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犯罪中止的自愿性

（貴州民族大學，貴州 貴陽 550025）

【摘要】：自愿性在這里表示出行為人不僅在意志上停止了犯罪意圖，而且客觀上放棄了不法的態度，防止危害發生的行為。顯然僅從字面上認識自愿性，不足以對犯罪分子間斷行為進行認定，這也是行為人本人認為犯罪行為可以繼續完成的立場。

【關鍵詞】：犯罪中止；主觀意識；自愿性

一、犯罪中止的自愿性概述

犯罪中止的自愿性是指行為人有意識到將犯罪行為堅持到底的可能，但基于本人自由意識，放棄了正在著手的犯罪行為，并出于主觀上的積極性防止了危結果發生的情況。自愿性在這里表示出行為人不僅在意志上停止了犯罪意圖，而且客觀上放棄了不法的態度，防止危害發生的行為。

（一）控制主觀意志的違法性

意志因素在這里體現出主觀方面的原因，行為人基于一方面的真實意思受到了事實行為的影響，造就了實施者自己意識到不可能繼續進行后面的違法事實，而計劃著手的結果喪失。從實行者心理上是出于自己主動努力的結果而阻止了最終危害結果的發生。基于此實行行為人并不是基于物質上的障礙，就還不是出于自我意識而中止。例如，在準備犯罪的過程中，看到穿著警服的工作人員往自己走來，基于恐慌而放棄實行行為而逃離作案現場也就是被害人家里的，是犯罪未遂，或者行為人在實行犯罪的空擋基于對四周地理位置的客觀認識上存在一定差異，實際并不是重要到會妨礙危害結果發生的主要因素，但從內心上對行為人的計劃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影響，因此打消了繼續犯罪的堅定意志，這種情況不是基于自愿而中止的。

（二）控制犯罪行為的客觀方面原因

犯罪行為的客觀方面原因主要抑制基于某種客觀事實使行為人不能繼續按原計劃犯罪的。例如，犯罪者拿刀殺人時，碰巧在實行犯罪的過程，被他人發現抓獲而放棄犯罪行為，雖然未完成客觀上的犯罪結果但該犯罪意圖沒有實現，在犯罪者的心里上仍然殘留著這種意識，由于中止犯的判斷標準是基于情愿而選擇放棄的。因此，在沒有完成犯罪的客觀上其實犯意也相應形成正比而跟著消滅。實際上，如果行為人著手其先前所存在的犯罪意圖，沒有完成犯罪就是迫不得已的，是犯罪未遂；如果犯罪分子的犯罪目的和犯罪意識已經喪失，在此種心態下沒有完成犯罪就是出于本人意愿而放棄的，是犯罪中止。

二、自愿性判斷的心理性標準

（一）主觀說

主觀上行為人基于主觀認知相信了除因外部緣由而放棄或基于對外在阻礙物的表面認識而放棄犯罪的，是障礙未遂。對自愿中止的人來說是出于違法者主觀認知來斷定的。而日本有的學者出發點在于，除了外部目的物而放棄違法行為的，就是主觀意思表現出來的，由此，斷定自愿性的標準是實行人的果斷認知是否根據外部干擾而影響到內部動因來區分的。如林三田教授所說：“自愿與否的主張放在行為人的主觀心態上來考慮，故依附于行為人意志所導出的違法后果而定的情形。所謂主觀就是指己意或自愿中止，意思是實行違法行為人出于自我而停止，反之基于他人的動力驅使而停止時，對此定義為非自愿性或非本意中止。”主觀的出發點倒向實行者的心理作為判斷自愿性的標準。

我國通說觀點對自愿性的中止趨向主觀說，也是作為我國司法實務者斷案的主要認定標準，對這種情形的論斷主要從行為人客觀上認識為主，認為可能將違法行為堅持下去或者可能可以到達，而自愿放棄先前犯罪動機的理解。

（二）客觀說

從理論上，日本對客觀說的設想，制止了實行者的堅定意識即繼續先前的犯罪動機不是來自于犯罪者的內心，而是因外部真實變動對實行者產生了強烈影響，從一般人的認識來看，實行者不得不去顧及這種影響所帶來的不利因子，這時中止與他本人意思無關的事情阻止了堅持到底的行為。

