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模塊化對金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組織模塊化的調節作用

陶 顏

(河海大學商學院，江蘇 南京 2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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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模塊化對金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組織模塊化的調節作用

陶 顏

(河海大學商學院，江蘇 南京 211100)

本文通過數據樣本證實服務模塊化對金融企業創新績效存在正向影響。在此基礎上，進一步發現組織模塊化對服務產品模塊化-創新績效之間的關系有正向的調節作用，但對服務流程模塊化-創新績效之間的關系的正向調節作用未予證實。加入到“鏡面假設”的新近對話中，有助于探明產品模塊化、流程模塊化和組織模塊化三個維度之間的關系，從而把握技術型創新與管理型創新之間的緊密聯系。

服務模塊化；組織模塊化；創新績效；調節作用；鏡面假設

一、引 言

在混業經營、跨界競合、全球化發展的背景下，金融企業怎樣滿足顧客差異化需求？怎樣應對用戶創新？怎樣控制服務生產成本并提升創新績效？這些問題都促使金融企業運用模塊化理論來展開服務創新活動。現有研究從多個路徑和視角討論了金融業中的服務模塊化現象[1][2][3]，其中有兩個問題亟待解答：一是服務模塊化與創新績效是何關系；二是“組織該往何處去”。后一個問題尤其引人注目，在企業層面，服務產品模塊化和流程模塊化屬于技術型創新，而組織模塊化則屬于管理型創新(如圖1所示)[4][5][6]。

圖1 技術與管理維度的服務模塊化

在模塊化背景下，關于技術型創新與管理型創新的關系，Siggelkow和Levinthal(2003)、Brusoni和Prencipe(2006)、Fredriksson(2006)及Tiwana(2008)等學者提出了“動態觀”、“背離觀”和“趨近觀”，對“組織該往何處去”的問題進行了探索[7][8][9][10]。近年來，Colfer和Baldwin(2010)、MacCormack和Baldwin等(2012)提出了著名的“鏡面假設”——技術模塊化需要組織模塊化與之匹配，Sanchez等(2013)指出組織模塊化決定企業的產品架構(反向鏡面假設)[11][12][13]。而Furlan、Cabigiosu等(2014)仍堅持認為二者存在背離關系，在產品、流程系統高度模塊化的情況下，組織系統需具備較高的集成化特征[14]。這些發表在Research Policy、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等高水平期刊和討論會上的文章將激烈的爭論推向前臺。

在本文中，我們希望透過實證研究了解服務模塊化的兩個維度(服務產品模塊化和服務流程模塊化)與金融企業創新績效的關系[3]，并討論組織模塊化扮演的調節作用。本文參與到“鏡面假設”的新近研究對話中，將有助于探明企業模塊化系統的三個維度[4][5]，即產品模塊化、流程模塊化和組織模塊化之間的聯系機制，把握技術型創新與管理型創新之間的共演關系。本文將為金融企業的服務創新活動和組織變革方向提供理論依據和建議，對金融企業的服務創新管理工作來說具有一定的實踐意義。

二、理論述評與研究假設

服務模塊化是企業運用模塊化思想與方法，架構服務產品與服務流程系統，提高服務質量與服務效率，向顧客提供服務價值選擇權的創新活動[15][3]。在金融企業中，服務產品模塊化是指金融企業根據功能需求匹配關系將服務產品分解為相互獨立的模塊，通過界面規則聯結而形成模塊化的產品系統的過程。服務產品模塊的界定需通過收益、期限、流動性、價格風險和信用風險等要素的明確描述實現(如銀行的存款產品模塊可通過期限、利率和開戶起點等七個要素得到差異化界定)[16]。服務流程模塊化是指金融企業根據功能需求匹配關系將服務流程分解為相互獨立的模塊，通過界面規則連接成模塊化的流程系統的過程。以國外銀行的信貸批準流程為例，消費者為房屋抵押貸款或為游艇提出貸款申請的審批流程幾乎相同，以往這兩種流程各自運作，在經模塊化操作后可形成信貸審批流程模塊[17][18]。

