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波市中學生睡眠模式、日節律表現以及日間嗜睡狀況流行病學研究

付　曄　敬　攀　張　斌　王曉笳　胡珍玉▲.寧波市鄞州人民醫院重癥醫學科，浙江寧波　5000；.寧波市康寧醫院心身科，浙江寧波　50；.廣東省人民醫院　廣東省精神衛生中心睡眠研究室，廣東廣州　500

寧波市中學生睡眠模式、日節律表現以及日間嗜睡狀況流行病學研究

付曄1敬攀2張斌3王曉笳2胡珍玉2▲
1.寧波市鄞州人民醫院重癥醫學科，浙江寧波315000；2.寧波市康寧醫院心身科，浙江寧波315201；3.廣東省人民醫院廣東省精神衛生中心睡眠研究室，廣東廣州510120

［摘要］目的 了解寧波市中學生的睡眠模式、日節律表現以及日間嗜睡狀況。方法 通過分層整群隨機抽樣，于2015年5～6月對寧波市四所中學的中學生進行問卷調查，調查問卷包括睡眠模式問卷、中文版清晨型與夜晚型量表-5項以及愛潑沃斯思睡量表。結果共發放調查問卷4052份問卷，回收4038份，有效問卷共3919份，平均年齡（15.1±1.5）歲。各年級周末起床時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各年級性別、年齡、上學日上床以及起床和在床時間、周末上床和在床時間、寒暑假上床以及起床和在床時間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中學生日節律表現以中間型為主（58.9%），其次為清晨型（31.9%），夜晚型最少（9.2%）。各年級中學生日節律表現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113.9，P＜0.01）。ESS量表平均得分（5.68±1.99）分。各年級的ESS量表總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F=48.352，P＜0.01），各年級的日間嗜睡程度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152.1，P＜0.01）。結論 寧波市中學生上學日睡眠時間明顯少于節假日。隨著年級的升高，中學生的睡眠時間有減少的趨勢。中學生的睡眠補償行為可能是因為早上的起床過早所致。中學生日節律以中間型為主。中學生的日間嗜睡狀況明顯，隨著年級升高有上升的趨勢。

［關鍵詞］睡眠；中學生；青少年；日節律；嗜睡

睡眠不僅是人體生理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臨床評價健康水平的一項基本指標，與生理和心理功能有密切關系［1］。青少年時期是一個特殊的時期，是兒童向成人發展的必經階段，是身心發育的關鍵時期，也是各種心理問題和情緒/行為問題發生的高峰階段，其健康問題容易被忽視［2］，尤其青少年睡眠問題的流行病學很少引起關注［3］。睡眠不足是現代社會最突出的睡眠問題之一，青少年健康成長受到睡眠缺乏的嚴重影響［4］。我國教育部和衛生部規定，中學生睡眠時間應達到9 h。我國青少年研究中心公布，中學生平均睡眠時間僅為7個小時20分鐘，有77.1%的中學生睡眠時間達不到標準，而較短的睡眠時間與日間嗜睡直接相關，影響日間功能以及學習效率［5］。

日節律表現有明顯的個體差異，有人傾向于早睡早起，有人傾向于晚睡晚起，青少年學生也同樣如此，而人體的日節律周期由雙程序模型（自我平衡程序和生物節律程序）調控。雙程序模型還與睡眠長度和日間覺醒程度等一系列特征有關［6］。本研究通過對寧波市中學生的睡眠時間（包括上學日和休息日）、日節律以及日間嗜睡狀況進行調查，了解寧波市中學生的睡眠模式、日節律表現以及日間嗜睡狀況，現報道如下。

1　對象與方法

1.1研究對象

本研究為寧波和廣州聯合進行的一個青少年學生睡眠狀況調查研究。通過分層整群隨機抽樣的方法，根據寧波市教育局注冊的寧波市六個區的中學名單，共有中學學校112所（不包括職業高中），其中初中76所，高中36所。以學校為單位，選擇初中2所、高中2所，其中初中和高中根據城市和郊區分別各選擇1所。分層后，使用隨機數法選擇4所學校，于2015年5～6月對寧波市4所中學（2所初中，2所高中）的學生（高三除外）進行問卷調查，問卷由班主任老師統一發放和回收。

