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橘（外四首）

南華大學/麥芽

落日橘（外四首）

南華大學/麥芽

在園子里漫不經心地動

你的面龐突然浮現，那么

一瞬，群鳥掠過暮色

沉墜的柿子藏在葉底

青山楂從路旁

溢滿酸澀的感覺

用網兜果實的人

也想在這樹下收獲果實

我的地域卻沒有金柿子

更沒有山楂樹之戀

連綿的雨季我需要撐傘

相約何年

那是五月的小鎮

時間走得還不是很遠

成熟的油麻散落在對岸

我們沿著田間的小路

比誰認識的莊稼多

紅櫻桃打麥場的孩童

山林在暮色中沉默不語

就這樣一路一條地漫

寧靜的山村點點燭火

我舍不得回去，后來

舍不得有你的村莊

但終于，你找到了出口

鄉村通往城市的出口

可我們卻走散了

這僅有的一生

一壺夢

夜里，兩扇窗張開

水滴，輕重有失公平

翻身側臥遠處傳來狗吠

都不重要，發絲纏繞

有些失控，不悅的雜音

鏡頭般拉近，一幅特寫

突然跳到額的最前排

你留給我最后的碟片

上千張生活的畫面

漂浮在海夜的上空

和一個走散的人相約

我問何年何時

夢中醒來，明白那是

永遠不會擺動的指針

何人

這個世界喧鬧如春

誰是不知所言

誰又是拈花一笑

誰又是冥冥靜默

擴散的水紋抵擋

垂柳脫落的木葉

不及被輕風帶起

夜里是雨，天明是燈

沁濕著夢，點亮著夜

我在聽雨輕點燈夢囈

最后在秋天跌落

連同飄落的楓葉

三月你來

它們都換了模樣

幾場雨后，清晨或正午

也只是匆匆走過，落在

一個人的肩頭

有人從遠方歸來

倆人沿著往日的小徑

紅粉櫻花紛紛飄墜

掠過了荷塘

這時，飄墜的櫻花

比枝丫上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