(一)服務模塊化與創新績效

1.服務產品模塊化與創新績效。第一，服務產品模塊化創造了期權價值，從而為創新績效的實現奠定了基礎。Gamba和Fusari(2009)通過模型建構驗證了期權的組合價值大于組合的期權價值，所以模塊化產品設計的價值高于集成化產品設計的價值[19]。第二，服務產品模塊化降低了創新風險，進而提升創新績效。產品模塊化使單個模塊的變化不顯著影響其他模塊，產品系統擁有較高的魯棒性，減少了風險和協調成本，使創新的不確定性被控制在一定范圍之內[20]。Miozzo和Grimshaw(2005)針對德國IT服務業的研究也證明，模塊化使IT服務得以分別開發或外包，創新風險得以降低[21]。第三，產品模塊化賦予顧客在最終金融產品選擇上更大的決策權，從而提升了顧客滿意度。作為重要的創新源，顧客能參與到服務定制過程中來，也有利于服務產品模塊的改進和開發[5]。

2.服務流程模塊化與創新績效。第一，服務流程模塊化通過控制創新成本提升了創新績效。模塊化提高了服務流程系統的可重組性和可擴展性[22]。Jacobides(2005)對抵押貸款服務的案例研究表明，當服務需求類型變化時，金融企業可通過更換、重用流程模塊來調節流程系統的適應能力；當服務需求數量變化時，金融企業可通過增減關鍵流程模塊或升降流程系統的自動化程度來增減產量，減少流程開發成本[17]。第二，服務流程模塊化通過降低創新風險提升了創新績效。金融企業非常注重流程開發的風險與收益平衡問題，若在創新過程中大量使用通用流程模塊，而將主要創新資源投放在少數核心流程模塊開發上，可有效降低創新風險。第三，服務流程模塊化可借由“術業有專攻”而提升創新績效。劉志陽等(2007)指出銀行應根據自身資源特點和比較優勢，將非核心流程模塊轉包給其他專業企業。例如，美國班克萬銀行與更為專業的信息技術公司EDS組成流程外包聯盟，從而保障了銀行卡系統的創新效果[23]。

基于上述分析，我們對服務模塊化與創新績效之間的關系提出如下假設：

H1：服務產品模塊化對創新績效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H2：服務流程模塊化對創新績效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二)組織模塊化的調節作用

組織模塊化是指在一定架構規則下將組織系統分解為能持續協同工作[24]，信息共享復雜度、強度和頻次較低的多個功能單元的過程[14]。

1.組織模塊化對服務產品模塊化與創新績效的關系。在過去基于制造業的研究中，學者們確認了整合化組織在產品創新活動中的正面作用。例如，Antonio等提出組織整合是產品創新活動的重要補充性資源，設計、營銷、制造和物流等部門之間的整合更有利于產品創新績效的提升[25]。Brusoni和Prencipe(2006)以飛機引擎行業為例，指出引擎制造商的產品開發活動跨越了多個復雜知識領域，這些不同領域知識的整合難以通過一般的市場交易或模塊化的組織形態來實現，而需要企業進行有意識的協調整合，產品和組織之間并沒有“鏡面假設”式的對應關系[8]。

但上述的分析邏輯到了服務業中出現了很大的逆轉。不同領域的知識整合似乎通過模塊化組織很容易實現?；谲浖諛I的研究發現，組織模塊具備更多的自治權利，其開發式學習過程得到持續深化，有利于組織模塊對自身知識資源進行清晰甄別和持續積累，提高組織學習能力和產品創新績效[10]。“鏡面假設”的提出者MacCormack和Baldwin等(2012)的論據也來自于軟件服務業，他們分析了Linux、Mysql等軟件案例，通過實證研究發現松散耦合的組織更容易推進模塊化產品的開發，但至于為什么會這樣，他們提到從組織溝通、組織學習視角出發的解釋思路，但還不夠充分[12]。本文認為有形產品模塊之間的界面是實在的，通過物理參數進行調整，因此有形產品的開發要高度依賴于組織單元之間的溝通與協調。而對無形的服務產品來說，各產品模塊之間的界面是虛擬的，通過數字參數進行調整即可。因此，對服務產品的開發來說，并不需要組織的高度整合化。

