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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房 林,鄒衛星
(天津財經大學經濟學院,天津 300222)
激勵規制、市場勢力與接入定價
——以電信業為例
房 林,鄒衛星
(天津財經大學經濟學院,天津 300222)
政府規制的目標是矯正市場失靈,不當的規制方案會限制市場競爭活力,阻礙技術創新。本文將規制機構、廠商和消費者納入到激勵相容框架下,通過考察信息約束條件下的接入定價問題,解釋了產品的需求價格彈性、政府轉移支付、稅收政策、技術創新和網絡外部性與接入定價的關系,引申出主導性廠商市場勢力的來源及激勵性接入定價政策,得出電信監管部門實施對網間結算費的直接規制,沒有減弱市場勢力,反而抑制了主導性廠商提高接入質量和研發創新。
網絡產業;激勵規制;市場勢力;接入定價
2014年1月,工信部發布通知,調整公用電信網網間結算標準,降低中國聯通和中國電信用戶呼叫中國移動用戶的網間結算費用。從2007年信息產業部發布最新的《互聯網交換中心網間結算辦法》起,互聯網網間結算費由238萬元/G/月下調至目前的60萬元/G/月。電信監管部門一系列降低網間結算價格規定的出臺,意在吸引更多的網絡通過信息產業部指定的互聯網交換中心與骨干網開展互聯,降低網費,提高網速。同時,由于中國電信、中國聯通在固定寬帶市場占據主要利潤份額,而中國移動在移動通信市場上占據了半壁江山,故以行政手段進行調節,平衡市場格局,促進電信業互聯互通。目前,從電信業寬帶費用、網速和互聯互通的發展現狀來看,《辦法》實施的效果卻不盡人意。2015年4月,國家總理李克強在一季度經濟形勢座談會上針對網費貴、網速慢、信息基礎設施落后等通信現狀,提出要研究如何提速降費問題。通信專家侯自強認為“網間結算政策不變,就難以改變中國聯通和中國電信的壟斷地位,電信業要形成一個有效競爭的市場結構,必需有一個配套的隨市場浮動的價格機制,政府的作用是制定一個規則,而不是規定具體的價錢”。
網絡產業的接入研究歸溯于1912年的圣·路易斯鐵路終端接入案例。美國最高法院判決允許競爭者接入壟斷者在密西西比河的鐵路橋,其成為了網絡型產業接入問題研究的開端。目前,對接入定價理論的研究廣泛應用于上下游企業間、非盈利企業與受規制企業的定價問題(電力、鐵路等)以及規制政策研究、數字產品(軟件開發研究、線上數字音樂等)的知識產權保護、超市通道費以及公共產品的擁堵問題(公路收費,公交、地鐵等)等問題[1]。目前,無論是傳統的網絡型產業(電信、鐵路、電力等)的產權結構改革,還是三網融合中的電信業對互聯網產業、廣播電視業的接入,都將選擇縱向一體化*縱向一體化:“上游企業”既提供中間產品又生產最終產品,并且與“下游企業”在競爭領域展開競爭。與自由接入作為突破口,而且已有研究證明,縱向一體化與自由接入混合式結構的帕累托效率優于完全的縱向結構分離和簡單的縱向一體化網絡[2]。由此,縱向一體化條件下網絡的接入定價理論和規制政策研究成為目前中國網絡型產業產權改革的突破口。
早期,研究縱向一體化網絡的接入定價問題主要致力于傳統的定價規則Ramsey-Boiteux模型的研究。Laffont & Tirole(1994)[3]將產量作為決策變量,率先在接入服務領域中引入Ramsey-Boiteux定價規則,其研究奠定了單向接入領域的理論基礎。Laffont & Tirole(1996,2000)[4][5]以電信競爭業務和接入服務為例,在最大化社會福利條件下,依據Ramsey-Boiteux定價規則將接入定價轉換成標準的零售價格。Armstrong et al.(1996)[6]對Ramsey接入定價公式進行進一步擴展,提出了用價格作為決策變量的Ramsey-Boiteux接入定價公式。無論是Laffont & Tirole(1994)[3],還是Armstrong(1996)[6]的研究都未曾考慮旁路和沉沒成本情況。隨后的學者在此研究基礎上放松假設,Armstrog(2002)[7]研究發現,當接入者可繞道時,Ramsey-Boiteux定價規則并非最有效率。