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標準成本模型及測算

陶其高 朱夏玲 戴琛煌

【摘 要】 采用數理統計方法核定的高等教育成本不能反映真實、合理的成本需要，容易掩蓋教育支出中存在的績效問題。規范的教學計劃和統一的畢業生質量要求決定了高等教育需要有標準成本投入，該標準成本應作為財政撥款、收費定價的依據。高等教育標準成本可以根據高校設置要求、辦學條件、教學計劃、費用定額等標準進行測算。

【關鍵詞】 高等教育； 標準成本； 模型； 測算

【中圖分類號】 F234.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5937（2016）18-0094-06

一、研究高等教育標準成本的意義

自1986年布魯斯·約翰斯通提出“高等教育成本分擔”理論以來，對高等教育成本的研究越來越受到世界各國學者的重視。大家一致認為，高等教育屬于準公共產品，教育成本需要在國家、社會和受教育者個人等受益者之間分擔。1999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進素質教育的決定》中明確提出了“成本分擔”的概念，推動了我國學者對高等教育成本問題的深入研究。客觀、準確的教育成本信息不僅是政府制定高等教育成本分擔政策、學費標準和財政補助標準的重要依據，也是受教育者權衡投入與產出并進行教育投資決策的重要依據，還是高校考核教育經費投入績效、進行財務管理決策的重要依據（袁連生等，2005）[ 1 ]。

高等教育成本是指歸集在一定對象上的高等教育活動費用。費用是指高等學校為完成教學、科研及其他活動而發生的當期資產耗費和損失，包括費用性支出和資本性支出的分攤兩部分內容。支出是指高等學校開展教學、科研及其他活動發生的資金耗費和損失，即現金流出，包括費用性支出和資本性支出。

成本根據其計量的依據不同，可以分為標準成本、預算（計劃）成本和實際成本。簡單地說，標準成本就是根據國家或相關主管部門規定的標準投入的人、財、物數據核定的“產品”生產成本；預算成本就是各單位根據預算投入的人、財、物數據測算的“產品”生產成本；實際成本就是各單位根據實際投入的人、財、物數據計算的“產品”生產成本。也就是說，不考慮管理因素，不同的生產者只要按標準投入，其標準成本應該是相同的；預算成本則根據不同單位預算投入的不同而各異；實際成本則由于各單位的實際投入和管理水平的不同而不同。將實際成本按其計量技術方法的不同，分為數理統計法和會計法，其中會計法又分為會計調整法、原始憑證法和會計核算法（唐志濤等，2010）[ 2 ]。筆者認為，上述方法獲得的就是數理統計成本和會計核算成本。數理統計成本是指利用現成的教育經費統計及相關資料和抽樣調查方法獲得的成本；會計核算成本是指根據成本會計的基本理論，利用會計核算系統，通過設置科目、登記賬簿、編制報表等專門方法獲得的成本。

前幾年，由于高校成本會計核算方法不成熟，我國學界和實務界基本上將用數理統計方法獲得的實際成本作為財政撥款、收費定價的依據，這顯然是不科學的，因為該數據只能反映實際發生的成本信息，而不能反映培養學生客觀真實的成本需要。高校的實際教育成本不僅受所處區域物價水平、生活水平等外部環境的影響，也受學校的基本狀況（如辦學規模、辦學條件和管理效率）、學生類別（如學歷層次、專業）等內部環境的影響，還受學生培養質量要求的影響。特別是我國高校按照“收支平衡，略有結余”的預算原則實施經費管理，所以各校實際教育成本的高低取決于其教育經費情況，即教育經費充裕的單位支出大，實際成本就高；教育經費缺乏的單位往往會降低教育標準，削弱某些教育環節，支出相對較少，實際成本也自然而然低了。以數理統計方法獲得的實際成本作為財政撥款、收費定價的依據，客觀上承認了以往實際支出的合理性，掩蓋了以往支出中存在的問題，不能很好地反映學科之間的差異。

