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張臉譜

文／圖_張泓杰 張 銳

第十三張臉譜

文／圖_張泓杰 張 銳

孫瀟在表演中

1月17日，北京，一束光打在孫瀟身上，隨著第一個音符的響起，她不斷變幻著臉譜，而伴隨著她的除了抑揚頓挫的川劇就是臺下的陣陣驚呼。當她變換第12張蝴蝶臉譜，回歸本色之后，臺下的國家電網公司職工代表們看到的是一張洋溢著燦爛笑容的年輕臉龐。

音樂結束，掌聲雷動，她深深彎下腰鞠了一躬，一滴淚珠卻砸在舞臺上。孫瀟用完美的變臉表演征服了現場觀眾，而在這一張張美輪美奐的臉譜之后，她用熱愛和執著演繹了一個追夢前行的動人故事。

追夢：推開夢想之門

孫瀟是新鄉供電公司龍源電力物業公司一名普通員工。80后的她，從小便在父輩們的文藝團體中受到熏陶，灰藍色的軍樂隊演出服，老式的木質舞臺，具有年代感的架子鼓、揚琴、薩克斯、長號等樂器都是伴隨她成長的“伙伴”。因為有父輩師長引路，她從小就對文藝有著特殊的感情和濃厚的興趣。憑著這份感情和興趣，她在藝術的道路上走了二十多年，在變臉的道路上堅持了八年，直到站在這個國家電網公司最大的舞臺之上，這其中的快樂與艱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一天，當她從臺前走到幕后，脫去戲服，卸下戲妝，除了演出成功的感動，她更多的是回味，回味有川劇變臉相伴的日子。1998年春晚，她第一次看到川劇變臉，快速變幻的臉譜讓她嘆為觀止，從此，川劇變臉悄無聲息地在她心中種下一粒種子。2000年，劉德華拜師學習川劇的新聞席卷全國，她心中的那粒種子開始生根發芽。她幾經輾轉，找到了四川省戲劇學院的何洪慶老師。何洪慶，國家一級演員，常演文武小生，擅長傳統劇目，代表作有《射雕》《石懷玉驚夢》《白蛇傳》《柳蔭記》和大型新編近代川劇《變臉》等。何洪慶老師出身川劇世家，從小身受戲劇熏陶，一招一式專業大氣。他的變臉速度快，毫無遮掩，手法干凈利落，在2007年中央電視臺“走近科學”節目中，他1.12秒鐘變三張臉譜，這個紀錄至今無人能打破，同行都稱他“快三張”。

孫瀟至今還記得初見老師，他用一口正宗的四川話開玩笑：“小姑娘，這手藝傳男不傳女啊，我的學生里面還沒有女娃兒啊!”話雖如此，可接下來的教學卻是一視同仁。在川劇院的訓練廳里，何老師根據孫瀟的體行和面貌，親自給她設計服裝，甚至為她親手畫了猴王、鴛鴦、包公、蝴蝶等十二張臉譜。“硬件”有了，接下來就是“軟件”：壓腿、走臺步和許多沒聽說過的戲劇動作，這對于沒有任何戲劇功底的孫瀟來說，無疑比登天還要難，不過她為了夢想還是堅持了下來。那年她已經26歲了，為了夢想要強行打開一個個已經成熟的關節和韌帶。為了手指韌帶軟化，她每天都要把雙手放在熱水中浸泡，然后把手指拉至手背。每當疼痛難忍時，她就會告訴自己這是打開夢想之門的撕裂，沒有撕裂的疼痛，哪來的美夢成真呢？終于在三個月之后，她推開了夢想之門，化繭成蝶。

耕耘：汗水終有回報

近年來，川劇變臉已經在舞臺上司空見慣，也越來越被商業化。孫瀟不理解，變臉是川劇藝術的瑰寶，很多人卻制作一些奇形怪狀的服裝，戴著畫功粗糙的臉譜，走著非專業的臺步，游走于江湖賣藝，這與她看到的精雕細琢的節目差距甚大，她開始懷疑自己學的還有用嗎？正當她陷入困惑時，機會來了。2016年國家電網公司職代會職工文化成果展示將要在北京舉行，河南省電力公司對這次的國網“春晚”十分重視，專門設計策劃，由旋轉達人、變臉達人、魔術達人、京劇反串達人組合成了一個綜合節目。

沒有老師相伴和指導，她心里沒底，只好給千里之外的老師打電話：“現在這么多表演變臉的，還有人看嗎？”“你和那些圈錢賣藝的一樣嗎？不一樣！有什么困難及時給我打電話！”老師的一番話仿佛一顆定心丸，她很快投入到排練當中。變臉是個技術活，不能保證每次都做到萬無一失。為了不出現紕漏，在北京集訓期間，她每天都要拉臉十幾次，反復的裝門子、修門子，甚至導致臉部過敏、皮膚刺痛。但她無怨無悔地堅持了下來，同事勸她休息一下，她說這可比當初打開韌帶輕松多了。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孫瀟站在國家電網公司職工文化成果展示的舞臺上，音樂響起，她感覺自己就是花木蘭、就是孫悟空……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那么麻利干練，每一個瞬間都透著噴薄而出的魂魄，神，情，意，境，無不傳遞著骨子里的氣勢。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根據戲劇的安排，她的第一張臉譜恰好是孫悟空的猴臉，正巧趕上了丙申猴年，寓意極好……觀眾的驚嘆聲和經久不息的掌聲，讓她感到自己的汗水沒有付諸東流。

前行：磨練總在路上

學藝要先修德，這是孫瀟學藝時老師常說的一句話，她把這句話一直放在心中。這么些年來，她沒有參加過一次商業演出，沒有靠這個為自己掙一分錢，除了到基層為一線員工義演，就是參加社會慈善公益活動。

多年來，她利用自己表演和組織活動等方面的特長，多次主持單位的大型文藝晚會，并帶領青年員工積極參與上級組織的企業文化活動。參加工作13年來，她以熱情飽滿的工作態度，包攬了部門大大小小的外宣和文藝活動，成為了公司文藝圈的“常青樹”。

除了文藝上表現突出，工作上孫瀟也是一把好手。她所在的部門承擔著機關上傳下達、辦文辦會、后勤服務等工作。機關工作很瑣碎，但是在這些年的工作中，她扎根企業的中心工作，扎根公司的發展進程，扎根職工所需所求，積極主動，超前謀劃，搞好配合，保證了各項工作的有序開展。大到建立健全各項管理規章制度、各部門的崗位職責，小到發文擬稿中的版面、字體、字號、稱謂、落款、文尾等格式，她事無巨細，依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辛勤努力，出色完成了各項工作。

人們都問她，沒事還總是練功，怎么有精力去完成這一項項工作？她說，與其說我們是在練習身段、練習功夫，不如說我們是在精神上磨練自己的意志，不斷給自己找問題，不斷解決問題。這或許就是川劇變臉給她最好的饋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