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儲備制度的法律規制研究

李銀鳳

(鄭州工程技術學院 教務處，鄭州 450044)

黃金儲備制度的法律規制研究

李銀鳳

(鄭州工程技術學院 教務處，鄭州 450044)

黃金儲備制度是我國金融體制的重要組成部分。黃金儲備作為國際儲備的主要形式之一，主要有直接運營、間接周轉、資產組合三大運用形式。綜合考察三大運用形式的內涵及各自的缺陷或主要問題，可以發現黃金儲備的運用效果差強人意，我國的黃金儲備應當以法制完備原則、適度原則、協調運行原則和穩步漸進發展原則等為一般性發展準則，進而構建具體的制度和法律法規來對其進行調整和規制。

黃金儲備；黃金市場；資產組合；外匯儲備

黃金作為貴金屬具有多種附屬性功能，是全球各國不可或缺的戰略儲備資源。2016年中國黃金協會研究制定《黃金行業“十三五”發展規劃》(以下簡稱《規劃》)對我國黃金行業的發展進行指導，以進一步完善我國金融體制，保證我國經濟平穩快速發展。黃金儲備是指一國貨幣當局作為金融資產持有的黃金，國家通過對黃金儲備的調整來平衡國際收支，維持或影響匯率水平。它是我國金融體制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穩定國民經濟、抑制通貨膨脹、提高國際資信等方面有著特殊作用。黃金儲備的作用、意義的體現取決于其直接運營、間接周轉和資產組合這三種運用形式的實際效果。針對我國黃金儲備的種種缺陷，我們應對黃金儲備進行法律規制，合理地協調其三大運用形式的關系才能完善黃金儲備制度，為我國金融體制的改革與完善和黃金產業的發展打下堅實基礎。

一、黃金儲備直接運營之分析

(一)黃金儲備直接運營的涵義

黃金市場是買賣雙方集中進行黃金買賣的交易中心，主要提供即期和遠期交易，允許交易商進行實物交易或者期權期貨交易，以投機或套期保值，是各國完整的金融市場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1]

黃金儲備的直接運營是黃金儲備重要的運用形式之一，國家貨幣當局采用各種黃金交易運營手段，以市場買賣一方的身份利用國際金融市場的交易機會直接參與黃金交易活動。而黃金交易市場是集中進行黃金買賣的交易場所，它的運行好壞直接影響到黃金儲備的實現情況。從上海黃金交易所籌建小組正式成立(2001年6月11日)，到上海黃金交易所開始試運行(2001年11月28日)，再到上海黃金交易所正式營業(2002年10月30日)，我國的黃金交易所在不斷發展和完善。2016年《規劃》指出到2020年，上海黃金交易所、上海期貨交易所和商業銀行場外交易市場黃金交易總量超過10萬噸(單邊)。

(二)黃金交易市場之缺陷或現實問題

第一，市場自身的缺陷。總結起來有以下三點：一是黃金交易市場具有普通市場的普遍性缺陷，包含市場固有的盲目性、自發性和滯后性。二是黃金交易市場的非標準化、缺乏透明度，在信用缺失的中國市場會造成市場混亂。三是市場本身結構不合理，對風險披露、業務隔離、風險管理以及責任劃分等方面都沒有具體明確的規定。

第二，法律規范的缺失。黃金交易市場需要法律規范的調整與限制，我國該方面的法律規范的缺失直接導致黃金交易市場的畸形。法律法規框架構建層面，我國當前黃金交易市場主要依托《中國人民銀行法》和《金銀管理條例》來調整和規制。法律規范的缺失表現在三個方面：首先，《金銀管理條例》的自身失范。2011年1月《金銀管理條例實施細則》的出臺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打擊了與國家金銀有關的違法犯罪行為，但是力度依然不夠。其次，我國相關法律資源未整合，呈分散化狀態,大多數法規位階較低,且缺乏全國性的專門性法律來規制該領域的現實問題。最后，黃金市場的創新使得風險防范難度增加，也凸顯了相關領域法律資源供給不足，傳統風險尚且應對不足，在面對互聯網呈“破壞式”襲來時，法律的滯后性體現得更為明顯。這種情況下我們期待《黃金法》和《黃金交易法》的出臺，并期待隨著新形勢出臺合乎現實情況的實施細則。