目前，我國對高校教學計劃有原則性的規定，對高校畢業生質量有統一的標準要求，高校設置以及各類評估、評價指標體系中對高校的占地面積、建筑面積、實驗室條件、圖書購置等辦學條件有量化標準，對高校的師資、人員配備有明確要求，對物業管理、環境綠化、校園維護等也有定額標準。這里的假定邏輯是按照規定的教學計劃，在標準的辦學條件下組織教學活動，能培養出符合標準的畢業生。按照這個邏輯，可以認為，標準產出需要有標準的投入，標準的投入可以折合成標準成本。進一步認為，教育成本應該有一個標準，并且應該將標準教育成本作為財政撥款、收費定價的依據。也就是說，標準教育成本不僅是培養標準質量學生的物質保障，而且是衡量財政投入和受教育者繳費是否達到標準的尺度，還是考核高校管理水平的依據。

二、高等教育標準成本模型及參數標準的確定

高等學校有教學、科研和社會服務三大職能，與此相適應，高等學校要分別核算教育成本、科研成本和社會服務成本。科學研究一般有特定的資金來源，成本通過專項資金得以彌補；社會服務按照市場規則運作，成本通過經營收入得以彌補。所以本文僅討論由受教育者個人和財政共同承擔的人才培養成本（在本文中統稱教育成本）問題。

本文中的教育成本是指在培養學生過程中發生的、以貨幣表現的各種耗費，包括學校為培養學生發生的直接培養費用，也包括學校為組織和管理培養活動而發生的各種間接費用，還包括學校對學生的各類經濟資助，但不包括學生個人的生活支出及機會成本，也不包括科研和社會服務支出。標準教育成本測算需要解決兩個問題：一是成本項目，二是參數標準。在專家學者研究基礎上，《高等學校教育培養成本監審辦法》（發改價格〔2005〕1008號）和《高等學校財務制度》（財教〔2012〕488號）等文件明確規定，教育成本項目分為人員費、公用費、固定資產折舊與攤銷費三項。下面，結合《高等學校會計制度》（財會〔2013〕30號）分別說明三項成本項目的內涵及參數標準的確定。

（一）人員費

人員費，包括在職教工人員費和學生人員費兩部分。

1.在職教工人員費

根據目前工資制度和財務管理制度規定，在職教工人員費可以分為以下三部分：（1）工資，包括基本工資、績效工資；（2）社會保障繳費，包括養老保險、職業年金、醫療保險、失業保險、工傷保險、生育保險、住房公積金（包括新員工購房補貼）“五險二金”；（3）工資附加費，包括職工福利費、職工教育經費、工會經費。

在職教工人員費可以按照生師比標準確定教工編制數，按照當地政府規定的工資政策確定工資標準，按照“五險二金”繳費比例和工資附加費的計提比例確定社會保障繳費和工資附加費。

2.學生人員費

根據國家有關學生資助政策體系，學生人員費包括以下兩部分內容：（1）國家（政府）獎助學金；（2）學校獎助學金。

學生人員費可以按照國家有關資助政策規定的范圍和標準進行測算。

這里需要說明一點，事業單位養老制度改革已經實施，在職人員參加養老保險以后，退休人員費用實行統籌，不能重復計入教育成本。如果存在一次性補繳養老保險費用的話，可以實行分年攤銷。

（二）公用費

公用費是指在培養學生過程中的教學、行政管理、后勤服務的消耗性支出，也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商品和服務支出。公用費以與學生教育活動的相關性為標準，可以細分為業務費和公務費兩部分。

1.業務費

業務費是指與培養學生直接相關的支出，如課堂理論教學支出、一般實踐教學支出、校外實習支出以及社會實踐支出、學生活動支出等。

（1）課堂理論教學成本

課堂理論教學成本，是指課堂理論教學中的消耗性支出，如教具、資料、試卷等支出，通過分析教學計劃可以統計課堂理論教學總課時，按每課時定額成本計算總成本，除以學制年限，得出每生每年課堂理論教學成本。

