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明
商業銀行投資銀行業務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的機遇和發展策略選擇
康明
隨中國經濟進入了新常態,正在經歷一個速度變化、結構優化、動力轉換的復雜轉型過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提高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率,增強經濟持續增長動力,是今后一段時期經濟改革發展的核心政策導向。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推出為商業銀行投資銀行業務發展帶來新機遇,商業銀行應當采用持續提升薄弱領域金融服務水平、豐富金融服務供給方式、構建與直接融資相適應的風險防控體系、完善人才隊伍的激勵機制的投資銀行業務發展策略,更好地促進和支持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深入。
商業銀行 投資銀行 供給側改革 民營銀行 金融科技創新
2016年全年國內生產總值(GDP)同比增長率下滑至6.7%,為1990年以來最低增速,預計2017年全年GDP增速為6.5%左右。新常態下中國宏觀經濟下行壓力持續存在,同時面對多重不利因素,需求側的全球貿易低速增長,外部需求疲弱態勢持續,投資對經濟增長的拉動效應在減弱,消費增速總體保持平穩小幅下滑趨勢,過快增長的購房貸款對整體消費產生不利影響。2015年11月10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財經領導小組會議上提出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旨在通過調整供給側的勞動力、土地、資本、創新四大要素,從生產領域加強優質供給,減少無效和低端供給,擴大有效和中高端供給,增強供給結構對需求變化的適應性和靈活性,提高全要素生產率,使供給體系更好適應需求結構變化。在適度擴大總需求的同時,著力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提高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率,增強經濟持續增長動力,推動我國社會生產力水平實現整體躍升。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點工作任務是“三去一降一補”,即“去產能、去庫存、去杠桿、降成本、補短板”。

圖11990 —2016年國內生產總值和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離不開金融的支持。金融是現代經濟的核心和資源配置的樞紐,應在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發揮重要作用。作為中國金融體系的核心力量,商業銀行既服務于實體經濟又依托于實體經濟,并伴隨經濟模式的轉型而改變。一方面,隨著實體經濟、金融環境、技術創新的變化,企業不斷升級的金融業務需求對商業銀行提出了新的挑戰,商業銀行在金融系統中的主導型地位被動搖甚至面臨喪失的風險。另一方面,中國金融業處于分、混業經營并存狀態,由“分業經營、分業管理”走向“法人分業、綜合經營”或“子公司分業、集團混業”,銀行、證券、基金、信托、保險等金融機構業務的相互滲透和融合,加劇投資銀行業務領域的競爭。商業銀行應當適時把握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帶來的時代機遇,及時實施戰略轉型,加大投資銀行業務發展力度,推動金融產品和服務創新,擴大產品和服務的覆蓋范圍,增加利潤來源,打造新的核心競爭力,應對經濟紅利減弱、制度紅利消失、成本優勢不再的挑戰。商業銀行也只有助力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才能實現轉型升級和可持續發展。
(一)商業銀行發展投資銀行業務的必然性
