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忠福 吳愛琴 段偉民 虞志康 鄭文龍★
·實驗研究·
上氣道咽壁順應性的多層螺旋CT研究
楊忠福吳愛琴段偉民虞志康鄭文龍★
目的 探討上氣道咽壁順應性對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綜合征(OSAHS)的影響。方法 對68例OSAHS患者和65例健康志愿者分別在平靜呼吸、閉口堵鼻深吸氣(Müller's)時相于清醒狀態下行多層螺旋CT上氣道仰臥位掃描,測量兩個呼吸時相鼻咽區、腭咽區、舌咽區和會厭區的咽壁總順應性、咽側壁順應性及前后壁順應性。結果 OSAHS組和對照組上氣道咽腔各區咽壁順應性均有所不同,鼻咽區最小,舌咽及會厭區次之,腭咽區最大;OSAHS組與對照組比較,鼻咽區兩組間咽壁總順應性、咽側壁順應性、前后壁順應性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余咽區兩組間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腭咽區、舌咽區P<0.01;會厭區P<0.05)。結論 咽壁順應性增高是OSAHS的重要原因之一,探究OSAHS患者上氣道咽壁順應性增高的原因對臨床選擇合適的治療方案具有重要指導作用。
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綜合征 上氣道 體層攝影術 X線計算機
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綜合征(obstructive sleep apnea hypopnea syndrome,OSAHS)的發生受多種因素影響,解剖因素是公認的非神經肌肉發病因素,上氣道順應性改變被認為是OSAHS一個重要的神經肌肉發病因素[1]。研究上氣道順應性改變有助于深入了解OSAHS的發病機制,為OSAHS的診斷及治療提供可靠依據。本文采用多層螺旋CT掃描及后重組技術自2012年6月至2014年4月進行上氣道順應性研究,為臨床綜合診斷OSAHS提供重要的影像學依據。
1.1一般資料 OSAHS組患者68例,均經夜間多導睡眠儀(PSG)檢測并診斷為OSAHS。其中男53例,女15例;年齡16~62歲,平均(42.1±9.0)歲。平均體重指數(26.18±2.34)㎏/㎡,均無呼吸中樞疾病和頜面部畸形。對照組65例為健康志愿者,男37例,女28例;年齡27~67歲,平均(36.3±6.9)歲。平均體重指數(22.78±3.12)kg/m2。本組人員均無睡覺時打鼾、憋氣、呼吸暫停、晨起頭痛及白天嗜睡等癥狀。體檢無下頜畸形、軟腭過長、舌體肥大及扁桃體腫大等疾病。該組人員均自愿參與,并簽署研究知情同意書。1.2 方法 兩組人員均在清醒狀態下行GE LightSpeed Pro16層螺旋CT掃描,取仰臥位,閉口,禁吞咽和咀嚼,掃描前訓練經鼻呼吸。掃描范圍:蝶竇中部至頸6椎體下緣水平。各例均掃平靜呼吸時相及閉口堵鼻深吸氣(Muller’s)時相。掃描參數120KV、250mAs,螺距1.375:1,掃描時間6.8s,重建層厚及間隔0.625mm。將原始數據傳輸至工作站,行多平面重組(MPR),并于正中矢狀位MPR圖像和相對應的冠軸位圖像上應用CT機自帶軟件測量上氣道各徑線和截面積。
1.3上氣道測量的解剖分區和測量點 參照鄭文龍等[2]方法將上氣道劃分為四個區:鼻咽區、腭咽區、舌咽區和會厭區,以后鼻棘點至咽后壁垂直連線作為鼻咽區和腭咽區分界平面;以軟腭游離緣至咽后壁的垂直連線作為腭咽區和舌咽區分界平面;以會厭游離緣至咽后壁垂直連線作為舌咽區和會厭區分界平面;以氣道食道分界點水平作為會厭區下界,即上氣道下界。各區均測量前后徑、左右徑、截面積。鼻咽區和腭咽區分界平面連線作為鼻咽區前后徑測量點;軟腭后緣至咽后壁的最窄垂直連線作為腭咽區前后徑測量點;舌根后緣最凸點至咽后壁的垂直連線作為舌咽區前后徑測量點;會厭上緣至咽后壁的垂直連線作為會厭區前后徑測量點。各平面左右徑和截面積均以矢狀位前后徑連線相對應的軸位平面為測量點。
1.4咽壁順應性計算方法 咽壁總順應性=(平靜呼吸時相截面積-Muller呼吸時相截面積)/平靜呼吸時相截面積。咽側壁順應性=(平靜呼吸時相左右徑-Muller呼吸時相左右徑)/平靜呼吸時相左右徑。咽前后壁順應性=(平靜呼吸時相前后徑-Muller呼吸時相前后徑)/平靜呼吸時相前后徑。