2.組織模塊化對服務流程模塊化與創新績效的關系?；谥圃鞓I的研究經驗認為，整合化的組織才能有效協調模塊化的生產流程。例如，Brusoni和Prencipe(2006)通過縱向案例研究發現，生產流程中的知識訣竅的整合化要求促進了整合化組織架構的出現[8]。Fredriksson(2006)以沃爾沃汽車公司為研究對象，發現模塊化流程系統的有效運轉和革新依賴于組織資源共享活動，這種組織資源的共享在很大程度上需要組織計劃協調的介入[9]。這些研究的共同結論是整合化的組織有利于緘默知識與技術訣竅的共享，從而有利于模塊化流程系統的有效運轉，這一結論的有效性在早期金融服務創新活動中也得到了反映。根據我們的調查，2004年前后中國工商銀行浙江省分行曾開發過服務于煙草系統資金結算的“銀煙通”系統，當時這一現金管理服務流程系統的初步開發及穩定架構的提出就高度依賴于總行對軟件部門和相關職能部門的整合協調活動。

圖2 概念模型

但組織整合化的作用正在降低，組織模塊化的重要性正在日益凸顯。首先，組織模塊化能創造并擴充共同的基礎知識。各組織模塊通過持續學習能實現與企業內外部組織模塊的知識共享與整合，共同的基礎知識對模塊化流程系統的運作來說非常重要[26]。其次，組織模塊化能促進服務流程的專業化分工。Jacobides(2005)發現抵押貸款產業網絡上的各組織模塊在更加專業化的過程中能更好地向客戶提供抵押貸款等服務流程[17]。最后，組織模塊化提升了流程系統的市場反應速度。傳統金融機構的組織特征是“科層制、多級分行制”，這種結構的缺點在于管理層次過多、信息傳遞周期過長、部門間職能交叉重疊。以貸款業務為例，從客戶提出申請到貸款收回需十多個環節，而模塊化組織的扁平和自治等特性使流程得到優化和利用，提升了模塊化流程系統的反應能力[5]。

基于上述分析，我們對組織模塊化與創新績效之間的關系提出如下假設和概念模型(如圖2所示)：

H3：組織模塊化對服務產品模塊化與創新績效的關系具有顯著的正向調節作用。

H4：組織模塊化對服務流程模塊化與創新績效的關系具有顯著的正向調節作用。

三、實證研究過程

(一)變量測量與樣本來源

借鑒已有量表，經過英漢互譯檢驗，我們邀請4位專家修訂題項，隨機在10家企業試填修訂后正式發放問卷，問卷形式為7分李克特量表(如表1所示)。

表1 變量與測量指標

通過發放和委托所在研究基地、EMBA、MBA人際網絡等渠道，本文共發放問卷717份，回收有效問卷152份，有效問卷率為21.2%?；厥諉柧淼男袠I分布為銀行業(77.6%)、保險業(15.8%)、證券業(5.3%)和其他金融服務業(1.3%)，調查對象是與金融服務創新職能有關的人員(如表2所示)。

表2 描述性統計分析及各變量的相關關系

注：“** ”表示顯著性水平p<0.01(雙尾檢驗)，“* ”表示顯著性水平p<0.05(雙尾檢驗)；企業規模以資產規模取對數來衡量。

(二)數據分析和處理過程

為驗證服務模塊化的兩個要素與創新績效之間的關系(即H1、H2)，本文以創新績效為被解釋變量，以服務產品模塊化、服務流程模塊化為解釋變量，以組織模塊化為調節變量，以企業規模，企業年齡、企業所處地域為控制變量分別建立回歸模型。模型1的解釋變量僅包括控制變量，以驗證企業規模、企業年齡、企業所處地域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模型2在控制變量的基礎上增加了服務產品模塊化和服務流程模塊化兩個變量，以驗證H1、H2；模型3驗證的是組織模塊化對服務模塊化與創新績效影響關系的調節作用(即H3、H4)(如表3所示)。

表3 回歸結果分析

注：被解釋變量為創新績效，表中的回歸系數為非標準化回歸系數；N=152，“+”p<0.10；“* ”p<0.05，“** ”p<0.01，“*** ”p<0.001。

從模型1可以看出，5個控制變量解釋了創新績效總體方差的28.9%，說明控制變量確實對金融企業的創新績效具有顯著的影響作用。模型2的R平方值較模型1有顯著性提高(p<0.001)，說明服務模塊化對創新績效確實有重要的解釋作用。服務產品模塊化的回歸系數為正且在p<0.001水平上顯著異于0，意味著運用模塊化方法展開服務產品創新對金融企業的創新績效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因而H1通過驗證。服務流程模塊化的回歸系數為正且在p<0.001水平上顯著異于0，意味著運用模塊化方法展開服務流程創新對金融企業的創新績效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因而H2通過驗證。

