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中國海洋資源研究知識圖譜分析

張路遙

(中國海洋大學經濟學院 山東 青島 266100)

基于CiteSpace的中國海洋資源研究知識圖譜分析

張路遙

(中國海洋大學經濟學院 山東 青島 266100)

利用CiteSpace可視化文獻分析工具對1979～2016年CNKI總庫中文核心期刊以及CSSCI中文社會科學引文數據庫中海洋資源研究的1817篇相關文獻進行分析，繪制出研究熱點、核心作者群及研究機構的知識結構圖譜。結果表明：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海洋資源研究主要圍繞“海洋資源”、“海洋經濟”、“海洋產業”、“海洋生態環境”、“海洋開發”、“可持續發展”、“海洋管理”等展開；徐質斌、白福臣、劉明、戴桂林、韓增林、張耀光等是主要的發文作者；國家海洋局、國家海洋信息中心、國家海洋局海洋發展戰略研究所、中國海洋大學是發文較多的機構。國內海洋資源研究經歷了三個時期的發展，海洋資源理論研究、海洋資源實證研究以及海洋資源法律與政策研究在廣度和深度上均有較大程度的進展。

CiteSpace;中國海洋資源;研究知識;圖譜分析

21世紀是海洋世紀,隨著陸地資源日趨減少,開發利用海洋資源,大力促進海洋經濟發展,已經成為國民經濟的新增長點。但是,改革開放以來,沿海地區出現了無度、無序和不負責任的海洋資源開發,導致海洋資源衰退、生態系統退化、海洋環境污染、海洋災害頻發等一系列問題,嚴重影響了沿海地區社會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在此背景下,海洋資源可持續利用的課題顯得極具現實意義,這正是學者們日益關注該領域的研究進展的重要原因。

一、 方法介紹與數據來源

(一) 方法介紹。CiteSpace是由陳超美博士開發的用來分析、挖掘和可視科研文獻數據的應用軟件，通過分析尋找某一學科領域的研究熱點，并以可視化的方式呈現。其中中文數據分析板塊是由大連理工大學WISE開發的。文章的數據處理采用4.0.R5 版本的CNKI和CSSCI數據分析板塊。

(二)數據來源。海洋資源指海洋所固有的或在海洋內外應力作用下形成并分布在海洋地理區域內的，可供人類開發利用的所有自然資源，范圍涵蓋海底礦產資源、海洋航運和港口資源、海洋能源、海水和海水化學資源以及海洋生物資源等[1]。本文確定檢索條目為海洋資源，中國學術期刊出版總庫(CNKI總庫)作為文獻檢索引擎。由于CNKI收錄期刊眾多，期刊差距較大，選擇中文核心期刊和CSSCI來源期刊，以更好地反映中國海洋資源開發與管理的研究進展。使用無限截詞，以“主題and關鍵詞=*海洋*資源”，Citespace參數設定為1979～2016年，以1年為一個時間跨度，精確匹配檢索，得到3050條檢索結果，結果獲取時間為2016年8月16日。整理并去重檢索結果，刪除會議征稿、卷首語、書評以及署名為課題組或佚名的條目及不相關條目，最終鎖定1817篇相關文獻。

圖1 海洋資源在海洋經濟研究期刊論文中作為關鍵詞出現的數量

對所得文獻數據進行初步的年度分布統計分析(圖1)、學科分類分析(圖2)，形成了對海洋資源研究領域的初步認知。

圖2 海洋資源研究文獻學科分類

可見，在觀察期(1979-2016年)內， 國內研究海洋資源開發與利用的相關文獻在20世紀90年代以前數量極少，此時海洋資源在海洋經濟文獻中作為關鍵詞出現的頻率極高；在1990-2000年間海洋資源研究的熱度和受重視程度在開始逐步上升，但年文獻出版量增速較為緩慢，此時對于海洋資源的研究依然是海洋經濟研究中的重點，與海洋經濟發展幾乎同步；進入21世紀，海洋資源相關主題的發文量增速加劇，尤其在2005-2016年間呈現高速增長趨勢，同時，海洋資源在海洋經濟的研究中所占比例始終居高不下，說明海洋資源開發與管理等相關問題一直受到學者的廣泛重視。從研究的學科分布來看，目前主要集中于海洋學(40.8%)、經濟管理學(33.5%)、資源環境學(11.1%)等領域，針對海洋資源領域的研究成為多學科共同關注的研究主題。