1.5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11.5統計軟件包。計量資料以(x±s)表示,兩組間樣本均數的比較采用t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OSAHS組與對照組上氣道各咽區咽壁總順應性比較 見表1。

表1 OSAHS組與對照組上氣道各咽區總順應性比較(x±s)
2.2OSAHS組與對照組上氣道各咽區側壁順應性比較 見表2。

表2 上氣道各咽區側壁順應性OSAHS組與對照組比較(x±s)
2.3OSAHS組與對照組上氣道各咽區前后壁順應性比較 見表3。

表3 上氣道各咽區前后壁順應性OSAHS組與對照組比較(x±s)
2.4上氣道各咽區咽腔狹窄、閉塞情況 OSAHS組Muller呼吸時相咽腔完全閉塞例數:鼻咽區2例,腭咽區7例,會厭區1例,其余例數鼻咽區未見狹窄,腭咽區、舌咽區、會厭區均有不同程度狹窄,平靜呼吸時相各咽區未見完全閉塞;對照組平靜呼吸時相、Muller呼吸時相咽腔均未見完全閉塞。
OSAHS以上氣道反復發生的完全或部分性阻塞為特點的睡眠呼吸障礙疾病的一種常見病癥,常見發病因素為咽腔解剖性狹窄和咽壁順應性增高。目前臨床對咽壁順應性的診斷主要采取纖維喉鏡觀察患者Muller呼吸動作時上氣道有否塌陷及程度來實現[3]。但纖維喉鏡下診斷咽壁順應性有賴于檢查者的主觀觀察結果,缺乏客觀性并影響診斷結果。MRI對軟組織顯示良好,但其掃描時間長,無法在屏氣狀態下一次完成掃描,故無法進行動態成像和精確觀察[4]。上氣道多層螺旋CT采用容積掃描,掃描速度快,患者屏氣時間短,能在單一的呼吸狀態下完成一次掃描,減少呼吸所致的運動偽影,提高上氣道影像評價的準確性[5]。本組掃描一個呼吸時相上氣道僅需6.8s,完全能夠滿足不同患者對屏氣時間的容許。后重組MPR可以直觀觀察和評價上氣道[6],精確測量上氣道各咽區的前后徑、左右徑、截面積,借以計算咽壁順應性增高程度,間接探討OSAHS的發病機制,可減少和避免纖維喉鏡檢查所引起的不適和由此導致的咽腔改變。
從本組資料分析,無論OSAHS組還是對照組,上氣道咽腔各區的咽壁順應性不盡相同,鼻咽區最小,舌咽區、會厭區次之,腭咽區最大,推測原因可能與咽壁解剖結構有關:鼻咽區前為后鼻孔,后為薄層的椎前軟組織,頂壁為鼻咽穹窿,前下壁為硬腭,兩側壁有咽鼓管,咽壁軟組織相對固定,因此順應性相對較小;腭咽區、舌咽區、會厭區咽側壁軟組織較肥厚疏松,前壁為軟腭、舌根部和會厭,在咽腔呈負壓并存在某些病理狀況下,兩咽側壁、前壁易向中心移動,引起順應性增高。兩組鼻咽區、腭咽區、舌咽區、會厭區咽壁總順應性、側壁順應性和前后壁順應性的統計學分析結果能夠解釋上述現象。
高萍等[7]認為OSAHS的發生與咽側壁肌肉增厚或順應性增加有關,本文亦有類似觀點。冠狀位觀察,在Muller呼吸時相,兩咽側壁明顯增厚,并向咽腔中心靠攏。本組OSAHS病例中,存在不同程度扁桃體腫大45例,冠狀位觀察呈咽側壁團塊狀增厚,并向咽腔內突出,造成咽腔狹窄、阻塞,且在Muller呼吸動作時明顯。故認為在Muller呼吸動作時咽腔氣壓呈負值,腫大扁桃體在負壓的牽拉下向中心移動,導致咽側壁順應性增大,并隨之向中心移動,而引起腭咽腔狹窄、阻塞。同時觀察到腭咽腔狹窄、阻塞嚴重程度與扁桃體的腫大程度成正比。在腭咽區,除軟腭過長、肥厚外,軟腭運動紊亂即順應性增加,可導致軟腭與咽后壁貼近而至腭咽區阻塞,部分病例由于軟腭向上弓起而導致鼻咽區阻塞。舌根順應性增大引起后墜及舌根淋巴濾泡的增生常導致舌咽區狹窄、阻塞,并壓迫會厭引起會厭區狹窄、阻塞。
綜上所述,咽壁順應性增高是OSAHS的重要原因之一,探究OSAHS患者上氣道咽壁順應性增高的原因,對臨床選擇合適的治療方案具有重要指導作用。
1 尹國平,葉京英,常青林.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綜合癥患者咽腔容積測量. 中國耳鼻咽喉頭頸外科,2008,15(2):103~106.
2 鄭文龍,吳愛琴,滕陳迪,等.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綜合征MSCT研究. 放射學實踐,2011,26(11):1159~1162.
3 李樹華,石洪金,董莘,等.上呼吸道咽壁順應性的CT定量評估.臨床耳鼻咽喉科雜志,2005,19(3):104~107.
4 曹艷,劉嘉玲,繆飛,等.多層螺旋CT在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定低通氣綜合癥中的應用價值.臨床放射學雜志,2007,26(1):34~38.
5 高萍,李五一,金征宇.平靜呼吸狀態下MSCT評價上氣道狹窄.中國醫學影像技術,2010,26(3):464~467.