（三）客觀的主觀說

該說認為從客觀外部責任來論斷這類人是基于什么外在阻擾而放棄不法的現實問題，是否對責任人的意識具有壓制作用。趨向主觀上加以考察，主張以行為人對外部事實的主觀認識為基礎，而是否基于外部因素的“障礙”而形成中止，行為人是否不希望結果發生，是基于實行者對客觀外在情況發生后所認識到的內在直接反應，而不是基于客觀評判對象使犯罪沒有完成的外在客觀反應。

三、自愿性判斷標準的選擇

（一）自愿性判斷標準的規范性理論內蘊

從我國刑法的立法思想與基本原則出發，客觀的主觀說更貼近。該說與中止犯的法律思想相同，如犯罪中止的核心在于停止犯罪相應減輕了危害結果的發生，也就是說違法性減少除了客觀的主觀說之外，都與寬待中止犯的理論處于一個相矛盾的關系。從這一點來看，以外部目的物的影響因素作為先決認識前提，行為人跟隨自己的內心感覺走即認為只要“想做就能將犯罪繼續進行”是主觀上的內部要素表現。這點在違法者放棄犯罪的危害行為意思，就好比立法上的違法性減少說，它也是以客觀情況作為標準來判斷的。

（二）自愿性判斷標準的規范性理據

從規范性理論根據對犯罪中止的自愿性判斷。理論根據從自愿性表明犯罪者是出于自愿來否定之前的作為陰謀并基于本人的意思放棄了后續的預期目的；明確表明了實行的行為人由剛開始的反社會規范的惡意到適應法律對行為規范的良性循環過場。筆者就該過程的反規范性差異來判定犯罪中止的自愿性標準，推定行為人出于廣義詞的層面自我反省，否定實現之前的不善舉止作為，傾向符合法律的正路，便可承認其中止的自愿性。而對這一轉換的判斷，筆者將其分為三階段來認定其標準。

1、對自己前作為否定評價的規范意識

行為人從反規范的意思向回歸合法的過程周轉，無需主張主動性。換言之，實施者不需要有意識地放棄先前的中止行為基于遵守法律。只需要其后對自己的行為持否定的評價。這是從規范性的消極一面進行判斷，也可以說是中止犯的規范意識的合法性回歸。

2、放棄使行為人反規范意思的降低

因行為人從先前著手行為到現階段中止過程的表現，中止行為減低的風險也是我國刑法容許中止制度的體現。如我國刑事訴訟法和刑法都有提到情節顯著輕微危害不大的情形，對罪過微不足道者，刑事法律就沒有必要硬是插足進入，對于此種弱小危害是處在法律所能容忍的范圍之內。當然，從實行者實施了違法行為時，對于先前否定性的規范意思在量的權衡上與我國刑法規定的尺度是相符的，但畢竟確實是發生了先前的違法事實，還殘留在生活當中，雖然對先前的行為放棄了刑法就容許該結果，也不能說是合法的意思，但至少轉換了法律對其評價是許可該行為的，承認自愿性。

3、被刑法推定為符合法律的是規范意思

犯罪分子的中止意思是適合法律的規范意思，是對行為人先前的違法意思支配下實施的，關鍵是行為人出于法的理性復位，意識到自己先前行為是惡的負評價，本人自動壓下否定惡的意思，以達到了法律所認可的符合法律意思，是出于倫理來判斷犯罪中止的自愿性，自然受到客觀行為即行為人能繼續完成犯罪的這一客觀上的條件的限制。相比，如是基于內外障礙因素迫不得已放棄犯罪，或者己經造成了合法者的利益侵害，這種情況就算行為人基于悔悟，主動向適合法律的意思回轉，也不能承認是基于自愿，僅在考慮定罪量刑時作為參考的價值。

文獻參考：

[1]李立眾：《中止犯減免處罰根據及其意義》，《法學研究》年4期。

[2]張愛曉：《對犯罪中止自動性的再思考》，《海南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年第10期。

[3]黎宏：《判斷行為的社會危害性時不應考慮主觀要素》，《法商研究》年第1期。

作者簡介：韓瑩（1991—），女，漢族，黑龍江省鶴崗人，碩士研究生，貴州民族大學，研究方向：刑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