二、 基于CiteSpace的海洋資源開發與利用研究的知識圖譜分析

(一) 研究主題識別。關鍵詞是論文主要內容的提煉，能充分體現作者的學術思想和學術觀點。在CiteSpace上將節點選擇為“keywords”，根據1817篇文獻進行關鍵詞共現分析，可得到關鍵詞分析可視化結果圖(見圖3)。將得出的海洋資源研究核心關鍵詞、詞頻及中心性按年份排序(見表1)，結合含該關鍵詞的代表文章可以挖掘出各個年份海洋資源開發與管理的研究熱點及其發展脈絡。從圖3可以看出，在1979-2016年這一時間段內，最大的關鍵節點是“海洋資源”，其次是“海洋經濟”，其余關鍵詞所代表的演講主題主要沿兩個最大的關鍵節點展開，結合表1被引頻次的數據可以確定海洋資源領域研究的熱點。在選定的時間跨度內，出現的重要節點有“海洋資源”、“海洋經濟”、“海洋產業”、“海洋生態環境”、“海洋開發”、“可持續發展”、“海洋管理”等，各節點之間較為分散，沒有明顯的枝干關系。通過研讀重要節點所對應的相關文獻發現，可以將海洋資源領域的研究熱點歸為三大類：理論研究，實證研究和法律政策研究。

圖3 1979-2016年海洋資源研究關鍵詞圖譜

1979-1990海洋資源(1985)、漁業生產(1981)、海洋能(1984)、海水化學資源(1981)、海洋經濟(1989)1991-2000海水養殖(1994)、海洋產業(1996)、可持續發展(1997)、海洋環境(1995)、海洋漁業(1997)2001-2016海洋功能區規劃(2001)、海洋科技(2006)、濱海旅游(2002)、藍色經濟(2009)、海洋權益(2009)

注：表中年份為關鍵詞首次出現時間

1. 海洋資源理論研究。理論研究當中多數文獻主題集中在海洋資源的特點和分類、海洋資源可持續利用、海洋資源管理等方面研究。

在海洋資源類型研究方面，學者們詳盡介紹了各種海洋資源[2]，將其特點總結為豐富性、遞耗性、更新性、遞增性和不穩定性等(白福臣等)，根據海洋資源的特點對其進行分類，目前認可度最高的分類方式是按照海洋資源性質、特點及存在形態，將其分為六大類：海洋生物資源、海底礦產資源、海洋空間資源、海水資源、海洋新能源、海洋旅游資源(白福臣、馬春生等)。

在海洋資源可持續開發理論方面，張德賢[3]研究了海洋經濟可持續發展與海洋資源、海洋環境、海洋科技、海洋高新技術產業以及海洋綜合管理之間的關系，建立了海洋經濟可持續發展的評價指標體系。一些學者還另辟蹊徑，從海洋資源可持續利用的哲學觀點[4]、海陸一體化[5]等角度對相關議題進行了闡述，幫助人們從更高層面提升對海洋資源可持續開發和利用的認識。

在海洋資源管理方面，加強海洋資源資產化管理是海洋資源管理的新趨勢。王淼等[6-7]明確提出了海洋資源與海洋資源性資產的含義和區別，明確了國家、經營者之間的海洋資源資產的產權關系，并提出從資產的產權調整、產權體系及產權管理策略等方面予以應對海洋資源資產流失，為我國海洋資源資產的產權管理提供了理論依據。稀缺性和所有權明確性，是海洋資源可轉化為海洋資源資產的兩個必要條件，由于海洋資源自身特征，不可能對全部海洋資源實行資產化管理，只有部分具有可操作性，未來海洋資源資產價值理論及其量化理論仍有待于進一步深化和創新[8]。在實施海洋資源資產化管理過程中，確立技術或者標準是管理的重點因素。李振福等[9-10]學者主張用EDP或綠色GDP衡量陸源污染企業和臨海產業，堅持可持續發展觀，健全和完善海洋管理法規體系等策略。我國海洋管理體制實行統一管理與分部門和分級管理相結合的海洋管理模式。現行的海洋管理模式基本上是根據海洋自然資源屬性及其開發產業,按行業部門進行計劃管理。海洋管理機構涉及海域使用、環境保護、交通海事、漁政、海關邊防、海事法院、軍隊等許多部門，各部門各行其是、扯皮推諉的現象一直未得到解決，十分不利于我國海洋資源管理與開發利用的長期發展。因此，實行海洋綜合管理勢在必行[11]。黃良民[12]闡述了海洋綜合管理與可持續發展的關系，對如何保持開發海洋資源和保護海洋生態環境相協調、實現中國海洋經濟可持續發展提出了積極的建議與對策。

