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外兼修：美國高校智庫的發展特點及其話語權提升之策

■ 趙勇 高思嘉

中國農業大學圖書館情報研究中心 北京 100193

內外兼修：美國高校智庫的發展特點及其話語權提升之策

■ 趙勇 高思嘉

中國農業大學圖書館情報研究中心 北京 100193

[目的/意義]近年來，隨著全球性問題的不斷增多，中國面臨的國際和國內問題日趨復雜，國家越來越需要具有思想創新能力和影響力的智庫的智力支持。高校智庫依托大學的多學科綜合優勢已經成為國家治理體系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為了給我國高校智庫的發展提供有益的啟示，本文重點分析了美國高校智庫的發展特點及其話語權提升的策略。[方法/過程]以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公布的《2014年全球智庫報告》為資料來源，對國際排名較高的12家美國高校智庫的網站信息進行內容調研。[結果/結論]美國高校智庫的發展有以下六個特點：①強勢研究領域與優勢學科互為倚重；②籌資渠道多元化；③融合校內外智力資源；④以基礎資政信息數據為保障；⑤關注全球性、戰略性議題；⑥成果傳播途徑多樣化。另外，美國高校智庫在不斷提出創新觀點的同時，還有效利用媒體資源，注重學者政要角色的轉換來提升話語權。

高校智庫 美國 發展特點 話語權

1 引言

智庫作為一種相對穩定的、獨立于政府決策體制的“外腦”，已經成為現代政府公共決策鏈的重要環節，不斷地推進政府決策的民主化和科學化[1]。根據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外交政策研究所發布的最新《全球智庫指數報告》[2]顯示，2014年全球有6618家智庫，分布在182個國家和地區，其中美國擁有各種類型智庫1830家，位居世界首位。就影響力而言，美國也是全球智庫領域的絕對領導者，前十名中有6家美國智庫。

從發展歷程來看，美國智庫最早出現于20世紀初期，1916年政府研究所（布魯金斯學會的前身）的創立被視為是美國現代智庫的起源。20世紀60-80年代，美國政治、經濟、文化進入轉折期，越戰、水門事件、日本和歐盟經濟的崛起、第三世界的民族解放運動、美蘇爭霸等一系列因素促成了智庫在美國的大規模涌現。目前，一半以上的美國智庫都是在這一時期建立的。美國智庫被稱為除立法、行政、司法和媒體之外的“第五種權力”“美國政府的外腦”以及“影子內閣”等，這些稱號都折射出智庫對美國內政外交政策發揮著獨特的作用。

高校智庫是美國智庫的主要類型之一，其數量占美國總體智庫的三分之一以上，依托大學的多學科綜合優勢，其在美國公共政策制定過程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成為國家治理體系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翻開歷史，美國很多內政外交政策背后都有高校智庫的身影，如普林斯頓大學公共和國際事務學院針對冷戰后及“911事件”后的世界局勢撰寫了《普林斯頓計劃》，為美國兩黨勾勒了未來國家政策的走向。哈佛大學貝爾福科學與國際事務研究中心“原子管理項目”提出的相關建議使美國政府每年投入10億美元用于維護全球的核安全。斯坦福大學國際安全和合作中心發布的《伊朗的核與導彈潛力》報告則成為奧巴馬政府放棄在東歐部署導彈防御系統的主要論據。

與美國高校智庫相比，我國高校智庫整體還處于萌發期，由于缺乏相對穩定、科學的組織架構與管理機制，在政策制定領域還沒有充分發揮出優勢。本文對具有較高影響力的美國高校智庫進行了調研，重點分析了美國高校智庫的發展特點及其話語權提升的策略，希望為我國高校智庫的發展提供有益的啟示。

2 美國高校智庫的發展概況

20世紀初期，隨著現代國際關系研究的興起，美國研究型高校逐漸將關注的焦點擴大到國際關系領域，為美國外交戰略提供建議，成為美國推行國家戰略和外交政策的智力支撐。美國史上最早出現的高校智庫是斯坦福大學的胡佛研究所。胡佛研究所由斯坦福大學的校友、美國第31任總統（任期1929-1933年）赫伯特?胡佛于1919年創建，初期以戰爭資料圖書館的性質存在，1946年開始延伸到研究領域，以“致力于收集戰爭期間及改革時期的資料，在研究中尋找出一條通向和平的道路”為核心使命。胡佛研究所由單純的圖書館轉變為具有廣泛影響的智庫，既是美國特定政治制度和文化的產物，也得益于斯坦福大學雄厚的學科支撐和學術聲譽的傳播。目前，胡佛研究所與布魯金斯學會、蘭德公司并稱為美國最大的三家智庫。

