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探究
——基于鉆石模型的分析

□ 許光建 吳 巖

(中國人民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北京 100872)

北京市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探究
——基于鉆石模型的分析

□ 許光建 吳 巖

(中國人民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北京 100872)

通過對波特的鉆石模型進行改進,綜合評價北京市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競爭力概況,對北京市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實現路徑進行探究,明確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重點,探討政策作為影響因素是如何通過促進驅動因素(市場和創新)、進而影響控制因素(人才發展、企業競爭、相關產業和支持性產業發展)來提高產業的整體競爭力。

戰略性新興產業;產業競爭力;鉆石模型;北京市

隨著我國經濟增長速度放緩,北京市處于經濟轉型的關鍵時期,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將有助于實現產業結構的調整優化,加快構建“高精尖”的產業結構,增強經濟發展新動力,實現城市功能轉型,建設科技創新中心,發展適合北京城市功能定位的戰略性新興產業,從而助力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順利實施,實現可持續發展和國際競爭力的提升。

一、文獻綜述

國內關于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的研究多是實證分析。譚蓉娟[1]在低碳經濟發展背景下提出一個涵蓋戰略支持、創新能力、成長潛力等9個因子的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結構方程模型,并進行實證檢驗。陶金國等[2]以航空航天器制造業為例,建立該產業省際、區域競爭力的指標評價體系,對影響產業創新績效的因素進行分析。張國強和湯向俊[3]基于波特的競爭力模型,提出衡量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的四個因素:市場、科技支持、空間和政府支持因素,以長三角、珠三角和京津冀為例比較區域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梁威和廖進球[4]從多層面、多角度分析了江西省主要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競爭優勢和競爭力情況,明確了產業在中部和全國的發展地位,有針對性地提出了提升江西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的措施與對策建議。_

對于北京市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國內的研究相對較少,鄔龍和張永安[5]應用SFA方法,并以北京市信息技術和醫藥兩大代表性戰略性新興產業為例,對其創新效率進行了比較分析。北京中關村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是我國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策源地,出臺了眾多產業支持政策及創新體系,因此,以北京為例研究戰略性新興產業具有較強的代表性,對北京市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進行研究凸顯重要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有助于完善產業競爭力框架,以及有效產業政策在全國范圍內的試點推廣。

二、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的框架構建

競爭優勢理論是邁克爾·波特[6]提出的分析產業或者國家競爭力的一種理論。鉆石模型是邁克爾·波特競爭理論的核心內容,即,一個國家或地區,如果要建立起產業的國家競爭優勢,必須要善于運用生產要素、需求條件、相關產業和支持產業的表現、企業的戰略和結構以及競爭對手表現等四大關鍵因素,同時要注意“政府”和“機遇”的影響。鉆石模型對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具有一定的指導作用,戰略性新興產業在發展中所涉及到的驅動因素、約束因素和控制因素都能夠通過鉆石模型表現出來,提供了分析產業競爭優勢的框架[7]。但是,波特的鉆石模型在具體運用時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一是沒有突出科技創新對產業競爭力的重要影響,而科學技術在知識經濟時代已然成為最為重要的推動力;二是忽略了政府的調控作用,特別是戰略性新興產業一般都處于比較稚嫩的階段,需要政府的適度引導和扶持,應當說,政府的角色已從輔助因素逐漸上升到關鍵因素的地位。

本文試圖通過對波特的鉆石模型進行改進,構建提升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模型,一是將創新作為重要的驅動因素納入模型構建當中,二是從政策角度審視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的發展。

因此,結合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定義,以重大技術突破和重大發展需求為基礎,創新和市場成為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模型中的兩大驅動力,市場的拓展和成本的節約需求成為技術創新的主要動力,基礎研究和原始創新歸根結底也是由市場需求和生產需求激發的[8]。在此基礎上探討政策作為影響因素是如何通過促進驅動因素(市場和創新)、進而影響控制因素(人才發展、企業競爭、相關產業和支持性產業發展)、抓住機遇來提高產業整體競爭力的,從而明確政策對產業發展的作用機理,由此構建提升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模型,從而有效把握和應對經濟發展新常態階段的機遇與挑戰。