2. 海洋資源實證研究。隨著隨著學者們在指標體系建構、資源核算方法、區域海洋資源研究等方面的成果不斷豐富，海洋資源領域的研究正逐步實現實證化。

海洋資源開發與利用方面的指標體系建構是進行定量分析的前提和基礎。于謹凱等[13]選取了人均水產品產量等15個指標建立了海洋產業可持續發展水平的指標體系。劉明[14]構建了海洋經濟可持續發展能力的評價指標體系，并建立了評價海洋經濟可持續發展能力的模型。翁立新等[15]提出了由海洋企業循環經濟評價指標體系、海洋生態工業園區循環經濟評價指標體系和基于社會層面的海洋循環經濟評價指標體系構成的海洋循環經濟評價指標體系框架。

為實現海洋資源的可持續開發，資產核算與評估技術的應用舉足輕重。王廣成[16]總結了海洋資源價值核算方法及海洋生態環境損失價值的評估方法，建立了海洋資源和經濟一體化核算的基本框架和評估模型。王震[17]確立了以綠色GOP(海洋生產總值)為核心指標的綠色海洋經濟核算體系和一套切實可行的海洋資源成本、海洋環境成本的核算方法。

3. 海洋資源法律與政策研究。海洋資源法律體系是可持續利用的法律保障。一些學者從海洋法律體系的架構、缺陷及其完善方面進行了探索。我國海洋資源保護法律體系由憲法、法律、行政法規和其他規范性文件、地方性法規、政府規章和其他規范性文件、國際條例等構成，它們是我國現階段海洋資源保護法律淵源的主體[18]。我國海洋資源法律體系仍然存在缺陷，有觀點認為表現在海洋立法“重污染防治,輕資源保護”，“重海洋資源的開發利用，而輕海洋資源的保護或養護”，以及各單行海洋資源法律法規之間協調性差和法律空白等方面[18]。也有觀點認為，我國海洋資源法律缺乏綜合調整手段，海洋資源行政管理體制上存在交叉和空白等問題，應該在海洋法和環境資源法之間解決定位問題[25]。海洋資源法律體系完善的重點是，有關國家海洋權益維護、海域使用管理與物權、海島資源利用與保護、海岸帶管理、海洋生態安全保障、外來海洋生物入侵防治與管理、海洋生物多樣性保護、海洋自然保護區等方面法律法規的建立與健全[11]。國際國內關于保護海洋資源的義務規定不斷拓展，不僅對公海自由形成了限制，而且逐步形成保護海洋資源的義務體系，以義務為本位的海洋資源法正日益完善[18]。

有學者認為現階段我國海洋資源已遭到嚴重破壞,主要表現在海洋環境污染、海洋資源生態平衡遭到破壞、近海生態環境惡化等方面[19]。還有的觀點認為，當前我國對海洋資源的價值存在低估現象，需要制定若干優化開發、依法開發和高效開發等原則，有針對性地加強海洋資源開發利用的總體規劃和海洋管理法規體系建設，增加海洋科技投入，強化海洋生態環境保護以及提高海洋資源意識等[9-10]。一種綜合性較強的對策包括的內容較為龐大。例如有學者認為，應該以人海關系和諧為目標，把海洋開發列入國家發展戰略；整合海洋資源,促進海洋經濟全面發展；海陸經濟一體化發展，是持續發展必然的趨勢；實施“科技興海”戰略，優化產業結構；加大開發海洋資源力度，加速發展海洋經濟,使中國成為世界海洋經濟強國[20]。因此，在對策上需要綜合手段,包括行政引導、經濟調節、法律保障、科技助推等手段應該成為我國可持續開發利用海洋資源的必然選擇[21]。就海洋漁業資源這一重要領域而言，不少學者強調采用系統性的對策應對漁業資源衰退或者是增值問題[22-23]，這同樣體現了上述研究思路。也有學者提出的觀點較為具體一些。海洋資源開發與經濟發展的目標導向戰略，必須在目標導向的層面上進行科學的戰略選擇[24]。提高海洋意識始終是海洋資源可持續利用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從海洋、海洋經濟與人類未來的關系角度，合理開發海洋資源與保護海洋環境是維護人類生存的需要,是全人類共同的義務與責任[25]。