第三，缺乏必要監管，監管職責劃分不明確。市場監管對市場的發展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黃金交易市場的監管問題突出，具體表現在三個方面：一是場外交易沒有納入監管范圍。當前場外黃金市場缺少相關法律法規調整，尤其交易主體的行為無明確法律規定，造成其處于放任自流、無序競爭狀態。二是不同黃金業務歸不同監管部門的做法使得各個子市場信息溝通困難，容易產生監管盲區，黃金交易風險加大。[2]三是我國黃金市場監管部門具有多樣性，監管協調機制未建立，造成監管效率低下，自律監管也無法發揮其應有的作用。

第四，合力因素帶來的巨大風險。黃金交易市場交易對象為黃金，具有特殊性，市場的發展面臨巨大風險。一方面，黃金價格波動大，易造成交易市場的秩序混亂和不穩定。雖然一國的黃金儲備規模對黃金的價格有重要影響，但因受國際上各種政治、經濟因素的影響，金價經常處于劇烈的波動之中。另一方面，具體法律制度規范以及監管的缺乏，使不法商人利用法律政策漏洞進行非法交易以及違規操作，給投資者帶來巨大損失，市場交易風險極大。

二、黃金儲備間接周轉之分析

(一)黃金儲備間接周轉的涵義

一國貨幣當局為達到黃金儲備增值、保值的目的，進而開展制售金幣、黃金租賃、黃金借貸等業務，這種間接實現黃金儲備功能的運用形式便是黃金儲備的間接周轉。作為眾多黃金業務的一部分，黃金租賃是指商業銀行與同業或企業簽訂實物黃金租賃合同，約定在一定期限內商業銀行出租實物黃金，到期后收回，并按照合同約定收取租金的業務模式。在實際操作中，按交易對象性質區分，商業銀行之間的黃金租借業務也稱為黃金拆借；商業銀行對企業出租黃金的業務被稱為黃金租賃。[3]

20世紀80年代，國際黃金租賃業務出現，伴隨著特殊的時代背景，它受到黃金礦產商以及首飾商普遍歡迎。通過黃金租賃業務，商人們既可以獲取或者節省生產經營資金，又可以避免市場風險獲得穩定收入。我國黃金相關下游產業和交易市場發展迅速，已經成為全球最重要的黃金加工大國和黃金珠寶消費國。2014年9月18日，上海黃金交易所黃金國際板正式推出，標志著我國黃金市場對外開放邁出實質性的一步。我國國內企業及中小銀行的黃金需求日益增多，因而國內的黃金租賃業務也應運而生。我國黃金儲備的間接周轉已開始得到重視，并逐步得到規范。

(二)黃金租賃市場之缺陷或現實問題

第一，國內黃金市場實物黃金供給渠道不足，制約黃金租賃業務的發展。20世紀90年代我國黃金交易的嚴管政策，使得黃金市場主體實物黃金儲備量非常有限；國內產金企業因黃金貯藏成本等將黃金出售進入流通市場，而不注重黃金貯存；我國的黃金進口限制政策，使得其他金融機構或民間無法從國際市場獲得黃金。以上原因使得我國黃金雖持有量不少，但一直處于“供不應求”的狀態，難以支撐起黃金租賃市場的發展。

第二，黃金租賃業務主體有限，服務體系不夠完善。商業銀行、產金企業和用金企業是當前我國黃金租賃市場的主要參與主體，因黃金相關業務的市場風險以及業務審批操作流程的繁復性，使得許多投資者望而卻步；同時，我國信用體系建設不完善，使得強調信用度的黃金租賃業務很難被投資者運用掌控，進而使投資者猶豫前行；此外，黃金租賃的基本平臺建設不完善以及服務體系滯后，例如電子交易平臺、實物托管清算機構以及信用評估機構乃至相關信息的披露都不完善，使得投資者興趣驟減。