López & Rey(2009)[8]構建一個在位者實行非線性歧視定價模型,得出用戶轉換成本的高低對高接入價格阻止市場潛在進入者起到關鍵作用。國內學者對單向接入定價也進行了大量研究,肖興志、陳艷利(2003)[2]以中國自然壟斷產業的產權改革為研究背景,分析不同配置生產效率條件下的定價理論和規制政策。鐘俊英(2005)[9]基于Ramsey-Boiteux接入定價規則,對我國電信業競爭領域和壟斷領域的接入定價進行模擬,最終提出適合我國電信業的接入定價體系。姜春海、于立(2006)[10]基于Ramsey接入定價規則,得出接入定價在短期內應該實施兩部(或多部)定價制。石奇和孔群喜(2009)[11]認為Ramsey價格作為最優的滿足廠商利潤非負的財務可行性要求,降低由固定成本產生的經濟扭曲,并考慮了需求間的替代和互補關系,因此基于雙邊市場條件下,消費者對產品的不同偏好以及二者對產品的需求彈性的改變,最終證明在無規制條件下,伴隨市場競爭程度的不斷增強,平臺零售商的產品定價將不斷逼近Ramsey定價。
以上關于單向接入定價的研究幾乎未考慮政府對廠商的轉移支付,眾所周知最有效率的價格應與邊際成本相等,這樣在線性定價條件下,廠商的固定成本不會進入到產品的定價結構中,進而會對價格產生扭曲。那么對廠商而言固定成本由誰?由何種形式補償?基于拉豐和梯若爾(2003)[12]的分析,本文將在模型設定中給予解答。同時上述研究在分析廠商成本、收益甚至是需求函數時,普遍認為這些都與廠商的努力無關,實際上傳統的Ramsey-Boiteux模型沒有考慮受規制廠商的激勵問題。拉豐和梯若爾(2003)在分析規制問題納入激勵機制,基于規制雙方的約束條件、信息結構、以及可行工具,分析雙方的行為選擇和最優權衡問題。
本文分析激勵條件下的單向接入定價問題是在拉豐和梯若爾(2003)研究的基礎上進行部分擴展。首先,基于中國目前對電信、鐵路、電力等傳統網絡產業的產權改革,本文選擇縱向一體化與自由接入網絡作為研究對象,見圖1。主導性廠商擁有“瓶頸”資源,競爭廠商對主導性廠商依存度較強,主導性廠商就會缺乏激勵允許競爭廠商接入其網絡系統,政府應對主導性廠商和競爭性廠商實行不對稱管制(王俊豪、程肖君,2007)[13]。其次,考慮激勵機制,政府由廠商效率的高低決定其轉移支付水平,由于廠商、政府之間存在信息不對稱,因此在考慮受規制廠商的激勵問題時,我們的模型不僅考慮廠商在生產中所付出的努力,而且還設計了規制中廠商說真話的激勵相容條件。最后,從市場勢力、稅收政策、轉移支付和技術創新的角度分析接入價格、產品價格的形成機制。
(一)前提與設定
由于“瓶頸”資源的存在,使得競爭為非對稱競爭,進而擁有“瓶頸”資源的廠商(主導性廠商)缺乏激勵允許接入廠商接入,為促進有效競爭,規制機構應對競爭業務領域實行非對稱規制。因此,本文討論在激勵相容下的規制與接入定價問題有如下假設:
1.主導性廠商受規制,接入廠商不受規制;主導性廠商在競爭性的環境中運作,擁有它的技術、需求的私人信息,并且它改變成本的行為對于規制者是觀察不到的;接入廠商為競爭性廠商,需接入主導性廠商的“瓶頸”資源才能為消費者提供最終產品和服務,且不存在逆向選擇和規制收買。
2.若規制過程中主導性廠商的預期收益達不到最低標準時,廠商可以拒絕生產。
3.規制者有轉移支付發生,規制者面對的公共資金的影子成本為λ(λ>0),且規制者、廠商對收入是風險中性。
4.主導性廠商需上繳利潤稅,同時得到政府的凈付轉移支付t,其可表現為規制者對其的直接補貼或是低息貸款,甚至是低價轉讓投入品,主導性廠商借貸時,政府提供的免費擔保。

圖1 接入示意圖
(二)基本模型分析
主導性廠商需把部分利潤通過利潤稅方式上繳政府,政府支付給廠商一筆轉移支付,其收益:
U=t(q1,q1+q2,β)+(1-τ)π-φ(e)

U=t(q1,q1+q2,β)+(1-τ)π-φ(q1+q2,β)
(1)
規制者的目標函數:
W=ν-(1+λ)t+U
(2)
ν為產出q帶來的社會剩余,其包括消費者凈剩余和以公共資金的影子成本計算的政府收入之和,即:
ν=[s(q1,q2)-p1q1-p2q2]+(1+λ)τπ
(3)