模型3的R平方值較模型2有顯著性提高(p<0.001)，說明組織模塊化對創新績效有重要的解釋作用。組織模塊化的回歸系數為正，但對創新績效的直接影響作用并不顯著。服務產品模塊化與組織模塊化的乘積項的系數為正且在p<0.05的水平上顯著異于0，表明組織模塊化對服務產品模塊化-創新績效之間關系的正向調節作用存在，故H3通過檢驗。但服務流程模塊化與組織模塊化的乘積項為負，表明組織模塊化對服務流程模塊化-創新績效之間關系的正向調節作用不存在，故H4未通過檢驗。值得注意的是，該調節作用的回歸系數的顯著性水平為0.05

四、討論與結論

(一)研究結果

1.服務模塊化與創新績效的關系。本文證實服務模塊化的兩個維度對金融企業的創新績效存在顯著的正向影響：(1)服務產品模塊化對創新績效有正向影響，這一結果與Pil和Cohen(2006)、Gamba和Fusari(2009)等學者基于制造業的研究結論一致，也與Miozzo和Grimshaw(2005)等學者基于服務業的研究結論一致[20][19][21]；(2)服務流程模塊化對創新績效有正向影響，這一結果與Jacobides(2005)、Pekkarinen和Ulkuniemi(2008)、Voss和Hsuan(2009)等學者的研究結論是一致的[17][5][15]。已有的研究認為服務模塊化要求將服務企業產品、流程和組織當中的知識、經驗、慣例等顯性化會造成企業知識資產難于保護和易于流失，進而損害企業競爭優勢或企業可能在服務模塊化外包時遭遇交易中的機會主義風險[1]，而本文的研究結果對上述反對服務模塊化的觀點做出了有力回應。

2.組織模塊化的調節作用。本文試圖分析組織模塊化在金融企業創新活動中的作用，并提出組織模塊化對服務模塊化與創新績效關系的調節作用，實證研究結果僅僅支持了H3而未能支持H4。

研究結果表明，組織模塊化對“服務產品模塊化-創新績效”關系有正向的調節作用。也就是說，在高的組織模塊化水平下，服務產品模塊化對創新績效有更大的正向影響。在高的組織模塊化水平下，各個組織單元不僅可以通過對自身資源進行清晰的甄別和積累來提高組織學習能力，還能通過明確的界面互動規則提升組織整合能力，這二者都有助于金融服務產品模塊化的創新績效實現，這一結論也與Tiwana(2008)等研究的觀點一致[10]。該結果支持Colfer和Baldwin(2010)、MacCormack 等(2012)、Sanchez和Mahoney(2012)提出的鏡面假設觀點[11][12][28]，即企業的產品模塊化架構與組織模塊化架構呈現鏡面特點時能較好地提升企業創新績效。

另外，組織模塊化對“服務流程模塊化-創新績效”關系的正向調節作用未得到證實。但這并不意味著組織越整合化，越有利于服務流程模塊化創新，因為組織模塊化對上述關系的負向調節作用也不能判定為顯著，這一結論同現有的幾個重要研究觀點形成了對立。例如，Brusoni和Prencipe(2006)認為只有組織整合化才能有效協調生產流程模塊化設計[8]。Fredriksson(2006)認為模塊化流程系統的有效運轉和革新高度依賴于集成化組織的計劃協調[9]。在上述結論基礎上，本文推測組織模塊化對服務流程模塊化和創新績效關系可能存在倒U型調節作用。此時，Siggelkow和Levinthal(2003)的觀點就值得未來研究關注，他們曾在建模分析基礎上提出組織結構應是“暫時分權、隨后集中”的動態架構[7]。魏江和黃學等(2014)基于制造業案例研究，深入闡釋了管理創新維度的模塊化與技術創新維度的模塊化之間的動態匹配機制，這一觀點也非常值得在服務業情景中加以考察[29]。