6 Yucel A,Unlu M,Haktanir A,et al. Evaluation of the upper airway crosssectional area changes in different degrees of severity of obstructive sleep apnea syndrome:cephalometric and dynamic CT study.AJNR.American journal of neuroradiology,2005,26(10):2624~2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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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infl uence of pharyngeal wall compliance of upper airway to obstructive sleep apnea hypopnea syndrome(OSAHS). Methods 68 cases with OSAHS and 65 cases with controls were scanned by MSCT in two respiratory phases of calm respiration and Müller action at awake state in supine position of upper airway. The total pharyngeal wall compliance(TPWC),lateral pharyngeal wall compliance(LPWC) and anteroposterior pharyngeal wall compliance(APPWC) of nasopharyngeal,velopharyngeal,glossopharyngeal and epiglottis area were measured in two respiratory phases. Results Regardless of the OSAHS or the controls,the pharyngeal wall compliance were different in every area of pharyngeal cavity,which is the least in nasopharyngeal area,less in glossopharyngeal and epiglottis area,and the largest in velopharyngeal area. The OSAHS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s,the TPWC,LPWC and APPWC of two groups had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 in velopharyngeal,glossopharyngeal and epiglottis area(P<0.01 in velopharyngeal,glossopharyngeal area,P<0.05 in epiglottis area) and had no statistical signifi cance in nasopharyngeal area(P>0.05). Conclusion Increased pharyngeal wall compliance was a major reason of OSAHS,and exploring the cause of increasing pharyngeal wall compliance in upper airway of OSAHS patients has important role for clinical treatment.
OSAHS upper airway tomography x-ray computed
浙江省溫州市科技計劃項目(Y20090364)
325800 浙江省蒼南縣人民醫院放射科(楊忠福 段偉民 鄭文龍)
325000 溫州醫科大學附屬第二醫院放射科(吳愛琴虞志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