第三，黃金租賃業務缺乏合法的相關檢測信息。我國黃金租賃業務同國際黃金租賃業務與相比，缺乏權威的中央銀行參與，僅在部分行業間開展，如商業銀行與企業或同業之間。一方面中國人民銀行不參與黃金租賃業務，其對該業務信息知悉較少，無法對該市場進行整體性的宏觀調控與指導。另一方面，國內黃金租賃業務大多在場外私下談判達成，造成黃金交易所可能也無法及時獲取相關信息，更無法準確地反饋給其他主體以及制定相關規范政策。

第四，配套法律規范的缺失。法律規范的缺失嚴重制約黃金租賃市場的發展。首先，法律規范的缺失造成整個黃金市場運行不規范，競爭無序，從整體上制約黃金租賃市場的發展。其次，黃金租賃市場本身也缺乏相應的專門法律法規或者管理辦法來調整和規制其發展。最后，黃金租賃業務很多在場外私下談判，沒有相應的懲罰機制或規范懲罰黃金租賃業務開展過程中的私下違法操作和違法交易顯然是不妥的。這種情況下，現階段我們只能期待目前開展黃金租賃業務的商業銀行制定“黃金租賃業務管理辦法”，以規范和指導黃金租賃業務的開展，而2015年修改實施的《上海黃金交易所實物租借管理辦法》便是很好的借鑒與實踐。

第五，缺乏必要監管以及監管方式不科學。缺乏必要的法律依據指導監管工作，使得監管工作無章可循，沒有目的以及側重點，也缺乏相應的執行依據；具體的監管措施效率低下，在市場的無序競爭下，不成體系的監管不能配合具體的市場運行，監管效果不佳；監管的側重點的缺失，當前市場信息的監測工作不到位，信息披露工作沒有做好，影響市場交易信息的發布，同時市場中異常交易也沒有監管到位，無法提出風險預警。

三、黃金儲備資產組合之分析

(一)黃金儲備資產組合的涵義

黃金儲備資產組合作為黃金儲備的運用形式之一，其實質是將一國的黃金儲備同外匯儲備根據不同情況按比例調整。即將一定量的黃金儲備在適當的時候轉換為收益高且流動性較強的外匯儲備，并根據外匯市場匯率的具體變動情況進行適當調整，以最小的成本取得最大的收益。

外匯儲備，指一國政府保有的以外幣表示的債權，是一個國家貨幣當局持有并可以隨時兌換外國貨幣的資產。[4]廣義而言，外匯儲備是指以外匯計價的資產，包括現鈔、國外銀行存款、國外有價證券等。狹義而言，外匯儲備是一國用于平衡國際收支，穩定匯率，償還對外債務的外匯積累。外匯儲備作為一個國家經濟金融實力的標志，它是彌補本國國際收支逆差，穩定本國匯率以及維持國際信譽和地位的物質基礎。[5]

在具體資產組合中，投資者必然會趨利避害，用風險/收益最優原則來選擇何種投資組合。在風險條件一定下，要求組合獲取的收益最大化，或是獲取同樣收益的情況下，要求組合所面臨的風險成本最小化。一般情況下，如果資產組合使得所購置組合的收益和風險可能與預期相符，那么這個組合是成功的；反之，則失敗。黃金儲備最大的管理意義在于增強黃金儲備的流動性，實現黃金儲備最大可能的收益性，它與外匯儲備的資產組合變化深刻影響著我國經濟的發展。

(二)黃金儲備資產組合之缺陷或現實問題

黃金儲備和外匯儲備作為我國國際儲備的兩種主要形式，對我國的經濟發展至關重要。截至2017年5月，我國的黃金儲備量為1842.6噸，外匯儲備30536億美元，黃金占外匯儲備的比例為2.4%，與美國的75.1%相距甚遠。

