的波羅藝術風格造像,其中西藏昌都仁達、青海玉樹公主廟這兩地的時代分別為804、806年,芒康摩崖石刻與仁達、公主廟屬同一時代,很可能是同一批人所為,而此三地摩崖石刻的題材、內容與敦煌一致;其次,洞窟彌勒經變中出現了由毛筆書寫的古藏文題記,吐蕃時期文字特征明顯。在八大菩薩曼荼羅中出現有藏文與漢文結合形式的T形框,這在敦煌吐蕃洞窟中非常普遍;第三,彌勒經變中繪制了穿唐裝和吐蕃裝兩種服飾的人物,顯示出明顯的時代特征。從以上三點,我們看出,在吐蕃統治期間,來自唐蕃兩地的繪畫題材和藝術風格交相融匯,吐蕃元素也在對敦煌原有的藝術樣式產生著一定的影響。對此,張亞莎先生做過深入對比研究,她認為吐蕃占領敦煌期間,“敦煌出現波羅藝術的影響,毫無疑問當由吐蕃傳入。”[21]沙武田進一步指出“經由吐蕃傳入的波羅藝術的表現,是這一時期敦煌石窟藝術最大的特點。”[19]這種藝術樣式不僅出現在壁畫中,也繪制在絹畫上,如伯希和收集品MG.17770,MG.17780等。

四、小結

絲綢之路自古以來就是東西方文明交流融匯、多民族相融共處的文明傳播通道,也是沿線民族物質交流的商貿通道。吐蕃管控絲綢之路的近一個世紀,派出大量有識之士奔赴絲路,將絲路文明引進吐蕃,使封閉的青藏高原緊跟世界文明的節拍;同時,絲綢之路從語言文字、社會風俗、藝術式樣等均打上了吐蕃的烙印。吐蕃王朝崩潰后,吐蕃勢力退出了絲路,但絲路沿線仍然散居著吐蕃族群,他們已成為絲路大家庭中的一員,吐蕃語言及服飾等已為各個族群認可和接受,這就為中華民族的融合和絲路大家庭的形成做好了鋪墊,也是中華民族交流融匯、和諧相處的一個縮影。

[1]仝濤,李林輝,黃珊.西藏阿里地區噶爾縣故如甲木墓地2012年發掘報告[J].考古學報,2014(4):563-5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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