（2）一般實踐教學成本

一般實踐教學與校外實習相對應，是指在校內完成的實踐教學活動，根據其實驗內容和消耗材料的不同，可以分為一般實驗教學和特殊實驗教學。

1）一般實驗教學成本，是指除特殊實驗以外的隨堂實驗、實驗室實驗等教學活動中所消耗的實驗材料成本。通過分析教學計劃可以統計一般實驗教學總課時，按每課時實驗耗材定額成本計算總成本，除以學制年限，得出每生每年一般實驗教學成本。

2）特殊實驗教學成本，根據不同類別學生的特殊實驗要求計算總成本，除以學制年限，得出每生每年特殊實驗教學成本。

（3）校外實習成本

根據教學計劃要求，理學、工學、農林、師范、醫學等專業必須在校外實習基地進行實習，需要支付交通費、實習教師勞務費、指導檢查費等。

根據不同類別學生教學計劃的有關規定計算校外實習總成本，除以學制年限，得出每生每年校外實習成本。

（4）社會實踐成本

按照在校期間安排社會實踐次數和定額成本計算社會實踐總成本，除以學制年限，得出每生每年社會實驗成本。

（5）學生活動（含體育活動）成本

根據教學計劃規定以及定額成本，計算每生每年學生活動成本。

2.公務費

公務費主要指在組織教學、行政管理、后勤服務中發生的、與教學不直接相關的支出。公務費支出，有的隨學生人數變動而變化，如物業費、水費、電費、取暖費、資料印刷費、招生就業經費等；有的隨教工人數變動而變化，如辦公費、差旅費、會議費等；有的屬于學校的固定費用，如信息網絡費、宣傳廣告費、會員費、法律費、咨詢費、手續費、公務接待費等。

公務費可以按照兩種辦法進行測算：（1）按市場價進行測算，如物業費；（2）按同類高校平均消耗水平測算，如學校固定費用、水電費、行政辦公費。

（三）資產折舊與攤銷費

資產折舊與攤銷費，包括固定資產的折舊和無形資產的攤銷費用。資產折舊和攤銷具體有建筑物折舊、教學設備折舊、圖書購置費、土地及開發費攤銷等（趙冬梅，2013）[ 3 ]。

資產折舊與攤銷費，可以按照本科高校設置標準及市場價格進行測算。

綜上所述，教育成本=人員費+公用費+資產折舊和攤銷費=在職教工人員費+學生人員費+業務費+公務費+固定資產折舊費+無形資產攤銷費。生均教育成本=生均在職教工人員費+生均學生人員費+生均業務費+生均公務費+生均固定資產折舊費+生均無形資產攤銷費。

三、浙江×大學中醫學本科專業標準教育成本測算

按照前述模型，根據高校人員編制標準、高校設置及相關文件規定，結合教學計劃及費用定額標準，對浙江×大學中醫學本科專業的教育標準成本測算如下：

（一）人員費標準成本測算

1.在職教工人員費標準測算

（1）在職教工人員編制測算

《普通本科學校設置暫行規定》（教發〔2006〕18號，下同）規定，專任教師總數一般應使生師比不高于18：1，醫學類為14：1；兼任教師人數應當不超過本校專任教師總數的1/4。《浙江省省屬高等學校機構編制標準指導意見》（浙編辦發〔2013〕25號，下同）規定，省屬高校人員編制分為基本編制、專職科研編制和附加編制。基本編制是指高等學校履行高等教育基本職能所必須配備的編制；專職科研人員編制是指高等學校重點研究機構中專門從事科學研究工作所配備的編制；附加編制是指重點工科、農林院校的教學實習工廠（農場），醫學院校的實習醫院，以及其他特殊辦學需要而配備的編制。顯然，基本編制和附加編制人員費用應由教育成本承擔，而專職科研編制人員費用不應計入教育成本。

《浙江省省屬高等學校機構編制標準指導意見》同時規定，基本編制以折合在校生數為基本參數，按照一定的生師比先核定專任教師編制數，再根據專任教師編制占比核定出基本編制數。計算公式如下：

