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江華 譚揚芳
(1.華北電力大學人文與社會科學學院,河北 保定 071003 2.中國社會科學院 北京 100732)
中國共產黨十八屆六中全會認為,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身體力行、率先垂范,堅定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堅持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緊密結合,集中整飭黨風,嚴厲懲治腐敗,凈化黨內政治生態,黨內政治生活展現新氣象,贏得了黨心民心,為開創黨和國家事業新局面提供了重要保證。這句話,不僅僅說明了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在“黨要管黨、從嚴治黨”戰線上已經取得的成就,更重要的是指明了從嚴治黨對黨內、國內政治生活,對國家建設事業“開創新局面”,亦即國家對內治理新發展和對外交流新發展必將產生基礎性的促進作用。換言之,從嚴治黨,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中,與國家治理發展成正相關關系。
著名中國共產黨黨史專家張敬如先生說,觀察黨的歷史,要把它置于中國歷史中來看,看到中國共產黨自身的發展,對中國獨立富強、中華民族振興帶來的歷史推進作用;觀察黨的歷史作用,要把它置于中國社會發展變遷史中來看,看到中國共產黨帶領全國人民,解放和發展生產力,促進經濟社會全面發展,帶來中國社會進步、人民生活安定富裕。因此,黨要管黨,從嚴治黨,確保黨在承擔中國歷史發展責任中穩步前進,是近代以來中國選擇了共產黨所給出的歷史課題。
1.從嚴治黨,是中國共產黨主動適應世界政黨民主政治發展歷史潮流的必然選擇。
政黨是近代民主政治的產物。近代以來,隨著資本主義在歐洲和世界擴張,資產階級通過革命逐漸登上政治舞臺,資本家精英及其代言人逐漸在民族國家中爭奪領導地位,組建適合資本主義發展的政權形式,以實現其利益和發展目標,這就是政黨政治的實質。政黨政治最早發端于英國,從光榮革命前后英國議會分裂為托利黨和輝格黨等派系,到后來發展成為保守黨和自由黨主宰英國政治,并為后來仿照英國建立起憲政民主制度的許多其他資本主義國家所采用,政黨政治作為民主政治發展的標志,已經成為當今世界多個民族國家組織政權的普遍方式。政黨主要通過三種途徑發揮政治作用,第一,奪取政權,成為執政黨,全面實現政黨綱領和意圖;第二,參與政治活動,通過各種途徑發表政治意見和主張,影響政治發展方向;第三,協調處理與其他政黨、社會組織、群眾之間的關系,贏得選民。
政黨政治雖然是近現代資產階級發動民主政治斗爭反封建反特權,要求承認社會的多元化勝利的產物,然而政黨仍然是各類特殊利益的代表,一些政黨代表工人階級的利益,一些政黨代表資產階級的利益,一些政黨代表農民階層的利益,一些政黨代表少數族裔的利益。為了實現自己這一部分群體的利益,各個政黨的核心政治任務就是:明確黨員的經濟利益和政治利益需求,制定章程凝聚黨內共同利益,規范黨內組織體系,打造利益共同體,通過各種途徑如暴力革命和法定選舉程序,爭取獲得國家的執政地位,實現政黨成員個人利益和團體利益的最大化。因此,政黨政治必然要求黨內組織建設,一些政黨甚至要求從嚴治黨,以便形成黨內合力,爭取以最大力量實現政黨目標。
中國共產黨也是適應世界民主發展潮流而誕生的,與西方國家資產階級政黨不同,中國共產黨代表全體人民的利益,沒有黨派或者少部分團體的特殊利益,從嚴治黨,恰好就是要求全體黨員明確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這個宗旨,不忘初心,為最廣大的人民群眾謀福利,號召黨員以身作則,為了實現共同的目標而努力奮斗。這既是中國共產黨的價值追求。中國共產黨越是充分發展黨內、國內民主,從嚴治黨,越是能夠充分代表全體中國人民的利益和價值,越是符合世界政黨政治、民主發展的潮流。去年美國“鬧選”熱劇,實際上凸顯了資產階級政黨只能代表少數人的利益,當選并不能贏得民心,從而引發國內不滿和反對風潮。
2.從嚴治黨,是中國共產黨打造先進組織,推進中國革命和建設事業正確發展的必然要求。