中國商業銀行分為四類:國有控股大型商業銀行、股份制商業銀行、城市商業銀行和農村銀行業金融機構。在我國經濟快速成長階段,國有控股大型商業銀行和大部分股份制商業銀行完成股份制改革上市之后,采用銀行母公司模式已快速完成規模擴張和多元化金融平臺建設,如工行、建行、農行、中行、交行五大國有控股大型商業銀行以及民生、浦發、興業、廣發等股份制商業銀行采用海外投資控股和信托控股的方式涉足證券、基金、信托、保險、租賃等綜合金融服務業務。另一些商業銀行則是金融控股公司的子公司,如中信、光大、平安等已形成多元化金融集團,招商局集團等大型國有工商企業通過控股多家金融子公司擁有多張金融機構許可證(或稱全牌照)。

圖22011 —2016年商業銀行不良貸款余額和不良貸款率
隨著中國經濟進入增速放緩階段,實體經濟景氣程度降低,持續多年的投資拉動型經濟模式遭遇產能過剩、債務高企的瓶頸,商業銀行長期在需求側驅動下形成的粗放式發展模式日趨式微,而對供給側的管理相對滯后。根據中國銀行業監督委員會(以下簡稱“銀監會”)披露的數據,商業銀行不良貸款余額和不良貸款率依然呈現“雙升”態勢,商業銀行主要監管指標情況表(季度)顯示,2016年第三季度商業銀行業不良貸款余額為14939億元,不良貸款率為1.76%。
商業銀行的客戶主體以企業為主,傳統盈利模式主要以大型企業為主,利差收入占據業務收入來源的絕對主導。利率市場化的快速推進、存款保險制度的推出使資金成本上升成為難以逆轉的趨勢;資產端的“金融脫媒”趨勢愈發明顯,企業通過直接融資市場獲取資金,對銀行信貸的依賴大幅減弱,傳統部門有效信貸需求不足,傳統的盈利模式失去優勢,難以為繼;同時人力資源、固定資產、系統開發等其他成本剛性上升,成本面臨系統性壓力。
商業銀行理財業務資金用于投資銀行業務,是資產管理行業最大入口,2013年開始隨著高收益非標資產規模持續萎縮,非標配置比例在2013年為27%,2015年底下降到16%的水平。2015年下半年開始商業銀行理財業務資金被迫更多地轉向更低收益的債券、同業等標準資產市場,通過擴大期限失配和信用風險暴露、提高杠桿比率以及金融創新,商業銀行理財業務成功地維持了較高的收益能力,維持了規模的較快增長。然而,2016年債券利率下行的速度遠超理財資金成本下降的速度,甚至比貨幣市場資金利率下降的速度快,商業銀行理財業務的各種利差全面被壓縮。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全面推動金融市場去杠桿的大環境下,2016年7月28日,銀監會加急下發《商業銀行理財業務監督管理辦法(征求意見稿)》,主要限制了監管套利和過高的杠桿,對理財產品投資權益類和非標資產做了門檻要求。
綜上所述,經濟下行周期和經濟結構調整的雙重疊加影響下,利率市場化、金融脫媒、金融風險加劇、凈利差收窄等諸多因素迫使商業銀行不斷創新業務收入來源,優化收入結構。商業銀行逐漸意識到加大力度發展投資銀行業務的重要性,紛紛制定發展策略,推進業務轉型升級,促進投資銀行業務規模擴大。
(二)商業銀行投資銀行業務的現狀
銀監會允許商業銀行在國內開展的投資銀行業務具體包括:債務融資工具承銷、財務顧問、銀團貸款、并購重組、項目融資、資產管理、資產證券化等。
在業務機構設置上,商業銀行在國內開展投資銀行業務的機構設置主要包括兩種:其一,是設立單獨的投資銀行部(或事業部),業務近似于內部綜合經營的全能型銀行,這樣的商業銀行包括工商銀行、建設銀行、浦發銀行、興業銀行、招商銀行、民生銀行、廣發銀行等;其二,是將其投資銀行業務下設至資金營運部或公司銀行部,這樣的商業銀行包括中國銀行、農業銀行、中信銀行等。
在業務范圍上,由于各家商業銀行的發展程度、籌建歷史、管理模式等的不同,其投行業務的種類和業務范圍差別也較大。一些商業銀行投資銀行業務相對成熟,產品種類也較為豐富,例如工商銀行、建設銀行等;一些商業銀行則是將某一種投行業務發展得非常成熟,例如中國銀行的財務顧問業務、交通銀行的短期融資券業務等;更多的商業銀行,尤其是一些規模較大的城市商業銀行,雖然開展了一些投資銀行業務,如項目融資業務和銀團貸款業務等,但其并沒有將這些業務作為投行業務進行管理,導致了業務效率較低,不能成為銀行新的利潤增長點。我國商業銀行開展的投行業務大多集中在展債券承銷、財務顧問、短期融資券等業務領域。