(二)時間脈絡分析。改革開放以來，針對海洋資源方面的研究與海洋經濟的研究幾乎同步發展，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1978-1990)是研究開創期，第二個階段(1991-2000)為緩慢成長期，第三個階段(2001至今)是蓬勃發展期。在第一個階段，對海洋資源開發與利用的研究剛剛起步，研究成果零散且深度不足，“海洋資源”是整個研究網絡的中心節點，但中心度和突現度都不高，可見，初期的海洋資源研究在當時并未得到學術界的廣泛重視，也沒有任何政策導向的支持。

第二個階段的成果有所增加，研究內容涉及海洋環境保護和治理對策、海洋災害的危害與防治、海平面變化及影響、海洋自然保護區建設、海洋資源開發技術、海洋資源調查和監督管理等多個領域。此階段產生了大量具有突現度與中心度的突現詞，包括“海洋經濟”、“開發利用”、“海洋漁業”等，而“海洋資源”已相對不再擁有過高的中心度，表明對海洋資源的研究在此階段已成為學術研究的熱點，形成多樣化的研究中心。

在第三個階段,海洋環境受到學界的普遍關注，主要的研究重點方向有：海洋生物多樣性保護，尤其關注海洋漁業、紅樹林、沿海濕地、珊瑚礁的保護；強化海洋環境監測，海域環境質量的評價、分析及定量指標分析；探討海洋生態環境問題及可持續發展對策，尤其是研究區域海洋資源的文獻明顯增多，部分學者提出對不同區域的海洋資源進行分類保護，對海域污染的情況及治理對策也給予了更多關注。2001年以來，國內海洋資源問題的研究熱度持續上升，很大程度上是受到政策導向的影響，尤其自《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二五年(2011～2015 年)規劃綱要》明確提出要“大力發展海洋經濟，堅持海陸統籌，制定并實施海洋發展戰略”，研究海洋資源的相關文獻發文量呈現出明顯的上升趨勢，“海洋強國”、“國家戰略”、“藍色經濟”、“海洋管理”成為突現度最高的關鍵詞。

(三)文獻作者群體分析。海洋資源領域研究開創期(1979-1990年)的研究者包括路光明、陳順恒、方如康等。緩慢成長期(1991-2000年)的研究者包括徐志斌、鹿守本、王芳、楊金森、張耀光等。蓬勃發展期(2001年至今)的研究者包括白福臣、劉明、韓增林、戴桂林、徐志斌、王芳、張耀光、王淼等。長期活躍的研究者包括華北科技學院的徐志斌、南開大學的王芳、遼寧師范大學的張耀光。圖4展示了1979年以來活躍度最高的海洋資源研究學者。可以看出海洋資源研究的學者比較分散，形成了以遼寧師范大學的韓增林、張耀光為代表的學術團隊、以國家海洋局的鹿守本、楊金森、劉明為代表的學術團隊、以廣東海洋大學的白福臣為代表的學術團隊、以中國海洋大學的王淼、戴桂林為代表的學術團隊，但不同學術團隊間互引關系表現稀松，不同作者之間學術聯系較弱，長此以往可能對該領域的研究進展帶來不利影響。

