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洵
網絡抗爭性符號的構成規則與情境闡釋
——基于近年熱點網絡文化事件的符號解讀
曹洵
本研究以符號學理論視角考察網絡文化事件中的符號抗爭現象。網民運用文化事件中某些元素創制出視覺化符號,以此與主導的話語體系形成博弈或抵抗的現象稱為“符號抗爭”,包括造字、蓋樓、PS圖片、自創卡通形象等基本類型。本研究運用能指與所指的任意關系、聚合關系等符號學理論剖析網絡抗爭性符號的構成規則與表征運作的機制;在此基礎上,運用語言圖像論、主體間性概念闡釋符號生產的社會情境。本研究認為抗爭性符號與網民當下的社會體驗形成同構關系。
網絡文化事件;符號抗爭;任意性;聚合關系;符號情境
互聯網發展以來,由網民所創造和傳播的各種符號可謂層出不窮:從紅極一時的各種網絡流行語、網絡造句,到網絡文化事件中產生的各種新詞、段子、視覺形象,構成了豐富多元的網絡文化景觀。從大眾文化理論的角度,這些現象不能僅理解為娛樂化的大眾狂歡,其中包含著公民各種文化政治訴求,是網民經由符號生產進行公共表達和政治參與的一種形式。
葛蘭西認為,權力的運作越來越向彈性化、精致化發展:社會中主導的意識形態吸收了社會各利益群體所認同的文化和價值觀,以此形成全社會一定程度的共識而獲得統治的合法性,從而取得文化領導權(Hegemony,也稱“霸權”)。因而,意識形態不能簡單理解為不同階級的對立,取得文化領導權是各個利益集團不斷協商、博弈的動態結果。在巨大的壓力之下,社會控制不得不將重心從行動的內容層面轉移到行動的語法層面,從僅僅對行為進行外部規制轉移到認知和動機進行前設性干預上。于是,如何對信息進行“編碼”及“解碼”就不可避免地成為社會沖突的核心領域。社會認同的整合也需要通過符號操控來進行,從而建立起社會共識,最終建成一個異質性基礎上的有機團結(organic solidarity)的社會。[1]
因而,網民的各種文本生產現象可視為信息社會“系統性沖突”的一部分。因為每種公共話語都試圖推行特定的理念或訴求,即“通過賦予現實特定的秩序與意義來完成對現實本身的陳述和安排”,[2]進而獲得相應的象征權力。從這個意義上講,網民所創制的各種文本和符號具有抗爭的性質,體現了新社會運動研究者梅魯奇所說的一種“挑戰符碼”(challenging codes)或“符號性挑戰”(symbolic challenge)[3]。
本研究認為,網民圍繞公共議題的話語生產,本身就是制造符號、爭奪意義、維護或建構話語合法性的過程。網民通過符號生產,與主導意識形態進行互動博弈:對某些主導話語的合理性提出質疑、解構原有的符號與意義體系、創造新的符號系統和表達方式等等。這些形形色色的“符號抗爭”的目的不在于在短時間內促成現實行動、爭得具體權益,而是以此影響公共輿論和公眾的態度、觀念,以一種滲透的、潛移默化的方式形塑社會共識。
從符號學角度,一切能傳遞意義的包含能指與所指的記號均是符號。為更好地聚焦網絡符碼的抗爭功能,本研究將集中討論網民所創造的具有圖形圖像元素的符碼,而非單純的文字。因而本研究認為,網民將公共事件中某些元素以視覺化的符號形式進行表現的行為稱為“符號抗爭”(symbolic resistance),而這些具有抗爭意義的符號稱為“抗爭性符號”,具體包括:網民造字、蓋樓、PS圖片、創意車貼、自創卡通形象等。
網民造字的方式和類型多種多樣,既有從生僻字發展出新義的“囧”、“兲”之類, 也有將一個雙(多)音節詞匯中各個漢字重新分拆組合成一個 “新字”。后一種造字往往來源于富有爭議的公共議題,話題本身體現公共性,表達了網民對公共利益的關懷,因而更符合“抗爭性符號”的性質,是我們重點研究的對象。這一類型的新造漢字包括將“腦”和“殘”組合成的“nan”、由“磚家”、 “上訪”、“拆那”、“一小撮”等組合成的一系列新字①由于很多新字并不是正規漢字,只有相應的圖片,故在正文中無法以正常漢字的形式顯示。。
