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
完全入迷的路
很突然地說到疲倦,說起斷了紋路的牡丹
空鳥籠玩世不恭地掂量起意義
擺弄著我的不安
這個時節不宜談論愛情,安排瑣事
適宜做夢,醞釀膽氣,畫出理想的行軍路線
當初如何從枝頭退回大地
現在就如何綠過對岸
磨掉的日子,總有講不出口的苦衷
說什么洗心革面,定要逼出
星點寡淡淚水,找出自己的不好
就這樣罷了,這張看似光滑的臉上
除過一瞥斜陽,早已裝不下半點憂傷
那么多的聲音次序井然,早已與我無關
炊煙像是城市的過客
炊煙是存在過的,能確定的只有這個
無數個清晨或者黃昏
站在陽臺,想著類似于古典的意象
能從城市某個角落不經意地升起
找出大樹下的村莊
野草低伏,牛羊散步
坡上的男人走了一整天
也沒翻過犁溝,云朵肥碩
鳥聲稀疏,麥草與麥草堆隔河相望
在我苦覓佳句的同時
更多的炊煙離開了村莊
有的相信了愛情,義無反顧地愛上鏡框
有的種下大片的悠然和寧靜
像是偶遇即散的過客
制幻地
必須用一張薄紙牌,困住流逝的沙
守住流逝中的美
蒼老之前為你寫上最直白的字
燦爛中的花,重復綻開在
無法喊停的空冥中
江山依舊繁華,不合時宜亦不合邏輯
一場歡愉后陷入巨大憂傷
春天的蚜蟲埋進秋天的風景里
破繭化蝶,飛過枯瘦江水
水面有魚,對著天空吐出大團濕氣
不放過施展詭異的任何縫隙
口含一句詩,迫切想要傾訴
可我找不到一塊可以放穩它們的地方
慌亂中,我不停地跑
跑出更大的恐懼,不知道究竟想要
跑出一副什么模樣,才能把緊張
徹底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