產業領域中的相關公共政策屬于新制度經濟學所指出的正式約束和實施機制,政策對產業的發展發揮制度性資源配置、激勵以及保障作用。由于戰略性新興產業具有動態性、不確定性,我國有關產業的公共政策創新要經歷動態的、漸進的過程,需要在一定框架內逐步實現制度的變遷和優化。

圖1資料來源:北京統計年鑒(2015)。 提升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模型

三、北京市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概況

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培育與推動,是北京市經濟社會發展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2011年7月,北京市人民政府印發了《關于加快培育和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實施意見》。該意見指出,要“明確發展重點,加快形成支柱產業”。該意見確定的支柱產業有8項,分別是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生物產業、節能環保產業、新材料產業、新能源汽車產業、新能源產業、航空航天產業和高端裝備制造產業。

(一)北京市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現狀

要系統分析北京市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現狀,首先要明確產業競爭力的指標體系。通過聚焦體現產業競爭力的核心指標,從而尋找北京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存在的問題,以問題為導向探究原因,改變“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現狀,從公共政策的角度研究產業問題,研究有針對性的可操作的落地政策。

從生產要素方面看,顯示企業的科研資金投入仍顯不足。由于自主研發前期投入大、周期長,中小企業受資金和規模限制,只能針對特定少數客戶進行自主開發,而難以進行更高層次、更大規模的技術研究,因而無法達到本領域的先進水平。2006年至2014年,北京市研發(R&D)經費支出占GDP的比重依次為 5.51%、5.64%、5.91%、5.76%、5.95%、5.98%、5.95%,并沒有顯著提高,R&D經費支出中政府資金穩定在55%左右,企業資金穩定在34%左右1,企業技術創新能力不高,很多仍為技術集成,缺乏核心關鍵技術。在基礎設施方面,部分已建產業園區的規劃不能滿足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新要求,存在產業同構現象,因此,下一步產業的發展需要和土地利用規劃、城市建設規劃實現有機統一,提高新建園區基礎設施的建設標準。

從從業人員結構看,中關村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企業從業人員中50%左右的從業者擁有本科以上學歷,其中本科學歷從業者占多數,達40.3%。按從業者技術職稱來看,擁有技術職稱的從業者占30%左右,其中高級技術職稱者占6.1%1資料來源:北京統計年鑒(2015)。。戰略性新興產業相關從業者中,擁有博士以上學歷或高級技術職稱的占比很低,技術研究型人才缺乏,而這批人是科研和產業化的主力。另外,現有的科研管理體制不利于激發科研人員的創新熱情,因此,如何進一步優化產業從業人員結構,大力吸引技術研究型人才,需要多維度構建完善的政策支持體系。

在企業結構、企業戰略和競爭對手方面,從企業類型來看,主體為私營企業和股份責任、有限責任公司,其數量占總企業數的84.2%,國有性質的企業占3.8%,外資(包括港澳臺)占11.2%。這當然不能反映總體的企業結構,從整個北京市的戰略性新興產業來說,尤其是高端裝備制造、航空航天等技術要求較高的產業來說,仍然由國有企業主導。從企業戰略上來看,戰略性新興產業不確定性較高,對科研和創新投入的要求較高,鑒于其外部性較強,很多企業在發展戰略上傾向于追求短期經濟效益較高的低端產品,更趨向于低端技術的市場化,與國家層面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戰略”意義相沖突。從競爭對手來看,現有的部分戰略性新興產業園區出現了重復競爭的局面,產能較低,不能形成良好的產業園區內部的集聚化形態。

特別需要指出的是,中小企業存在融資困境,規模相對較小,信譽度較低,存在較大融資困難。雖然在現有政策的扶持下,相關企業的融資問題得到了有效的解決,但是相較于國家基礎設施、基礎產業、支柱產業等重要領域的政策資金支持,對創新型中小企業和高新技術企業的支持并不在其戰略重點范疇中。中央層面雖然極力鼓勵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但在地方層面的具體落實卻牽扯到方方面面,中小企業的發展困境需要地方政府提供完善的政策環境。

在市場方面,國際化程度有待進一步推廣。2009年至2014年,中關村企業出口總額占企業總收入比重依次 為 10.94%、9.66%、7.80%、6.60%、6.83%、5.75%,近年來有降低的趨勢1,其中以人民幣計價的出口總額是按當年人民幣對美元平均匯率計算的。今后北京市應該努力開拓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市場,刺激產業需求,尤其是國際市場和國際需求,提高產業出口總額。