“蓋樓”通常是指在某些事件或話題中,網友以相對統一的形式回帖以示意見一致,在整體的視覺上形成整齊的“樓層”而得名。列舉幾個比較有影響力的例子:(1)“英文字母整形”蓋樓——教育部漢字司曾對個別漢字的寫法進行調整,不少網民認為“多此一舉”,故模仿該做法將26個英文字母的寫法進行“整容”,以此嘲弄專家“窮折騰”②騰訊網:《教育部回應漢字“整形”稱微調參考書法美學》,2009年8月,http://news.qq.com/a/20090820/000073.htm,2013年6月15日。。(2)“發來賀電”蓋樓——湖北某鄉政府曾下發紅頭文件,要求轄內機關單位和企業的用煙一律實行政府集中采購,完不成任務的將扣減公用經費。③荊楚網:《公安縣“紅頭文件”要求一年計劃抽煙23000條》,2009年5月,http://news.cnhubei.com/ctdsb/ctdsbsgk/ctdsb02/200905/t662060.shtml,2013年6月15日。網民質疑當地政府保護主義的做法,并想象其他地方也可以以同樣的方式來支持當地煙草企業發展,于是,網民以各地知名煙草企業的語氣,對規定表示“大力支持”,紛紛向湖北某鄉“發去賀電”,形成蓋樓行動④網易新聞:《湖北公安縣發紅頭文件規定全年公務用煙數量》,2009年5月,http://comment.news.163.com/news_guonei6_bbs/58CPAAI00001124J.html,2013年6月15日。。(3)“八成群眾”新聞標題蓋樓——《人民日報》的評述文章《醫改:看病更省心更省錢》中提到國務院一項調查顯示:“超過90%的群眾反映看病方便了,超過80%的群眾反映看病便宜了”。⑤白劍峰,李紅梅:《醫改:看病更省心更省錢》,2013年4月,http://paper.people.com.cn/rmrb/html/2013-11/10/nw.D110000renmrb_20131110_1-02.htm,2013年11月10日。網民質疑官方調查中不時出現的“八成”、“九成”的民意從何而來,并將近年來相關的新聞標題匯集在一起,集體“蓋樓”質疑。
網民運用PS技術創作各種惡搞圖片的例子不勝枚舉,符合本研究的案例必須是針對關乎公共利益的議題,并通過符號創作的方式表達公民態度或訴求,進行文化抵抗。列舉幾個典型案例:(1)“領導懸浮視察”惡搞圖片:四川會理縣政府網站曾發布當地領導視察照片,但照片經過后期修改后失真,幾位領導好像懸浮在空中一般;網民據此質疑視察的真假,并運用PS技術將領導置于不同的圖片背景中,創作出各種“懸浮視察”惡搞圖片①易財網:《四川會理PS領導"懸浮視察" 網友惡搞狂歡》,2011年6月, http://www.yicai.com/news/2011/06/895302.html,2013年4月2日。。(2)“名畫穿衣”惡搞圖片:央視新聞節目曾在播出米開朗基羅著名的大衛雕像時在生殖器部位打上馬賽克,遭到網民嘲笑。網民發起“為名畫穿衣”活動,為各種有裸體形象的世界名畫中的人物穿上各式“衣服”,以搞笑效果諷刺央視矯枉過正的“反低俗”舉動②現代快報:《給名畫穿件衣服吧!央視給裸體雕像大衛打馬賽克引網友惡搞》,2012年7月,http://kb.dsqq.cn/html/2012-07/11/content_192866.htm,2013年4月2日。。(3)近年來的惡搞圖片中還出現“創意車貼”這一類型,如 “這事不能說太細”③互動百科:《這事兒不能說太細》,2012年5月,http://www.baike.com/wiki/%E8%BF%99%E4%BA%8B%E5%84%BF%E4%B8%8D%E8%83%BD%E8%AF%B4%E5%A4%AA%E7%BB%86,2013年4月3日。車貼、“胃疼關你什么事”④今日早報:《上海一白領遭遇“釣魚門”被罰1萬》,2009年9月,http://jrzb.zjol.com.cn/html/2009-09/16/content_83463.htm?div=-1,2013年4月3日。車貼。