中國共產黨歷來重視從嚴治黨,把黨組織建設好,服務于黨的目標和任務。黨的“一大”學習蘇共建黨經驗確定了組織紀律和入黨條件,列寧關于黨組織的“鐵的紀律”的思想影響了中國共產黨的建立,而中國共產黨一建立,中國革命的面貌從此煥然一新;“二大”提出了民主革命綱領,通過了黨的章程和組織章程;中國共產黨“三大”以后建立了紀律檢查機關;在遭遇了右傾機會主義葬送了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之后,黨逐漸形成了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領導集體,通過整風運動,確立了思想建黨,“理論聯系實際、密切聯系群眾、批評和自我批評”三大作風建黨,以及組織制度建黨等系列從嚴治黨措施,使得黨組織越來越強大,確保了中國革命的成功,而建國前提出的 “兩個務必”,建國后懲治腐敗的系列運動,這些從嚴治黨的具體實施,為新中國迅速發展壯大,奠定了強有力的領導基礎;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鄧小平成為第二代領導核心,面對改革開放遇到的新挑戰和新問題,提出“堅持四項基本原則”“黨風問題是關系到黨的生死存亡的問題”“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從嚴治黨思路;中國共產黨第三代領導集體則提出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回答了新時期“建設什么樣的政黨”、“如何建設黨”的重大課題,強調了“治國必先治黨、只當務必從嚴”的基本治黨思路;十六大后以胡錦濤為總書記的領導集體,認為黨長期面臨“四大危險”和“四大考驗”必須認真貫徹“黨要管黨、從嚴治黨”方針,保持黨的先進性;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思想上強調理想信念“補鈣”,作風上出臺“八項規定”,打造了一系列把“權力”關起來的“制度籠子”,堅持“老虎”“蒼蠅”一起打的毫不留情的懲治腐敗,使得整個黨風政風明顯好轉。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提出了“四個全面”的戰略布局,明確了從嚴治黨是其它戰略的先行基礎和保障條件。
黨的發展史表明,黨把自己建設好,管理好,黨對中國革命和建設事業的促進作用就是正向的;反之,黨在自己內部不統一,組織機構和制度建設走向錯誤的時候,對中國革命和建設都產生不利的影響。從嚴治好黨,是把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的必然要求。
3.從嚴治黨,是中國共產黨堅持并堅定信仰,努力實現中華民族崛起和偉大復興的必然要求。
1840年中國被帝國主義侵略者用堅船利炮打開大門以前,中華民族在自己的土地上可以獨立自主、自由自在的生活,并且對周圍、以及世界上其他民族和國家可以平等互助交流。鴉片戰爭以后,中國淪為帝國主義列強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國破家亡,人民流離失所,民族尊嚴喪失殆盡。對此,中華民族的優秀兒女們前赴后繼,發動了多次反抗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壓迫的革命運動,其中有農民為領導主體的太平天國起義、義和團運動;有開明官僚們發起的洋務運動;還有資產階級領導的維新變法運動和辛亥革命;也有廣大知識分子發起的新文化運動。然而正如毛澤東同志指出的那樣,“災難深重的中華民族,一百年來,其優秀人物奮斗犧牲,前仆后繼,摸索救國救民的真理,是可歌可泣的。但是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和俄國十月革命之后,才找到馬克思列寧主義這個最好的真理,作為解放我們民族的最好的武器,而中國共產黨則是拿起這個武器的倡導者、宣傳者和組織者。”也就說,直到中國共產黨的誕生,并找到了正確的革命道路,中華民族的解放事業,才有了新的起點。
中國共產黨成立早期,就在奮斗綱領中提出了“消除內亂,打倒軍閥,建設國內和平;推翻國際帝國主義的壓迫,達到中華民族完全獨立”,把中國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同中華民族的徹底解放和獨立聯系起來,并在最高綱領中提出了走向發達富裕社會,這在中國革命史上是破天荒的舉動。中國共產黨的綱領,就是黨的信仰,就是此后歷次“從嚴治黨”、“思想建黨”的起點。雖然近代有些先進知識分子特別是孫中山先生也提出了 “振興中華”的口號,但是那些民主黨派和辛亥革命,都沒有找到正確的解放中國,實現民族獨立的道路,而中國共產黨,一開始就把自身的建設和發展與自覺肩負民族崛起的偉大歷史任務聯系在一起。
經過二十八年的艱苦奮斗,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人民建立了新中國,毛澤東同志向全世界宣布:“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新中國廢除了所有對華不平等條約,要求世界各國平等對待中國,和平共處。