在業務收入上,投資銀行業務作為商業銀行中間業務帶動營業收入較快增長、對中收貢獻不斷提升。工商銀行在投資銀行業務領域,業務結構持續優化,影響力持續提升,在湯森路透并購排名中,位列并購交易財務顧問交易數量亞太區首位、中國企業海外收購交易數量全球首位等多項第一,投資銀行業務收入2014年度為304.74億元人民幣,2015年度略有下降為267.91億元;其中工行著力發展的并購重組、銀團貸款、股權融資等業務收入的增長最快。建設銀行2015年度累計承銷非金融企業債務融資工具5316.09億元,承銷額市場領先;實現財務顧問業務收入43.52億元,其中新型財務顧問收入37.46億。農業銀行2015年承銷債務融資工具371期,募集資金4,093.55億元。其中,短期融資券(包含超短期融資券)發行259期,募集資金2,833.38億元;中期票據(包含非公開定向債務融資工具)發行112期,募集資金1,260.17億元;繼續推進信貸資產證券化業務,發行農盈2015年第1期信貸資產證券化產品50.92億元;積極牽頭和參與大型銀團項目,開展并購銀團、跨境銀團等創新型銀團及民生工程銀團等項目,截至2015年末,銀團貸款余額達6338億元。中國銀行抓住中國內地大資管業務快速發展機遇,利用本行多元化優勢,努力為客戶提供全方位、專業化、定制化的投資銀行與資產管理服務,包括債券承分銷、資產管理、財務顧問等專業服務;并通過全資子公司中銀國際控股有限公司開展投資銀行業務。交通銀行集團2015年實現投資銀行業務收入人民幣74.72億元,占集團全部手續費及傭金收入的19.54%;境內行主承銷債務融資工具(不含地方政府債)253只,同比增長8.58%,主承銷發行金額(不含地方政府債)達人民幣4532.78億元,同比增長27.42%。中信銀行推出房地產前端融資、私募股權投資基金等創新產品,進一步提升大型客戶服務能力及投資銀行業務盈利能力,2015年度投資銀行業務實現營業凈收入93.60億元,比上年增長53.81%;實現輕資本收入32.56億元,比上年增長30.45%;實現投資銀行新增融資規模8,008.91億元,比上年增長42.21%。民生銀行從2015年開始全面啟動實施公司與投資銀行事業部改革,并于2015年2月11日在香港設立的全資子公司民生商銀國際控股有限公司(簡稱“民銀國際”)從事投資銀行業務,主要聚焦在五大領域:一是多層次資本市場綜合金融服務領域;二是債券承銷發行、投資與交易;三是產業整合、區域整合、企業整合相關的并購重組,以及混合所有制改革領域;四是以證券化為核心的結構金融領域;五是投行財富管理領域。圍繞這五大領域,未來幾年要著力拓展并購金融、上市金融、結構金融、跨境金融、投資管理、債券發行、證券化和財富管理等重點業務。浦發銀行2015年債務融資工具承銷額3,840.45億元,同比增長22.15%;銀團貸款余額1,481.47億元,同比增長7.35%;新增托管股權基金139只,托管規模3,578.68億元;大力發展綠色金融,公司綠色信貸余額為1,717.85億元;推進全產業鏈并購融資新模式,實現境內外并購貸款222.96億元,同比增長69%,境外并購貸款余額約80億元人民幣,并成功操作多個跨境并購項目,在市場上形成了較大的影響力;股權基金結構化融資規模翻番,多個PPP項目成功落地,全國首單公積金貸款證券化成功落地;跨境投行業務平臺———浦銀國際控股有限公司2015年3月在香港正式開業。北京銀行注重轉型發展,向業務結構調整要動力,提升“商業銀行+投資銀行”、傳統公司業務與“互聯網+”的業務融合能力,2015年“投行+商行”業務規模和產品創新再上新臺階,全年承銷債券280只,同比增長37.9%,實現承銷規模2191億元,同比增長49.2%。銀團貸款組團規模197億元;理財管理計劃余額528億元,較年初增長195%。

表12015 年國內主要商業銀行投資銀行業務凈收入比較
(三)商業銀行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的機遇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新形勢下,對商業銀行的供給要素效率提升提出了新的挑戰;商業銀行應以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切實提升服務實體經濟的質效。“一行三會”金融機構監管部門(中國人民銀行、銀監會、證監會和保監會)與其他相關管理部門不斷開放政策,滿足商業銀行不斷上升綜合化經營的需求,鼓勵商業銀行開展投資銀行業務。支持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增強經濟內生增長動力是商業銀行當前推動實體經濟轉型升級最為緊要、最為迫切的社會責任。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提高供給體系質量,要加快培育形成經濟發展新供給新動力。2016年3月30日,銀監會發布的《關于加大對新消費領域金融支持的指導意見》明確了養老家政健康消費、信息和網絡消費、綠色消費、旅游休閑消費、教育文化體育消費和農村消費等六大新消費領域的金融支持措施。