在某些公共議題中,網民通過創作虛擬卡通形象的方式來進行抗爭。如針對工信部規定安裝“綠壩”軟件而發明了“綠壩娘”、根據“躲貓貓”事件而創造出“多毛貓”、針對網絡清肅行動發明了“草泥馬”形象,以及以特定社會群體為惡搞對象的各種 “網絡神獸”等,具體分析將在下文展開。
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西方哲學出現的“語言學轉向”使符號學研究越來越成為顯學,并深刻地影響著人文社會科學各個領域。正如趙毅衡所言:“符號學是人文社會學科的公分母。”[4]互聯網在本質上是符號化的,無論是以0和1為基本代碼的運算邏輯,還是人們通過各種符碼進行自我表達和社會交往,無一不是通過符號來完成的,體現了卡西爾和索緒爾所言的虛構性和關聯性的符號本質。我們以符號學基本理論為分析工具,剖析網絡抗爭性符號的構成規則,從符號結構層面揭示抗爭性符號的運作原理。
索緒爾認為,“符號是能指和所指相結合的產物”[5],能指是符號的發音“在我們的意識里形成的一種心理跡象”,也即“音響形象”;所指是該符號所對應的“概念”。[6]他進一步指出,“能指和所指之間的聯系具有任意性”,并且強調這是貫穿符號學研究的“支配性原則”。[7]具體來說,符號的任意性指“它是不可論證的,也就是說對于現實中跟它沒有任何自然聯系的所指來說是任意的”[8]符號的任意性原則是為我們理解網民創造千變萬化的“符號”的理論基礎。
例如網民“造字”要么是提取已有幾個漢字的若干筆畫,再會意組合成“新字”,(如“腦殘”、“上訪”、“拆那”);也有個別以諧音的方式生產新義(如“拆那”指代“中國”的英文China)。按照這種原理,可以產生成千上萬乃至無窮的“新字”來,哪些字被拆分或組合,對應什么意義都有極大的任意性,依賴網民給出的解釋。同樣,在惡搞PS圖片“領導懸浮”、“名畫穿衣”的案例中,有無數可供選擇的場景可讓三位領導“懸浮視察”、無數裸體畫作可供網民“穿衣戴帽”,因而在一段時間內不少網民紛紛將自己的“惡搞作品”上傳到網上,被戲稱為“創意大賽”——在這些豐富的能指背后,是符號任意性原則使然。再如網民“自創卡通形象”,網民想象(拼貼)出一個新的卡通形象,對其命名,并賦予該形象各種含義。這種形象與意義之間、能指與所指之間的組合是偶然的、任意的。這意味著若換作其他的形象也是可能的,就像“綠壩娘”一開始有多個版本,最終以一個更受認可的形象得以流傳。
以何種能指-所指的方式結合創制出新的符號是第一步,緊接著是使不同符號以特定方式組合成更系統的意義。“在語言狀態中,一切都以關系為基礎。”[9]索緒爾認為符號有兩種最基本的運作方式:一種是組合關系,稱為“句段”(syntagmes);一種是聚合關系,也稱“聯想關系”(rapports associatifs)。前者是以詞項的線性連貫排列為基礎;后者是按照類似原則出現在心理聯想層面的,是潛在的一系列虛擬的記憶。[10]也即后來我們更熟悉的組合軸(syntagmatic)和聚合軸(paradigmatic)。趙毅衡認為組合屬于表層結構,聚合屬于深層結構。[11]網絡抗爭符號更多是以“聚合軸”形式運作的:盡管表面看起來,各個符號之間沒有嚴密的邏輯聯系,是偶然的、隨機的,但實際上,網民以聯想/聚合的方式生產出有特定含義或明確主題的系列符號;這些系列符號在更大的范圍內組成一個結構上更復雜、更有機的符號系統,成為一種“超級結構”。