圖4 1979～2016年海洋資源研究發文作者圖譜

(四) 研究機構分布。從地理視角看來，研究機構在海洋資源領域的發文量在沿海地區分布存在較大差異，其中北京、遼寧、天津、山東、上海、浙江、廣東發文量較大，且沿海省份海洋經濟發展水平相對較高，而其他地區海洋經濟科研能力相對較弱，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海洋經濟科研能力與海洋經濟發展水平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按照出現次數排序分析，出現20次以上的發文機構如圖5所示，共有10個。其中國家海洋局出現頻率最高，是海洋經濟領域發文最多的機構，發文量為293篇，其次是中國海洋大學和遼寧師范大學，發文量分別為272篇和76篇，其中發文數量排名前五的機構發文數量占所有機構發文數量的 42.32%，發文數量在20篇以上的機構發文量占所有機構發文次數的45.79%。可見，中國海洋科研機構在海洋資源領域的科研能力差異顯著。國家海洋局是國家海洋規劃、立法、管理的政府行政管理機構，以承擔海洋經濟運行監測、評估及信息發布，海洋生態環境保護、觀測預報和海洋災害預警報等責任為重要職能。長期以來組織并進行了大量海洋資源開發與管理的相關研究，為中國海洋資源實現可持續發展做出了突出的貢獻。中國海洋大學是中國第一批設立海洋經濟研究專業的“985”和“211”工程院校，遼寧師范大學于20世紀 80 年代初建立海洋經濟研究室(后更名為海洋經濟與可持續發展研究中心)，是中國第一批設立海洋經濟研究專業的高等院校。兩校在海洋資源研究方面的科研成果不勝枚舉，特別是兩校二級機構中國海洋大學管理學院、經濟學院和遼寧師范大學海洋經濟與可持續發展研究中心，對國內海洋資源開發與管理的研究進展有著突出貢獻。

圖5 1979-2016年海洋資源研究發文次前10的機構

(五) 研究局限。經過上文分析，當前國內在海洋資源領域的研究仍存在一些缺陷，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第一，研究議題分散，未能形成一定系統。由于各機構學術團隊間聯系并不密切，針對領域內關注程度較高的熱點課題，學界并未集中力量深入探究進行，而是不同團隊各自為政，造成研究集中度、深度不足。第二，微觀層面研究不足，研究傾向明顯偏宏觀。多數學者習慣將政府決策部門默認為服務對象，所提多為戰略性政策建議，而對企業和從業群體(如漁民)等微觀領域的活動主體關注甚少，少有文獻深入探討企業或個人行為在海洋資源開發與利用中的作用和影響。第三，理論研究與科學方法結合程度低。同20世紀的研究成果相比，如今國內對定量研究技術的掌握和應用都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但仍然未普及到全部學科，特別是在海洋資源管理和政策方面，學者們的研究多數停留在理論探討階段，少有文獻具體深入討論具有操作性的對策建議，管理實踐中的案例和政策分析的科學方法還沒有受到普遍重視。

三、 結論與展望

本文選取國內最具權威性的CSSCI來源期刊和中文核心期刊，將1979-2016年間相關文獻記錄作為數據源，獲得1817篇文獻，將傳統文獻研究方法和CiteSpace知識圖譜分析相結合，通過對關鍵詞共現網絡的分析，識別出各個時期的研究主題及其核心演變路徑，歸納總結了海洋資源研究領域的知識結構關系與演進規律。研究發現：

1. 國內海洋資源研究領域已經形成了較為完整的研究網絡，研究的規模不斷擴大，相關文獻日漸增多，既有作為研究基礎的關鍵節點文獻，又有表現研究發展脈絡的共引連線，這說明目前研究海洋資源開發與利用、海洋經濟與管理的學術團隊開始形成且日益壯大，各個研究團隊通過努力探索逐步形成了自己的專業領域，為后續海洋資源知識與理論的延續與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2.二是研究的內容幾乎囊括了大部分海洋資源可持續利用領域的理論和實踐問題，研究的廣度和寬度較之以往有明顯的進步。

3.三是研究的方法日趨科學化，定量、定性分析的研究方法都得到了運用，模型構建方面的研究也有一定進展。當前海洋資源可持續利用研究多數屬于經濟和管理學科，少量文獻是海洋科技成果，人們在科學發展觀指引下對環境保護的重視程度不斷加深，為國家海洋資源開發和海洋經濟發展服務的目標十分明確。當前，海洋資源可持續利用已經成為一個頗具時代性和現實性的研究領域，該領域研究對促進海洋事業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價值。

[1]周世鋒，秦詩立．海洋開發戰略研究[M]．杭州: 浙江大學出版社，2009．

[2]褚同金.海洋能源資源開發利用[M].北京:化學工業出版社,2005.

[3]張德賢.海洋經濟可持續發展理論研究[M].青島:中國海洋大學出版社,2000.

張路遙(1993-)，女，漢族，山東濰坊人，碩士研究生，中國海洋大學，研究方向：資源、環境、貿易戰略與政策。