φ″(β,β′)≤0,即為技術創新廠商付出努力的效用呈遞減速度。因此,激勵相容條件:

(4)
廠商的個體理性約束條件:U≥0,把(1)、(3)、(4)式代入(2)式,所得規制者的目標函數,構造Hamilton函數,利用極值法分別對p1,p2求一階偏導數,可得:
(5)
(6)
(7)
這里,

1.超彈性、邊際貨幣轉移支付對接入定價及產品定價的影響

命題(Ⅰ)在信息約束條件下,由于壟斷勢力效應大于成本效應,因此,規制機構的邊際轉移支付越大,接入定價越高,從而產品定價越高;主導性廠商銷售收入的市場份額越大、產品的需求彈性越小、產品間替代性越強,市場勢力就會越強,接入定價和產品定價也會越高。
對命題(Ⅰ)可這樣理解,主導性廠商銷售收入高于接入廠商時,主導性廠商可能存在市場勢力,并且隨著二者之間市場份額的差距逐漸增大,其市場壟斷勢力越強,此時會憑借市場壟斷勢力收取高接入價格;最終產品的替代性越強,主導性廠商受到接入廠商的競爭威脅越強,主導性廠商就會利用其市場勢力,向接入廠商收取高的接入價格,進而排擠競爭對手,這也是超彈性的經濟意義所在,提高一方的價格會使另一方的銷售收入增加。因此,主導性廠商收取高接入價格,由于接入廠商的產品定價結構為p2=c+a,接入廠商不得不提高產品的市場價格,這樣主導性廠商的銷售份額就會進一步上升,市場勢力繼續加強,接入價格再提高……最終排擠出競爭對手。
2.利潤稅稅率對接入定價及產品定價的影響
由定價結構可以看出,τ的變化會對接入定價、產品定價產生影響,由于壟斷產品、競爭產品的定價結與接入價格定價結構相似,這里以τ和a之間的影響關系為例進行分析。
a關于τ的一階導數:

同理可得到τ和p1,τ和p2之間的變動關系與上式的滿足條件一致,綜合上述分析,得:
命題(Ⅱ)存在稅收扭曲的條件下,若最終產品為生活必需品(需求彈性小于1),利潤稅稅率越高,接入價格、產品價格越高;若產品為富有彈性商品(需求彈性大于1),利潤稅稅率越高,接入價格、產品價格越低。
對命題(Ⅱ)可以這樣理解,利潤稅稅率的提高相當于生產成本上升,對接入廠商而言,主導性廠商的“瓶頸”資源是其生產的必需品。主導性廠商利用接入廠商對其接入價格敏感度低這一特性,把由稅率上升而增加的成本以接入價格的形式幾乎全部轉嫁給接入廠商。對于消費者而言,產品為生活必需品,對其具有剛性需求。因此,主導性廠商和接入廠商又會把成本的增加幾乎全部轉嫁給消費者。進而,對于生活必需品提高稅率,接入價格、產品價格上升。雖然對富有彈性的商品提高稅率,成本也會上升。但是由于其彈性大于1,滿足降低價格,廠商銷售收入增加這一經濟規律。因此,無論對于規制廠商還是接入廠商來說,為了搶占市場份額,必需降低接入價格和產品價格。
3.主導性廠商邊際努力程度、技術創新對接入定價及產品定價的影響
命題(Ⅲ)激勵機制條件下,邊際努力程度越大,接入定價、產品定價越高。當行業的技術創新與生產規模的擴大應運而生時,接入定價、產品定價要遠高于Ramsey定價;當主導性廠商維持原有技術水平條件下擴大接入規模,接入定價、產品定價低于存在技術創新條件下的定價,但高于Ramsey定價;當存在強網絡外部性,接入定價、產品定價低于技術水平不變條件下的定價,接近于Ramsey定價,但高于邊際成本定價。
政府規制的目標是矯正市場失靈,目前無論是理論界還是實物界對電信業的討論已不在于是否進行規制之爭,而是怎樣進行規制,過度或不當的規制會造成資源配置偏離帕累托最優,形成規制失敗。綜觀世界各國電信改革實踐,正如拉豐和梯若爾(2001)[16]認為“電信產業發展有效競爭的關鍵在于制定明智的互聯政策”。目前,影響互聯互通的技術手段已不是主要因素,困難在于在接入費的確定上。因為接入費關系到運營商切身的經濟利益。若接入價格被人為扭曲,不僅不利于互聯互通的實現,而且還會造成很多負面影響。一方面在競爭業務領域,如果接入價格過低,會使過多的潛在進入者利用低廉的接入價格提供最終產品,使電信市場呈現“檸檬市場”特征,出現逆向選擇,同時對于主導性運營商而言,在接入服務和接入質量上缺乏激勵作用,出現聯而不通狀況;如果接入價格過高,主導性運營商又會濫用市場勢力,抑制潛在企業的進入,甚至使一些高效率的“小”運營商離開市場,進而無法實現有效競爭。因此,接入定價問題一直是互聯雙方利益分配的焦點。目前,中國電信業主要以中國電信、中國聯通和中國移動三大運營商為主,三者之間的利益分配一直處于博弈中。中國電信、中國聯通在固話和互聯網接入市場上占有壟斷優勢,尤其是中國電信占寬帶流量的大部分出口,中國移動的優勢體現在移動網絡中。因此,電信監管部門對網間互聯互通的規制,必需同時考慮固網、寬帶、移動等多張網絡之間不同類型的接入價格,才能促進電信業發展。