在機會方面,就創新創業環境來說,北京市建立了大量產業聯盟、大學科技園、留學人員創業園、創業投資機構、開放實驗室等創新創業服務機構,同時還有科技企業孵化器、“金種子”工程創業導師、海聚工程、高聚工程等特色政策。而北京的眾多高等院校更為新興產業發展提供充足的人才儲備。后金融危機時代各個國家大都通過政府大力支持投資戰略性產業,來拉動本國的經濟增長和消費需求。

(二)北京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經驗概括

北京市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經驗可以概括為如下四個方面。

一是專門成立中央和地方跨部門議事協調機構,即“中關村科技創新和產業化促進中心重大科技成果產業化項目審批聯席會議”,對以往由各政府部門自行決策的項目、資金,由并聯審批變成協調和串聯審批,并建立全市重大科技成果轉化和產業項目統籌制度。

二是政策支持體系比較豐富。北京市政府有關部門出臺了一系列關于八大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專項規劃、指導意見、實施方案以及相關的配套措施。中關村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成為全國的科技創新和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策源地,開展多項政策先行先試,建立健全了相對完善的技術創新、市場培育拓展、產業投融資、財政稅收、國際合作等政策支持體系。

三是積極拓寬產業資金來源渠道,形成集中財政投入的制度安排。為進一步提高財政資金的使用效率,發起設立了國內首支集成電路產業股權投資基金,設立了戰略性新興產業創業投資引導基金。統籌資金來源于北京市一般預算投入資金中的政府科技及產業資金,圍繞科技及產業發展的前沿和重點領域,主要支持北京市的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和重點產業布局項目。

四是在知識資源載體方面,充分重視人才培養與引進,北京無疑是我國科教智力和人才資源最為密集的區域,教育資源豐富,擁有大量的人才儲備,產業的人才需求可以通過學校應屆畢業生的輸入、不同行業人才的流動、地區間人才的遷移等加以保障,例如北京市近期推行容許港澳創新創業人才和港澳高層人才帶同偶及子女在北京定居落戶,在中關村先行先試。而且北京市著力推進產學研相結合,實現從以高校、科研院所為主向高校、科研院所與企業并重的轉變,力促實現知識共享和利益共贏。

四、提升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的政策建議

北京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培育與發展要落實首都城市功能定位,統籌兼顧城市自身發展與區域協同發展,加強戰略性新興產業政策與城市總體規劃、土地利用規劃的整體有效統一,完善產業專項規劃政策體系,從而提升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整體競爭力。

(一)明確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重點

一是強調自主式發展。作為趕超型發展中國家,國內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培育與發展,毫無疑問地,需要借鑒和引進西方發達國家的技術。但是必須看到,西方發達國家在技術輸出上從來就是有所保留和對我國設置各種限制。因此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必須處理好技術引進與自主研發兩者的關系,將重點放在高科技創新型人才的引入與培養上,不斷增強自主創新能力。

二是重視融合式發展,推動實現產業的創新。一是科技與金融的融合,加快建設中關村互聯網金融創新中心;二是科技與文化的融合,強化文化創意產業的創新式發展;三是產業行業之間的跨界融合,尤其是互聯網產業和信息產業與其他行業的融合,有效發展“互聯網+”,將其納入智慧城市的建設范疇,突破智慧城市單純依靠技術改進和應用的傳統建設理念。

三是突出聯動式發展。戰略新新興產業的發展涉及從外到內的聯動式推進,借鑒上海市“產城聯動”的經驗,促進產業和城市的互動融合;在京津冀發展一體化方面,注重產業協同,加強京津濱產業帶的進一步完善與發展。優化一區多園的發展格局,針對每個產業園區主導的優勢產業,有針對性發展各具特色的產業基地,強化產業園區之間的互動。

四是創新集群化發展。目前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推進要從產業鏈的完善向產業生態鏈的完善轉變,目的是優化產業發展的整體環境,實現要素集約、產業集聚、功能集成的產業園區集群化發展,應突破單一追求當地上下游產業鏈完整的發展觀念,不再局限于空間上的規模化集聚。另外從“互聯網+”看集聚新業態的發展,促進產業集群化的創新型發展。

