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懿,劉 暉
主客觀認知模型探析
——以與“Hot”相關的認知模型為例
彭懿1,劉暉2
(1.湖南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長沙 410081;2.湖南生物機電職業技術學院,長沙 410127)
認知模型是認知語言學的重要概念,通常包括命題模型、意象圖式模型、隱喻模型、轉喻模型。基于與認知目標緊密聯系的主客觀屬性,可以將認知模型基本劃分為兩類——主觀認知模型和客觀認知模型。在相關詞典和語料庫基礎上,將這一分類運用于分析和整理與英語多義形容詞"hot"相關的主要認知模型,展現了這兩類認知模型的緊密聯系。
認知目標;主觀認知模型;客觀認知模型;hot
認知語言學的一個重要理論——理想化認知模型理論(The Theory of Idealised Cognitive Models,簡稱ICM理論)——于20世紀80年代,由認知語言學家George Lakoff提出,建立在Fillmore的框架語義學理論、Lakoff和Johnson的隱喻和轉喻理論、Langacker的認知語法理論,以及Fauconnier的心理空間理論基礎之上[1]。在ICM理論中,Lakoff提出“理想認知模型”(Idealised Cognitive Models)和“認知模型”(Cognitive Models)的概念,并探討了命題模型、意象圖式模型、隱喻模型、轉喻模型四類認知模型。至今,ICM理論已被國內外認知語言學者們廣泛運用于揭示與各種語言現象相關聯的認知語義結構,如King[2],K·vecses[3][4],Yu[5],張輝[6],藍純[7]等。我們不難發現,在這些研究當中,認知語言學者主要關注的是語言所反映的認知方式,即側重于揭示語言體現人們如何認知世界。
相比之下,以往的認知語言學研究很少專題探討語言所體現的認知目標的屬性,即語言所反映的人們的認知對象是什么。我們認為,若能適當關注認知目標的性質,并由認知目標屬性為出發點,基本區分兩類認知模型——主觀認知模型和客觀認知模型,不僅有利于展示人們的認知側重點,揭示各類認知方式之間的關系,而且有助于認知語言學者深入挖掘和整理相關認知模型,并有利于詞典釋義的編纂。我們將以與英語多義形容詞“hot”相關的主要認知模型為例,論證基本區分兩類認知模型的意義。
認知語言學研究領域的“認知模型”這一重要概念最早出現在Lakoff[1]的《女人,火,和危險的事物》著作中。此書的主題索引部分[1]606-609將“認知模型”對等于“理想認知模型”;此外,根據Lakoff[1]21,68等論述,我們可以推知Lakoff在該書中提及的“認知模型”概念實際上是指“理想認知模型”,即一種“復雜的完型結構”,是“理想化的”,并“提供一種規約化的、過度簡化的方式理解經驗”,“與現實經驗相吻合,抑或不相吻合”[1]。
Lakoff[1]113,154主要區分了四類認知模型:命題模型、意象圖式模型、隱喻模型、轉喻模型;其中,命題模型是對某一認知域中的基本成分、成分的特征,以及各成分之間關系的命題性或事實性的闡述;意象圖式模型涉及圖式化的意象;隱喻模型即由屬于某一認知域的某個命題或意象圖式模型到屬于另一認知域的相應結構的映射;轉喻模型涉及上述某一類或幾類模型,并具有由認知域中的某一成分替代另一成分的功能(另見王寅[8]142)。
王寅[8]140在Lakoff[1]論述的基礎上,具體區分并闡明了“認知模型”和“理想認知模型”兩個概念:前者指“人們在認識事體、理解世界過程中所形成的一種相對定型的心智結構,是組織和表征知識的模式,由概念及其間的相對固定的聯系構成”;后者指“在特定的文化背景中說話人對某領域中的經驗和知識所作出的抽象的、較為完整的、理想化的理解”。我們贊同王寅關于“認知模型”和“理想認知模型”概念的闡述,認同前者包括后者,后者是前者的整合。
隨著ICM理論的提出,越來越多的認知語言學者開始關注理想認知模型,特別是意象圖式模型、隱喻模型、轉喻模型,并紛紛投入與這三類認知模型相關的理論探究,而且將這些理論運用于解釋各類語言現象,如Velasco[9]、Rohrer[10]、Yu[5]、李勇忠、方新柱[11]等。顯然,眾多認知語言學研究都側重于揭示人們通過怎樣的方式去認知世界,反映認知的體驗性和典型性。
相對而言,關注人們認知目標性質的認知語言學研究則很少。如果說以往研究明確揭示了人類的認知方式,回答了人們如何認知世界的話,那么,我們聚焦于認知目標性質,則回答了人們關注世界事物哪些方面的問題。根據認知目標性質的大體差異,我們將認知模型基本區分為兩類:主觀認知模型和客觀認知模型。這里所述的認知模型與王寅[8]提出的認知模型概念相同,包含理想認知模型。主觀認知模型主要指人們所關注的認知目標相對主觀方面的模型,涉及人們的主觀感覺。客觀認知模型主要指人們所關注的認知目標相對客觀方面的模型,涉及事物本身的狀態。我們在大致區分主觀認知模型和客觀認知模型的同時,認為這兩類認知模型彼此緊密聯系,不存在絕對的界限。畢竟,事物的主觀性和客觀性是不可截然分開的兩個方面。