(一)固話、移動網間結算費規制:非激勵性定價政策
自經過 2008 年電信業的新一輪重組后,形成了三家全業務運營商中國電信、中國移動和中國聯通的“三分天下”之勢。2013年,中移動凈利潤1217億元;中國聯通凈利潤102.9億元;中國電信凈利潤175億元,造成通信市場格局失衡。工信部旨在維持市場平衡,采取了不對稱的規制政策,2014年1月,工信部發布《通知》下調中國移動對中國電信和中國聯通的結算費率,由原來的0.06元/分鐘降至0.04元/分鐘,見表1。2014年中國電信互聯互通的網間結算收入占總收入的7.5%,中國移動和中國聯通間結算費收入僅占全年總收入的3.7%和5.1%,而國外主導性運營商獲得的接入費收入通常要占到總收入的15%—30%。這種管制方式無疑對結算費的制定是雪上加霜,結算費被人為嚴重扭曲,這樣低的結算費難以維持固網運營商為保持網間互聯而付出的成本,以致使主導性運營商對網絡維護缺乏激勵機制,甚至競爭性企業接入后,主導性運營商有能力提供新的服務,但它可能會減緩接入設備的升級以拖延競爭企業導入一種新服務(王俊豪、程肖君,2007)[15]。

表1 中國電信網間結算表
回顧各國對接入費的規制方式可以發現,電信業發展相對成熟的國家幾乎都鼓勵網間結算雙方自愿談判,在接入費方面給予主導性運營商充分的激勵作用。同時為了防止主導性運營商利用市場勢力抬高接入費,阻礙互聯,電信監管機構又代表國家參與協調。并且,當接入費低于成本時,國家將予以補償。這既考慮到了價格的“無形之手”的激勵作用,又考慮到政府規制這只“有形之手”的必要協調,降低市場失靈的可能性。例如,美國《1996年電信法》規定,接入和接出端要按照長期增量成本在互惠互利的基礎上確定接入費,但接入費要受價格上限規制。英國對接入費規制方式是隨著電信業發展有所變化的,市場開放初期,由OFTEL確定接入費,但實際中不利于激發市場活力,后來OFTEL網絡資費規制體系(基于長期增量成本),競爭業務BT公司可自行定價;未來競爭性業務受價格上限的規制,但可隨規制政策變化而改變;非競爭性業務需嚴格受價格上限的規制。《俄羅斯新通信法》規定運營商可根據提供接入和數據傳輸服務所需的成本及利潤比例,自行決定該項服務的價格,但主導性運營商所提供的互聯和傳輸服務收費由國家協調,若其提供的電信服務的價格低于服務成本時,國家應對不足部分予以補償。
(二)互聯網網間結算費:市場壟斷勢力下的高結算價格
目前,我國電信業在移動通信和固網寬帶發展上,與電信業發展成熟的國家(地區)相比存在明顯差距,根據2014年3季度國際電信聯盟發布的信息通信技術指數報告顯示,中國互聯網網速平均速度為3.8Mbps,世界排名第75位,韓國、香港、日本位列世界前三,但中國的網費卻超過了世界發達國家水平,見表2。

表2 部分國家/地區網速、網費對比表
注:選擇中國移動大省同時也是優惠程度較大廣東移動進行比較。
2015年4月,國家總理李克強在一季度經濟形勢座談會上針對網費貴、網速慢、信息基礎設施落后等通信現狀,提出要研究如何提速降費問題。工信部表示將“加快4G建設”、“大幅提升網速”等重點工作的推進力度。我們認為雖然寬帶的瓶頸有上述技術原因,但是更主要的是,雙寡頭壟斷的市場結構,使市場缺乏競爭,造成網費貴、網速慢的現狀。雖然信息產業部采用行政手段直接下調互聯網結算價格至60萬元/G/月,但我國的網間結算價格遠高于國際平均結算價格。