基本編制數=專任教師編制數÷專任教師編制占比

專任教師編制數=折合在校學生數÷生師比

《浙江省省屬高等學校機構編制標準指導意見》還規定，醫學類本科高校的生師（專任教師）比為14：1，專任教師編制占基本編制的比例一般不低于60%，附加編制原則上不超過基本編制的10%。

根據上述規定，應由教育成本承擔的在職教工編制數計算過程如下：

在職教工編制數=基本編制數+附加編制數

=基本編制數×（1+10%）

=專任教師編制數÷專任教師編制占比×（1+10%）

=折合在校學生數÷生師比÷60%×（1+10%）

=折合在校學生數÷14÷60%×（1+10%）

=折合在校學生數÷7.636

也就是說，浙江省醫學本科院校標準生師（教工）比為7.636 ：1，即7.636個學生共同負擔一個教工的人員費。

（2）在職教工平均人員費用測算

根據《浙江省其他事業單位績效工資實施意見》（浙人社發〔2011〕84號）、《省直其他事業單位績效工資實施辦法》（浙人社發〔2011〕224號）、《關于省直事業單位績效工資規范管理有關問題的通知》（浙人社發〔2011〕256號）、《國務院關于機關事業單位工作人員養老保險制度改革的決定》（國發〔2015〕2號）、《浙江省人民政府辦公廳轉發省人力社保廳省財政廳關于調整機關事業單位工作人員基本工資標準兩個實施辦法的通知》（浙政辦發〔2015〕78號）及其他相關規定，目前浙江省高校在職教工平均基本工資33 000元、平均績效工資116 400元，養老保險、職業年金、醫療保險（含醫療補助）、失業保險、工傷保險、生育保險和住房公積金分別為工資總額的20%、8%、14%、2%、0.2%、0.5%和12%，職工福利費和工會經費分別為工資總額的5%和2%，職工教育經費參照企業財務管理制度規定按照2.5%測算。另外1999年1月1日以后參加工作的無房職工按照工資總額的25%享受購房補貼，為了簡化測算，假定1999年前后參加工作的員工各占50%，那么購房補貼比例為全部員工的12.5%。

根據上述資料，在職教工平均人員費用 =（33 000 + 116 400）×（1+20%+ 8%+ 14% + 2%+0.2%+0.5%+

12%+5%+2%+2.5%+12.5%）=149 400×（1+78.7%） =266 977.8元。

（3）生均在職教工人員標準成本測算

綜上所述，生均在職教工人員標準成本=266 977.8÷

7.636=34 963.04元。

2.學生人員費標準測算

（1）國家獎助學金

《國務院關于建立健全普通本科高校、高等職業學校和中等職業學校家庭經濟困難學生資助政策體系的意見》（國發〔2007〕13號，下同）規定，國家獎學金，用于獎勵普通本科高校和高等職業學校全日制本專科在校生中特別優秀的學生，每年獎勵5萬名（以在校本專科生2 500萬計算，獲獎面為0.2%），獎勵標準為每生每年8 000元，所需資金由中央負擔。中央與地方共同設立國家勵志獎學金，用于獎勵資助普通本科高校和高等職業學校全日制本專科在校生中品學兼優的家庭經濟困難學生，資助面平均約占全國高校在校生的3%，資助標準為每生每年5 000元。國家助學金資助面平均約占浙江省普通本科高校和高等職業學校在校生總數的10%，平均資助標準為每生每年2 000元。綜上所述，生均國家獎助學金=8 000×0.2%+