根據ICM理論,一個詞的詞義通常與四類認知模型相關聯——命題模型、意象圖式模型、隱喻模型、轉喻模型;多義詞的彼此相連的多個詞義往往涉及其中幾類認知模型;挖掘出與一個多義詞相關的主要認知模型能幫助我們充分展示該詞各個詞義之間的內在聯系。我們主要以提取英語多義形容詞“hot”相關的主要認知模型為例,闡明基本區分主觀認知模型和客觀認知模型的意義。
人們在現實生活中所使用的語言是提取認知模型的重要來源(另見Lakoff&Johnson[12])。我們主要依據《牛津英語詞典》(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13]和《當代美國英語語料庫》(Corpus of Contemporary American English)[14]收集包含形容詞“hot”的語料。
詞典和語料庫的結合有助于我們獲取充實、有效的語料,并有利于揭示詞義和與之相關的主要認知模型。《牛津英語詞典》具有權威性、規范性等特點,更重要的是,其中的例句并非生造,而是來源于小說、報紙等文本,反映了語言使用的真實性。但另一方面,詞典所囊括的語料數量和范圍畢竟有限,而且也受時代的局限。《當代美國英語語料庫》則較好地彌補了詞典的不足——數量龐大(目前共包含4億5千詞),范圍廣泛(均衡涉及口語、小說、大眾雜志、報紙、學術文本),并且自1990年至今,每年都有更新。
根據《牛津英語詞典》和《當代美國英語語料庫》,我們初步收集、歸納出形容詞“hot”的13項詞義①:⑴事物的高溫性質或狀態,例如a);⑵人對高溫的感覺,例如b);⑶(物體的)辛辣、刺激的性質,例如c);⑷(人的)辛辣、刺激的味覺感受,例如d);⑸(事物)令人激動的,例如e);(6)(人)激動的,充滿激情的,例如f);⑺(事物、情形)激烈的,猛烈的,例如g)、h)、i);⑻易怒的,狂暴的,例如j);⑼(事物)棘手的,令人不安的,例如k)、l);⑽新近的,新鮮的,例如m);⑾接近目標的,例如n);⑿備受關注的,流行的,例如o);⒀引起性激動的,例如p)。
a)The sun[was]so hot,that I was forced to turn my face from it.(太陽熱辣辣的,我不得不背過臉去。)
b)He is weary like other men and hungry and hot.(他像其他男人那樣,疲憊不堪,又餓又熱。)
c)Camphor[has]a strong hot acrid taste.(樟腦的味道非常刺激、辛辣。)
d)While the palate is still hot with a curry,an unflavoured dish seems insipid.(雖然因為吃了一道咖喱燒菜口感仍辣,但要品嘗一道未加調料的菜,還是會覺得索然無味。)
e)“Hot work!”cried the lieutenant deliriously.(“干得太棒了!”上尉欣喜若狂地大聲喊道。)
f)American radio listener,hot for news and excitement,leans forward.(美國電臺聽眾側耳傾聽,渴望聽到新鮮的、激動人心的事。)
g)The Fire of Bombs and Grenades[…]was so hot,that the Enemy quitted their Post.(炸彈和手榴彈的火力極為猛烈,敵人不得不敗下陣來。)
h)The Plague grows hot in the City.(瘟疫開始在這座城市變得猖獗。)
i)He had parted,after some hot words,[…]from his mother.(一番激烈的言辭之后,他離開了他母親。)
j)Donati was a hot and arrogant noble.(多納蒂是個脾氣暴躁、傲慢的貴族。)
k)The players…had not handled a ball since the summer before and the‘hot ones’made them wince and yell.(球員們自去年夏季開始就沒有好好應對過一個球,那些“棘手的球”令他們退縮、痛吼。)
l)Many stolen works of arts have been recovered recently…which suggests that thieves are finding them too hot to handle.(最近,許多被盜的藝術品被重新找回,由此表明盜賊們發現這些藝術品難以轉手,不好處理。)
m)‘Hot news’… must be provided for the people.(人們應該了解到“最新消息”。)
n)‘Not there,not there,’said Raffles:‘but you’re getting hot.Try the cartridges.’(“不是那,不是那,”萊佛士說道:“但你正靠近那兒。試試那些墨盒。”
