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known
人為何要“死要面子活受罪”?“又為何要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因為人類會出于本能利用各種防御行為保護“自我”。所謂防御機制,即采取即時措施避免傷痛。防御機制有十大主要類型:
否認。也就是出現問題死不承認。有人會這樣想:“我嗜酒,有時會產生嚴重宿醉,但我一般不會喝太多。”或者,“我花錢大手大腳,但也沒別人那么燒錢,我不會因此就說自己是個理財草率的人。”
自我感覺良好是一種本能,因為承認不好就意味著我們要迎著困難,頂著難看,或許還得做一些令人尷尬的無聊事情。
投射。上司想見你時,出于本能你的第一反應或許是他們要炒你魷魚了,發現你犯錯了,思索他們是怎么發現你的陰暗面的。你腦海中會浮現出上司的影像,冰冷強勢、怒氣沖沖。然而當你到場時,卻只聽到關于即將簽訂一份重要新合約的有效提示。
可見,所有的這些恐懼、冷漠和復仇似的憤怒實際上都源于自己,而你只是將這些己所不欲的情緒、消極感投射、加諸到了他人身上。
你或許會煩惱不已,認為伴侶會因你今年賺的錢比去年少而變得極度挑剔。你想象他們尖銳刺耳的閑言碎語、萎靡不振耷拉著臉,而實際上他們并不作此想,還會真心去理解你、心懷同情。但要是你漲工資的話,自然再好不過了。這些苛刻非難的想法不在于你的伴侶而恰恰在你自己,或者在于幼年時你的母親因為期望而不斷提出更高的要求,這種影響會跟著你一輩子,你將它們投射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人身上。
你不去正視那些令你頭疼難解的問題,如為什么不能掙多點錢或為什么對自己的工作不滿等,相反地卻創造出一個可以轉移注意力的假想敵,即你那討人厭的伴侶。
自我厭棄。心理防衛行為可追溯至童年時期。一個孩子遭到父母的拋棄或傷害后,可能會在自我反省中尋求安慰,他會想一定是因為我不好、不中用,爸爸媽媽才會這樣對我。
最好的辦法是將這種情緒升華,許多音樂家將諸如毒癮、社會弊端、家庭爭端等消極的生活經歷代之以流行且引人共鳴的表演和歌曲,激勵和鼓舞聽眾。精神失常的藝術家如梵高,苦艾酒上癮割掉左耳一事廣為人知,他通過藝術表現自己的困惑,創造出令人極其難忘的意象。
藝術中一切皆有可能的例子最是顯而易見。告訴人們應該做的事,自由表達自我意志,這股躍躍欲試的沖動可以升華成一種決心,一種做事一絲不茍、給人印象深刻的決心。
還有一種可能是退行。童年一度是安全的,身為孩子的他跳出責任,無需去思考理解、艱難抉擇,無需始終如一,成年的表現是不擔當。
作為一種防御行為,退行中的人會在某些關鍵時刻幼稚不堪。因為回避問題本身就會讓人好過一點。
退行的一大核心特點是堅信麻煩總是他人惹來的。在他們的認知中,父母無所不能,因此一旦哪兒出了岔子,父母有能力也有義務使之恢復原狀,而不大可能受到責備的當然就是孩子自己了。
發脾氣就是退行心理防衛機制中的一大典型。他們不去想方設法解決問題,反倒照著兒時的邏輯擺出一副哇哇大叫的樣子。因為嬰兒得通過哇哇大哭、大聲尖叫作為求助信號,這無疑是他們能做得最好的了。因此,發脾氣意味著“這種情況我負不起責任,我只是個嬰兒,你得伸手援助”。
我們為自己的行為和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找借口時,文飾是個聽起來很聰明的選擇,只是這得認真粉飾才能得出我們想要的結論,證明我們很無辜、很美好、很有價值。
文飾作用的一大關鍵點在于貶低那些自己求而不得的事物。求職被拒后,會自我解嘲地說:“這公司太無趣了”或“反正我也沒想過干這活兒”,而事實上,他們可能渴望從事這份工作,但若承認又很苦惱覺得太丟面子。
因此,要使自己接受事實,就需要編造一個聽上去合理細致又足夠理性的故事:我現在仔細一想,才發覺這份工作也沒多好。這并非對該工作的優勢評估得出的結論,而是迫切要維護自尊的心理需求。
說理指無視痛苦、忽略事實的重要性,卻在腦海中似真似假地上演著一場與事實完全相悖的討論。很多知識分子不只是想太多,還視“說理”為己重任,要確保自己不偏離研究重點。
反向形成也稱之為“矯枉過正”。舉個例子,對青少年有強烈性欲的人可能會加入強調年輕人禁欲的宗教中來。我們經常對兒時的反向形成負疚,當陷入暗戀同學卻被發現的窘境時,我們非但不承認還會貶低我們喜歡的人,所謂吃不到葡萄就說酸。
移置。尋找替代品發泄挑釁欲。有令人心生不悅者示以威脅時,我們會“欺軟”,找一替罪羊撒氣泄憤。
感受到上司威脅回到家,要么對狗拳打腳踢要么沖老婆大聲嚷嚷就是一種典型。還有一種就是感覺遭到同事冒犯后,到網上當“噴子”打口水仗。
幻想是另一大逃避現實的機制,通過幻想難題已解決或將自己剝離現實來逃避問題。
從做白日夢到閱讀文學再到看小故事,幻想在我們日常的生活情境中隨處可見。處在幻想空間的分分秒秒里,我們遠離這個充滿威脅的世界,尋找一片能給人心靈慰藉的樂土。
舉個例子,一天的勞累工作之后,你可能會沉迷在動作片里,陶醉在迷幻音樂中,或上網放松身心,這些活動均可助我們逃避現實中的問題和煩惱。旅游業的發展就依賴于滿足我們幻想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