1.2研究工具

1.2.1睡眠模式問卷參照之前研究的調查問卷，自制睡眠模式問卷，包括一般情況和睡眠情況兩個部分。一般情況包括學校、年級、班級、姓名、性別、出生年月等，睡眠情況包括學習日（周一至周五）、周末和寒暑假的上床及起床時間。

1.2.2清晨型與夜晚型量表-5項（MEQ-5） 中文版MEQ-19為自評量表，包含了19個條目，是由Horne 和Ostberg于1976年編制，為自評量表，用來評價調查對象一段時間內的睡眠習慣。我國張斌教授等［7］于2006年對MEQ在中國的適用性進行了研究，研究結果顯示MEQ中文版的Chronnach's α系數為0.70～0.74，分半信度為0.58～0.70，重測信度為0.64～0.83，均達到了心理測量學可接受的水平，可以在中國作為清晨型-夜晚型的評估工具［8］。廣為詬病的是，MEQ-19包含了19項問題，耗時較長，不利于快速篩查日節律。Adan和Almirall通過統計學模型提取了MEQ-19的5個條目（條目1、7、10、18、19），構成了清晨型與夜晚型量表-5項（MEQ-5）［9］。研究顯示MEQ-5不但耗時較少，而且與MEQ-19有相似和良好的心理測量學特征［9-12］。MEQ-5的總分范圍為4～25分，Adan和Almirall建議的劃界分如下：絕對夜晚型（Definitely Evening，DE）：4～7分、中度夜晚型（Moderately Evening，ME）：8～11分、中間型（Neutral，N）：12～17分、中度清晨型（Moderately Morning，MM）：18～21分、絕對清晨型（Definitely Morning，DM）：22～25分（DM）［9］。

1.2.3愛潑沃斯思睡量表（Epworth Sleepiness Score，ESS）ESS量表［13］是由澳洲 Epworth醫院Murry Johns教授編制，于1991年用于臨床，該表是目前公認的評估日間思睡的問卷，簡便易行、結果可靠，其評估學生近幾個月的日常生活中不同情況下白天的思睡程度。受試者可通過這份量表對自己的嗜睡狀態作出客觀評定。每一題均設置的答案：從不打瞌睡為0分，輕度可能打瞌睡為1分，中度可能打瞌睡為2分，很可能打瞌睡為3分，受試者只需按照自己的情況選擇合適的數字即可。按總積分來判斷思睡程度，總分在0～24分之間。0～6分，提示無嗜睡；7～10分，提示嗜睡；11～16分，提示非常嗜睡；17～24分，提示有危險性的嗜睡［14］。得分越高，思睡程度越嚴重。

1.3實施程序

本研究采取問卷調查的方法，以學校為調查單位。每份問卷均附有統一的指導語，由班主任老師統一介紹并發放問卷、宣讀指導語并解釋填寫要求，承諾對所填內容予以保密，由學生本人如實填寫。研究人員向學校負責人介紹本調查的目的以及需注意的條目，以便學生在填寫過程中遇到的不理解的反饋信息可以得到及時解答。問卷均由學生帶回家填寫，1周內統一回收。

1.4統計學方法

本研究運用Epidata3.0軟件建立數據庫并進行數據錄入，采用SPSS16.0統計學軟件進行統計分析。計量資料用均數±標準差（±s）表示，計數資料用例數（百分比）表示，計量資料組間比較采用方差分析，計數資料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對統計過程中的缺失值采取屏蔽的方式處理，檢驗水準α=0.05。

2　結果

2.1基本資料

共發放調查問卷4052份問卷，回收4038份，回收率99.7%。有效問卷共3919份，有效率為97.1%。被調查的中學生中，初中生2525人（64.4%），高中生1394人（35.6%）；男生2017人（51.5%），女生1902人（48.5%），年齡（15.07±1.54）（12～21）歲。

