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計在于食

林巖清

這世間有一妙方，專治賴床、貪睡和各種“懶癌”晚期——那就是一頓貼心貼肺的早餐。

早餐總是有種神奇的魔力，能夠將睡眼惺忪的人們從床上拽起，在狼吞虎咽中注入新一天的勃勃生機。仿佛只有吃飽了這一餐，人生才得以華彩地展開。

早餐的選擇有很多種，但決定權只由咕咕叫的胃腸掌握。

有人愛吃面包、牛奶加雞蛋，是常年不變的“老三樣兒”；有人流連于早點鋪，喜歡牛肉燒餅、肉夾饃這種實惠快捷的，時不時再翻個手拋餅之類“新寵”的牌子；有人排長隊也要吃剛出鍋的小籠包、香氣十足的熱干面；也有人數十年如一日泡飯配小菜，面前擺一排腐乳、醬青瓜和海苔花生米的小菜碟子，逐個細細品磨。

有人早餐不食油，半只牛油果抹面包，蔬果汁加沙拉，健康得仿佛一只兔子。有人早餐定需奶，中西混搭，執著得仿佛沒斷奶的嬰孩。還有人為一天之計在于晨的這頓吃食，不惜金貴的晨光來搗鼓，不但要吃得好，還要拍得美，借助社交媒體產生了一批早餐達人。賞心悅目的同時，不可否認的是，重視早餐的人都不賴床，并且能夠更加愉快地開始新的一天。

被豆漿浸潤的油條入口的那一刻；熱乎乎的糖三角涌出琥珀色糖漿的那一秒；灑了肉松的粢飯團包起油條的那一握；從盛著牛肉面的海碗里挑起來的那一筷子細面；溏心蛋被叉子劃破潔白彈嫩的外衣，露出了柔軟的內心；青翠的蔥花從湯匙落下，輕柔飄灑在熱氣騰騰羊湯上的那一瞬；“螺絲兒轉”的薄餅被盛在瓷碟端上桌來，那酥油霎時浸潤了食客的指間……

香味在鼻尖流轉，人世間的一切在美好的饗用中緩慢定格。

筆者正在上小學的兒子，每天都把早餐吃成一種神圣的儀式。考究的日式碗碟，素蘭亞麻餐墊，盛載著一頓頓或簡單或復雜的早餐。而他總是欣喜地睜大眼睛，大口吃下那些或許并不怎么成功的紫薯糯米卷、土豆絲雞蛋餅……并從不吝惜贊美。也許正是在早餐里，我們可以看到一點點人生，并找到正確面對它的態度。

一日之計在于食。今天，您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