黨的十八代以來,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根據中國在全世界和平崛起的基本事實,提出了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2012年11月29日。習近平總書記把“中國夢”定義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就是中華民族近代以來最偉大夢想”,并且表示這個夢“一定能實現”。“中國夢”的核心目標也可以概括為“兩個一百年”的目標,也就是:到2021年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和20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100周年時,逐步并最終順利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具體表現是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通過統籌推進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五位一體”建設,協調推進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確立和落實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展理念,堅決糾正四風、堅定不移地反對腐敗,開創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新局面,成功開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境界,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奠定了堅實基礎。
隨著新中國的成立,中國共產黨的任務由以革命為主過度到以執政為主,隨著時代的變遷,國際國內政治形勢的變化,“從嚴治黨”促進民族、國家發展也必然有許多新的挑戰,內容和形式也必須隨之革新。換言之,從黨建與國家治理的兩個角度,都遇到了現實給予的挑戰。中國共產黨十八屆三中全會認為,我國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是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1.從嚴治黨,在符合新時期提高執政能力、鞏固執政地位的要求下需要在治理理論上要有新推進。“治理”(governance)一詞在當今世界政治理論與實踐中有著越來越高的使用頻率,成為政治學、經濟學、社會學、公共管理學等多個學科的關鍵詞而受到學術界熱捧。
從學術理論方面來看,治理含義的政治學發展,其一是民主政治的發展,突破代議制和科層制的僵化制度,順應后現代主義的協商民主和網絡信息社會無政府主義的挑戰,其二應當看作政治權威的稀釋和分散,民族國家和地區的社會秩序狀態的和平與穩定、人的權益和基本生活得到保護;而從經濟學特別是企業發展看治理,則強調平行化、網絡化的結構建立以及管理單元互相協同、合作、監督和管理建立;與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新公共管理發展相呼應,治理理論也把多中心、多元化主體在原則、決策、結構、秩序中的內生統一,過程協調,朝著公共管理發展的新方向。
從實踐領域看,有兩個層面,第一個層面強調治理與社會的關系。聯合國、世界銀行等國際社會和機構發表研究報告、政策建議中均采用“治理”的表述。如世界銀行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從危機到可持續增長》的報告中首次使用了 “治理危機”(crisis in governance)。此后在年度報告中也直接把“發展”和“治理”聯系起來。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的研究建議,強調了聯合國的眾多成員國應該推進民主發展,引入政府和公民社會的合作,認為民主治理既能保護穩定的和平,也能推動發展。聯合國開發計劃署著手提高目標國家在 “公共機構透明與負責、公正平等的法治和司法系統、大眾的在政治決策中的廣泛參與度”等方面的發展,從而逐漸提高其民主治理水平。第二個層面,就是國際社會對全球問題的共同治理,亦即全球治理。它意味著對全球化的識別、多極化的認同,在超越國家、種族、宗教、意識形態、經濟發展水平等差異的基礎上,以各國政府和部門及其國家的政府當局、正式的國際組織(如聯合國、世界銀行、世界貿易組織、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非正式的全球公民社會組織為治理主體,根據已有的調節國際關系和規范國際秩序的所有跨國性的原則、規范、標準、政策、協議、程序等規制,對已經影響或者將要影響全人類的、很難依靠單個國家得以解決的跨國性問題,主要包括全球安全、生態環境、國際經濟、跨國犯罪、基本人權等問題進行共同解決。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普遍流行的“治理”理念包含著國際社會、國家層面權力的分散化或者放權,將治理主體和權力平等化,主張引入多個主體進行網絡化參與,形成互相尊重和制約的多中心態勢,個人、社會、政府在各自自理的基礎上對公共事務實施共治。這其實是一種治理社會中心主義的分析方式。縱觀世界歷史,特別是近代史,世界大國的崛起,恰恰是國家中心主義,或者國家力量自上而下的社會改造和發展,才帶來各個民族國家先后的崛起于世界舞臺。中國當下的國家治理發展實際上還處于政治制度的現代化進程中,因此,我們要探索研究中國特色的治理思想與路徑。