2.2中學生的睡眠模式

中學生作息時間，上學日上床時間為（21：49± 0：44），起床時間（6：03±0：26），在床時間（8.22± 0.59）h；周末上床時間（22：18±0：59），起床時間（7：52± 1：10），在床時間（9.57±1.08）h；寒暑假上床時間（22：20± 1：07），起床時間（8：11±1：16），在床時間（9.84±1.20）h。各年級周末起床時間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各年級性別、年齡、上學日上床以及起床和在床時間、周末上床和在床時間、寒暑假上床以及起床和在床時間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各年級中學生作息時間比較（±s）

表1　各年級中學生作息時間比較（±s）

年級　n　性別男/女年齡（歲）上學日上床時間　起床時間 在床時間（h）周末上床時間　起床時間 在床時間（h）寒暑假上床時間　起床時間 在床時間（h）初一初二初三高一高二χ2/ F 值P 值1 0 6 3 1 1 0 7 3 5 5 8 0 4 5 9 0 5 5 9 / 5 0 4 5 9 7 / 5 1 0 2 0 2 / 1 5 3 3 7 9 / 4 2 5 2 8 0 / 3 1 0 4 . 2 5 0 0 . 0 0 2 1 3 . 3 7 ± 0 . 5 3 1 4 . 4 2 ± 0 . 5 5 1 5 . 4 7 ± 0 . 6 5 1 6 . 3 8 ± 0 . 5 5 1 7 . 3 5 ± 0 . 5 7 6 4 8 . 6 0 0 ＜0 . 0 0 1 2 1 ：3 4 ± 0 ：4 3 2 1 ：4 6 ± 0 ：4 3 2 2 ：0 5 ± 0 ：4 4 2 1 ：5 6 ± 0 ：3 8 2 2 ：0 5 ± 0 ：4 6 7 2 . 2 6 2 ＜0 . 0 0 1 6 ：0 4 ± 0 ：2 8 6 ：0 2 ± 0 ：2 6 5 ：5 5 ± 0 ：2 6 6 ：0 4 ± 0 ：2 5 6 ；0 6 ± 0 ：2 3 1 0 . 3 2 5 ＜0 . 0 0 1 8 . 4 9 ± 0 . 8 2 8 . 3 2 ± 1 . 2 2 7 . 8 3 ± 0 . 7 6 8 . 1 4 ± 0 . 9 6 8 . 1 0 ± 1 . 4 6 3 2 . 3 8 2 ＜0 . 0 0 1 2 2 ：0 1 ± 0 ：5 9 2 2 ：0 8 ± 0 ：5 6 2 2 ：2 0 ± 1 ：0 7 2 2 ：3 8 ± 0 ：5 1 2 2 ：4 2 ± 0 ：5 5 8 4 . 7 2 6 ＜0 . 0 0 1 7 ：4 7 ± 1 ：0 8 7 ：5 3 ± 1 ：1 4 7 ：5 3 ± 1 ：2 3 7 ：5 6 ± 1 ：0 4 7 ：5 2 ± 1 ：0 6 1 . 9 1 5 0 . 1 0 5 9 . 7 8 ± 1 . 2 1 9 . 7 5 ± 1 . 2 7 9 . 5 6 ± 1 . 4 8 9 . 3 1 ± 1 . 1 8 9 . 1 8 ± 1 . 1 1 3 7 . 8 2 9 ＜0 . 0 0 1 2 2 ：0 0 ± 1 ：0 4 2 2 ：0 8 ± 1 ：0 5 2 2 ：2 3 ± 1 ：1 7 2 2 ：4 4 ± 0 ：8 2 2 2 ：4 6 ± 1 ：0 1 8 6 . 1 5 3 ＜0 . 0 0 1 8 ：0 5 ± 1 ：1 8 8 ：1 1 ± 1 ：1 8 8 ：1 9 ± 1 ：2 9 8 ：1 5 ± 1 ：0 8 8 ：0 9 ± 1 ：1 0 2 . 9 6 3 0 . 0 1 9 1 0 . 0 9 ± 1 . 3 2 1 0 . 0 4 ± 1 . 2 9 9 . 9 3 ± 1 . 4 1 9 . 5 2 ± 1 . 1 5 9 . 3 9 ± 1 . 1 7 4 9 . 4 8 4 ＜0 . 0 0 1