從外匯儲備方面講，我國逐年增加的外匯儲備雖是經濟實力的體現，但同時蘊藏著成本的增加。首先，投資與消費的成本問題。一方面，外匯儲備的增長一定程度上導致我國喪失了部分貨幣政策操作的主導權，削弱了我國貨幣政策對經濟的調控力，降低了人民幣的自由度，加大其升值的壓力。另一方面，外匯儲備是我國對外國的債權，我國大量購買他國國債的行為本質上是財富外流的表現，外匯儲備量過大會限制我國國內的即時消費和同步投資，使得我國大量的財力和勞務被占有，減少大量勞務崗位。其次，匯率風險成本加大。我國的外匯儲備結構不合理，幣種分散程度較低。我國一度是美國最大的債權國，而今大部分外匯儲備仍是以美元的形式持有，持有單一，風險較大。隨著經濟危機肆虐全球，以及多個經濟勢力的崛起，美國的政治、經濟連續波動，我國的外匯遭受巨大損失。目前，世界各國在慢慢減少持有美國國債。再次，流動性過剩問題凸顯，即效果成本加大。央行迫于本國外匯儲備的持續高速增長，會在計劃外投放大量基礎貨幣，貨幣的流動性過剩會使得我國在宏觀調控中貨幣政策的自主性發揮掣肘；導致境內資產價格飆升，積聚資產泡沫，造成虛假的經濟繁榮景象，對投資者形成錯誤的引導；引起宏觀經濟的過熱投資，加大我國通貨膨脹壓力。而此時，相較于外匯儲備，我們是否應當看到黃金的高流動性、高安全性和低收益性的特征，是否應當看到黃金較強的避險功能，是否考慮以增加作為多元化投資組合中的一個工具的黃金儲備來分散投資風險，是否考慮將部分外匯儲備轉換為黃金儲備來優化我國外匯儲備結構呢？

黃金儲備應當保持適度的規模，才能保證國家經濟的穩定發展。我國黃金儲備的問題主要表現在：一是黃金儲備利用率低下。央行購買大量黃金且不出售，將黃金僅僅陳列于國庫以作為彰顯國家地位的象征，那么此時的黃金儲備的增加將會毫無經濟意義，甚至會產生負面的經濟影響。此時，我們是否可以考慮對黃金儲備進行動態管理，例如將黃金儲備與黃金保管業務、黃金租賃業務和黃金融資業務相聯系，有效利用黃金儲備的資源。二是我國黃金儲備量不足。一方面，對比“十二五”期間和“十三五”期間的相關數據，盡管我國的黃金儲備數量正在逐年慢慢攀升，但是數量依舊不足，尤其是黃金儲備占外匯儲備百分比遠遠低于世界平均水平，這不利于我國經濟安全及人民幣的國際化。另一方面，我國民間黃金持有量少。我國“統購統配”的黃金嚴管政策，使得民間的黃金持有量偏小。目前的民間黃金大部分用于珠寶首飾買賣，用于投資流通的黃金少之又少。雖然民間黃金不能直接上升到國家的高度用于國際支付，但國家卻可以在特殊情境下緊急動員使用以救濟，所以民間黃金儲備也是官方黃金儲備的有效補充。美國經濟學家凱恩斯：“黃金在我們的制度中具有重要作用，它作為最后的衛兵和緊急需要時的儲備金，還沒有其他更好的東西可以代替它。”[6]此時，我們是否應當考慮雙管齊下，適度增加官方以及民間的黃金儲備并合理調控二者的比例呢？

四、黃金儲備之原則構建分析

中國對黃金儲備的運用已經提升至戰略高度，“十三五”時期是我國由黃金大國邁向黃金強國的關鍵時期，我國對黃金儲備的運用目前主要有：提高黃金儲備營運的收益率，主要通過買賣交易雙方在國際黃金市場利用現貨、期貨及選擇權等多種交易方式達到提高收益率的目的；實現庫存黃金自身的增值，將黃金當做普通資產來運營，發行、經銷各種金幣，提升黃金利用率，做活金幣的市場化；通過對黃金儲備及外匯儲備的綜合協調，配合“供給側改革”“一帶一路”“互聯網+”等國家戰略實施，為我國的金融體制改革和黃金儲備制度注入新的活力。基于上述對黃金儲備三種運用方式的分析，筆者認為黃金儲備應當綜合調整和規制，故而提出一系列原則構建，以指導我國黃金儲備具體制度之構建。