創新金融支持和服務方式,引領消費變局要從供給方面進行改革,互聯網、新能源技術帶來新的消費變局,大力發展個人汽車、消費、信用卡等零售類貸款信貸資產證券化,運用中長期固定資產貸款、銀團貸款、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PPP)模式等方式支持公共基礎設施建設。從供給的方面進行改革,通過需求牽引來促進投資結構的變化,最終實現產業結構的優化。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提高供給體系效率,要盡快滿足生態環保、公共服務等新興產業快速發展的要求,解決科技型中小微企業融資難的問題。2016年4月21日,銀監會發布《關于支持銀行業金融機構加大創新力度開展科創企業投貸聯動試點的指導意見》,通過開展投貸聯動試點,推動銀行業金融機構基于科創企業成長周期前移金融服務,為種子期、初創期、成長期的科創企業提供資金支持,有效增加科創企業金融供給總量,優化金融供給結構,探索推動銀行業金融機構業務創新發展。已經有10家銀行和5個國家級自主創新示范區開展投貸聯動試點,投貸聯動促進了銀行業增加盈利能力水平,為商業銀行提供了新的發展思路。2016年9月14日,銀監會主席尚福林在中國銀行業協會第七屆會員大會二次會議上表示:下一步,將允許有條件的銀行設立子公司從事科技創新創業股權投資,擴大直接融資比重,降低融資成本。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重點工作任務之一是補短板,要增加金融服務的有效供給,為實體經濟特別是中小微企業、“三農”和社區,以及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提供更有針對性、更加便利的金融服務。2015年6月26日,國務院辦公廳以國辦發〔2015〕49號轉發銀監會《關于促進民營銀行發展的指導意見》,截至2017年1月,銀監會已經批準籌建17家民營銀行,其中5家已獲批準開業。民營銀行擁有“小、快、輕、靈”——即資本金小、快速決策、輕資產、機制靈活的優勢,可以用新的體制機制、新的商業模式、新的技術手段,解決傳統商業銀行不能或者不愿解決的問題,填補金融服務空白點,有效緩解“融資貴、融資難”等突出問題,定位在小存小貸、大存小貸,公存公貸和區域性存貸,與現有商業銀行實現互補發展,錯位競爭。互聯網化、創新業務推動、服務中小企業、收費優惠、效率高是民營銀行的競爭優勢。民營銀行通過創新給市場帶來活力,發揮“鯰魚效應”給傳統銀行造成壓力,倒逼傳統銀行轉型發展。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重點工作任務中的“去產能”、“去杠桿”就是做減法,商業銀行堅持扶優限劣,區別對待、有扶有控的原則,按照“一企一策”、“減費讓利”的思路,支持優質企業、穩住有前途的困難企業、穩妥退出“僵尸企業”,為經濟結構調整和轉型升級提供金融動能。2016年12月16日,銀監會發布《關于鋼鐵煤炭行業化解過剩產能金融債權債務問題的若干意見》,鼓勵對具有重組價值的鋼鐵煤炭企業積極實施兼并重組;支持銀行業金融機構采取銀團貸款等方式,積極穩妥開展并購貸款業務。對鋼鐵煤炭企業開展債轉股工作;支持產業基金和股權投資基金特別是地方政府成立的產業基金和股權投資基金,投資入股產品有市場、發展有前景、但資產負債率較高的鋼鐵煤炭骨干企業。對嚴重資不抵債、不能清償到期債務的“僵尸企業”,或不達標產能、落后產能、整體退出產能的企業,要求通過組建債權人委員會,以債務和解、破產重整、破產清算等方式,妥善處理企業債務。
(一)商業銀行開展投資銀行業務的挑戰
商業銀行組織、產品和服務能力滯后。商業銀行龐大的資產規模、員工數量和分支機構使得組織效率相對低下,對經營活力存在較大的壓抑和束縛。商業銀行相對保守的文化氛圍,對創新失敗的容忍度較低,內部創新動力普遍不足。此外,受傳統流程和風險管理限制,產品迭代升級的周期緩慢,與客戶需求的升級速度形成了鮮明反差。產品體系落后于市場需求,以產品為導向的內部分割管理嚴重,對于客戶服務的協同效應不足;對于客戶的需求研究不夠深入,缺乏根據行業特性、企業特點設計專業服務方案的能力。在綜合金融、普惠金融、綠色金融等方面的服務體系建設還略顯滯后。多數銀行仍停留在以前臺關系型營銷為主導的階段,缺乏有力的客戶引導、業務規劃和支持。
(二)商業銀行投資銀行業務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的發展策略