2.3中學生的日節律表現

中學生日節律表現以中間型為主（56.6%，2220/ 3919），其次為清晨型（30.6%，1201/3919），夜晚型最少（8.9%，348/3919）。各年級中學生日節律表現有顯著性差異（χ2=113.9，P＜0.01），見表2。MEQ-5各條目情況，20.5%（803/3919）的中學生希望的起床時間為6～7點，36.7%（1440/3919）希望為7～8點，24.5%（961/ 3919）希望為8～9點；53.6%（2099/3919）的人起床后半小時感覺比較清爽；58.6%（2295/3919）在晚上10～12點需要睡覺；一天中的最佳時間，52.2%（2047/ 3919）的人是早上6～12點；79.5%（3117/3919）的中學生認為自己既有清晨型，也有夜晚型。

2.4中學生的日間嗜睡狀況

ESS量表平均得分（5.68±1.99）分。其中0～6分2461例（62.8%），7～10分987例（25.2%），11～16分431例（11.1%），＞16分40例（0.9%）。各年級的ESS量表總分有顯著性差異（F=48.352，P＜0.01），隨著年級的升高，ESS量表總分呈上升趨勢。各年級的嗜睡程度比較差異有高度統計學意義（χ2=152.1，P＜0.01）。見表3。

3　討論

通過對寧波市中學生，包括初中和高中（職業高中除外），平均年齡15歲，這樣一個群體的睡眠狀態進行流行病學調查，發現他們上學日的上床時間為（21：49±0：44），而周末以及寒暑假的上床時間約比這個時間晚半小時。他們上學日的起床時間為（6：03± 0：26），周末以及寒暑假的起床時間約比這個時間晚2 h左右。在床時間上學日為（8.22±0.59）h，周末的在床時間為（9.57±1.08）h，寒暑假最長，平均（9.84± 1.20）h。可見，寧波市中學生的睡眠補償行為突出。各年級相比較，無論是上學日還是寒暑假，起床時間的差異較小；而上床時間隨著年級的升高，有延遲的趨勢，高二學生普遍比初一學生晚睡半小時左右，這樣的表現在上學日、周末和寒暑假幾乎一致。由此可見，隨著年級的升高，上床時間有延遲的趨勢，但起床時間沒有這種趨勢，也就是說，中學生的睡眠處于變化之中，隨著年級的升高，中學生的睡眠時間有減少的趨勢。之前的研究中，駱春柳［15］對廣東省龍門縣中學生睡眠模式進行調查同樣發現上學日上床時間隨著年齡的增加而推遲，17～18歲的中學生比11～12歲的推遲1小時12分鐘，也有明顯的睡眠補償行為。胡鳳鳳［16］對北京市11、13、15歲的兒童青少年睡眠模式進行調查，調查顯示上學日睡眠時間為7.9 h，而周末或節假日為9.8 h。起床時間上學日為6點12分，周末或節假日為8點36分，睡眠補償現象明顯。由此可見，睡眠補償現象在青少年中學生這個群體非常普遍，多數研究均提示這樣的現象。然而是什么原因導致了這樣的結果，下面我們進一步分析。

睡眠模式調查顯示寧波市中學生上學日平均的起床時間是6點左右，周末以及寒暑假的起床時間為8點左右，然而日節律方面顯示，僅20.5%的學生希望6～7點左右起床，大多數學生（61.2%）希望的起床時間為7～9點，這同樣提醒我們，中學生上學日存在睡眠剝奪，而休息日的睡眠模式更符合中學生的日節律。清晨起床后的半小時，覺得疲倦的有46.4%。晚上疲倦，想睡覺的時間，58.6%的人希望是晚上10～12點，這與他們平均的上床時間基本相符。一天中的最佳時間，52.2%的人是上午6～12點。“清晨”型和“夜晚”型表現方面，大部分人為兩種類型均有，與日節律表現一致，56.6%的中學生為“中間型”。之前的研究中，張斌教授［17］等發現青年人比中年人更加傾向于夜晚型，其調查對象青年人為醫科大學生，而我們的調查顯示中學生沒有表現出這樣的傾向，“清晨”型和“夜晚”型大致相當。可見，雖然有電的時代會導致人們越來越晚睡，從而導致睡眠剝奪。但中學生的睡眠剝奪，導致明顯的睡眠補償行為可能是因為早上起床過早所致，故適當的延遲上學時間可能會減輕這種情況。