我們以網民造字的“cha”(拆那)為線索,探討經由聚合關系而建構起來的意義體系。首先,“cha”(拆那) 以兩個漢字“拆”和“那”拼接而成,與“中國”的英文諧音,并以圓圈圈住,模仿受拆遷房屋外墻上“拆”字——這是暗指城市化進程中到處拆遷的現象;而拆遷過程中發生了不少沖突事件(從“唐福珍自焚”到“江西宜黃事件”,至今記憶猶新),于是“拆遷”又跟“上訪”、“維穩”聯系在一起,形成聚合關系。“一小撮”、“不明真相”是官方話語中對搗亂分子的形容詞,在一些群體性事件中成為政府對維權群眾“污名化”的通用說法;對事件處理結果的官方通告,則經常出現“當地治安秩序良好,群眾情緒穩定”的統一口徑,即便明知事件中有傷亡,此時群眾不可能情緒平和。于是“情緒穩定”作為一個“新字”出現, 暗諷官方欲蓋彌彰的掩飾性措辭。而在這些事件中,面對官方的強制性手段,民眾往往是“被侮辱與被損害的”弱者,“屁民”、“草根”等“新字”則是網民對自身人微言輕的自嘲,從中流露出憤懣與無奈。因此,這幾個表面不相干的詞匯,卻以盤根錯節卻又理所當然的方式聚合成明確的意義體系,可視為網民對城市化過程中政府與民眾矛盾沖突的一種戲謔性回應。
同樣,看似是網民無中生有創造出來的“網絡神獸”,也體現某種明確卻又心照不宣意義。從網民對各大“神獸”的釋義中可見這一聯想關系:在“河蟹”的聚居地,生活著“公務猿”(公務員),高等進化后可變異為“蕩猿”(黨員);而“蕩猿”屬高級生物,會使用工具,常用工具有“鉦斧”(政府)、“井叉”(警察);“甘鯨”(干警):是“井叉在長期斗爭中產生的副產品”。“河蟹”的屬下的“騬鳤”(城管)則是一種“暴力型海洋生物,具有極強的損壞力”。“癥懈萎猿”(政協委員)是“河蟹”的跟班,盛產于全國各地。①百度知道:《網絡神獸有什么》,2010年2月,http://zhidao.baidu.com/link?url=AH6McHD23N4cSTbxgMQntWXW POrDkn7mDE2SMAb3Gb2hQNM5ha5DaI3I7-XV1O18g7uD134bPBMcjeFq4QsIXa,2013年6月1日。這些看似莫名其妙的動物間的關系,實際上是網民運用聯想/聚合的思維,以諧音的策略,以動物來比喻警察、城管、政協委員等各種公權力群體。而這些群體所體現出來的負面特征,影射了當前為公眾不滿的現實:警察、城管暴力執法;官員、委員貪腐丑聞不斷、尸位素餐……一定程度上體現網民對公權力群體沒有為人民服務,甚至濫用權力的含蓄批評。
以上從結構層面分析了抗爭性符號的構成規則,那么,這些符號如何傳達意義、表征世界?這要求我們從對符號的邏輯構造分析轉向對符號生產的情境分析,深入到符號創造者及解讀者所處的社會情景和心理背景中進行探索。而重視情境分析的日常語言分析哲學為我們提供了理論啟示。
維特根斯坦的語言圖像理論認為,語言和世界的關系是一種邏輯圖像(Logisches Bild)關系,也就是說,“語言中凡是有意義的命題都與實在(事實)有一種邏輯圖像的關系。”[12]符合邏輯圖像關系需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方面,基本命題中的每個名稱要有所指,代表一個對象”,即指稱性條件;“另一方面,在基本命題中,名稱與名稱之間要有一定的邏輯結構或形式,這種邏輯結構或形式和基本事態中的對象與對象之間的實在結構或形式是相同的。”也即同構性條件。只有具備這兩個條件,才能成為“有意義的命題”。[13]所以,盡管網民的符號創作建立在能指-所指任意性的基礎上,但每個符號必須有特定的所指(即使是虛構出來的所指,如某些根本不存在的“神獸”),而且所指稱的對象之間形成了內在的有機聯系——它們是對某些外部現實(權力的濫用、社會對立加劇等)的同構式的折射——盡管是以夸張的、扭曲的方式表征出來,但仍然屬于可為大眾所理解和解釋的共享意義。如上面提到的“發來賀電”蓋樓,是典型的同構式表達。網民想象出煙草企業發“賀電”的方式,實際上是對當下地方政府與煙企“沆瀣一氣”的影射——政府通過行政命令來保護當地企業利益,其行為令民眾所不齒。而“八成民眾”蓋樓活動中,網民質疑媒體報道數據的真實性,批評媒體趨炎附勢,不講真話,諷刺了“被代表的民意”,以及被剝奪的公民表達權利。
