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收益視角下的生豬養殖戶死豬處理行為研究
——以浙江省嘉興市為例

劉亞洲，紀月清，鐘甫寧，劉立軍

（南京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 江蘇 南京 210095）

成本—收益視角下的生豬養殖戶死豬處理行為研究
——以浙江省嘉興市為例

劉亞洲，紀月清*，鐘甫寧，劉立軍

（南京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 江蘇 南京 210095）

近年來我國各地有關死豬漂浮、死豬肉流向餐桌的事件層出不窮，死豬處理成為當前較為熱點的話題。基于構建養殖戶成本—收益理論框架，利用在浙江省嘉興市獲得的生豬養殖戶相關數據，運用多元Probit模型，分析養殖戶死豬處理行為，探討其選擇行為的影響因素。結果表明，家庭勞動力數量、養殖規模、養殖模式及一些反映成本的因素會影響養殖戶死豬處理方式選擇；母豬和生豬死亡補貼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減少養殖戶損失，因此促進了養殖戶申報死豬進行無害化處理；隨著養殖戶主要決策者的年齡、受教育水平、養殖經驗的增加，養殖戶隨意丟棄死豬的比重會下降。最后基于分析結果提出政府部門應加大相關政策法規的宣傳力度，加強監管的同時不斷完善死豬補貼政策，同時要增加死豬合理處理的相關培訓等政策建議，以期進一步促進我國生豬產業健康快速發展。

生豬養殖；死豬處理；養殖戶；成本—收益；嘉興市

劉亞洲， 紀月清， 鐘甫寧， 劉立軍. 成本—收益視角下的生豬養殖戶死豬處理行為研究——以浙江省嘉興市為例［J］. 農業現代化研究， 2016， 37（3）: 558-564.

Liu Y Z， Ji Y Q， Zhong F N， Liu L J. Cost-beneft analysis of pig producers' disposing behaviors of dead pigs: A case study of Jiaxing， Zhejiang Province［J］. Research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2016， 37（3）: 558-564.

目前關于病死畜禽處理的文獻有一部分是從自然科學的角度來研究如何資源化、成本最小化、無污染的處理病死畜禽［1-4］，這方面研究主要偏向于技術的研發與應用。國外有關病死畜禽處理的文獻研究很多是從動物福利的角度來考察養殖戶如何處理病死畜禽［5］，還有研究經濟壓力以及風險態度對養殖戶行為選擇的影響等［6］。國內很多的文獻僅停留于研究無害化處理現狀與對策［7-9］，對出現目前現狀的原因探討較少。最新研究進一步從養殖戶的行為出發研究死豬處理選擇的影響因素，如李立清等［10］從養殖規模、集中處理設施、離城鎮遠近等方面研究了養殖戶病死豬處理行為選擇，研究指出養殖規模越大、參加過專業化培訓、村莊有集中處理設施會顯著促進養殖農戶選擇無害化處理病死豬，而距離城鎮越遠的養殖戶選擇無害化處理的概率越低；吳林海等［11］側重政府政策與相關法律法規認知、生豬疫情與防疫認知對養殖戶行為選擇的影響，研究發現養殖年限、養殖規模、政府政策與相關法律法規認知、生豬疫情與防疫認知等因素均會影響到生豬養殖戶病死豬處理行為選擇；張郁等［12］從風險感知的角度發現養豬戶對環境風險感知的程度整體偏低。但實質上養殖戶死豬處理行為決策的主要依據是其在間的權衡，如果泛泛的確定因素進行檢驗可能存在問題，因此要具體分析養殖戶在處理死豬時的成本與收益狀況，從這兩方面來尋找影響因素，進而分析養殖戶死豬處理行為的決策因素。本文主要基于養殖戶成本—收益理論框架，運用多元Probit模型對養殖戶處理行為選擇（包括等待專人收取、無污染深埋、隨意丟棄3種方式）及其影響其作出決策的因素做了深入分析；在此基礎上為相關政府部門制定相關政策、了解政策實施狀況以及維護豬肉市場秩序等提供參考。最終希望促進養殖戶死豬的無污染化處理，實現生豬養殖業的綠色生態可持續發展。