第一，法制完備原則。我國的黃金儲備缺乏法律法規的支撐，運行過程無法可依，黃金市場無序競爭和違規操作、資產組合不科學，故而我們應當對黃金儲備進行法律規制。首先，健全黃金市場相關法律體系。黃金市場監管法規缺失，場外黃金市場交易主體的行為沒有明確法律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金銀管理條例》的失范，都讓我們希望“早日制定新的《黃金市場管理條例》；同時制定黃金衍生品管理法規，明確黃金衍生品違規行為的類型和處理原則，并在此基礎上出臺相關實施細則。”[7]其次，制定科學的市場準入規則。科學的市場準入規則應當對場內場外的交易主體均有規定，甚至應當考慮到境外機構進入國內的黃金交易市場的情況；應當要求場內場外的交易主體在相關部門注冊登記，并提交相關材料審查，以方便后期的信息披露與監管。再次，明確監管模式，強化協同監管。監管應當注重因地制宜以及協調監管兩方面。因地制宜是要根據場外場內市場的不同特點，采用不同的手段和措施進行監管；協調監管主要是避免在黃金市場監管部門多樣性下造成監管盲區這一情況，同時強調自律監管，強調黃金交易所本身的自我監管功能，合力作用下的監管才能提高監管效率。最后，建立配套政策和制度。法律的實施與執行，與政策關系密切，配套的政策對法律機制的建立作用極大。進一步完善我國的信用基礎體系、信息披露機制。科學的市場稅收政策、市場的適度開放等極為重要。

第二，適度原則。我國的黃金市場的開放和調整并非是無限度的。一方面，市場應當適度開放。該種適度開放主要體現在對內對外兩個方面，我們期待的《黃金市場管理條例》應當明確黃金市場穩步對內開放，審慎對外開放。民間的黃金儲備某些時候便是一國官方黃金儲備的有力補充。對內發展“藏金于民”，允許普通法人和個人持有、交易實物黃金產品，作為儲蓄和投資工具。[8]例如在黃金租賃市場適度開放黃金進口業務管制，寬進嚴出，增加民眾的黃金貯存量。對外應當周密部署，將黃金儲備、黃金市場與人民幣緊密聯系，可實行小范圍試點開放，先開放零售業務，以觀其效。另一方面，中國黃金儲備的規模應當適度，這也是優化資產組合的要求。黃金儲備過多過少，都不是好事情。當前，我國的黃金儲備占比率遠低于同期其他發達國家，截至2017年5月，我國黃金儲備占外匯儲備的2.4%，這明顯不利于我國的經濟安全、人民幣的國際化以及黃金市場的發展，故而我國應當適度有技巧地增加黃金儲備，藏金于民相較于國家集中式的增加黃金儲備是有技巧的選擇之一，可以更好應對人民幣的升值壓力和美元資產貶值的風險。此外，黃金儲備數量的不足要求我們依舊要適時地吸納相應數量的黃金，保持黃金儲備的正常增長；合理并優化利用黃金資源，讓黃金儲備以資產的面貌獲得有效的資產增長。

第三，協調運行原則。立足于宏觀角度，黃金儲備的運用應當協調運行。一方面，黃金市場內部應協調發展，即要求場內市場與場外市場要協調發展。中國黃金市場是以發展黃金衍生品交易為主的場內市場與以現貨延期交割模式為主的場外市場并舉。現今，場內交易和場外交易產品之間的界限日益模糊，場內交易的非標準化程度提高，可以機動靈活地轉化成場外合約交易；而場外的非標準化黃金衍生品在符合一定條件下通過標準化又可進入場內。兩種交易模式相互交叉和滲透，是故兩者的協調發展對黃金市場影響巨大。另一方面，黃金儲備三種運用形式應協調互動。直接運營、間接周轉和資產組合不是互相孤立的，應當相互配合、相互協調。黃金儲備的動態管理突出了這一問題，除了黃金的直接買賣外，可開展多項業務管理黃金儲備，例如黃金保管業務、黃金租賃業務、黃金融資業務以及運用衍生交易工具進行黃金投資等方式對黃金儲備進行保值增值。而資產組合本身便要求黃金儲備與外匯儲備之間的相互轉化變動，以期以最小的成本獲得最大的收益。