商業銀行投資銀行業務的發展應圍繞著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三去一降一補”的重點任務展開,一方面做強做實有效金融供給,另一方面提升金融供給與實體經濟需求間的適配度。商業銀行業應站在推進自身金融產品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角度,突破傳統信貸融資業務模式,按照市場規律在債券、并購、資產證券化等投資銀行業務上加強創新改革,滿足企業不同階段的合理融資需求。
首先,持續提升薄弱領域金融服務水平。第一,推進新興產業的金融供給,按照新興產業創新發展的運行規律和資金需求特點給予金融支持,積極支持新經濟發展、新動能培育。商業銀行通過優化信貸結構,完善差異化信貸政策,支持去庫存,主動對接國家戰略,緊跟國家重點工程、重點行業、重點企業,加強對“中國制造2025”、“互聯網+”、節能環保的金融支持,增進經濟發展的產業協調;對“一帶一路”、京津冀協同發展、長江經濟帶、自貿試驗區改革創新、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等重大戰略,提供針對性強、附加值高的一攬子綜合性金融服務,促進區域協調發展;第二,設立普惠金融事業部,加大普惠金融發展力度。著力支持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努力實現涉農信貸投放持續增長,農村基礎金融服務覆蓋面持續擴大;著力提升小微企業金融服務水平,建立健全各類信息平臺,總結推廣“網格服務”、“銀稅互動”、“銀稅保互動”、“政銀擔合作”等先進經驗,提高小微企業金融服務可獲得性。第三,發展綠色金融,促進綠色經濟。第四,發展消費金融,滿足消費需求的升級。第五,著力探索創新創業金融服務新模式,開發適合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推動實體經濟發展的金融產品;設立投資功能子公司,創新信貸管理機制,適當拓寬抵質押品范圍,建立科技信貸專營機構解決知識產權質押等問題。
其次,豐富金融服務供給方式。健全和完善金融服務科技創新模式,提高專業化水平;積極發展“金融+互聯網”商業模式,實現線上線下有機結合,提高金融服務效率。運用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移動支付、區塊鏈、人工智能等金融科技創新(Fintech)技術,綜合運用信貸、理財、資管等渠道,充分發揮商業銀行海量數據資產優勢,充分發揮商業銀行海量數據資產優勢,通過大數據解析、歸集、拼合應用于高效的客戶需求分析、信用評價機制及量化策略投資等,從而全面建設和提升互聯網金融和物聯網金融服務能力,提高不同地域、不同行業的金融供給和金融需求的匹配程度,特別是要滿足小微企業和個體工商戶的資金需求;在新老產業交替過渡期積極探索新型融資服務模式,包括大力發展債權融資服務、穩步發展股權融資模式、進一步完善“信貸+”服務模式,以及加快發展供應鏈融資模式等。
再次,構建與直接融資相適應的風險防控體系。通過建立健全債權人委員會制度、聯合授信機制、組團聯合授信模式,加強信息共享和授信協作,防止企業杠桿率超過合理水平。去杠桿是防范系統性金融風險的重要基礎,其本質在于提高資金等要素的流動性與生產率。商業銀行的風控機制以商業銀行業務的“剛性兌付”為基礎,缺乏多層化的風險承受能力,缺乏識別實質風險、化解風險的主動性和靈活性。投資銀行業務更關注業務的實質風險,只要能夠化解實質風險、賺取超額收益,就有理由介入其中。創新創業企業通常具有輕資產、成長型、高風險的特點,這與傳統商行依賴抵質押擔保的風控體系背道而馳,構建區別于傳統商行業務的風控體系至關重要。服務創業企業對于商業銀行投資銀行業務而言,既是使命又是機遇,以“投貸聯動”、“投顧結合”的方式服務成長型的中小微企業,將幫助商業銀行搶占產業發展的前沿市場。