5 000×3%+2 000×10%=16+150+200=366元。

（2）學校獎助學金

《國務院關于建立健全普通本科高校、高等職業學校和中等職業學校家庭經濟困難學生資助政策體系的意見》規定，學校要按照國家有關規定從事業收入中足額提取一定比例的經費，用于學費減免、國家助學貸款風險補償、勤工助學、校內無息借款、校內獎助學金和特殊困難補助等。《普通本科高校、高等職業學校國家勵志獎學金管理暫行辦法》（財教〔2007〕91號）和《普通本科高校、高等職業學校國家助學金管理暫行辦法》（財教〔2007〕92號）規定，高校要從事業收入中足額提取4%～6%的經費用于資助家庭經濟困難學生。《浙江省普通本科高校、高等職業學校國家勵志獎學金實施細則》（浙財教字〔2007〕175號）和《浙江省普通本科高校、高等職業學校國家助學金實施細則》（浙財教字〔2007〕176號）規定，高校（含民辦高校）要按照國家有關規定，從事業收入中按照4%的比例，且每生每年不低于400元的標準提取專項經費用于資助家庭經濟困難學生。按照事業收入計提獎助學金的規定欠科學，因為很多事業收入如科研事業收入等，都是有專門用途的，不能統籌用于學生獎助。綜合上述規定，浙江×大學獎助學金按照學費標準（4 400元/年）的15%兌現，即生均660元。

綜上所述，生均學生人員費標準成本366+660=

1 026元。

（二）公用費標準成本測算

1.業務費標準測算

浙江×大學中醫學本科專業教學計劃規定的課程結構如表1。

（1）課堂理論教學成本

課堂理論教學成本是指在課堂理論教學中的消耗性支出，如教具、資料、試卷等支出。從教學計劃中可以看出，5年課堂理論教學共計2 651課時，根據歷年經驗，按每課時1元計算，人均課堂理論教學成本=2 651×1/5=

530.2，即每人每年530.2元。

（2）一般實踐教學成本

1）一般實驗教學成本是指隨堂實驗、實驗室實驗、外出參觀等教學活動中所消耗的實驗材料、交通費等成本。從教學計劃中可以看出，5年一般實踐教學共計841課時，根據歷年經驗，按每課時實驗耗材等40元計算，人均一般實驗教學成本=841×40/5=6 728元，即每人每年6 728元。

2）特殊實驗教學成本。醫類學生在校5年學習中，解剖課程每人使用一具尸體，根據歷年經驗，費用20 000元，每人每年4 000元。

（3）校外實習成本

《普通本科學校設置暫行規定》要求，普通本科學校必須擁有相應的教學實踐、實習基地。以理學、工學、農林等科類專業教育為主的學校應當有必需的教學實習工廠和農（林）場以及固定的生產實習基地；以師范類專業教育為主的學校應當有附屬的實驗學校或固定的實習學校；以醫學專業教育為主的學校至少應當有一所直屬附屬醫院和適用需要的教學醫院。

按照該校教學計劃，每人去醫院較長時間實習兩次，其中第五年全年在醫院實習，實習生的交通費、實習補貼、支付給實習醫院的帶教費、學校教師的巡回檢查指導費，根據歷年經驗，共計4 000元，按5年分攤，年人均800元。

（4）社會實踐成本

每年安排一次社會實踐，根據歷年經驗，每次按50元計算成本。

（5）學生活動（含體育活動）成本

學生除了正常的教學活動以外，需要組織一些課外活動，該校歷年來按照學費的5%安排經費，年人均220元。

綜上所述，生均業務費=530.2+6 728+4 000+800+

50+220=12 328.2元。

2.公務費

（1）物業管理費

《浙江省省級單位物業管理費管理規定》明確，物業管理費范圍包括房屋日常管理與維護費、傳達保安秩序管理及巡查費、環境衛生管理費、綠化管理維護費、供電設備弱電系統管理維護費、空調系統管理維護費、消防監控設施管理維護費、其他費用等9項費用，費用標準為按房屋建筑面積8.8元/平方米·月。《普通本科學校設置暫行規定》規定，普通本科學校生均校舍建筑面積應達到30平方米以上。