五是注重綠色化發展。注重生態環保和可持續發展,積極發展低碳產業,建立戰略性新興產業生態園區,注重資源的集約利用,推進循環經濟模式的運作,加強低碳環保開發區建設的政策宣傳力度,完善產業開發區的生態鏈。

六是拓寬國際化發展。抓住“一路一帶”國家發展戰略的契機,明確北京在全球科技創新中的戰略布局,塑造國際化品牌,增強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國際化發展程度,有效打開國際市場。

七是實現網絡化發展。在產業集聚化的發展過程中,各主體作為產業網絡中的節點,如企業、供應商、競爭或相關企業、用戶、高校、科研機構、行業協會、產業組織,還有政府(中央政府與地方政府、地方政府之間、各相關政府部門),產業發展涉及相關的利益主體,主體之間的充分互動可降低交易成本和創新風險,提升產業技術水平和產業創新的效率,從而實現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網絡化治理。

(二)基于政策影響因素下的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提升

科學有效的公共政策對資源配置有著重要影響,政府應通過制定執行產業政策來扮演相應的角色。

1.加強市場培育,建立統一規范、公開透明的市場環境

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發揮決定性作用,為了更好的發揮政府作用,市場培育政策是針對發展初期、尚不成熟的產業,不確定性因素較多、市場發育滯后,政府通過落實產業規劃政策,運用政府采購、財稅優惠、示范性工程等來擴大國內市場容量,同時關注國外市場的開拓,引導資源要素向戰略性新興產業傾斜配置,形成市場對戰略性新興產業的良好預期。在產業發展成熟時期,應及時轉變政府角色,通過法制體系的完善加強市場企業主體行為的規制,建立統一規范、公開透明的市場環境。

2.發揮科技創新在全面創新中的引領作用

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深入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圍繞全國科技創新中心建設,更加積極推動首都創新資源整合,實施國家新興產業創業投資引導基金,助力創業創新和產業升級;促進基礎研究和自主研發,強化推動各種形式的創新,健全知識產權保護體系,落實首都知識產權和標準化戰略;國家提出推廣新型孵化模式,增強企業的創新主體地位,鼓勵發展眾創、眾包、眾扶、眾籌。

建立健全完善的技術創新體系,重點支持強化產業主導權的核心技術發明專利和關鍵技術標準創新;推動高校院所科技管理機制創新,加強科技資源整合,進一步增強科技創新特別是知識創新的能力,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成產業優勢;調動企業、政府、高等學校、科研機構及中介機構、科技孵化器等各方面積極性,促進創新聯盟、產學研聯盟等共同體的建設和發展,促進社會組織的參與。

3.促進人才的培養與引進,加強人才交流

深化人才優先發展的戰略定位,強化創新創業人才服務,支持各類人才服務機構的發展,加快構建全天候、全方位的創新創業人才服務體系;健全人才激勵體系,考慮人才與產業需求的匹配度,引進培養重點領域的應用型人才,優化人才隊伍結構,面向全球遴選高端創新創業人才或團隊,形成企業引、社會評、政府跟進配套支持的人才服務新機制,探索大學與企業的人才聯合培養機制;另外,健全合理的人才流動機制,繼續推進京津冀之間的人才協同發展戰略,2015年10月,由北京通州、天津武清和河北廊坊三地共同舉辦的“通武廊”第一次人才工作聯席會議,目的就是加強區域間的人才合作交流[9]。

4.加強對企業競爭的規范與推動,強化企業市場主體地位

政府的角色在于規范并推動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之間的競爭。規范細化企業認定政策,健全反壟斷、反不正當競爭政策,引導和扶持企業在產業發展的過程中利用各自的創新成果形成高的技術標準,完善全過程的創業服務促進體系。支持企業間戰略合作和跨行業、跨區域兼并重組,培育一批核心競爭力強的企業集團,促進大中小企業協調發展,引導大企業與中小企業通過專業分工、服務外包、訂單生產等多種方式,建立協同創新、合作共贏的協作關系[10,11]。另外,深化國際合作體系,加快企業走出去,推動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國際合作,將其納入“一帶一路”的重大戰略部署中。