1 理論框架

在構建理論框架之前首先要明確生豬死亡的主要原因，生豬在生長過程中死亡主要可以歸結為以下幾種類型：第一、疫病死亡，這種狀況主要是由于大規模生豬集中疫情暴發導致大量死亡；第二、自然死亡，由于養殖數量多、密度高、管理水平低、飼養飼喂不合理等原因導致不同階段生豬死亡；第三、生病死亡，有別于疫病死亡，不是大范圍疫病引起的死亡，而是在養殖過程中生病防治不及時、不正確導致的死亡；第四、環境因素導致死亡，指氣溫大幅度降低保溫不及時凍死、長途運輸應激導致等情況。除此還有飼料、營養、管理等因素都會引起生豬死亡。在生豬死亡后養殖戶對死豬處理大致包括以下幾種行為：等待專人集中收取、自行挖坑無污染深埋、隨意丟棄、低價賣給非法商販等。最終死豬處理行為選擇最主要是基于養殖戶對于成本與收益之間的權衡，下面將分別對死豬處理不同行為的成本收益情況進行分析（圖1）。

圖1 死豬處理行為成本收益狀況Fig. 1 Cost and benefit analysis of dead pig disposal behaviors

1）養殖戶向有關職能機構部門申報死豬，由專人集中收取。對于養殖戶來說采用這種方式的成本是需要支付相關運輸費用，收益是申報死豬得到的相關補貼，以及投保得到的保險收入。養殖戶作出此類決策主要是對于支付相關運輸費用與得到相關補助及保險理賠之間的權衡。根據一些地區（本文樣本選取的浙江省）有關補助病死豬的文件規定，死豬自行處理的按80元/頭的標準給予補助，集中處理的補助經費撥付給營運單位，處理補助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減輕養殖戶的死豬損失，會鼓勵養殖戶選擇申報死豬集中處理。死豬保險分為兩塊，有母豬死亡保險和普通生豬死亡保險，母豬死亡保險的參與度一般較高，死亡賠付每頭1 000元；生豬死亡保險補貼按照重量分級別賠付，補償比例大概在市場價格50%。參與保險可以降低養殖風險，當養殖戶遇到保險規定范圍內的損失時，通常會選擇上報理賠，死豬會被集中處理。因此參加生豬保險會增加養殖戶上報集中處理的概率。

2）養殖戶自行挖坑將死豬進行深埋處理。采用這類方法處理的主要成本在于在深埋過程中所需的人工成本，而收益同樣是申報死豬而得到政府相關補貼，以及投保得到的保險收入。對此類處理行為起影響作用的是養殖戶家庭勞動狀況，如勞動力數、兼業比重（兼業程度直接決定了人工的成本，純農的養殖戶人工成本低于兼業農戶的從事非農工作的機會成本），還有就是死豬處理補貼，保險理賠收入等。

3）養殖戶將死豬尸體隨意丟棄。將死豬隨意丟棄對于養殖戶這一行為具有一定的風險，這一風險轉化為成本主要體現在以某一概率被相關部門發現后對其進行行政處罰或罰款；而選擇這一行為的收益則是減少人工投入的成本。從選擇這一處理方式的成本方面來看，隨意丟棄死豬被發現的概率與死豬數量相關，而決定生豬死亡數量最主要的因素是養殖規模和養殖模式，通常情況生豬的正常死亡率在3%左右，也就意味著養殖規模越大，生豬死亡的數量就會越多，如果采取丟棄的方式處理，被發現的概率相對較大。養殖模式有三種，包括自繁自養、購仔豬育肥、調豬育肥，其中由于自繁自養涉及到全部的養殖流程，在母豬生產過程中和保育過程中略有差池都會導致生豬死亡，因此自繁自養生豬的死亡率要高；仔豬一般經過挑選且做過防疫、有耳標，存在可追溯性，購買仔豬育肥的死亡率會相對較低；而調豬育肥的死亡率是三種養殖模式中最低的。