人均標準物業管理費成本=30×8.8×12=3 168元。

（2）水費、電費、取暖費等

根據歷年運行規律，每人每年水電費成本大約500元。

（3）教工行政辦公費

隨教工人數變化而變化，如教工的辦公費、差旅費、上下班交通費、會議費等，根據歷年運行規律，每個教工的公務費按人均5 000元/年計算，標準生師比7.636 ：1，則生均公務費=5 000/7.636=654.79元。

（4）附加費用標準成本測算

這里的附加費用是指在人員費、公用費、資產折舊和攤銷費中沒有包含的、特殊的、臨時性的費用，如基礎研究費、教學改革與研究、建筑設備維修維護費、信息網絡費、招生就業費、黨團活動費、宣傳廣告費、會員費、法律費、咨詢費、手續費、公務接待費、外事活動費、離退休活動費、離休特需費、出國交流交換費、學生額外補助等，按照上述三項費用的20%計算。附加費用=（3 168+500+654.79）×20%=864.56元。

綜上所述，生均公務費= 3 168 + 500 + 654.79 +

864.56=5 187.35元。

（三）資產折舊與攤銷標準成本測算

1.建筑物折舊

《普通本科學校設置暫行規定》規定，普通本科學校生均校舍建筑面積應達到30平方米以上。按照目前實際，平均造價4 000元/平方米、使用50年計算，年人均2 400元。

2.教學設備折舊

《普通本科學校設置暫行規定》規定，普通本科學校生均教學科研儀器設備值標準，醫類不低于5 000元。隨著醫學科技的發展，實際上，醫科類學校生均教學科研儀器設備值已達到9 000元，平均使用8年，每年人均1 125元。

3.圖書、數據庫

《普通本科學校設置暫行規定》規定，普通本科學校生均適用圖書，理、工、農、醫類應不低于80冊，各校都應建有現代電子圖書系統和計算機網絡服務體系。紙質圖書按照生均每年新增圖書5冊，每冊35元計算，每生每年175元；電子數據庫按照生均100元計算，兩項合計275元。

4.土地

《普通本科學校設置暫行規定》要求，普通本科學校生均占地面積應達到60平方米以上。按照目前實際估算，教育用土地征地及開發（含綠化）成本50萬/畝、年利率6.5%計算，資金成本為：60/666×500 000×6.5%=

2 927.93元。

綜上所述，生均資產折舊和攤銷成本=2 400+1 125+

275+2 927.93=6 727.93元。

生均標準教育成本= 34 963.04 + 1 026 + 12 328 +

5 187.35+6 727.93=60 232.35元。

四、幾點說明

（一）應對各類高校的教工職級結構進行細化

在高等教育行業中，人力資源成本占總成本的比重很大，教工人員費測算的精準度直接影響教育標準成本的準確度。在標準人員費成本測算過程中，雖然生師比、基本工資、績效工資、社會保障繳費比例、工資附加費比例是法定的，但是不同層次類別高校教工的職級結構是不同的。如研究型大學、博士點高校高職級的人員占比肯定高于教學型、專科院校。所以，建議主管部門應該進一步細化各類高校各層級教工人員的比例，從而有利于較準確核定教工基本工資標準。

（二）應特別注意對實踐教學標準成本的測算

一般來說，高校各專業的教學計劃都有一定的基本規范，理論教學和實踐教學都有行業標準。但是，不同專業間的實踐教學課時、內容和要求不同，課堂教學班級人數不同，會影響教育標準成本的測算。所以，專業教學指導委員會或者類似組織，應該對教學計劃中的各類課時比例、實踐教學內容進一步細化。

（三）要充分考慮區域差異

不同區域之間，生活水平、物價水平、資源配置條件是不同的，這直接影響教育成本的高低。如美國曾經公布，醫學專業畢業生的人均成本為113 000美元，護理專業畢業生的人均成本為46 000美元。所以，教育標準成本的測算應考慮區域差異。

（四）標準成本應隨物價變化而變化

教育過程中使用資源的技術水平、工資薪金水平、物質資源的價格都是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在變動的，所以，標準成本也要隨著物價的變化而變化，實行指數化管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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