隨著美國經濟、科技等各方面的發展，高校智庫的社會空間得到不斷的拓展，社會各界對其重視度越來越高。2006年，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公共和國際事務學院發表題為《普林斯頓計劃》的國家安全報告，該報告引起了國際社會的極大關注，并對后來奧巴馬政府的外交政策制訂起到重要作用，這無疑顯示了高校智庫在美國發展中的地位。在美國政府的高度重視和支持下，高校智庫在國家治理體系中發揮著越發重要的作用。同時，美國高校智庫的國際影響力也越來越大。根據《全球智庫指數報告》公布的高校智庫排名中，全球共有45家高校智庫上榜，其中美國高校智庫有12家。從影響力來看，國際排名前10位的高校智庫中，有6家來自美國，見表1。

表1 高影響力的美國高校智庫Table 1 High influential American university affiliated think tanks

3 美國高校智庫的發展特點

3.1 強勢研究領域與優勢學科互為倚重

優勢學科是高校智庫的深厚根基和依托，如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以其在國內經濟政策、國際事務、環境研究領域的研究而著稱，胡佛研究所這幾個領域的世界排名都位于前列，而這些學科恰是斯坦福大學的優勢學科。在美國最為權威的USNEWS世界大學2015年度分專業排名中，斯坦福大學的經濟學與商科、環境與生態學都排名世界第三位。正是依靠斯坦福大學強大的學科優勢，胡佛研究所的政策研究才有了深厚的根基，而胡佛研究所的政策研究又將斯坦福大學的基礎研究成果進一步地外顯推廣。

3.2 籌資渠道多元化，保持研究獨立性

資金是一個組織得以運行的重要保障和前提。通過構建多元化的經費籌措渠道，美國高校智庫最大限度保持了財政上的獨立，從而在運作上不過分依賴于幾個較大的出資者因而能不被他們的利益所影響。同時，多元豐富的籌資渠道使得高校智庫不用為了謀取商業回報而迎合資助者的要求。美國高校智庫的資金來源渠道主要有研究項目經費、出版物和學術會議所得經營收入、基金會的捐贈以及企業和個人的資助等。其中，社會捐贈是高校智庫最主要的資金來源，美國高校智庫享受免稅的優惠政策，同時社會對高校智庫的捐贈也可以享受免稅待遇。

表2 高影響力美國高校智庫依托的優勢學科Table 2 Predominant disciplines relied on by high influential American university affiliated think tanks

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的資金主要來自于斯坦福大學日常的機構建設撥款、個人的捐贈、基金會的支持及相關研究成果的收入。其中，主要的資金來自于胡佛支持者的各種捐贈，包括馬丁?安德森、威廉?凱?布朗特等個人以及各種基金會，如S.D.貝克特爾基金會、瓊帕金斯基金會、費爾韋瑟基金會等。2014年8月，研究所共收到了4.95億美元的投資捐助，其中包括了0.51億美元的儲備資金。由于2017年新大樓的建設以及2019年的一百周年活動，研究所的資金流動都有了明顯的增長，2013/14年財政年度預算收入達到5613萬美元，預算支出4720萬美元。

3.3 聚集校內研究力量，吸納校外智力資源

校內外協同研究是美國高校智庫發展的重要特點之一，美國高校智庫不僅匯聚了全校的優勢研究力量，同時還借助校外的智力資源，聘請國內外知名高校或政府部門的專家學者作為專業智庫的客座研究員，推動國際合作，實現優勢組合，形成校內校外協同攻關。

胡佛研究所有141名常駐研究人員，包括杰出學者1人，高級學者77人，高級研究員4人，研究員59人。這些常駐研究人員負責研究所的主要研究任務，在其研究領域擁有很高的知名度，其中有不少研究人員曾獲得過其領域的著名獎項，見表3。此外，胡佛研究所設置了杰出訪問學者、訪問學者和國家研究員、國家安全事務研究員等訪問項目。目前研究所共有21名這類訪問學者，他們不屬于學校的正式教職員工，僅在受邀時來學校進行訪問、講座或參與研究工作[3]。

表3 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研究人員的獲獎情況Table 3 Awards received by researchers in Hoover Institution of Stanford University