第四，穩步漸進發展原則。黃金儲備的發展規制要尊重事物發展規律穩步漸進，切不可貿然一刀切片面改革，具體表現在：一是黃金市場開放的漸進性。封閉式和完全開放式是不正確的，我國黃金市場的開放應當由里到外，由點到面漸進開放；穩步對內開放，審慎對外開放，由試點開放到逐步擴大開放。二是逐步完善對黃金市場的法制建設、規劃和監管。首先要著眼于黃金市場的大局與長遠實際，肅雜創新，改變黃金市場管理亂象，清理錯誤和不切實際的政策法規，為黃金市場營造法制化、合理化的發展環境。其次要對黃金市場的具體立法規定以及相關的監管模式進行明晰與確定。三是人們對黃金儲備認識的漸進性。我國統購統配的政策取消后，黃金市場相對開放，民眾的黃金投資意識隨著經濟的發展以及對黃金認識的不斷加深而蘇醒爆發出巨大的黃金需求。

綜上所述，在我國特殊的市場經濟條件下考慮黃金儲備的調整和規制問題，應當根據實際情況注重黃金儲備三種運用形式的局部規制和整體調控，在具體調控中構建信用體系、因地制宜以及適度開放等，以建立調控有力、公平競爭、規范有序的黃金市場體系。筆者認為應當擺正黃金儲備的位置，以上述的原則為指導，構建具體制度，才能使黃金儲備發揮其應有的作用，完善我國金融體制，順應“十三五”規劃金融體制改革及黃金行業改革發展的精神，加快黃金強國建設，推動我國經濟健康發展。

[1]張瑞夫,劉春玲.國際黃金市場相關問題淺析[J].對外經貿實務，2008(5):52-54.

[2]鄭婉妮.論動態管理模式下的我國黃金儲備法律制度[J].高等函授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2(8):12-14.

[3]趙煒.黃金租賃業務在黃金行業中的應用[J].財經界,2016(11):127,281.

[4]吳海軍,劉炯.淺議中國外匯儲備問題[J].當代經濟,2013(1):66-67.

[5]韓璇.中國持續增長的外匯儲備分析[J].現代商業,2014(6):105-106.

[6]儲幼陽,林可.國際黃金儲備的演化及借鑒[J].海南金融，2010(6):55-59.

[7]魏峰.我國黃金投資市場發展思考[J].現代商貿工業,2011(17):9-11.

[8]王偉兵.促進黃金市場進一步發展的政策建議[J].當代經濟,2013(7):68-69.

(責任編輯 劉成賀)

Research on the Legal Regulation of Gold Reserve

LI Yin-feng

(Academic Affairs Office, Zhengzho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Zhengzhou 450044, China)

As an important part of our financial system and the main form of international reserves, the system of gold reserve has three main forms of operation, including direct operation, indirect turnover and asset portfolio. By comprehensively examining their connotation and their respective defects, it can be seen that the application of gold reserve is not satisfactory. In order to make the system play its due role, it is necessary to adjust and regulate it in concrete institutions, reasonable policies and relevant laws. As a consequence, the system of gold reserve in China should have several general development guidelines, including the principle of completed legal system, of moderation, of coordinated operation and of progressive development and so on. And then, on the basis of the above principles, specific management systems and laws will be built.

gold reserve; gold market; asset portfolio; foreign exchange reserve

2017-06-11

李銀鳳(1988—)，女，河南項城人，碩士，鄭州工程技術學院教務處中級經濟師，研究方向：經濟法學。

10.13783/j.cnki.cn41-1275/g4.2017.04.014

D922.28

A

1008-3715(2017)04-006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