所以,如若不對創作背景進行深入了解,網民創造的符號就只是一堆雜亂無章的符碼,膚淺、粗鄙,甚至從語言的規范層面看來毫無意義。正如維特根斯坦所言,“一個詞的意義就是它在語言中的用法。”“語言的意義不在于它所描述的對象,而在于它在某種確定活動中被使用的方式”,“語言更像是個工具箱,按照各種不同的目的,它有各種不同的用途。”[14]
這進一步啟發我們,網民的符號創造不僅是“有依據”的,而且是有意圖的語言使用。無論是造字、自創卡通形象、蓋樓等,哪些字符、形象、場景被挪用實際上不是隨意的,而是與當下社會進程中的很多現象、問題直接相關,這些問題關乎迫切的公共利益,是民眾在日常生活中活生生的遭遇,有著感同身受的切膚之痛。因而,其他網民在看到這些新字、卡通形象、圖片時,不但對這些曲折隱晦的表達方式能心領神會,正確“解碼”,而且激發了創作的欲望,更多網民加入到傳播、模仿、再創作的行列中,使符號的內涵不斷充實、演變。通過多重解碼、二度創作的方式,編碼者(符號生產者)與解碼者均獲得強烈的共鳴和認同,也即費斯克所說的“生產者式的快感”。這也說明編碼者與解碼者屬于共同的文化群體,有著共同的經驗,能意識到“彼此傳達信息的意向”,因為“所有的感知都是針對符號而發的,符號的意義在認識到彼此傳達信息的意向后,進入解讀過程”。這種“心靈的共同性和共享性隱含著不同心靈和主體之間的互動作用和傳播溝通”,便是所謂的“主體間性”。[15]因而,抗爭性符號的生產不僅根植于網民所生活的社會現實,而且立足于共享的文化體系,這是抗爭性符號得以源源不斷生產的深厚土壤。所以不能理解為這是個別網民的創意行為,而是眾多人有意無意參與的集體創作。
[1]李紅、董天策.《符號學分析:網絡公共事件研究的新路徑》,《 新聞大學》,2012(01):99-108.
[2]劉濤.《環境傳播:話語、修辭與政治》,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1:183.
[3]馮仕政.《西方社會運動理論研究》,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3:287.
[4]趙毅衡.《符號學文化研究:現狀與未來趨勢》,《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2009(12)169-172.
[5][6][7][8][9][瑞士]費爾迪南·索緒爾.《普通語言學教程》,劉麗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9:82-151.
[10][法]羅蘭·巴特.《符號學原理》,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42-43.
[11]趙毅衡.《符號學:原理與推演》,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11:161.
[12][13]洪漢鼎.《當代西方哲學兩大思潮(上冊)》,北京:商務印書館,2011:110-114.
[15]李巖.《媒介批評——立場、范疇、命題、方式》,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05:24.
G20
A
2017-3-23
曹洵,中山大學傳播與設計學院副研究員。
國家社科青年基金項目“微博輿論場域中的對抗性話語研究”(14CXW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