寬帶網絡需要經過核心網、骨干網、接入網,才能到用戶終端,而二級運營商核心網絡需要從基礎運營商批發流量。目前,中國95%的互聯網出口寬帶、90%的寬帶互聯網接入用戶和99%的互聯網內容服務商都集中在中國電信和中國聯通的網絡中,尤其是中國聯通和中國電信兩家運營商互不提供轉接服務,其它運營商必需同時與它們互聯,這種互聯方式進一步加強了兩家主導性運營商的市場勢力,使結算價格高于發達國家水平。這樣高的結算價格導致內容服務網站成本過高,因此,很多內容服務商為降低成本,把服務器托管到邊遠的小地方,這樣就會造成互聯網部分管道堵塞,網速降低。對于基礎運營商而言,其向二級運營商輸送海量數據時,由于缺乏競爭,一級運營商若進行管道控制,二級運營商的速度將受到限制。而二三級運營商需要向一級運營商租用大寬帶后再對用戶進行轉租,由于結算價格高,中小運營商降低成本難度加大,又需要在終端市場與大運營商競爭,只能選擇在網速上做文章。而互聯網行業發展成熟的一些國家或地區(如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中國香港等)普遍存在4-6家規模相當的一級骨干互聯網,它們之間兩兩對等互聯;對于小規模互聯網,接入一家(或幾家)的一級骨干互聯網,便可以實現全網互聯。由于骨干互聯網之間的平等競爭,利用市場機制達到有效競爭,也使網間結算價格下降,網速提升。
與電信業發展成熟的國家相比,我國電信監管體制創建發展的十余年間,隨著新業務、新技術的不斷推出,雖然監管方式也在不斷探索,但是仍習慣行政干預。由于存在信息不對稱,規制機構很難得到準確的成本信息,更無從制定有效的接人價格。若直接對接入價格規制,會使其出現嚴重扭曲,我們認為創造信息以減少信息不對稱的更好的辦法就是促進競爭。因此,電信監管部門只有通過引入競爭,利用主導性運營商的競爭披露的信息提高企業的效率,鼓勵民營資本進入基礎電信運營領域。同時,政府以轉移支付形式讓渡一部分信息租金給主導性企業,這種信息租金促進企業對網絡系統進行必要的投資和維護,甚至引發技術創新。這樣對政府而言雖然損失了部分信息租金,但可促進電信業的有效競爭。目前,國內除了移動、電信、聯通三大運營商外,還有中小運營商如鵬博士、歌華有線等,但其市場地位、政府支持力度不可與三大運營商相提并論。若使互聯網行業真正完成“降費提速”,電信監管部門應加大扶持力度,增加具有平等地位的骨干網企業的數量,通過市場方式促進寬帶普及、降費提速,在政府搭建良好的產業框架下制定保障競爭機制,促進有效競爭。
互聯互通的接入定價研究一直是電信業乃至網絡產業的一個焦點問題,毫無疑問,接入定價問題將會一直是規制(和反壟斷)的中心議題。隨著各國電信改革的不斷深入,建立一種能同時最大化電信運營商效益、消費者收益,使經濟扭曲最小化的互聯互通接入定價模式是實現市場有效競爭的關鍵。為此,政府必須制定以促進競爭為導向的規制政策,將接入條件、接入質量等問題納入政府規制范疇,利用市場調節“無形之手”的作用,降低主導性企業的市場壟斷勢力。同時,鼓勵主導性企業對網絡系統進行必要的維護和研發投資,促進技術創新,進而形成激勵性接入定價。通過政府規制“有形之手”的必要協調,降低市場失靈的可能性。而運用行政手段對接入價格直接規制,破壞了市場自發調節機制,使市場機制變得遲緩。
本文把接入定價納入到激勵相容的框架下,通過考察消費者對最終產品(服務)的價格敏感度的變化,廠商的技術創新,網絡外部性以及政府對主導性廠商邊際轉移支付大小、稅收政策中稅率的變化,證明這些因素都會對接入定價產生不同的影響。無論是電信業提供的通訊服務,還是互聯網服務,都在改變著現代人的生活,已成為現代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種生活必需品。由此本文命題(Ⅱ)得出,政府若降低稅率,電信業接入價格會下降,但若想從降低主導性廠商生產成本的角度以直接補貼等形式增加對主導性運營商的邊際轉移支付時,由命題(Ⅰ)知,這種規制方法會增加主導性運營商的市場壟斷勢力,提高接入價格,從而電信服務價格也會隨之上升。針對主導性運營商拒絕接入和降低服務質量的策略性行為,由命題(Ⅲ)得到的激勵性接入定價知,主導性運營商進行技術創新,此時接入價格高于無技術創新下的接入價格。主導性運營商可以以合理的接入價格向競爭運營商提供接入服務,這種接入定價結構對主導性運營商提供接入服務和保證接入質量有一定的激勵作用,甚至為整個產業的研發創新帶來經濟助推力。又由命題(Ⅲ)得,網絡產業規模經濟——網絡外部性越強,接入定價越低,產品(服務)定價也會隨之下降。