4）養殖戶將死豬賣給商販。目前社會日益關注食品安全和政府政策法規的逐漸健全，出售死豬的行政和刑事處罰的風險越來越高。販賣死豬最高可以判死刑，而出售死豬也要承擔相應的行政處罰和刑事責任，因此養殖戶選擇將死豬賣給商販的成本就是在某種概率下被有關部門發現而對其進行行政處罰和罰款；收益就是賣死豬所得到的收入。從成本來看養殖戶把死豬賣給商販主要影響因素包括養殖戶是否清楚出售死豬后受處罰的情況；從收益來看影響因素就是賣死豬所得到的收入。在實地調研中沒有養殖戶選擇這一處理行為，因此在實證部分這一行為不做相應分析。

除去以上所分析的影響養殖戶處理死豬行為的因素外，很多研究表明養殖戶決策者本身的個人特征對于行為選擇也具有影響作用［13-14］，比如性別、年齡、文化程度。還有養殖戶接受培訓狀況以及養殖經驗對于死豬處理行為選擇都具有一定的影響。

2 研究方法

2.1 數據來源

嘉興是我國華東地區最大的生豬供應基地，也是浙江的生豬主產區，其規模養殖戶數量較多，基于此本研究選取嘉興市為研究對象，通過實地調研獲取相關數據。調研于2014年1月3日-2月26日進行，調查地點涵蓋嘉興市2縣（嘉善縣、海鹽縣）、2區（南湖區、秀洲區），6個鄉鎮的32個樣本村，向養殖戶共發放問卷215份，回收有效問卷207份，有效率為96.28%（表1）。

表1 調查樣本點分布Table 1 Sample point distribution

2.2 變量選擇

當生豬出現死亡，養殖戶會根據自身利益做出相應的處理選擇，處理方式大致可以分為以下4類：等待專人收取、無污染深埋、隨意丟棄、賣給商販。在實際調查中發現在2012年底，嘉興宣判了一宗涉及非法屠宰、收購死豬并加工、銷售死豬肉的案件，使得這一“地下產業”消失了；同時通過宣傳，越來越多的養殖戶認識到出售死豬的高額風險。基于以上兩方面原因在實地調研中沒有養殖戶在處理死豬時選擇賣給商販。因此本文分析的因變量包括等待專人收取、無污染深埋、隨意丟棄3種處理方式。根據上文理論框架關于死豬處理行為選擇的成本—收益分析，將影響養殖戶行為選擇的因素分為成本影響因素、收益影響因素以及個人特征因素（表2）。其中反映成本因素的變量主要包括從事養殖的家庭勞動力數、家庭內兼業比重、養殖規模、生豬養殖模式虛擬變量4個變量。反映收益因素的變量包括是否有母豬死亡政府補貼、是否有生豬死亡政府補貼、保險費用支出3個變量。個人特征變量主要有男性所占比重、平均年齡、平均受教育年限、是否受過生豬養殖培訓、生豬養殖經驗5個變量。

表2 變量選擇Table 2 Choice of variables

2.3 模型構建

本研究主要探討影響養殖戶死豬處理行為的因素，養殖戶處理行為選擇主要包含等待專人收取、無污染深埋、隨意丟棄3種方式。由于被解釋變量是多分類變量，因此本研究將采用多元Probit模型進行參數估計，以“等待專人收取”為基準構建模型，具體計量模型為：

式中：Yi為養殖戶處理死豬的行為選擇，其中包括無污染深埋和隨意丟棄；α0為模型的截距項；Ci為成本影響因素；Pi代表收益影響因素；Zi代表個人特征影響因素；α、β、γ為待估計系數；εi為隨機擾動項。