o)Student-centered instruction has been a hot topic in education for some time.(教育領域中以學生為中心教學的這個熱門話題已存在一段時間了。)
p)She’s hot stuff.(她很性感。)
根據認知語言學關于多義詞的研究(如Lakoff[1],Tyler&Evans[15]),英語多義形容詞“hot”的詞義與命題模型、意象圖式模型、隱喻模型、轉喻模型相關聯。我們依據《牛津英語詞典》和《當代美國英語語料庫》的語料以及上述詞義提取相關認知模型。在具體提取命題模型和隱喻模型時,我們發現若直接根據語料和詞義進行挖掘,操作時會感覺模糊不清。當我們重新考察形容詞“hot”的詞義和語料時,發現“hot”所描述的對象其實主要包括事物的兩個方面——主觀屬性和客觀屬性。由此,我們從認知目標性質的角度出發,主要將與形容詞“hot”相關的命題模型和隱喻模型基本各歸為兩類——主觀認知模型和客觀認知模型。

表1 與英語形容詞“hot”相關的主觀認知模型和客觀認知模型
我們根據人們的認知目標聚焦于事物的主觀性或客觀性,將與形容詞“hot”相關的命題模型④基本分為兩類,并圍繞人類對于高溫的感覺、感覺評價,以及事物本身的高溫性質和該性質引起的感覺評估,主要概括出以下命題模型:“感覺熱的即對事物高溫的一種感覺”、“感覺熱有時是舒適的”、“感覺熱有時是不舒適的”、“事物熱有時令人舒適”、“事物熱有時令人不適”(見表1)。
在大體歸納出命題模型并考察“hot”的詞義和語料之后,我們發現基于認知目標劃分出的兩類認知模型同樣可以用于區分隱喻模型。事實上,若不先大體區分出主觀和客觀兩類隱喻模型,而僅僅依靠詞義和語料的話,一方面我們難以系統、清晰地挖掘出相關隱喻模型,因為原本詞典列出的詞義并沒有明確依據并展示這一認知規律——人們的認知目標往往會涉及主觀屬性和客觀屬性。另一方面,這種區分反過來也有助于完善詞典義項及其分類。
以+熟知即熱+(KNOWING A LOT IS BEING HOT)和+眾所周知即熱+(BEING KNOWN WELL IS BEING HOT)的提取為例。《牛津英語詞典》原本并未列出“熟知”這一義項,但當我們基于認知目標的屬性——相對主觀,還是相對客觀——去考慮相關隱喻和詞義時,我們觀察到《牛津英語詞典》已經提取出關于事物備受關注、持續為人所使用⑤的一面。于是,我們聯想到“hot”一詞是否也會涉及人熟悉某事物的用法。這一想法在我們查閱其它諸如《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18]、《柯林斯COBUILD高階英語學習詞典》[19]、《朗文當代英語辭典》[20]等詞典時得以證實。這些詞典均列出了“熟知”這一義項及其例句⑥。由此,我們一方面歸納出主觀隱喻+熟知即熱+(KNOWING A LOT IS BEING HOT),另一方面也為《牛津英語詞典》補充了一個有關“hot”一詞的義項。我們以類似的方法還補充了“感覺性激動的”這一義項⑦。這種方法自然也有利于其它詞典整理和補充相關詞匯義項。
再以表1列出的隱喻+感覺困難的即熱的+ (FEELING DIFFICULT IS FEELING HOT)和 +引發困難的即熱的+(AROUSING DIFFICULTY IS BEING HOT)為例。我們初步依據詞典詞義和例句提取了+引發困難的即熱的+(AROUSING DIFFICULTY IS BEING HOT),然后根據認知目標屬性的兩個基本分類,設想出主觀隱喻模型+感覺困難的即熱的+(FEELING DIFFICULT IS FEELING HOT)。但我們在搜尋后者的具體例句時,無論是在《當代美國英語語料庫》還是在《牛津英語詞典》以及其它多部詞典⑧,都無法找到形容詞“hot”表示人感覺困難的相關用法。經過對各詞典中“hot”表示“困難的、棘手的、危險的”義項的反復考察和思考,我們繼而發現這一義項實際上主要與其它兩個義項有關——“猛烈的”和“備受關注的”。比如,上文例k)中的“hot ball”(棘手的球)具體指攻勢猛烈而令人難以對付的球,例l)中的“hot”描述的則是被盜的藝術品因為太受人關注而令盜賊們難以應付。由此,我們認為隱喻模型 +感覺困難的即熱的+(FEELING DIFFICULT IS FEELING HOT)和 +引發困難的即熱的+(AROUSING DIFFICULTY IS BEING HOT)是多余的,應被刪除,并且詞典中關于形容詞“hot”表示“困難的,棘手的,危險的”義項也相應可以被刪除,相關用法可以歸入“猛烈的”或“備受關注的”義項。
至此,我們將表1修改如表2:

表2 與英語形容詞“hot”相關的主觀認知模型和客觀認知模型(修改后)
表2不僅展示了與形容詞“hot”相關的主要認知模型,而且大體揭示了這些認知模型彼此之間的關系——命題是隱喻的基礎。比如,有關形容詞“hot”的命題涉及對熱的褒貶評價,即感覺舒適的和不舒適的;相應地,在隱喻模型中,人們對熱的舒適和不適感覺也分別映射到帶有褒貶色彩的(例如表示“充滿激情的”和“憤怒的”)認知域上。