就工信部和信息產業部對電信網間結算費的直接規制,本文認為并為“對癥下藥”,更談不上激勵性接入定價政策。至于政府對接入定價怎樣規制,制定一個怎樣的隨市場浮動的價格機制,本文給出了解釋。另外,本文的研究思路為解決網絡產業的規制問題提供了有價值的線索,這也將是我們后續研究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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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風 云)
Incentive Regulation, Market Power and Access Pricing——Taking Telecommunication Industry as an Example
FANG Lin,ZOU Weixing
(School of Economics, Tianji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Tianjin 300222, China)
The purpose of government regulation is to correct market failure, and improper regulation methods will reduce market efficiency and impede technology innovation, which will lead to regulation failure. This paper introduces regulatory authority, manufacturers and consumers into the incentive compatibility research framework, studies access pricing under informational constraints, and analyzes the influence on access pricing of various factors, such as demand price elasticity, government transfer payment, tax policy, technology innovation and internet externalities. It also does research on the source of dominating manufacturers’ market power and incentive policy access pricing. It’s found that the direct regulation plan of inter-network settlement payment does not lessen the market power; on the contrary, it has a restraining effect on the dominating manufacturers’ efforts to improve the access quality and increase the R & D investment.
Network Industries; Incentive Regulation; Market Power; Access Pricing
2016-03-23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資助項目(16BJL031)
房林(1979-),女,遼寧大連人,天津財經大學經濟學院講師,博士;鄒衛星(1970-),男,湖北監利人,天津財經大學經濟學院副教授,博士。
F270.3;F421
A
1004-4892(2017)03-010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