(二)實踐啟示

在用戶創新、跨界競合、混業經營和全球化發展的時代，金融企業迫切需要提升創新績效和競爭能力，本文提供了以下兩方面的實踐啟示：

一方面，金融企業應突破舊有的集成化創新模式，考慮運用模塊化的方法展開金融服務創新。(1)金融服務產品模塊化，金融企業應強化模塊化導向的產品創新開發和金融工程技術的應用，固化金融產品創新成果，使創新能為多次服務共用。(2)金融服務流程模塊化，金融企業可通過強化前后臺分離、建設流程銀行、實施服務質量管理等工作提升流程模塊的模塊化程度。

另一方面，金融企業應注意到管理型創新對技術型創新的影響而實施組織模塊化，以匹配服務模塊化的創新活動。其一，金融企業應注意到組織模塊化與服務模塊化之間存在的動態匹配關系，根據發展階段、企業規模和行業類型等因素合理確定組織模塊化水平；其二，金融企業應形成輕過程控制、重結果控制的導向，形成“既有分權、又有集中”的組織結構；第三，金融企業可考慮將組織模塊化推進到服務生產網絡層面，關注金融服務外包策略設計、網絡聯盟構建，把握企業在產業網絡、全球價值網絡中的模塊化角色定位(架構設計者VS模塊提供者)。

(三)研究局限與進一步展望

本文的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例如，由于有效樣本總量的限制，本文對分行業、分類型的深入研究難以實現。另外，本文采用李克特七點量表測度變量，盡管在研究中進行了信度和效度的檢驗，但主觀評分的方法仍可能存在測度的偏差和缺陷。

本文的研究結論在總體上支持“鏡面假設”，認為產品、流程的模塊化與組織模塊化的同構趨向將有利于金融企業創新績效的提升[11][12]。在此基礎上，我們認為后續的研究可重點關注以下幾個問題：

首先，未來研究還需進一步分析管理型創新范疇的組織模塊化對技術型創新范疇的產品模塊化和流程模塊化的影響作用，為企業組織結構的演進和管理機制的調整提供理論依據。技術型模塊化與管理型模塊化的同構/異構關系及其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機制是否因行業特征、環境動態性等而有所差異？[14]為實現從服務模塊化到創新績效獲取，企業該怎樣引入動態架構視角來進行組織建構？[28][7]

其次，組織模塊化是否不僅具有本文研究的調節作用，更有可能對產品和流程的模塊化起到塑造和推動作用？[13]管理者對模塊化的組織結構的選擇會影響產品和流程趨向模塊化嗎？由于理論準備和實踐案例研究素材上的不足，我們目前還無法驗證Sanchez等(2013)提出的“反向鏡面假設”[13]，也未討論產品、流程模塊化與組織模塊化是否存在交互作用。更進一步地，在全球價值網絡中，模塊化的產業架構對企業層面的產品和流程模塊化會產生怎樣的影響？中國企業如何通過控制模塊化組織架構來實現對跨邊界研發網絡中的產品和流程模塊化架構的控制？[29]

最后，未來研究還要用更豐富的方法來分析模塊化是怎樣影響產品、流程和組織系統的同步設計的[4]。從研究方法上看，現有文獻大多采用理論演繹和案例研究方法，部分研究運用了仿真技術，這些研究提出了不少值得推敲的理論假設。未來的研究可結合更為深入的案例研究和大規模數據樣本實證，對現有理論假設進行檢驗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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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化 木)

Service Modularization and Innovation Performance of Financial Enterprises：The Mediation Effect of Organizational Modularization

TAO Yan

(Business School，Hohai University，Nanjing 211100，China)

This paper first conducts an empirical study to prove the existence of a positive impact of service modularization on th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of financial enterprises.Further studies studies find that organizational modularization has a positive mediation effect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ervice product modularity and the innovation performance,while its positive effect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ervice process modularization and th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is not found.This study,with its use of the “mirror hypothesis” is conducive to the study of the relationship among the three dimensions of product modularization,process modularization and service modularization.

service modularization；organizational modularization；mediation effect；financial service；mirroring hypothesis

2014-12-18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重點項目(71132007)；浙江省社會科學規則項目(14NDJC022YB);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基金資助項目(2016B02114)

陶顏(1982-)，男，江蘇南京人，河海大學商學院講師，博士。

F204

A

1004-4892(2016)05-007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