3.4 以基礎資政信息數據為保障，采取跨學科的研究方式

高校智庫的決策支撐研究基礎在于對各種相關信息的篩選比對和研判，掌握豐富準確翔實的第一手資料至為關鍵。圖書館的文獻資源和情報分析網絡為美國高校智庫的研究工作提供了充足的保障。

胡佛研究所擁有屬于自己的圖書檔案館，它收集、保存并對外提供二十世紀以來全球政治、經濟、社會變化的珍貴資料。胡佛研究所的研究人員以此為基礎，展開了多種多樣的富有意義的研究工作。胡佛圖書檔案館提供了從地域、主題、形式等多種不同渠道檢索信息的途徑，并且聘請專業數據管理人員來對其資源進行采集、管理和分析，加快了研究工作的進程。

哈佛大學貝爾福科學與國際事務中心通常將其研究人員按項目進行劃分，并且以項目為單位發布其研究成果。目前，該研究中心共有14個進行中的研究項目，涵蓋了有關國際安全、能源環境等方面的問題。研究小組成員來自研究中心、哈佛大學，以及其他美國高水平大學或研究機構，每個組成員的學科背景也不僅僅局限于同一學科。

3.5 立足美國國家發展，關注全球性、戰略性議題

美國高校智庫的研究不但涉及美國國內經濟、社會及其改革問題，而且很多的議題都是全球性、戰略性問題（見表4），這與美國高校智庫的機構宗旨有一定的關系。國際影響力排名第一的哈佛大學貝爾福科學與國際事務研究中心肩負兩項主要任務，一是圍繞國際安全危機，以及科學、技術、環境政策與國際事務綜合性議題開展研究，并在相關政策性研究上保持領先地位；二是在以上研究領域培養未來的領導者。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則致力于追求穩定的和平，改善人類生存條件，限制政府干預私人生活。哥倫比亞大學地球研究所的研究宗旨則是面向全球與居民相關的復雜性問題，包括氣候變化、環境污染、貧困、疾病和資源可持續利用等，特別關注可持續發展與全球貧困人口的需求。

表4 高影響力美國智庫的研究議題Table 4 Research issues in high influential American university affiliated think tanks

3.6 成果傳播途徑多樣化，打造高端智庫品牌

美國高校智庫在國際話語權與外交博弈中發揮重要的作用，而這種權力的獲得與其成果傳播密切相關。除了定期出版期刊外，還利用早餐會、座談會、研討會等形式發布智庫的研究成果，與政府、企業、大眾進行廣泛的交流，使更多群體了解智庫成果的目標和思想精髓所在，通過引導輿論和社會思潮達到最終影響政府決策的目的。另外，他們還開展企業咨詢，出席國會聽證會，推廣了其研究成果，而且提高了其社會知名度，營造了自身品牌，從而促進了高校智庫的市場化發展。

斯坦福大學貝爾福科學與國際事務研究中心創辦的《國際安全（International Security）》季刊，重點關注四個方面：當前國際安全政策相關議題分析、國際關系的相關理論研究、歷史事件的分析研討、科技與國際安全問題研究。《國際安全》自1996年以來其影響因子始終位于全世界50個國際關系類期刊的前5位，形成了以國際安全為主要方向的研究特色。此外，中心研究人員也會以時事簡訊、政策簡報等快捷的傳播方式來發表最新的研究成果。同時，在世界各大知名報刊上也時常刊有中心研究人員發表的文章，如《國家利益（The National Interest）》《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波士頓郵報（Boston Globe）》《美國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等。

近年來，隨著互聯網的飛躍發展，網絡媒體正在越來越深刻地影響著經濟社會活動和政治生態，美國高校智庫也將網絡新媒體作為一個重要的研究成果傳播渠道，比較知名的如哥倫比亞大學地球研究所的博客“大地之聲（stat of the planet）”、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的在線雜志“Defning Ideas（定義思想）”等。通過網絡新媒體途徑，美國高校智庫潛移默化地在全球范圍內構建著美國的軟實力和輿論傳播網絡。

4 美國高校智庫的話語權提升之策

從社會空間上來看（見圖1），智庫被認為是一個介于政治、知識、經濟、媒體之間的新興領域[4]。不同類型智庫所依托的領域不同，同時其提升其話語權的策略也存在一定差異。高校智庫更多地依托于知識生產領域，憑借大學較強的獨立性、充足的人才資源、廣泛的國際交流等優勢，在全球智庫市場上不斷地提升其國際學術話語權、社會輿論引導力、以及政府決策滲透力。