3 實證結果與分析

3.1 統計描述性分析

在3種處理方式中隨意丟棄會帶來嚴重環境問題，而其他兩種處理方式較為環保并且危害小。在調查中養殖戶選擇等待專人收取的有45戶，占到總樣本的21.74%；選擇無污染深埋處理的養殖戶數最多達到94戶，占總樣本的45.41%；隨意丟棄死豬的地點主要是陸地和河道，對比來看由于死豬丟到路邊垃圾堆等地方容易被立馬發現，養殖戶往往會選擇將死豬丟入河道（因為剛剛丟入河道的死豬會沉河無法被立馬發現），在樣本中選擇隨意丟棄的養殖戶有68戶，占比達到了32.85%（表3）。

表3 死豬處理的選擇狀況Table 3 Choice of dead pig disposal

在樣本中從事養殖的家庭勞動力數平均為1.75人，家庭內從事養殖的勞動力并不多；家庭內兼業比重較高達到76.17%；反映成本影響的因素還包括生豬養殖模式，在三種養殖模式中養殖戶采用自繁自養模式的較多，共有144戶占總樣本的69.57%，其次是調豬育肥，占13.04%，購入仔豬保育肥，占9.66%（表4）。Kafe（2011）［15］和Ithika（2013）［16］研究表明，養殖規模對于養殖戶選擇死豬處理方式有影響作用，在本研究的樣本中平均養殖規模達到了259頭，可見在樣本中大多數養殖戶屬于中等規模養殖戶（《全國農產品成本收益資料匯編》的劃分標準是：30頭以下為散戶、30-100頭為小規模、100-1 000頭為中規模、1 000頭以上為大規模），對比不同養殖規模死豬處理行為可以發現， 1-30頭規模的散養戶大部分都會選擇隨意丟棄死豬；31-100頭的小規模戶等待專人收取的比例較高，同時仍有36%的會隨意丟棄；101-500頭規模的養殖戶有一半以上會選擇將死豬進行無污染深埋處理，隨意丟棄比重相對于散養和小規模養殖戶有所降低；501-1 000頭的中等規模戶大部分（76.92%）會選擇無污染深埋處理自家死豬，隨意丟棄比重進一步降低；1 000頭以上的大規模養殖戶沒有隨意丟棄死豬的行為，主要通過無污染深埋處理死豬（80%），還有20%養殖戶會選擇等待專人收取（表5）。總體來看隨著養殖規模的擴大，養殖戶會逐漸減少隨意丟棄的比重，增加無污染深埋處理的比重，養殖戶選擇等待專人收取的比例變化趨勢不顯著。

表4 生豬養殖模式狀況Table 4 Conditions of pig production modes

在養殖戶中有母豬死亡政府補貼的大約占56%；而有生豬死亡政府補貼的養殖戶相對較多，占比達到87%；在保險費用支出方面，在207個養殖戶中有153戶參加了保險，平均保險費用支出為34.35元。最后，就是有關養殖戶個人特征的影響因素，從統計數據來看家庭中養殖決策者主要是男性，年齡平均為48.79歲，平均文化程度為初中，而養殖戶的養殖經驗比較豐富，平均養殖年限為10年以上，但受過養殖培訓的較少。

表5 不同養殖規模養殖戶死豬處理方式占比Table 5 Rates of pig producers' disposing behaviors of dead pigs in different scales

