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訴訟程序的內在價值

宋金珊　唐雪英

(云南大學法學院，云南 昆明　6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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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訴訟程序的內在價值

宋金珊唐雪英

(云南大學法學院，云南 昆明650500)

摘要：我國長期存在著“重實體，輕程序”的理念與做法，換句話說，人們往往重視的是程序法的工具價值，而總是忽略其內在價值。其實，實體與程序二者如車之兩輪，鳥之兩翼，相互依存，互相配合，二者是動態并重的。本文著眼于刑事訴訟程序的內在價值的探討，主要從刑事訴訟程序的初步認識，刑事訴訟程序的正義性來進行研究。

關鍵詞：刑事訴訟程序；內在價值；正義性

法律作為一門實踐之思，當且僅當置于實踐中才能實現其價值真諦。正如舒國瑩教授所言：“法學是一門實踐學問，實踐知識，即通過‘實踐之思’獲取的知識。“法律作為社會生活萬態中的一種行為模式，從形式上來說，更多地體現的是一種法學程序的價值。程序法往往就是法律放于實踐中的外在形式。“如果將法律理解為社會生活的形式，那么作為‘形式的法律’的程序法，則是這種形式的形式，它如同桅桿頂尖，對船員最輕微的運動也會作出強烈的擺動”。如此看來，重視程序在實踐中的作用是尤為重要的。但是，在實踐生活中，法務工作者，法學家們往往更多地重視的是其工具價值，而不夠重視甚至忽略程序法本身的內在價值。正因如此，中國的刑事、民事和行政往往缺乏公信力，最終使案件本身不能接受歷史的檢驗，使案件裁判不穩定。基于以上問題和本文篇幅，寫者著眼于刑事訴訟程序的內在價值從刑事訴訟程序的正義性做些探討，以期引起對此問題的重視和討論。

一、現代刑事訴訟程序的初步認識

眾所周知，現代刑事訴訟程序起源于西方發達國家。在詞典中，“程序”一詞被這樣定義：事情進行的先后順序。這樣的定義十分宏觀，似乎適用于所有科學。但是，基于學術的嚴謹，有必要從法學的角度對程序進行嚴格分析。程序是一種處理事務所運用的步驟、方法、順序的配合，它是一種告訴我們在解決問題時所應遵循的過程。借用王敏遠教授有關刑事訴訟程序的定義，即刑事訴訟中的公安、司法機關及訴訟參與人在進行刑事訴訟時所應遵守的操作的操作規程；這些操作規程為刑事訴訟法律規定，即為刑事訴訟法律程序。當然，程序不單純地是一種客觀形式與內在價值的統一的標準、規則，它不僅僅是為實現某一實體目的，而更多的是在操作中反映其內在價值。一個能夠被接受的程序是美好目的與漂亮過程的結合，諸如一場球賽，人們在渴望最終結局的同時，也在驚嘆著球員們遵從程序所表現的各種球技。

在實踐中重實體輕程序的操作模式也是屢見不鮮的，中國的刑事訴訟總是給人此種感覺：在面對一個刑事案件時，官方總是可以不考慮手段的選擇，只需給出一個體面的結論就此罷了。對于從發現這刑事案件到解決它之前的一切活動都單純是為了結論而設定。其實，一個刑事案件的處理被廣大民眾接受，刑事訴訟的每一個程序的內在價值的作用更為明顯。因為結論公平正義往往代表官方所追求的公正，只有把處理該案件的程序一一讓民眾看到，它們才能真正信服。這從反面體現了程序內在價值的重大意義。

二、刑事訴訟程序的正義性

“正義”是個關系范疇，存在于人與人之間的相互交往之中。正義是一種在涉及利害關系的場合，要求平等地對待他人的觀念形態，即各得其所。正義包括實質正義和形式正義，程序正義和實體正義。形式正義著眼于程序公正，只要所適用的程序規則是公正的，具體案件的當事人之間是否實現了正義，則非所問。實質正義，則不滿足于程序的公正，而是著眼于在具體案件的當事人之間實現正義。實體正義是指立法在確定人們權利義務時所要遵循的價格標準，如平等、公平地對社會資源進行權威分配。眾所周知，正義主要是指司法程序具有正當性與合理性，當事人在司法過程中受到公平對待。讓我們舉例來說明刑事訴訟程序內在價值的重要性。

例：法官A審理一起刑事案件的時候嚴格遵循刑事訴訟法的相關規定，以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準繩對被告人進行了定罪量刑。在整個庭審中，新聞媒體進行了直播報道，整個過程透明清晰，相應的裁判結果也讓廣大民眾信服，認為被告人罪大惡極，應當受到這樣的處理。人們覺得司法正義，懲惡揚善。但是后來獲知法官A與該被告人為近親屬關系。該法官自認為會秉公處理而沒回避，事實上，其也秉公處理了。但是，當人們知道法官A沒回避時瞬間改口，大罵腐敗。三百六十度的反差態度，更多地是因為“回避”這一制度被違背。

在本案中，裁判結果是好的，也是符合案件事實本身的。按理來說，這樣的裁判結果也應該是皆大歡喜的，但是就因為程序上的違法，公眾就會在意識上覺得法律不公。民眾本該容忍某些程序不足，但是他們為什么沒有給予寬容，究其原因就是程序公正出了問題，更是程序的內在價值沒有發揮其作用。一旦無證據和理由排除刑事訴訟程序中的不正當因素，人們必然會對刑事訴訟過程產生懷疑，必然不信服裁判結果。“結果盡管符合外在價值標準，具有‘好結果’的標志，法律程序本身仍然不具有正當性，難以為人們所接受，因為它不具有內在的優秀價值。”案例表明刑事訴訟程序與刑事實體同等重要。

三、結語

曾有法學家呼吁：程序應當成為中國今后法治建設乃至社會發展的一個真正的焦點。

如前所述，程序的價值往往被以工具價值看待，總是被“以實現實體法的某某目的”的言詞去表述。如今，程序已不僅僅是簡單依附于實體法而具有了其獨立的地位，有其自己的發展規律，有其自己的功能。其實我們研究刑事訴訟程序的內在價值時，也往往聯系刑事實體法的內在價值，他們往往又是一致的，只是因為長期的認識偏差而忽視程序的內在價值。程序正義是程序內在道德的集中體現，合理的程序又是法律制度不斷發展的根本保證。正當與合理的程序在程序運用過程中使民眾的寬容得以展現。正因為程序內在價值的作用才使得程序本身在實踐中能夠穩定、不易被猜疑。眾所周知，如果仍然認為刑事訴訟法只是為了實現實體法的某些目的，只是為了定罪量刑的任務而設定，只是為了裁判結果有形式上的正義，而忽視本身內在價值，這必然是法治的倒退。如果不重視或不擺正程序的內在價值，那么程序在運用中往往會流于形式，除了實現具體案件的解決外，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這樣的程序也終究是附屬于實體法本身，除此之外，別無留念。

參考文獻：

[1]《刑事訴訟法再修改過程中面臨的幾個選擇》 汪建成 中國法學 2006—12—09

[2]《改革開放30年的刑事訴訟法》陳光中 羅海敏 現代法學 2009—01—15

[3]《當代中國刑事訴訟程序正義的實現》李秀艷 黑龍江大學2007—06—30

唐雪英(1991.01-)，女，云南楚雄元謀，傈僳族，云南大學法學院，法律碩士。

中圖分類號:DF79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64X(2016)04-0087-01

作者簡介：宋金珊(1991.10-)，女，云南昆明晉寧，漢族，云南大學法學院，法律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