圖1 智庫的社會空間Figure 1 Social space of think tanks

4.1 創新觀點積極涌現，不斷提升學術地位

高校智庫是由專家學者和知識分子組成的研究機構，其創新能力的高低直接決定著智庫成果的質量及其影響力。有美國學者曾指出，美國很多政策來源并不是來自政黨政客或者財團。相反，這些觀點大多來自全國各地的高校智庫和其他研究機構，而高校研究機構與其他研究機構相比，在人才培養和學科研究相互結合的條件下，更容易啟發思維創造知識，從而產生出富有創造性的思想成果和政策，進而提供給政策決策者參考[5]。高校智庫成功的基礎就是持續不斷地生產出符合社會發展趨勢、能夠解決經濟社會中重大戰略問題的新思想、新觀點、新理論和新知識。

在創新思想引領機制下，美國高校智庫通過國際合作、成果發表、人才培養等途徑逐漸培育其在國際學術界的影響力。哈佛大學貝爾福科學與國際事務研究中心目前開展了14個研究項目，其中較為著名的是“哈佛國際氣候變化協議項目”，它是“京都議定書”之后較有影響力的氣候談判計劃。該項目于2007年啟動，主要研究如何通過制訂科學、經濟和政治領域的公共政策來解決全球氣候變化問題。項目吸引了阿根廷、澳大利亞、中國、歐洲、印度、日本和美國的很多優秀學者參與，重點研究國內外氣候政策的框架、關鍵要素和制度因素。截至2015年4月，該項目已經發布71份研究報告、3本專著、以及大量的政策簡報。此外，貝爾福科學與國際事務研究中心開展的“非洲農業創新”等研究項目還設立了獎學金計劃，以此在相關研究領域培養未來的領導者。

4.2 有效利用媒體資源，多渠道引導社會思潮

智庫不僅僅是作為政府智囊而存在的，其存在的很大一部分價值在于引導社會思潮和輿論、培育社會公眾的政治參與意識。高校智庫對社會輿論的引導力主要是通過對其創新成果的傳播和推廣來形成。隨著高校智庫的新思想、新觀點、新理論和新知識逐步被學術圈所認可和接受，高校智庫和學術界還會通過各種媒體和網絡把這些創新成果介紹給社會普通民眾和政府官員，這將會對整個社會產生潛移默化的巨大影響。

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信息傳播的全球化網絡化發展和智庫之間競爭的日趨激烈，美國高校智庫逐漸加強傳播其研究成果的力度，采取多種方式和渠道影響社會輿論，從而引導社會思潮，以此對政府部門的公共決策施加影響。有學者指出美國智庫采取的主要傳播方式有人際傳播、組織傳播和大眾傳播三種[6]。其中，人際傳播有助于智庫的研究成果直接影響決策者，組織傳播和大眾傳播擔負著設置議程和塑造公共輿論的作用，從而綜合運用新媒體的優勢，積極利用社交媒體和新型通信工具來擴大自身影響力。

為了保持與媒體的良性互動關系，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設立了媒體研究員項目，允許平面媒體和廣播媒體人員在胡佛研究所短期訪問，媒體研究員可以通過研討會和非正式會議與胡佛研究所的學者交流信息和觀點，可以運用胡佛研究所提供的一切研究工具，每年約有 50~100名的專業媒體人員到胡佛研究所做媒體研究員。

4.3 學者政要角色變換，促進研究成果切實應用

美國是世界各國智庫中起源最早、數量最多、影響力最大的國家，其中“旋轉門”式人才交流機制是美國智庫成熟、發達的關鍵因素。所謂“旋轉門”是指智庫成員的身份在政要與學者之間變換，有人甚至“旋轉”兩三次。高校智庫的學者到政府擔任要職，從研究者轉變為決策者和執政者，同時，卸任的許多官員也會到高校從事政策研究。“旋轉門”機制的重要功能體現在三個方面[7]：一是構建人際關系網絡，如在政府中直接任職、給政府官員直接打電話、保持與國會議員的密切關系等；二是搭建知識與權力的橋梁。高校智庫為學者們提供了與政策決策者進行緊密接觸的舞臺，使他們不但了解政策研究，還了解政治現實；三是推進“二軌外交”，這是介于官方外交“第一軌道”與純民間交流“第三軌道”之間的一種特殊渠道。