2.國家治理(包括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在世界政治經濟新格局中要實現現代化。現代化是啟蒙運動以來資本主義用理性和主體性開創自由社會歷史的過程,其結果就是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諸多方面實現了現代性的模式轉變。現代社會的基本制度設計也就成了依法公平管理社會各個要素、公共管理體系的官僚科層制以及代議制民主制,這些與前現代社會的封建等級制、權力世襲、宗教倫理約束社會關系、個人的從屬或者依附不自由不獨立等形成對照。世界經濟社會全球化發展、信息智能技術對社會的變革、特別是新公共管理運動這一系列新時代的運動直接給我們展示了后現代化變遷的圖景:統治、領導、管理都在向“治理”轉變,在確保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前提下,多元化主體與政治、社會生態環境的共生,多中心的微型治理強調個人、社會組織、國家政府的共治。
從治理中國目前遇到的困境看,的確存在著前現代社會的諸多因素,比如法治不力、二元社會結構,從而與前現代的“等級觀念、特權觀念、官商作風、家長制、個人迷信和崇拜”等觀念相呼應,給政治生活帶來“權力尋租、官商勾結、金錢至上、貪污腐敗”等等惡劣影響。
同時,我國治理也具有現代化因素。新中國成立以來特別是改革開放以后,我國政治體制改革在領導體制、行政機構、干部人事制度、行政法規等方面的改革已經取得許多具體的成果,如領導干部終身職務制的廢除,黨與政府重疊的對口部門的取消,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和政治協商制度的發展,村民自治制度和基層民主制度的創新,公務員制度的初步建立,人事制度和行政機構的多次改革調整。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公務員制度、依法治國的基本國策、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等等國家基本制度,可以和國家治理現代化要素相對應,因而盡管并沒有全面完成現代化轉型,但是我國治理也有現代化的成分。
當前,信息技術、大眾傳媒、網絡社會以及西方后現代治理思想和理論在國內流行,我國社會組織和“新媒體大V”對政府決策、社會事件的參與和影響,顯示出我國治理遭遇的后現代性挑戰也是越來越明顯。
上述情況的同時存在,表明了我國治理結構中前現代、現代、后現代因素交織,國家治理模式轉型困難,加之治理對象是超大社會規模、人均資源匱乏等其他國家不曾遭遇的艱難,使得我國國家治理發展面臨巨大挑戰。所以,我們也不可以簡單說國家治理現代化,我們的治理要克服我國特有的前現代沉積舊疴,也要超越西方現代社會出現的各種弊端,同時還要解決后現代因素業已存在的影響。
如何解決我國當前國家治理之困局,關鍵在于突破困擾治理發展的突出矛盾。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十八代以來,已經為我國治理的發展,規劃了一個清晰的戰略思路,這就是“四個全面”的戰略布局。“四個全面”戰略布局,即“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是黨中央治國理政的總方略,是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走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路線圖”。其中,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是國家各項治理的目標,全面深化改革推進治理現代化、依法治國建成法治國家、從嚴治黨全面提高執政能力和執政水平是建成小康社會的措施。黨的領導核心地位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基礎,解決圍繞“從嚴治黨”帶來的各種矛盾關系這個核心關鍵,就能促進國家治理的全面發展。