3.2 養殖戶死豬處理行為影響因素分析

根據構建的養殖戶死豬處理行為影響因素模型，運用多元Probit模型進行回歸與參數估計。從影響養殖戶行為選擇的成本因素來看，在隨意丟棄處理方式模型中從事養殖的家庭勞動力數這一變量在1%置信水平上顯著為負（表6），說明家庭勞動力人數越少的養殖戶在處理死豬時會選擇隨意丟棄；在模型中養殖模式中的“購入仔豬保育肥”、“調豬育肥”兩個虛擬變量均顯著為負，表明相對于自繁自養模式來說采用購入仔豬保育肥、調豬育肥2種養殖模式的養殖戶會選擇等待專人收取這一方式來處理死豬。在無污染深埋處理方式模型中養殖規模變量在1%置信水平上顯著為正，說明養殖規模越大的養殖戶選擇進行無污染深埋方式處理死豬的可能性就會越大；采用購入仔豬保育肥模式的養殖戶一般會選擇等待專人收取死豬。除此在調查中發現如果養殖戶知曉隨意丟棄死豬會受到懲罰，則一定不會選擇丟棄死豬這一行為。

表6 兩種處理方式模型回歸結果Table 6 Regression results of the two kinds of treatment models

從影響養殖戶行為選擇的收益因素來看，在隨意丟棄處理方式模型中可以看到母豬死亡補貼這一影響因素在1%置信水平上顯著為負，說明如果當地政府對于母豬死亡有補貼那么養殖戶就會選擇向有關機構部門申報等待專人來收取，不會隨意丟棄死豬，雖然“保險費用支出”這一變量系數不顯著，但其呈現出負向影響作用，表明如果養殖戶投入的保險費用越多，其選擇等待專人收取的概率就會越大。同樣在無污染深埋處理方式模型中母豬死亡補貼、生豬死亡補貼兩個變量在置信水平為1%上顯著，但兩個變量的作用方向有差異，當養殖戶得知可以得到母豬死亡補貼時會更傾向于選擇等待專人來收取，而如果得知有生豬死亡補貼時會選擇無污染深埋處理；這其中可能由于母豬死亡補貼較多，等待專人來收取是較好的選擇，但生豬死亡補貼較少，養殖戶為了省事就直接無污染深埋處理；由于無污染深埋和等待專人收取都可以得到保險賠償，因此在模型中保險費用支出這一變量不顯著。

從影響養殖戶行為選擇的個人特征因素來看，在隨意丟棄處理方式模型中平均年齡、平均受教育年限、生豬養殖經驗3個變量均呈現出顯著的負向關系，說明隨著年齡的增大、受教育年限的增多以及養殖經驗的增加，養殖戶更多的會選擇等待專人來收取；模型中雖然“是否受過生豬養殖培訓”這一變量不顯著，但呈現出負向影響作用，說明生豬養殖培訓會提高養殖戶的認識水平，減少隨意丟棄死豬的行為；還有就是決策者中男性比重越大，選擇等待專人收取的可能性越大。從無污染深埋處理方式模型估計出來的結果中可以看出養殖戶決策者的平均年齡、接受生豬養殖培訓兩個變量會影響到死豬處理行為選擇，平均年齡越大，由于受到體力的限制可能越會去選擇等待專人來收取，接受過生豬養殖培訓的養殖戶會更多去選擇無污染深埋處理；其余的男性所占比重、平均受教育年限、生豬養殖經驗3個變量對于在無污染深埋和等待專人收取兩種處理方式中不具有顯著的影響作用。

4 結論

研究表明，養殖戶選擇成本方面，養殖戶家庭勞動力狀況會影響死豬處理方式，勞動力數量越多的養殖戶選擇自行無污染挖坑深埋處理的可能性會越大；規模較大的養殖戶會更多的選擇無害化處理死豬；由于自繁自養模式生豬死亡率較高，因此在同等規模情況下相比于其他養殖模式的養殖戶隨意丟棄死豬的行為較多；同時發現對隨意丟棄死豬的行為進行處罰可以減少死豬丟棄的比例。

養殖戶選擇收益方面，母豬和生豬死亡補貼可以有效地促進養殖戶向有關部門申報死豬，進行無污染處理。最后，養殖戶個人特征方面，隨著養殖戶主要決策者年齡、受教育年限以及養殖經驗不斷增加，選擇有較大危害的隨意丟棄死豬行為的可能性會不斷降低。