5.實現產業集群化發展,強化相關產業和支持性產業

積極引進與產業相配套的項目,實施產業鏈招商,促進新興產業組織的建立,強化各園區的聯動發展,注重產業之間的相互協作與支持,完善產業空間布局,實現協同創新,控制產業集群的負外部性;利用京津冀發展一體化的契機,重點以中關村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為核心,充分發揮科技園區在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中的先導和帶動作用。

另外,隨著產業之間的滲透與融合不斷推進,產業的邊界日益模糊化,從而促進原有產業的升級或者新產業的誕生,形成多元化的產業形態;促進“互聯網+”經濟下的業態創新,信息技術的深度運用是推動和引導經濟轉型的重要驅動力,將會催生出不同的商業模式,帶動市場的進一步細分并有可能催生出新的產業。

6.健全產業公共服務平臺建設,搭建政策對各要素的影響載體

統籌規劃,健全中介服務體系,發揮中關村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領導小組的重要作用,在知識產權服務平臺和人才支撐平臺的基礎上,搭建合理有效的提供科學研究、技術開發、技術咨詢、標準制定等服務的技術研發創新平臺;提供成果篩選、技術評估、技術融資、技術轉移、推廣應用等服務的科技成果轉化平臺,建立區域性的研發實驗服務基地,并將科技資源開放共享,推動產業的發展與延伸;搭建產業化服務平臺以及合作交流服務平臺,培育一批服務能力強、資質過硬、具備較強影響力的中介服務單位,可有效降低企業技術創新和產品研發的成本和難度,推動技術創新及產業化進程。

7.充分抓住京津冀協同發展的戰略機遇

北京市在調整和疏解非首都核心功能的過程中,面臨培育新的經濟增長點的重要任務,因此戰略性新興產業的重要性進一步凸顯,北京擁有較好的科教文化基礎和高新技術產業基礎,在京津冀一體化的過程中,三省市的資源共享和布局對產業發展提供了機遇,從而推動形成優勢互補、互利共贏的協同發展格局。

另外,關注綠色環保的低碳化趨勢,“高能耗、高污染、高排放”的傳統產業發展模式已經不適應未來產業和社會經濟的可持續發展,積極發展節能環保、新能源以及新能源汽車等產業,加強生態產業園區的建設。

(三)完善組織建設,促進政策過程科學化

一是決策體系科學化。完善政策過程體系,建立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信息系統,不僅要定期梳理產業重大項目,還要定期評估和監督項目資金的統籌使用情況,加強產業項目全過程的評估,并建立全過程的跟蹤監測機制,并以評價的結果為適時調整的依據。強化績效反饋,要針對不同的投入方式,實施不同的財政投入績效考核機制。

二是加強政策的配合和集成度。利用中關村“先行先試”政策,制定相關支持性政策,加大對創新的支持力度;增強地方人大立法,將發展成熟的政策上升為人大條例,形成統一約束性較強的政策,增強政策的連續性和政策執行效率;明確政策實施方案以及負責部門,健全工作機制,明確職責分工,根據各區縣的具體情況制定操作化的具體政策。另外需要注意產業政策之間的協調與配合,最大程度上發揮政策對產業的支持作用。

三是健全政府部門的政績考核體系。建立健全政府部門的工作激勵機制,將政績考核、職務晉升與戰略性新興產業的高效發展有機結合,設計科學合理的產業指標評價體系,增強地方新興產業發展的積極性,切實轉變政府職能,建設公共服務型政府。

[1]譚蓉娟.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維度結構與測度——低碳經濟背景下廣東省數據的實證研究[J].科學學研究,2012(5).

[2]陶金國,王雪,樂萍,邱臖.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實證分析——以航空航天器制造業為例[J].財貿研究,2015(5).

[3]張國強,湯向俊.區域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比較:以長三角、珠三角和京津冀為例[J].經濟問題探索,2012(8).

[4]梁威,廖進球.江西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分析及提升對策研究[J].江西財經大學學報,2015(3).

[5]鄔龍,張永安.基于SFA的區域戰略性新興產業創新效率分析——以北京醫藥和信息技術產業為例[J].科學學與科學技術管理,20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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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260

A

1003-1154(2016)04-0055-05

10.3969/j.issn.1003-1154.2016.04.015

中國人民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科研項目基金(2015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