1.處理好中國共產黨領導社會主義建設的核心地位與國家治理多中心、多元化的關系。眾所周知,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必須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核心地位,構建一個黨領導并主導國家政治生活和社會生活的秩序。中國共產黨十八屆六中全會提出 “從嚴治黨是中國共產黨鞏固執政地位、走在時代前列、肩負歷史使命的關鍵所在”這一命題,其目的是要繼續強化黨領導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核心地位。然而考察治理的當代發展,則更加強調治理主體多元化以及多中心治理秩序,這似乎形成了“一與多”的矛盾。
實際上,中國共產黨執政以來,一直致力于解決“一與多”的矛盾,主要有以下舉措:第一,擴大黨員的群眾基礎,廣泛吸收來自社會各個階層的優秀人士,使得黨充分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由這樣一個黨成為中心,其實就是以人民為中心,從成分上解決了“一與多”的矛盾。第二,不斷改革黨的領導體制和干部管理制度,高度重視發揚黨內民主,推進黨內民主建設強化黨內民主生活,打造良好政治生態。第三,黨領導政治體制改革過程中,不斷加強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和黨領導下的多黨合作的政治協商民主制度,擴大群眾、各黨派、人民團體參政議政的深度和廣度。黨中央明確提出,要改革和完善黨的領導方式和執政方式,“按照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原則,規范黨委與人大、政府、政協以及人民團體的關系”。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是我國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要完善協商民主制度和工作機制,推進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各黨派、人民全體和海內外一切愛國人士形成了在黨的領導下的社會主義建設的統一戰線。第四,繼續發展民族區域自治制度。民族區域自治是維護國家統一和民族團結的重大制度安排。實行民族區域自治,可以達成維護國家集中統一與照顧民族地區差異的統一,體現中華民族一體性與尊重各民族多元性的統一,是最適合中國國情的制度安排。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同志強調指出,要堅定不移堅持黨的民族政策、堅持民族區域自治制度。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要求,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必須堅持和完善包括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在內的各項制度,凝聚起全國各族人民大團結的力量,充分發揮我國社會主義政治制度優越性。第五,大力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堅持以公有制為主體,其他多種經濟成分并存的經濟制度,合理配置社會資源,提升社會發展的活力。這是從經濟改革方面解決了“一與多”的矛盾。
2.處理好黨組織的一個領導核心與各級各部門權力權利分割的關系。中國共產黨十八屆六中全會指出,一個國家、一個政黨,領導核心至關重要。這是黨的寶貴經驗,要保證黨始終成為堅強有力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堅強領導力量,必須有一個核心。這次會議的重大成果,就是全黨形成共識:擁護習近平總書記成為黨內最高權威,一致認為明確習近平總書記的核心地位,對于維護黨中央權威、維護黨的團結和集中統一領導,對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更好凝聚力量抓住機遇、戰勝挑戰,對全黨團結一心、不忘初心、繼續前進,對保證我們黨和國家興旺發達、長治久安,都具有十分重大而深遠的意義。
與此同時,十八屆六中全會審議通過的《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和《中國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目的是強化黨內監督,嚴厲懲治腐敗,尊重黨員主體地位、保障黨員民主權利,落實黨員知情權、參與權、選舉權、監督權,保障全體黨員平等享有黨章規定的黨員權利、履行黨章規定的黨員義務,堅持黨內民主平等的同志關系,任何黨組織和黨員不得侵害黨員民主權利,促進黨內政治生活在民主集中制基礎上形成一個團結統一充滿活力的新氣象、新生態,讓8800多萬黨員的主體作用充分發揮出來,讓黨肌體上的每一個細胞活起來、動起來,讓每名黨員都有力量。這就是“從嚴治黨”在全黨范圍內解決了“一和多”的關系。