基于以上結論，相關政府部門首先應該加強相關政策法規宣傳，讓養殖戶明晰隨意丟棄死豬會受到行政及經濟方面的處罰，并加強監管力度尤其是小規模戶的監管，提高養殖戶選擇隨意丟棄的成本；并且切實落實完善相應死豬補貼政策，盡量減少養殖戶因死豬而帶來的經濟損失，從而鼓勵養殖戶無污染處理；除此還要加強清潔安全生產、死豬合理處理的相關培訓，減少生豬死亡率，提高養殖戶環境保護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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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童成立）

Cost-benefit analysis of pig producers' disposing behaviors of dead pigs: A case study of Jiaxing，Zhejiang Province

LIU Ya-zhou， JI Yue-qing， ZHONG Fu-ning， LIU Li-jun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0095， China）

The events such as dead pigs foating over rivers and pork from dead pigs appearing in the market places occur in China often in recent years. Treatment of dead pigs from sickness became a hot topic. Using the data from pig producers in Jiaxing， Zhejiang Province and applying the cost-beneft framework and the multivariate Probit model，this paper conducted 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treatment method selection of producers' dead pigs. Results show that the variables， such as the number of family labors， the scale of pig production operations， and production mode， have infuences on the choice of producers' treatment of dead pigs. It can promote producers to adopt the harmless method to handle dead pigs with the subsidies of sows and pigs from the Government. With the increase of producers' age， education level， and production experience they will decrease their random behaviors to discard dead pigs. This paper suggests that the Government should increase the relevant propaganda of policies and regulations and establish subsidy policies to compensate producers for the dead pigs. It is signifcant to provide trainings for producers to help them to understand and learn the harmless treatment methods of dead pigs. The fnal purpose is to promote the healthy and rapid development of pig industry in China.

pig production； dead pig disposal； producers； cost-beneft analysis； Jiaxing

2013年3月發生在上海市的黃浦江上游水域漂浮死豬事件引起了媒體與人們的廣泛關注，數以萬頭的死豬從江水中打撈出來，由于死豬身上會攜帶大量的病原微生物，其隨意丟棄不僅會給環境帶來污染，還會危害到人體健康、公共衛生及畜禽的養殖發展。上海市相關部門發布信息稱，黃浦江上游的死豬源頭基本確定為浙江嘉興地區。嘉興是浙江的生豬主產區，也是我國華東地區最大的生豬供應基地，每年有200萬頭生豬供應上海市場。據統計，2013年嘉興市生豬出欄達到419.81萬頭（來源于《嘉興市統計年鑒》）。按照生豬正常的死亡率3%來計算，生豬死亡數達到12.59萬頭，其數量之多可見一斑。但如果這些死豬可以得到相應無污染處理，就不會發生上述大規模死豬漂浮事件。因此對于死豬處理行為的研究顯得十分必要也非常重要。

Key Project of the National Social Sciences Foundation of China （14ZDA038）；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71203095）； Foundation for the Author of National Excellent Doctoral Dissertation of China （201369）.

JI Yue-qing， E-mail: jyq@njau.edu.cn.

13 October， 2015；Accepted 16 November， 2015

F326.3

A

1000-0275（2016）03-0558-07

10.13872/j.1000-0275.2015.0007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招標項目（14ZDA038）；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203095）；教育部高等學校全國優秀博士學位論文

作者專項基金（201369）。

劉亞洲（1987-），男，山西大同人，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農業經濟理論與政策研究，E-mail: yazhou787@163.com；通訊作者：紀月清（1983-），男，江蘇徐州人，博士，副教授，主要從事農業經濟理論與政策、農業發展研究，E-mail: jyq@njau.edu.cn。

2015-10-13，接受日期：2015-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