而且我們發現,表2當中與英語形容詞“hot”相關的12項具體隱喻事實上分別反映了與6類認知域(“辣”、“激動”、“憤怒”、“色欲”、“關注”、“臨近”)相關的主客觀兩個方面的情況,并可進而大體合并為6項隱喻:+辣即熱+(SPICINESS IS HEAT),+激動即熱+(EXCITEMENT IS HEAT),+憤怒即熱 +(ANGER IS HEAT),+色欲即熱 + (LUST IS HEAT),+關注即熱 +(CONCERN IS HEAT),+臨近即熱+(APPROXIMATION IS HEAT)。
此外,我們按照認知目標屬性的兩個類別,即主觀和客觀類別,重新整理出與形容詞“hot”有關的12項詞義,并將其列于表3。

表3 與英語形容詞“hot”有關的基本詞義
以往認知語言學有關認知模型的研究大多關注認知方式,即人們如何認知世界,涉及命題、意象圖式、隱喻、轉喻等方式。我們則聚焦于認知目標的屬性,并從這一角度出發,將認知模型大致分為兩類——主觀認知模型和客觀認知模型。與此同時,我們認為這兩類認知模型相互聯系,不存在截然明確的界限。上文中的圖表2也充分展現了這兩類認知模型的緊密聯系。
總之,我們通過提出主觀認知模型和客觀認知模型這一基本分類,以及將該分類運用于分析和整理與英語多義形容詞“hot”相關的認知模型,主要發現:⑴該分類有助于研究者系統而清晰地挖掘和整理出相關命題模型與隱喻模型;⑵該分類有利于揭示認知方式彼此之間的聯系,比如命題模型是隱喻模型的基礎;⑶該分類能啟發詞典編纂者關注與詞義有關的事物的主觀和客觀兩方面的屬性,并有助于詞典釋義的編纂。
注釋:
①詞典收納的不常用的、僅在某些領域出現的詞義未被列出,例如:If the ceiling is‘hot'i.e.,porous,and soaks in the moisture very quickly.(“熱的”天花板指多孔、吸濕力強的天花板。);例句均來源于《牛津英語詞典》或《當代美國英語語料庫》。
②我們用★號表示這個隱喻并不存在;下文將對其進行具體分析。
③我們依據以往認知語言學者Goossens[16]和Grady[17]等研究,歸納出與形容詞“hot”相關的意象圖式主要是“熱”(HEAT)和“熱的”(HOT),并且這兩個意象圖式屬于Goossens所歸納的“等級”(SCALE)類的超圖式(Superschema)。
④我們用雙引號“”加命題內容表示命題模型,使其與隱喻模型和轉喻模型區分開來。我們沿用張輝[6]的做法,用+……+符號表示漢語的概念隱喻和轉喻。
⑤例如 The New York and Washington wire is kept ‘hot'for eight hours every night.(紐約與華盛頓政府每晚保持8小時熱線通話。)當中“hot”的詞義。
⑥例如I'm not too hot on Russian history.(我對俄國歷史不太熟悉。)
⑦例如 I was just a hot little bit throwing myself at the head of the nearest presentable male.(面對我最親近的魅力男人,我不禁情欲難當,投懷送抱。)
⑧我們遍查了《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柯林斯COBUILD高階英語學習詞典》、《麥克米倫英漢雙解詞典》、《朗文當代英語辭典》等英漢、英英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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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 Subjective and Objective Cognitive Models:A Case Study of Relevant Cognitive Models Tied to“Hot”
PENG Yi1,LIU Hui2
(1.Foreign Studies College,Hunan Normal University,Changsha,Hunan 410081;2.Hunan Biological and Electromechanical Polytechnic College,Changsha,Hunan 410127)
H314
A
1674-831X(2016)02-0084-06
2015-12-15
湖南省教育廳項目(YB2013B028);湖南省社科基金項目(15WLH33)
彭懿(1979-),女,湖南汨羅人,湖南師范大學副教授,博士,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語義學、認知語言學研究;劉暉(1976-),女,湖南汨羅人,湖南生物機電職業技術學院講師,主要從事英語教學研究。
[責任編輯:葛春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