然而,從現實政治治理實踐來看,從嚴治黨,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必須解決一個核心、全黨一致與地方主義、山頭主義之間的矛盾,具體說來有如下幾個方面:
第一,傳統習慣勢力。我們強調“從嚴治黨”,基本思路就是要通過思想建設、制度建設和組織建設,使得全黨上下一條心,全部力量擰成一股繩,一起投入到社會主義建設事業中去。但是,黨內現實存在著為了不同群體或少數人的某種利益而在黨內拉幫結派,結派營私,對抗中央,對抗統一領導的現象。這些傳統習慣勢力說白了就是小集團利益的自我保護意識,這種勢力從根本上就是要捍衛自己的眼前利益和長遠利益不受限制;害怕傳統勢力被分化,認為這個勢力范圍就是自己的保護傘,把這種捍衛他們的傳統勢力作為工作的重心,因為這種勢力在很大程度上的確保護著一部分人的利益,他們已經習慣于這種勢力和這個勢力帶來的一切福利,這個福利也是這個勢力的動力,動力的驅使會加固勢力范圍,而勢力范圍又形成這個范圍與另一個范圍之見的矛盾,這些矛盾沖淡了組織紀律觀念,多數情況下這種傳統勢力范圍的概念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了我們黨的紀律和法制法規,比如工作中有意無意的維護自己傳統勢力范圍的利益,把維護自己的范圍利益為放在首位,頑固的堅守在自己的傳統勢力范圍中,無視社會發展無視黨的領導地位,把自己的傳統勢力范圍的利益凌駕于黨國利益之上,怠慢為黨和國家工作的重要性。長此以往對政黨、國家的安危都是潛在的威脅,這種威脅關系到國家政黨的存亡,全黨應該保持識大局,看清主流,嚴肅黨紀,嚴厲整肅拉幫結派和習慣勢力,堅持以黨和國家利益為重,保持與黨的核心權威和中央在思想和行為上的一致,保持政黨的嚴肅性和統一性。
第二,部門壟斷和條塊分割造成的指揮不統一。由于資源、行業等自然差別而形成了不同的國家各個管理部門,本來應該是為了國家發展大計,互相協調、互相支持,統一行動。然而一些自然壟斷行業和部門獨占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只關注自我部門的利益攸關,部門利益高于一切,無視整體利益和全局利益,不服從調配,把國家財產視為自己囊中之物,獨占著得天獨厚的優勢,甚至陽奉陰違、千方百計對抗黨中央領導,違反一切行動聽指揮的黨性原則也違背了國家政策,對國家利益和黨的核心的利益帶來了嚴重影響。一定要清除“封建割據”、“山頭主義”現象,聽從調配,服從整體,建立起政令暢通、統一指揮、統一行動的國家管理體系。
第三,地方主義。“地方主義”和“山頭主義”的思想和行為差不多,有兩種表現,其一是地方高級干部沒有組織紀律觀念,缺乏黨政機構應有的擔當和責任,行為里滲透著唯我獨尊的個人利己意識;其二是指一些地方缺乏黨內民主,對“一把手”的監督制約機制存在漏洞;架“天線”、搞“勾兌”等揭露出一些地方的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機制問題不少;“小貪巨腐”“能人腐敗”揭示出當前基層權力尋租機會多、空間大、監督缺位,已經嚴重損害百姓的切身利益。這些極端地方主義的狹隘和自私直接損害了黨和國家整體利益,地方主義的盛行勢必影響黨的核心領導和全黨的形象。當前,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協調全局統籌規劃,提高全民生活水平建立強大的國防力量等等一系列為國為民的措施只有在黨的領導下才能實施完成,地方主義對這個任務的完成增設了很大的障礙,其危害是顯而易見的,一個國家一個政黨的繁榮需要共同努力,地方政府部門也應該有長遠的戰略目標,為黨和國家的興衰考慮,放下個體利益建立全局觀念,對于穩定民心,樹立國家政黨的新型形象能夠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一個地方政府的工作行為也可以形成引導民眾行為的隨從性,政府部門良好的工作行為方式可以帶來良性循環,可以成為民眾的行為模式,牢固樹立維護核心的思想,遵紀守法以國家利益為重,在政府部門工作里滲透和展現這種思想,逐步形成全民全黨共同為增強我國實力,提高全民生活水平而工作的良好趨勢。
綜上所述,從十八屆三中全會強化全面深化改革,十八屆四中全會部署全面依法治國,到十八屆五中全會研究“十三五”規劃為了更好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再到十八屆六中全會號召全面從嚴治黨,這恰好構成了“四個全面”戰略布局。黨要管黨,才能管好黨;從嚴治黨,才能治好黨。“全面從嚴治黨”從國家治理層面看就是強化“一”,深化改革、依法治國就是釋放權力、激發活力,調動全社會力量,這就是“多”,因此,“四個全面”的戰略布局從國家治理層面的題中之義,就是正確處理“一與多”的關系,推進國家治理健康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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