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芳
《齊魯周刊》:據統計,共享經濟席卷國內10大主流行業,超過32個子領域。我們大致可以認為共享經濟已經滲透到經濟生活幾乎全部場景。您對哪些共享模式和項目印象深刻?
薛永鋒:首推專車吧。個人的私家車每年的利用價值也許只有其價格所值的三分之二,在個人擁有零散時間的前提下,通過做專車可以把另外三分之一的價值變現。在一二線大城市,交通高峰期能夠一起拼車,是交通出行方式的變革。同樣的,個人閑置的房間、工作時間甚至金錢,都可以通過讓渡或分享使用權而獲得更充分的價值實現。
《齊魯周刊》:你認為共享經濟為什么受到投資者和用戶的關注和重視?
薛永鋒:共享經濟的基礎在于調配冗余資源,對于所有者來說,冗余本身代表著零價值,任何能夠讓他增值的方法都是喜聞樂見的。無孔不入的互聯網又為其對接了需要這些資源的人群,因此雙方各取所需。中國的移動互聯網規模全球最大,服務業規模也很大,而共享經濟目前主要涉及到服務業,因此備受關注。
《齊魯周刊》:共享經濟興起于國際,也在進行中國化的過程。目前許多共享創業項目處于燒錢階段,也出現Uber遭圍殲,滴滴“變壞”等問題,甚至有人覺得共享經濟已經有泡沫存在。您對此有何看法?
薛永鋒:共享經濟在中國遇到的問題,在國外也存在。泡沫當然會有,任何經濟形式的發展都需要過程。目前共享經濟在交通等領域已經具有成熟的盈利模式。認為滴滴不如以前“好用”,大體因為補貼結束,市場價值規律開始真正起作用。
《齊魯周刊》:共享經濟的商業模式已開始被企業和用戶所接受,但其對政府職能等也提出了新的問題,為什么會存在這樣的問題,如何讓共享經濟更加合法化?
薛永鋒:任何一種新模式的誕生,都需要新的政策進行規范。中國在過去已經經歷過許多新模式的誕生,也提供了適應性的管理規范。滴滴有專車順風車,《網約車新政》就出臺了,其作用就在于保護新事物,監管不規范。
《齊魯周刊》:一月豆丁網掛牌新三板,號稱是“知識共享”第一股。目前的“共享”更多聚集在服務業領域。您怎么看待知識這種軟性領域的共享?
薛永鋒:知識本身更可以成為分享的資源。各種職場達人的有償咨詢平臺,實際上也是對接了職業人士的碎片時間和知識需求者的零碎疑問。傳統的工作不再是社會人的必備品,而降為生活方式中的一種。但目前的知識共享還處于內容販賣的階段。知識在嚴格意義上將不是閑置資源,所以這種共享模式還有待商榷和驗證。
《齊魯周刊》:在您看來,共享還能創造哪些機會?
薛永鋒:共享是一種全新的思維模式。我們曾經強調對事物的擁有和控制,共享的思維將其改變為“我們”共同使用。這還僅僅是個開始,未來隨著大數據的發展,隨著信息越來越靈活便利地生產、傳輸和處理,共享經濟會更加深入滲透到各個角落,繼而帶來企業組織形式、社區居民關系等深刻的變化。
未來共享經濟的發展還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對于這種傳統的行業到底會去怎么塑造還不好確定。方向肯定是對的,但市場有多大不太好評價。因為共享經濟的起來是在個人資源豐富以后進行分享,共享經濟還是有很多路要走。在不同的發展階段,不同的業態才能發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