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面孔重歸鄉村

◇文| 楊光毅

年輕面孔重歸鄉村

The Young Return to the Countryside

◇文| 楊光毅

每每歲尾年初，梳理和回顧總是成為極有必要的必然。在2016和2017的交界處，隱藏在諸多可圈可點背后、重現在鄉村里的年輕面孔，不失時機地款款行來。

回歸也好，回流也罷，當那些陽光的年輕面孔拋卻當年無奈且奮不顧身投奔的城市，重回有夢的鄉村老家，曾經被“空巢”“留守”之類詞匯刺痛的我們，在依舊殘存的隱痛里尋到極度的慰藉。

除了考學，那些從鄉村出走的年輕人，無一例外選擇到遠離鄉村故土的所在，以求謀一份工，用城市的收入貼補貧瘠的鄉村。

這種出走，無奈而感傷，都因了一個“窮”字。社會進程中城鄉發展速度不同步的客觀必然，讓曾經活力四射的鄉村，被自己不甘于現狀的年輕子民忍痛拋棄。這是鄉村年輕人情緒復雜的集體出走，生養他們的鄉村雖炊煙依舊，卻迷失了原本該有的陽光與活力，沉入與“世外桃源”并無關聯的寂寥。

我曾當面感受這種復雜的情緒。某年春節訪農家，那家人回鄉過年的兒子，在火盆邊就節后是否依舊到城市漂泊糾結不已，他不想再離開鄉村離開父母，“但是不離開又怎么辦”，一種祥林嫂式的反復，竟穿越到這個年輕后生身上。

在2016年最后一周的某一天，偶然聽到一句平實但畫幅異常美麗的話，大意是說鄉村年輕人又回來了，你能感受到鄉村活力的復蘇。

這句話伴隨著新年的鐘聲走進2017，也走入中國扶貧的第三十一個年頭。歲月演進，扶貧力度越來越大，方式愈加科學，從“救濟式扶貧”到“開發式扶貧”，從“區域性扶貧”到瞄準貧困縣、“整村推進”，再到“扶貧入戶”，乃至如今最新的關鍵詞，“精準”。

脫貧攻堅一路行來，軌跡清晰異常，鄉村的水電路通了，游客進山了，產品出山了，錢包鼓了，新房子立起來了……城市與鄉村，通過互聯網和無線互聯網，將時空距離與心理距離消弭于無形。

比如，城里最新潮的著裝混搭，在鄉村已幾無時差。

看到希望，篤信希望，重回鄉村，這或許是年輕人重回鄉村的最顯性邏輯。回歸的并不僅僅是那些陽光的面孔，更承載了來自山外的理念，和鄉村的未來。

離開紙面，在回歸鄉村的年輕人身上，我們更能直觀找到“城鄉一體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