表2　各年級中學生的日節律表現［n（%）］

表3　各年級中學生的日間嗜睡狀況［n（%）］

日間嗜睡狀況調查顯示，寧波市中學生的嗜睡狀況較明顯，有37.2%的學生有嗜睡表現，其中非常嗜睡的有12.0%，這對中學生的學習可能有影響，而且隨著年級的升高，嗜睡的表現呈上升趨勢。駱春柳等［18］對廣東省11～18歲青少年學生白天過度思睡的發生情況進行調查，11.1%的學生（ESS＞10分）有過度思睡狀況，和我們的結果幾乎一致。國外的研究中，日本約25.2%的初中學生總是思睡［19］，韓國高中學生白天過度思睡的發生率為15.9%［20］。由此可見青少年中學生日間嗜睡狀況明顯，國內外均如此，因此，學校和家庭應重視青少年中學生的睡眠狀況，合理安排睡眠時間，減少睡眠剝奪。

綜上所述，寧波市中學生的睡眠時間不夠理想，存在明顯的睡眠補償行為，而這種行為的出現可能是因為早上過早起床的關系，與上學時間息息相關，這樣的睡眠狀況可能影響白天精神狀況，導致思睡明顯，因此，青少年中學生的睡眠情況應該得到重視，適當延遲上學時間可能對改善中學生睡眠狀況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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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作者

［中圖分類號］R740；R181.3

［文獻標識碼］B

［文章編號］1673-9701（2016）19-0127-05

收稿日期：（2016-03-01）

［基金項目］浙江省寧波市社會發展科技攻關項目（2014C50 055）；廣東省自然科學基金（2014A030313754）

Epidemiologic study on sleep mode，daily rhythm performance，and daytime sleepiness in middle school students in Ningbo

FU Ye1JING Pan2ZHANG Bin3WANG Xiaojia2HU Zhenyu2
1.ICU，Yinzhou People's Hospital of Ningbo City，Ningbo315000，China；2.Department of Psychosomatic Disease，Ningbo Kangning Hospital，Ningbo315201，China；3.Research Laboratory of Sleep，Guangdong People's Hospital，Guangdong Mental Health Center，Guangzhou510120，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sleep mode，daily rhythm performance，and daytime sleepiness in middle school students in Ningbo.Methods Middle school students from four middle schools in Ningbo from May to June 2015 were surveyed by questionnaires after stratified cluster random sampling.The questionnaires were consisted of sleep mode questionnaire，Morning/Evening Questionnaire（MEQ）in Chinese-5 items，and Epworth Sleepiness Scale（ESS）. Results 4052 questionnaires were issued and 4038 were returned，of which 3919 were valid.The students were aged （15.1±1.5）years old.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each grade in weekends（P＞0.05）.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genders，ages，time of going to bed，getting up，and staying in bed in school days，time of going to bed and staying in bed in weekends，and time of going to bed，getting up，and staying in bed in winter and summer vacations in each grade（P＜0.05）.The daily rhythm performance of these middle school students were mainly moderate pattern（58.9%），followed by morning pattern（31.9%），and least students were evening pattern（9.2%）.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daily rhythm performance of the students in each grade（χ2=113.9，P＜0.01）.The average score of ESS was（5.68±1.99）scores.The total scores of ESS showed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different grades（F=48.352，P＜0.01）. There were als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degree of daytime sleepiness between different grades（χ2=152.1，P＜0.01）. Conclusion The sleeping time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in Ningbo is significantly shorter in school days than in vacations.With the increase of grade，the sleeping time of students shows a trend of decrease.The sleep compensation behavior of students is possibly because of getting up too early in the morning.The daily rhythm of student is mainly moderate pattern.The daytime sleepiness is significant among these middle school students，and shows a rising trend along with increase of grade.

［Key words］Sleep；Middle school students；Teenagers；Daily rhythm；Sleepin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