最后,完善人才隊伍的激勵機制。商業銀行依靠資金渠道、客戶資源和網點廣布三大優勢,在業務實踐中探索形成了“投融資+顧問”的業務模式。投資銀行業務屬于智力密集型產業,其對人才和員工素質的要求更高。一支品行端正、思維活躍、才干兼備的人才隊伍,是商業銀行發展投資銀行業務的重要保障。創新并確立促進投行業務發展的薪酬體系和激勵機制,增強員工的忠誠度和歸屬管。可以根據員工職級的高低,設定相應的浮動薪酬機制,低職級員工享受較低比例的浮動薪酬,高職級員工享受較高比例的浮動薪酬,使得員工的薪酬與其付出相匹配。管理層還應該積極拓寬員工的晉升渠道,打破傳統人才提拔模式,使投資銀行業務員工獲得更高的組織認同感。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我國今后一段時期經濟改革發展的核心政策導向,將決定中國經濟的態勢、走勢和趨勢,中國經濟仍將保持平穩運行,政府有信心、有條件、有能力、并確保中國經濟運行在合理的區間。商業銀行充分利用引領效應,培育投資銀行業務成為新供給與新動力,抓住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契機,深化改革加快轉型升級,主動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落實。因此,加大投資銀行業務發展力度既是商業銀行深化改革、加速轉型、維持成長的必由之路,還是我國宏觀經濟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進程中的重要環節。
商業銀行在發展投資銀行業務時,應著眼于自身金融產品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解決,突破傳統信貸融資業務模式,采用持續提升薄弱領域金融服務水平、豐富金融服務供給方式、構建與直接融資相適應的風險防控體系、完善人才隊伍的激勵機制的發展策略,不斷提高服務實體經濟的效率,更好地促進和支持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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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Opportunity and Development Strategies Choice of Commercial Banks'Investment Banking Business for 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
KANG Ming
School of Economics,Peking University,Beijing 100871
In the new normal economy,China is experiencing complex transitions of speed change,structure optimization and power conversion.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 is based on the situation of China's economy and becomes the core policy guidance of economic reform in future.It focuses on increasing the supply system of the quality and efficiency and enhances the sustained economic growth.With new development opportunities of investment banking business,commercial banks should adopt four development strategies,which are improving deficiencies areas in financial services,abundant financial services supply,risk prevention and control system adjusted with direct finance and perfect incentive mechanism of talents,to promote and ensure the success of the reform undertaking.
Commercial Bank,Investment Banking,Supply-side Reform,Private Bank,Fintech
F832
A
康明,男,上海人,經濟師,北京大學經濟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金融風險管理;北京,1008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