貝爾福科學與國際事務研究中心主任是哈佛大學約翰肯尼迪行政學院的格雷厄姆·阿利森教授，其先后擔任過助理國防部長、國防政策委員會委員、外交關系理事會委員等美國國家核心行政部門的領導職務。同時，中心還聘請了全球一些知名的離職高官和學者作為高級研究人員，如澳大利亞前總理陸克文、世界銀行前行長佐利克等。此外，中心成立了國際委員會作為機構的咨詢部門，其成員都是國際業界資深專家，在其相關領域中起到過至關重要的作用，如國際委員會成員沃爾克在擔任奧巴馬政府經濟復蘇顧問委員會主席時，其提出的“禁止商業銀行從事高風險交易活動”建議為奧巴馬總統關于銀行自營交易政策的制定奠定了基礎。為此，奧巴馬總統特意將該政策命名為“沃爾克規則（Volker Rule）”；國際委員會成員納恩作為參議員曾幫助里根總統形成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國防部改組法案。

5 結語

近年來，隨著政治民主化和決策科學化進程的加快，我國政府的決策咨詢制度也在不斷地完善和成熟，無論是中央政府還是地方政府都在進行重大決策時越來越重視專家咨詢。2015年初，國務院印發了《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對高校智庫的發展也提出了新要求。

誠然，美國高校智庫影響力的產生依賴于其生存的特定的政治、經濟和文化土壤，國內高校智庫不可能也沒有必要照搬美國模式。但是，我們可以從其“內外兼修”的發展特點上獲得啟示和借鑒，從而尋找到一條提高國內高校智庫影響力的現實途徑。

國內高校可以通過新型智庫建設凝練特色學科建設重大任務，推進人事制度和科研評價改革，提升教師隊伍能力素養，突破高校內外部機制體制壁壘，促進內外部創新力量有機融合，充分釋放創新要素的活力。總之，國內高校應將新型智庫建設作為創建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的契機，增強學校在國家建設和社會發展中的話語權和影響力，爭做國家前行航程中的瞭望者。

[1] 田蕾. 歐美智庫發展強在哪里[N].學習時報，2013-3-26.

[2] James G. McGann. 2014 Global Go to Think Tanks Index Report [R]. Think Tanks and Civil Societies Program,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2015.

[3] 陳英霞, 劉昊. 美國一流高校智庫人員配置與管理模式研究[J].比較教育研究, 2014(2): 66-71.

[4] Tom Medvetz. Think Tanks as an Emergent Field[R].Social Science Research Council, 2008.

[5] 魯鵬. 淺析美國大學“智庫”對美國外交政策的影響[J].科技創業月刊，2013(5): 151-153.

[6] 王莉麗. 論美國思想庫的輿論傳播[J].現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 2010(2): 37-40.

[7] 王莉麗. 美國智庫的“旋轉門”機制[J].國際問題研究, 2010(2): 13-18.

作者貢獻說明：

趙勇：研究框架設計，論文撰寫；

高思嘉：美國高校智庫的相關信息采集、整理與分析。

Internal and External Refnement: Development Characters and the Discourse Power of American University Affliated Think Tanks

Zhao Yong Gao Sijia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Library, Beijing 100193

[Purpose/signifcance] In recent years, with the increasing number of world problems, China is facing a more complex situation dealing with international and domestic issues. Therefore, the nation urgently needs an intelligent support from think tanks that possess the ability of innovation and infuence. University affliated think tanks relying on their multi-discipline advantage have become an integrate part of the national governance system. In order to provide useful inspiration for building Chinese university-affliated think tanks, this paper mainly analyzes development traits of American university affliated think tanks and their strategies of enhancing discourse power. [Method/process] We took the 2014 Global Think Tank Report released by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as a source of information, investigating the website content of 12 high ranked American university affiliated think tanks. [Result/conclusion] The development of American university affliated think tanks have six characteristics as follow: ① Strong research felds and disciplines rely on each other and both are signifcantly important; ② Various sources of fnancing; ③ Integration of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intellectual resources;④ Guaranteed by governance information data;⑤ Focusing on global and strategic issues;⑥ Diverse ways of result communication. In addition, American university affiliated think tanks continuously put forward innovative ideas, use media resources and pay attention to the role conversion among scholars and politicians to make their voice heard.

university affliated think tanks the United States 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 discourse power

C932.8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6.02.07

2015-09-28

2015-12-22 本文責任編輯：唐果媛

趙勇（ORCID：0000-0002-0513-8178），中國農業大學圖書館，副研究館員，E-mail: zhaoyong@cau.edu.cn；高思嘉（ORCID：0000-0002-9238-3410），中國農業大學圖書館，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